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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老的事情的确挺严重的，本来尼市就随随便便死个人，都是挺正常的的事情。”
“这次好像有上面的消息，指名道姓要好好调查z老的事情。”
陆悠悠摆了摆手道，“至于证件的问题嘛，暂时应该没问题。”
“那不就行了？”
屠老喝了一口酒，“既然一切安全，那就干一杯吧。”
“干杯……”
三人举杯畅饮，好似已经轻松惬意地忘却的一切危险。
哆咪发嗦拉西多……
楼下传来了一阵阵钢琴试键的声音，又过了一会儿，美妙悠扬的钢琴曲随凤飘来。
“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啊。”
屠老感叹一句，“有酒，有曲，有友。”
“同样都是猫科动物，但各咬上你一口的代价却是相差甚远的。”
张扬最近好像特别热衷于拆台。
这若是被许舒涵瞧见了，一定会纳闷不已——
为什么一个惜字如金的人，会变成一个话痨。
大概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屠老将张扬带坏了，也可能是屠老让张扬释怀了。
屠老心中幻想的日市，也许不是真正的日市，但至少是他内心的一片乐土。
陆悠悠眯了眯眼，凝视着张扬，也不说话。
张扬抬眼瞟过去，真觉得她的模样好像是一只弓背预备攻击，眯眼炸毛的猫儿。
“我要是狮子，第一个先咬断你的喉咙。”
陆悠悠唇边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这话好似将张扬当做了猎物一样。
“嘿……”
张扬轻笑道，“那可真是我的荣幸。”
屠老打了个冷颤，听着二个人有些干巴巴得对话.
“你们两个非得把天聊死吗？”
“天聊死算什么，人聊死才算厉害。”
张扬哼了一声，笑道：“你说是吗？”
“说话总是带着刺……真不知道，你们两个是怎么相处下去的。”
屠老喝下一杯酒，没能撩得陆悠悠的芳心，他有些失落。
陆悠悠依旧靠在编织椅上，眯缝着眼睛，享受着美好的日光浴。
楼下传来的钢琴曲好似穿透心灵的声音，引导着张扬朝着她看过去。
半静止的画面搭配着曲子，既是张扬这个连音乐符号也不认识的人，也能够感受到这样的美好。
就好像是内心被融化了一样，曲子渐渐边的庄重了起来。
屠老点了一根烟，声音有些沙哑，“这又不是教堂，弹什么婚礼进行曲。”
“我怎么觉得这曲子透着一股悲凉呢？”
陆悠悠莫名其妙的来了这么一句话，眼皮耷拢着。
曲子在这一刻戛然而止，楼下那老旧的钢琴上一直小小的手轻抚而过。
她走到了柜台前，手上抱着个娃娃，拿出了身份证件，递给登记人员，“租用209套房。”
甜美可爱的声音，一身洁白的小洋裙，头上带着一个小小的水晶皇冠，肌肤雪白，头发乌黑，她眨了眨眼睛。
“小孩，这里不是你乱来的地方。”
那登记人员虽觉得她钢琴弹得不错，却仍没改变自己的刻板印象。
那小女孩甜甜一笑道：“米娜，22岁。”
“22岁……”
柜台的登记人员，站起身子，瞟了那一米多点的小女孩一眼，又看了看身份信息，“特殊人群。”
“抱歉，刚刚是我的判断失误，给您造成了不好的印象。”
那柜台登记人员十分歉意看了一眼小女孩，“米娜小姐，我马上给您办理手续。”
五分钟后，柜台登记人员将手上 钥匙递给米娜。
“米娜小姐，这是您的钥匙。”
“谢谢。”米娜对着柜台登记人员道了谢，便有人领着米娜上楼。
米娜经过208套房的时候，还能听到里面传来的男声，似卡着喉咙的沙哑一样，“悲凉？我看是我们悲凉。”
“把窗户关上吧，房间里面又热起来了。”
张扬找屠老讨了一根烟，抽了两口，便咳一声。
屠老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张扬，“不会抽就别抽了。”
“抽烟，你也要管？太平洋警察啊……”
张扬耸了耸肩，“没事，早死早超生。”
“你这样的人，到阴曹地府十八层地狱都是要排队的。”
陆悠悠白了一眼张扬，“你知道为什么吗？”
张扬没有说话，屠老却凑上前去，“为什么？”
“你是打破砂锅吗？”陆悠悠瞥了瞥嘴，又呵了一声。
屠老皱了皱眉，“啊？什么意思吗？”
“她说你屁话多，干啥事情都要刨根问底。”
张扬闷闷地抽了一口烟，笑道。
屠老推了一把张扬，“去你的，说实话，要是你们不能回去了，跟我混……”
“我手里面有点钱，应该够理身份信息了。”
“规则上 的人生可以抹杀重来，但心里面的人生不能。”
张扬抽了一口烟，装得颇为高深的样子，喃喃道。
陆悠悠嘿一声笑道：“我给你两榔头，保证给你敲失忆了。”
“你怎么老是喜欢拆台。他这句话多么有深度啊。”
屠老喝了一口酒，大觉得不满。
“是是是，是有深度，可你看他还是过得这吊样。”
陆悠悠大有几分总结的样子，“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的都不是站在象牙塔顶端的人。”
“费尽力气，有的人也要爬上去。”
张扬听到陆悠悠这么说，眼前渐渐浮现了一个女人的面容。
见张扬情绪有些不对劲，屠老摇头忙给张扬倒了一杯酒，“张扬……”
张扬仰起头，毫不犹豫地便灌下一杯.
屠老本想活跃一下气氛跟他碰杯，奈何动作慢了几分，却也只能够闷口干了。
陆悠悠看得出来，张扬的瞳孔明显缩了缩，大概是想起了什么往事。
她倒也不是什么咄咄逼人，不懂分寸的人，也举起杯子与张扬对饮。
三人不说话，一瓶不值钱的本地酒，半小时便被喝了个精光。
又不是晚上，三人自然放松了一些警惕，阳光恰好那么巧合的从窗帘上透射过来，洒落在三人的身上。
屠老眯了眯眼睛，“总觉得这儿的尼市更美了。”
“那是你的脑中的想象，给这里蒙上了一层滤镜。”
陆悠悠说着两个男人不太了解的词汇。
屠老酒量本就不是很好，此刻惹得有些醉了，傻不愣登地哦了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