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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
倪知震惊地看着席惟,下意识抓住席惟的手腕,要把席惟的手甩开,却发现席惟用的是受伤了的那只手,倪知怕弄痛了他,手指一松,席惟已经摸了摸他的肚子,并且评价说:“扁扁的,肯定饿了。”
倪知:……
倪知到底还是把席惟的手拍开——
拍的席惟另一只没受伤的手。
并且冷冰冰地比手势:“别乱碰我。”
“抱歉。”席惟一点不好意思的情绪都没有,“我怕你为了节省资源骗我。”
倪知:“你肯定不是这样想的。”
席惟:“被你看出来了,我就是想摸摸你。”
倪知:……
倪知抿了一下唇,不说话了,看起来很平静,但席惟知道,他肯定是在生闷气。
席惟低低地笑了一声:“不然你也摸回来?你可以多摸几下,就当做利息了。”
这个小哑巴肯定不会摸。
当然,摸了的话更好。
席惟这么想着,就看倪知眸光闪了闪,居然真的把手探过来,抚上了他的腰腹。
明明隔着布料,但倪知的指触碰过来的一瞬间,席惟下意识地全身都绷紧了,甚至连呼吸都停顿住。
倪知的姿势很轻慢,手劲也很小,漫不经心地摸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满意地看了席惟一眼。
席惟皱眉。
自己的腹肌练的不好吗?
这个小哑巴是哪里不满意?
下一刻,倪知手指握紧,给了席惟一拳。
而后甩了甩手,不满意地比手势:“绷那么硬,打起来好疼。”
席惟:……
原来是这里不满意。
倪知有分寸,打的不痛不痒,大概就像是被猫挠了一下。
外面的大雪渐渐停下,两人休整之后状态好多了,将席惟带来的罐头和压缩饼干吃了之后,又等了大概半个小时,终于等到了救援队来。
两人被直升飞机直接送进了医院,经过了一系列检查,倪知很幸运,身上除了冻伤和擦伤之外,没有什么大碍。席惟比他严重一点,手上的的伤口需要缝针。
缝针的时候,倪知就站在一边看着,席惟还开玩笑说:“会流血,小心吓到你。”
倪知抿了抿唇:“我不怕。”
“是我怕。”席惟笑着示意他过来,等倪知凑过来之后,捂住了他的眼睛,“我怕你自责。”
医院里到处飘得都是消毒水的味道,那样冰冷肃然,血腥气很浓,结痂的伤口需要重新破开清创,而后缝合,一团团的纱布被染红,像是盛放又凋零的花朵,席惟搭在他眼上的掌心,还带着苦涩甜蜜的黑巧克力味道。
倪知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擦过席惟的皮肤,发出和雪片一样沙沙的声响。
倪知想说,自己不会自责,这都是席惟自愿的。
但眼睛被藏起来,那些言不由衷的假话就也没有必要再去说。
他是很自责。
有人为他付出,无论多少,他都会记得。
更何况席惟昨天,真真正正为了他,舍生忘死。
这一生他都不会忘记了。
等席惟缝合好伤口,倪知推着轮椅把他往病房送,看着他的神情有些古怪。
席惟问:“怎么了?”
倪知:“没什么。”
顿了顿,又说,“就是想告诉你一声,我回去之后,一定会狠狠修理顾霜纯。”
席惟有些惊讶,但不是因为倪知想要修理顾霜纯这件事本身。
“为什么和我说这个?”
倪知:“就是觉得,应该告诉你一声。你听到这个,心里有什么感觉?”
席惟有点摸不透倪知忽然提这个是什么意思——
这不是倪知第一次在他面前提顾霜纯了。
所以……
席惟若有所思:“小知?”
倪知看他一眼。
席惟笑着问:“你是在吃醋吗?”
?
手语比不出倪知的心情,倪知直接在半空画了个大大的问号。
席惟说:“你一直在我面前提顾霜纯,还问我万一喜欢错了人怎么办。所以,你觉得我会喜欢顾霜纯,而且……”
席惟看着倪知,很笃定道,“你觉得我会爱上顾霜纯。”
推理正确。
倪知有些惊讶。
席惟好敏锐。
然后席惟得出结论:“所以,你是在吃我和顾霜纯的醋。”
……结论错误!
倪知冷冷地比手势:“没有。我只是告诉你,我要对你们上郡人动手。你这个崇德F4,不应该阻止我吗?”
但席惟明显沉浸在了倪知为自己吃醋这件事里,很难克制地眉目舒展,笑得格外灿烂:“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喜欢上顾霜纯?我看起来眼光那么差吗。”
鸡同鸭讲。
倪知已经放弃和席惟沟通了。
自己真是脑子坏了,才会问席惟这个。
倪知松开手,把轮椅连同席惟一起丢在走廊上,自己转身走了。
身后,席惟站起身来,一脚把轮椅踹到一边,很快追了上来,看看倪知的表情,也不敢再多问,只在心里自己默默回味。
这个小哑巴为他吃醋了。
虽然吃的是莫名其妙的飞醋,但醋味很浓。
已经问了好几次了。
自己居然才发现。
席惟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忽然听到前面有人“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席惟抬眸,就见倪知被人一把抱住了。
——病房门口,尤白羽看到倪知,没忍住嚎啕大:“小知!你没事吧!”
倪知被他吓了一跳,尤白羽一边哭,一边仔仔细细把倪知检查了一遍,看他没有什么大问题,这才松了一口气,哽咽着说:“我还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
倪知笑了笑,替尤白羽把眼泪擦了:“我没事。”
旁边莱昂说:“别在门口说,让小知进去先躺下吧。”
尤白羽连忙让开路,簇拥着倪知进去。
莱昂刚要关门,视线落在后面的席惟身上。
和倪知比起来,席惟看起来要狼狈得多,手上裹着纱布,额上面颊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面孔伤痕累累,却无损他的英俊,只是此刻的神色里,带着一点难以理解的得意骄傲,看着莱昂的表情,不再是之前居高临下的漠视,翻到多了些说不清的怜悯。
莱昂皱眉,觉得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一定发生了什么。
席惟却对着他笑了笑,淡淡道:“一起进去坐坐?”
莱昂眉头皱得更深。
席惟点了点门上挂着的病人铭牌:“我也住这一间。”
停顿一下,唇角翘着,对莱昂说,“和小知一起。”
莱昂猛地一惊,终于读懂了席惟表情里的意味——
曾经的占有欲与敌意烟消云散,这是胜利者才有的从容姿态。
房间内,倪知被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