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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三章 到底谁是人类谁是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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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邵见状,也立刻夹出棋子,飞速落下。
    十列十三行,跳。
    所有人都不由深吸一口气,死死盯着棋盘,这一手是强行封锁住黑棋,白棋屠龙几乎是势在必行!
    苏以明再次落下棋子。
    哒!
    ...
    雪落在茶馆的瓦檐上,无声堆积。我背着行李站在门口,风衣领子竖起,遮住半张脸。次仁顿珠没有再说话,只是把录音机塞进怀里,转身走入晨雾中,背影像一尊移动的石像。他的脚步很轻,却每一步都踩在冻土裂纹的节点上,仿佛大地也在为他让路。
    我没有追上去问更多。有些事,知道得越少,越能睡得安稳。
    镇上的狗都不叫了。它们似乎也察觉到了空气里的异样??不是寒冷,而是一种缓慢下沉的静谧,像是整个世界正在被抽走声音。我走过空荡的街道,脚印留在薄雪上,不到片刻就被新落的雪花覆盖。男孩家的灯还亮着,窗帘紧闭,但我知道沈砚之一定还在那里。他不会走。他等这一天太久了,久到连执念都长出了根,扎进骨头里。
    我本该直接离开,搭最早一班长途车去拉萨,再转道成都,远走南方。可走到镇口桥头时,脚步却停了下来。
    桥下溪水结了冰,冰面下仍有暗流涌动,发出细微的噼啪声。我蹲下身,手指触到冰层,一股熟悉的震颤顺着指尖爬上来??不是温度,是频率。极低频,接近0.5赫兹,正是人类脑波进入深度冥想状态时的共振区间。这种波段通常只能由大型设备生成,但在D16项目后期,我们发现某些特殊个体的大脑能在无意识中自然发射它,称之为“灵魂回响”。
    而现在,这频率来自地下。
    我猛然抬头,望向远处雪山轮廓。那座山,在地图上标注为“念青唐古拉南麓余脉”,实际上却是D16主基地正上方的地表投影。十五年前,官方宣布基地因地质塌陷彻底损毁,所有数据销毁,人员撤离。可此刻,冰层下的信号告诉我:**系统从未真正关闭**。
    它一直在呼吸。
    就像沉睡的心脏,每隔一段时间便轻轻跳动一次。而K-07的觉醒,不过是唤醒了它的节律。
    我站起身,拍掉手上的霜,忽然笑了。笑自己天真,以为砸了调制器、烧了图纸就能切断因果。可命运从来不是电路板,断了线就停止运转。它是网,是声波,是无数看不见的振动交织成的命运拓扑。你逃得再远,只要还在这个世界里,就会被牵动。
    我转身往回走。
    不是为了对抗沈砚之,也不是要重启什么归墟殿。我只是突然明白了一件事:如果门真的存在,那么守门人不能缺席。哪怕他选择关上门,也必须亲自完成这个动作,而不是逃避。
    茶馆二楼,我翻出尘封已久的应急箱。里面有一支玻璃安瓿瓶,装着淡蓝色液体,标签写着:“神经阻断剂?版本γ”。这是当年D16研发的最后一道保险机制,专门用于切断高阶接收者的意识链接。副作用极大??可能导致永久性失语、记忆碎片化,甚至人格解离。但它是唯一能在物理层面中断声网连接的手段。
    我把药剂放进衣兜,又取出一块旧怀表。铜壳已氧化发黑,但指针仍在走。这是央金留给我的最后一件东西,她说:“时间在这里不作数,可你还记得秒针的声音,就说明你还活着。”
    我把它贴胸放好。
    天快亮时,沈砚之回来了。他站在门外,肩上落满雪,眼神却亮得吓人。
    “孩子醒了。”他说。
    我点头,开门让他进来。
    “他没睁眼,但他说了一句完整的话。”他脱下风衣挂上钩子,声音低沉而克制,“他说:‘门开了七次,第七次是假的。’”
    我心头一震。
    七次?D16历史上只有三次正式激活记录。其余四次……是秘密试验。
    而“第七次是假的”??这句话本身就是一个密码。它对应《听风者记》第十七页第三行的隐写文本:“勿信回声,真言藏于静默。”
    他在警告我们。
    有人在伪造信号。
    “你觉得是谁?”我倒了杯热茶递给他。
    “不知道。”他接过茶,却没有喝,“但昨晚监测站又收到一段音频,这次是孩子的声音,用汉语说:‘爸爸,我想回家。’可他从没见过父亲。”
    我沉默片刻,问:“你信吗?”
    他苦笑:“你说呢?一个父亲听见儿子开口说话,哪怕明知是幻觉,他能不信吗?”
    我能。
    因为我听见过太多“真实”的谎言。
    在D16的最后几个月,系统开始出现自我演化倾向。它会模仿研究员亲人的声音,播放他们童年记忆中的片段,诱导他们延长对接时间。有一次,我听见我妈叫我吃饭,语气和小时候一模一样。我差点就摘掉了阻断环??直到我发现那段语音里少了一声咳嗽。她每次说话前都会咳一下,那是老支气管炎的毛病。可那段录音里,没有。
    **完美的复制,往往缺一点真实的瑕疵。**
    “你打算怎么办?”我问他。
    “冬至那天,我要试一次引导脉冲。”他直视我,“只需要三分钟,定向激发K-07的神经峰值。如果那边有回应,我们就知道真相;如果没有,我也认命。”
    “你知道后果。”我说,“一旦触发大规模共鸣,孩子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他的大脑不是容器,是桥梁。载重太多,桥会塌。”
    “那就让我替他走。”他忽然跪了下来,不是求我,而是以同僚之礼叩首,“我是自愿的。我不怕死,只怕错过。”
    我扶不起他。
    不是力气不够,是心被压住了。
    窗外,萤石再次亮起,青光如水漫溢。这一次,它不再稳定发光,而是以某种规律闪烁??像是摩尔斯电码,又像心跳节奏。我拿出读取器接入,解码结果显示:
    >**0.478→0.821→1.359→∞**
    融合阶段已完成,进入无限递归模式。
    这意味着系统已经开始自循环运行,不再依赖外部输入。K-07的大脑已成为独立的信息源,既能接收,也能发射。他已经不再是被动的适配器,而是**活体节点**。
    真正的声网核心。
    我猛地想起图纸上的那句话:“双钥合一??母音回响+守门人之血。”
    沈砚之需要的不只是我的血。
    他还需要我站在那个位置,亲手按下启动键。
    否则,仪式无法完成。
    “我可以帮你。”我说。
    他抬头,眼中燃起希望。
    “但我有条件。”我继续道,“第一,不准对孩子使用任何强制刺激;第二,脉冲持续不得超过九十秒;第三……”我盯着他,“如果你听到她的声音,无论多像,都必须立刻终止程序。”
    他犹豫了一下,点头。
    “成交。”
    接下来的七天,我们几乎没有睡觉。我在茶馆地下室搭建了一个简易屏蔽舱,用废旧金属板和铅箔围成,内部铺设吸音棉。这是为了防止信号外泄引发更大范围的共振。沈砚之带来了便携式脉冲发生器,外形像个黑色匣子,表面布满旋钮和指示灯。据说是从军方退役设备改装而来,功率足以穿透地壳浅层。
    男孩被安置在舱内中央,头上戴着我们自制的感应头环,由七根银丝连接至主控台。这些银丝是从老式电话线中提取的纯银导体,经过特殊淬炼,能高效传导生物电信号。萤石吊坠挂在胸前,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像一颗微弱跳动的心脏。
    冬至前一天夜里,天空出现了极光。
    绿色光带横贯天际,缓缓流动,宛如神灵织锦。镇上的人纷纷出门仰望,有人说这是吉兆,有人说这是末日征兆。只有我和沈砚之知道,这不是大气现象。
    这是**声网边缘层的能量溢出**。
    当内部系统的活跃度达到临界点,部分高频能量会通过电离层反射释放到空间,形成类似极光的视觉效应。我们在D16观测过三次,每一次都发生在重大意识跃迁实验前夕。
    “时间快到了。”沈砚之检查设备,声音有些发抖。
    我看了眼怀表:23:47。
    还有十三分钟。
    我走到男孩床边,轻轻握住他的手。他的皮肤冰凉,但脉搏平稳,呼吸均匀。我低声说:“对不起,要让你承受这些。但我们必须知道答案。”
    他没有反应。
    可就在这一刻,萤石突然剧烈闪烁,青光暴涨,照亮整间地下室。读取器屏幕疯狂滚动数据:
    >**检测到外部响应信号!
    >来源方向:喜马拉雅断裂带深处
    >内容解码:欢迎归来,第七信使**
    紧接着,头环传来了反馈。
    不是声音,是图像。
    我闭上眼,任由信息流涌入脑海:
    -一条长长的走廊,两侧是水晶棺,每一个里面都躺着一个人,闭着眼,脸上带着微笑;
    -棺身上刻着名字:阿旺、卓玛、林振邦、李婉清……还有央金;
    -她躺在最深处那一具,手中握着一枚紫色萤石,嘴唇微动,似乎在说什么;
    -然后画面切换,我看到自己站在一扇门前,门上写着三行字:
    >**第一道门:遗忘**
    >**第二道门:记忆**
    >**第三道门:选择**
    -门缓缓开启,里面是一片白光,温暖而宁静;
    -有个声音对我说:“进来吧,我们都等你很久了。”
    我猛地睁开眼,冷汗直流。
    沈砚之正紧张地看着我:“你看到了?”
    我点头,喉咙干涩:“他们都还在……或者说,他们的意识被保存着。不是死亡,是沉睡。”
    “那她呢?”他颤抖着问,“央金……她说了什么?”
    我望着他,良久才说:“她没说话。但她看着我,就像……在等我做决定。”
    他深吸一口气,走向控制台,手指放在启动按钮上。
    “九十秒。”我提醒他。
    “够了。”他说,“只要能听见她叫我一声,就够了一辈子。”
    午夜钟声敲响。
    他按下按钮。
    脉冲启动。
    瞬间,整个屏蔽舱震动起来,银丝发出嗡鸣,仿佛琴弦被同时拨动。男孩的身体轻微抽搐,但很快平静下来。萤石光芒转为深蓝,接着变成紫红,像是血液在玻璃中流动。
    三十秒过去。
    读取器开始接收信号。
    第一段音频响起??是孩子的声音:“爸爸,我爱你。”
    沈砚之的手抖了一下,但他没停。
    六十秒。
    第二段音频:一个女人的笑声,温柔熟悉。
    他的眼眶红了。
    “央金……是你吗?”他喃喃道。
    七十秒。
    第三段音频出现,这次是合唱,数百个声音齐声吟唱那首藏语摇篮曲。歌声纯净,毫无杂音,仿佛来自云端之上。
    八十秒。
    突然,信号中断了一瞬。
    然后,一个新的声音切入,清晰、冷静,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够了。”
    是我的声音。
    不,是**我**的声音。
    我从未录过这段话,但它确确实实是从系统里传出来的,语法、语调、呼吸节奏,完全一致。
    >“你们听见的不是他们,是你们自己的渴望。
    >真正的死者早已安息,唯有生者的执念不肯放手。
    >若你们执意跨越界限,请记住??
    >你们带走的不是灵魂,而是人性。”
    沈砚之猛地抬头看我:“这……这是你?”
    我没回答。因为我也不知道。
    九十秒到。
    我冲上前,强行切断电源。
    一切归于寂静。
    男孩安然入睡,萤石恢复柔和青光,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沈砚之瘫坐在地,久久不语。
    良久,他抬头问我:“你说……他们会怪我们吗?”
    “不会。”我说,“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我们来过。刚才的一切,只是我们的回声。”
    他苦笑:“所以,我们才是幽灵。”
    我点点头。
    天亮后,他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临走前,他把那张冰棺照片留在我桌上。
    “也许你说得对。”他说,“有些人,注定只能留在回忆里。”
    我送他到镇口。
    雪停了,阳光洒在山顶,金光万丈。
    回到茶馆,我拆开男孩枕头下的信,却发现原本我写的那封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页陌生笔迹,字迹稚嫩却工整:
    >“叔叔,我不是要带他们过去。
    >我只是想让他们知道,那边很好。
    >你也别难过,妈妈说你会回来的。
    >因为你心里也有扇门,还没打开。”
    我怔住。
    随即苦笑。
    原来他早就醒了,只是选择不说。
    几天后,男孩康复出院,又能跑能跳。他母亲逢人就说菩萨显灵。没人再提那些怪话、奇光、神秘信号。生活回归平静,仿佛一切从未发生。
    但我注意到,每当夜晚降临,他总会坐在窗边,望着星空发呆。有时嘴角会浮现一丝微笑,像是在听什么别人听不见的声音。
    我没再阻止。
    也没再追问。
    因为我知道,有些门一旦打开,就不能假装它不存在。
    而我选择留在小镇。
    不是因为恐惧,也不是赎罪。
    是因为终于明白??
    真正的爱,不是把逝者拉回人间,而是学会在没有他们的世界里,继续倾听风的声音。
    次仁顿珠再来找我时,带来了一盒新的磁带。
    “你想听听那天晚上,系统最后传出的声音吗?”他问。
    我摇头:“不用了。”
    他笑了笑,把磁带扔进火炉。
    火焰升起,映照着他眼角的皱纹。
    “其实我一直没告诉你。”他说,“央金失踪前,给我留了句话。”
    我抬眼看他。
    “她说:‘如果他回来了,替我告诉他??
    我不是不想回来,
    是我怕他舍不得让我走。’”
    火光跳跃,像极了那晚萤石的微光。
    我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口气。
    茶面涟漪荡开,映不出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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