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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有点事情,你先休息,”费迟从衣柜里找出件衣服,随意地套在了身上,又朝路安安露出个清浅的笑容,“不用等我。”
“矣……”路安安想要叫住他,他已经开门走出去了。
之前怎么没说有事?
路安安有些懵,莫非是她刚才伤到他了?
除了拒绝,她好像什么都没多说。
也不是第一次拒绝了,他应该明白她的意思。
路安安鞋子没脱,抱着枕头靠在床头等他回来。
费迟出了门,找到熟悉的大排档,要了瓶两瓶啤酒,点了碟花生米便打开了瓶盖。
“今天怎么要两瓶酒?”大排档老板端了花生米过来,热心地问道,“你可从来不多喝的。”
“想喝,”费迟一贯话不多,大排档老板多少熟悉一些,没多问就继续忙活去了。
“好巧。”
费迟刚拿起酒瓶往嘴里倒的时候,忽然瞥见桌上多了个酒瓶。
来人拉开了凳子,自顾着坐下来。
费迟眼眸一瞥,没想到会是余志翔。
这是学校斜对面的大排档,周末生意特别好,基本都是学校的学生关顾。
“没想到余总也喜欢在这边喝点东西?”费迟言语中多了丝讥讽的意味,“难道不是应该去高档的酒店么?”
“别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费迟,”余志翔到底年长,没有因为费迟的话而恼怒,反而拿了杯子,将啤酒倒出来喝。
费迟却固执地直接对着酒瓶喝,“我对谁都这样,不信你去打听一下。”
余志翔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费迟这种模样在他的眼里就是年轻小伙子的恃才傲物,“年轻人还是要多笑笑,和同学多聚聚才行。”
费迟没应答,自顾着灌了半瓶酒,然后丢了颗花生米到嘴里,毫无滋味地嚼了两下就咽下去了。
“心情不好?”余志翔很好奇,这可和之前在台上的那个人完全不一样呃。
费迟瞥了他一眼,拿起酒瓶灌下剩下半瓶酒,留了钱,拿起另外一瓶走掉了。
喝个酒都有人打搅,实在不爽。
余志翔考虑片刻,给了酒钱便远远地跟着了。
费迟一个人在弄堂里七拐八拐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回到了出租房楼下,他抬头看了眼窗户,隐约可见昏黄灯光,应该是没有关灯。
她还没睡么?
费迟仰头望了半天,迈步上了台阶,又转身坐了下去。
余志翔见他平时还是个干脆的,怎么突然成了这样?
再看他盯着那房间不放,心中突然狐疑,这屋里的人是……
更深露重,余志翔等得有些发冷还不见费迟上楼,自嘲自己为何会跟到这边来,他本来是在学校的葡萄长廊等路安安的,那是去女生宿舍的必经之路,可等了好久都不见人,便又到了外头的大排档,如果她出去庆祝,回去的时候也能偶遇,可还是不见人。
难道楼上的人是路安安?
余志翔有瞬间的热血沸腾,可过后又浑身发凉,是路安安又怎么想?
他能上去找她问个好吗?
看到费迟关门,余志翔转身没入夜色之中。
楼上路安安歪着个脑袋,抱着枕头睡得正香,好像察觉有异响,猛地惊醒过来。
转头朝门口看去。
费迟没有想到一点点声音都惊醒她。
“你喝酒了?”她能闻到一丝酒气。
费迟原想悄悄地进来,没床铺睡的话,地上也能将就一晚上,可谁想安安突然醒过来。
“喝……喝了一点点,”他脑子一转,立时反应过来,说话时,故意打了个结巴,脚步也跟着虚晃起来,像是踩了团棉花。
路安安连忙放下枕头,过去扶他,可还没碰到他的手,他便已经倒头栽在了床上。
“你……”路安安担心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确认他只是喝多了才放心。
“喝什么酒啊,平日见着也不多喝的,”她咕哝了两句,脱掉了他的鞋子,正盖被子时,手腕被拽了下去,整个人被直接拉入了结实的怀抱中。
“欸……”路安安被抱着动弹不了。
费迟却不顾她的挣脱,愣是接着‘酒疯’将人搂得透不过气来。
“我先关灯,总行吧?”路安安很无奈,刚刚小睡了一会儿,她已经十分清醒,要是不关灯,得睁眼到天亮了。
不知道是费迟睡着了还是听懂了她的话,手劲儿没那么大,她起身关了灯。
借着外头路灯的光芒,他蜷曲的身子看上去很没安全感。
路安安微微叹息,心情十分复杂。
过去给他盖上了被子,自己则在他边儿躺下,双手抱胸,静静地听着他的呼吸声。
静谧的夜似乎也给了她足够思考的机会。
费迟不会无缘无故地喝酒,肯定是因为她拒绝他的缘故。
这边,费迟也没睡着,灯一关,他就睁开了眼睛,感觉身边她的存在,心也跟着安定下来,他不想睡觉,只想慢慢感受她在身边的温暖和安心。
天不知不觉亮了,费迟始终保持着一个姿势,直到身边有了动静。
路安安撑着胳膊朝他看了一眼,见是熟睡着,更放轻柔了动作,下地后蹑手蹑脚地开了门走出去。
外头是难得的清静,空气中带着露珠的潮湿气息,路安安脚步勤快地下了楼。
她不知道二楼窗口前,费迟已经将她的身影纳入了眼里,见她心情愉快,他也忍不住是扬了唇角。
什么都没做,可心里却是充盈满足的。
因为她留下来,没有抗拒到直接离开。
路安安一夜没回寝室,被王秀群他们堵在床上三堂会审,“和姐们好好交代交代,昨晚上到底去了哪里?”
“是不是和校草约会去了?”
“要么或是去招待所……”
路安安被一堆的问题问得脑子轰轰响,心知这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搪塞过去的,便露出一脸可怜样,“你们想知道什么?”
“想知道……”王秀群反而被问住了,随后反应过来,笑嘻嘻地望着路安安的胳膊,“当然是你和校草的进展了。”
“我们什么事情都没有,信不信由你,”路安安什么都不想解释。
王秀群顿觉没意思,“校草送上门,你们居然都没发生什么,你是不是冷血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