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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杀手们混乱的空隙,佟婧琬突然大声命令,“翻进去!快!”
吩咐一出,书萱便揽住佟婧琬的腰肢,轻功一提,两人费力的跌落在内院墙壁。
眼见着要杀之人翻身进了内院,那些刺客虽然气急败坏,却也知道今天这事儿就只能到此为止了——因为没有一个人愿意追进去,因为在他们死卫眼中也有不可冒犯的存在。
思量过后,杀手里的领头立刻放了一声嘹亮的口哨,本来还在浴血奋战杀的如火如荼的一众人等立刻撤手,做鸟兽状散。
“别叫他们把尸首带走!”寒风突然想到了佟婧琬先前的吩咐,急急对着下属们命令。
“明白!”暗卫弟兄们得令,纷纷出手阻拦。
因为心中有忌讳,杀手们也只是试着拼抢了几招却没有强求,最后还是被万俟珏的暗卫们截了五六具尸首下来。
“尸体速速搬到外面,然后撤回报告情况给王爷。”
进了内院,主仆两人都面面相觑,因为内外院的差别太大了,外院寂寥单调,而内院连地面都是玉石所致。
突然,极静的院子中响起了脚步声,佟婧琬带着书萱迅速躲进了正前方的房间。
这房间极尽奢华,可时间紧迫,只好拉着书萱快速的躲到一只展开的木质屏风后面。
借着明暗的灯火,佟婧琬打量起这奢华的房间,白玉铺成的地面,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印有静止浮雕的墙壁,只是当她抬头看到房顶的时候,她的心沉了沉,隐隐带着嗜血的恨意。
因为大顶上吊着的不是旁物,而是世间难得的夜明珠,话说这夜明珠她清晰的记得当初是她从他国手中得来的战利品,而万俟琛当时便是以此物去召揽贤才的。
她知道佟赵两家都没有得到此处,唯一可能让他如今礼贤下士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当今的国师,还有一个便是当初替她卜挂说她是天煞孤星的道士。
”咚咚咚……“敲门声后,一个人影从门前匆匆而入。
当看到来人模样的时候,佟婧琬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因为那个人不是旁人,而是墨渊。
佟婧琬立刻屏住呼吸,忍着胸口的疼痛,看着身着黑色锦衣的墨渊,转过头来,带着丝疑惑。
书萱知道现在处境不妙,遂即也是默不作声,生怕给自家小姐带来一丝麻烦。
“说吧,这么晚找我做什么?”墨渊此刻满脸的冷漠和无奈。
“我只是给你送解药的,毕竟你体内的毒素必须每隔七日吃一次解毒丸的。”说话声嗓音低沉,却透着一股熟悉感,没由来的让人心一沉。
佟婧琬心中一惊,却没有再回头去看着墨渊和那个男子,只是紧挨着屏风听着两人的对话,藏身于此,她甚至都能感受到那黑色华袍男子的满身戾气,仿佛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一样,而比起戾气更多的是一种死寂,仿佛即便是泰山压顶也很难让他有所动容,刚刚他说给墨渊解药,难道墨渊受制于他?
佟婧琬皱了皱眉,这个男子的声音怎么这么像是宇飒离的,可宇飒离什么时候给墨渊下毒了?
佟婧琬的显然无法长时间控制气息,为了让自己多坚持一会,她咬破了自己的双唇。
墨渊隐隐觉得不对劲,这大晚上连番急唤,为的就是取药这么简单?可偏偏他想不出他的目的。
“没事了,你可以走了!”佟婧琬正巧回头,瞧见男子的容貌装扮,瞳孔却骤然放大,虽然看不真切,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人就是宇飒离,但是为什么他突然要在自己的手上、脚上都装着脚镣了呢?
”墨渊,你可以走了!“低沉的声音再一次传来。
这一次,墨渊没有迟疑,而是迈着沉重的步子离开了这里。
佟婧琬对着书萱始了个眼色,想从另一端绕出去,不用想也知道,若是被这个男人发现,怕是没有好下场了。
刚抬脚,软榻上的男子便缓缓开口:“出来吧!”
佟婧琬的心一沉,却是没有动作,那个男子也不急着再开口,书萱看了眼佟婧琬,想要出去,让佟婧琬趁机离开,可是佟婧琬却牢牢的拉着书萱的手,不许她那样做。
书萱被佟婧琬的那双黑眸盯着,忍不住别过了脸,不敢直视,小姐的目光太锐利,仿佛能洞穿她的所有想法。
佟婧琬对着书萱轻声道:“我没有武功,根本逃不掉,你去了也是白费力气,索性不如你试着出去,也好带人来救我。”
书萱红着眼圈点头,那个男子的气息她也感受的到,那是很深的戾气。
佟婧琬松开书萱的手,缓缓走了出去。
当她完全跟这个男人视线对视上时,她却一瞬间全身紧绷,脊背挺的笔直,只是很快的她会跪倒在地,砰的一声。
“你对我家小姐做了什么?”书萱从来没有感到过这般无力,从上一世的琬娘娘被害开始,到现在的惊慌失措,她顿时讨厌起自己的无能。
男子坐直了身子,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个女子,低沉的召唤了一句,“来人,送她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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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佟婧琬再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在回府的马车上了,她的身边焦急等候的是书萱跟寒风。
”我怎么了?“
”刚刚小姐一时不慎被杀手打晕了。“书萱一脸恭敬的回答着。只是她的心中充满了狐疑,她隐约知道小姐之前的那点记忆被抹掉了,但是那个男人为什么只抹掉小姐的,而没有抹自己的呢?
这件事情,他必须要让七王爷帮忙查探下。
到达相府,佟婧琬带着书萱迅速回雅竹轩包扎了一下,还亲自为寒风的下属们按照受伤部位挑选了很多伤药。
”小姐,府里好像也出事了!人都在老爷书房。“书萱在打水的时候,发觉府里一个人都没有,府中四处一看,立马回禀佟婧琬。
两人疑惑赶至,果然见院子里人来人往,里三层外三层囤积了大批侍卫把守,所有的丫鬟、嬷嬷还有小厮都瑟瑟发抖的跪在院子里,佟安邦的院子被围住,水泄不通。
“这是怎么回事?”不待佟婧琬发话,寒风便上前抓住一个匆匆走过的小厮。
“府内闯进了刺客,有人受伤了。”那人道,明显是不耐烦和他多说,没一会又一脸惊恐,“你是谁?怎么没看过你?”
佟婧琬听到府内闯进刺客一事不觉的微微一笑,款步走上前去道,“不用担心,他是我带回府里的。”
“三小姐?”那小厮明显十分意外,上下打量她一眼,“你没被劫匪抓走?”
“府里是谁受伤了?”佟婧琬却是不等他说完突然就转移了话题,径自问道。
小厮也不敢多问,立马恭敬地回答了佟婧琬的问话,“老爷下朝坐轿回府,还没进门,就看到大夫人她满身是血的从远处奔来,身后还跟着好多凶神恶煞的杀手……那架势好像是来刺杀老爷的,后来大夫人给老爷挡了刀,老爷没事,大夫人她就……”
似乎是为了印证他的说辞一样,他的话音未落,屋内就是砰的一声瓷器落地的声音,然后还有佟安邦歇斯底里的咆哮,“废物!蠢货!一群废物,老夫养着你们是为了做摆设的吗?几百名侍卫各处把守,竟也能叫刺客混进来,你们都是做什么吃的?”
在场的侍卫们唯恐受到牵连,不由的齐齐变色。
佟婧琬闻言,不过是在心里微微一笑,再不迟疑,直接推开那人半挡在跟前的身体举步就朝屋内走了进去。
“三——”小厮吓了一跳,刚想追上去阻拦,暗卫头领的长剑已经从剑鞘里滑出来寸许,剑锋冷厉抵在了他的脖子上,“三小姐关心自家父亲,你拦什么拦。”
暗卫头领天生生的就是一张冷脸,最起码迄今为止佟婧琬是从不曾见他笑过,再加上先前厮杀时不小心掉落的遮脸黑巾,此刻那全露的脸上有一处明显的狰狞的刀疤,顿时就会叫人生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来。
那小厮猛地一个哆嗦,再也不敢再说话。
佟婧琬前脚跨过门槛的时候,屋里刚好又一个茶碗摔出来,只差寸许就要砸到她的脚尖上。
碎瓷片溅开,扑的到处都是。
佟婧琬的唇角牵起一抹笑,继续款步往里走,一边笑道,“爹爹何故动怒要发这么大的脾气?当是要保重身体才是。”
话音未落,人已经站在了内外两屋内间镂空的雕花门框底下。
佟安邦万也没有想到那个传言已经遇害的三丫头这时候出现,阴着一张脸眼神诡异的盯了她半天才哑着嗓子道,“路上发生什么事情了?”
“爹爹的挂心女儿先谢过,只是回答前还请爹爹派些人去府外帮女儿把礼物搬进来……”佟婧琬欲言又止,脸色很是镇定。
礼物?佟安邦愣住了……
守在院外的人根本不知道屋内情况,不过在看到一些衣着奇怪的人抬进来一些的那些鲜血仍流的尸首时,都石化了……
再接着,前去正门拿礼物的侍卫们,把那六七具杀手的尸首搬进来,一字排开摆在佟安邦面前。
“混账!”佟安邦勃然变色,腮边肌肉抖动的厉害,手指对着佟婧琬,道,“你说的礼物就是这么些个恶心人的玩意儿?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爹爹你遇刺,女儿刚好不幸与您同病相怜,因为担心爹爹安危,所以才忍不住过来看看情况,顺带着——也请爹爹做主,替女儿主持公道。”说到这儿,她停顿了一下,“佟婧琬道,“这些死去的刺客很可能跟刺伤爹爹的是同一批,所以女儿特意带来交代给您,女儿也不苛求,只希望爹爹可以查明此事,给出一个交代!”
佟安邦没有应声,只是目光冰冷阴测测的从佟婧琬的身上转到了地上的尸首上。
佟安邦此刻的脸上阴晴不定,他虽自私薄情,但混迹官场这么久,终究是看出了什么不对劲,额角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佟婧琬看着,眼底的笑意就越发的深且明亮起来:“爹爹想来心里已经有方向,那女儿就先行回去,相信您很快就会给女儿一个说法的。”
言罢就不再滞留,洒然转身,步调轻盈的再度离去。
佟婧琬走到佟安邦的院外,却和从雅兰轩方向过来的佟婧瑶不期而遇。
佟婧瑶在丫鬟的搀扶下,行色匆匆而至。
佟婧琬沉吟着,下意识的止了步子——
方才她在听说柳素琴舍身为佟安邦挡刀时,便将心底对佟婧瑶的怀疑大部分转嫁,可现在,她如此匆忙而来,令她顿生些许疑惑。
“六妹妹!”佟婧琬扬声道,看着她好整以暇的露出一个笑容,“这匆匆忙忙的是有什么事吗?”
佟婧瑶刚刚出院子就看到书萱晕倒在她的院中,她知道这书萱今日是陪伴去法华寺的,如今却出现在她院子里,身上还隐隐受了伤……她急急叫吼,可等了半天,除了她院里的几个丫鬟嬷嬷不见任何人,惊慌之下,她带着丫鬟准备去前院看看状况。
本就心慌的她,根本就无暇注意其他人,这会儿听了佟婧琬的声音才猛地抬头看向她,眼睛一下子就瞪得老大,声音尖锐的脱口道,“佟婧环?你怎么也回来了?”
因为太过惊讶,她的语气就十分刺耳,立刻引的所有人侧目。
佟婧瑶的脸上迅速闪过一丝恐慌的情绪,不过很快掩饰。
她深吸一口气稳定了情绪,然后以目前所能保持的最为冷静的步调朝佟婧琬走过去,在她面前站定。
“你们主仆不是受祖母的吩咐去法华寺了?怎么都回来了?!”佟婧瑶道,于无人处,她的目光也就不再掩藏,带着赤果果的恨意。
都回来?佟婧琬听出了言外之意,心中悬起的石头也慢慢落地,然后一脸坦白,“我今天遇刺了。”
佟婧瑶一愣,明显是诧异至极,眼中闪过些不相信的表情。
佟婧琬看着她的反应心里便是明了——
这一局,没有她的推手在里头。
骤然得了这个消息,佟婧瑶脑子有点发懵,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佟婧琬缓缓的吐出一口气,脸上却不见半点遭人行刺之后的愤怒和恐慌,反而言笑晏晏的以眼波示意她看向佟安邦的屋子道,“爹爹也遇刺了,不过你不用担心,受伤的是大夫人。”
其实佟安邦府内遇刺的事情应该是柳氏策划的,而舍命相护一方面是为了将刺杀之事演绎到位,一方面是为了唤起佟安邦的情义。只可惜,柳氏机关算计,却没有算到万俟珏留下的暗卫。
这一次,佟婧琬在心底是很感激万俟珏的,即便她知道这些暗卫更多是为了监视她,但最终她能化险为夷也多亏了那些人,想到自己在京兆尹府前为了洗脱嫌疑为万俟珏做下的事情,佟婧琬头一次感到脸上烫烫的,她不自觉在想,自己是不是过分了……
就在佟婧琬自我反省之际,京都一个很偏僻的打铁铺门口出现了一个低垂着头的灰衣男子。
这打铁铺地处位置虽然偏僻,但是江湖人都知道这个地方,别看这家打铁铺规模小,但是那师傅却是一个只要给钱什么活都敢接的人。
那灰衣男子进了铺子,一个上身裸露的伙计正在打铁,在他的身边还有一个长相清秀的姑娘时不时为她擦汗。这伙计名为朱三,跟铁铺师傅的女儿桃红互生情愫,这一瞧师傅不在,两人便开始耳鬓厮磨起来。
朱三跟姑娘突然见到灰衣男子进了门,都吃了一惊,桃红急急躲进铺子内屋,而朱三则放下手上的铁器,道:“打铁单都是我们师傅接的,他一般上午才在,你明儿再来吧!”
那灰衣人眼睛珠子转了转,看了朱三一眼,嘿嘿一笑道:“我不打铁器,只是想问你们买一个条状的模具,怎么样?”
“去去去,买模具去集市上买,我们这儿不兜售这些!”
“那这个怎么说?”说话间,灰衣男子从怀里掏出了一锭碎金子,诱惑性的在几个伙计跟前晃了晃。
朱三眼睛顿时亮了!可随后他的脑海中猛的闪过什么,大惊失色。朱三按捺着心中的怀疑,头上已经渗出了细汗:“这个价格要买模具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只是我们铁铺条形模具太多,也不知道你要多大尺寸的?”
那灰衣人一笑:“寻个你们铁铺最小号的就行!”
朱三倒吸了一口凉气,中午他曾进城给桃红买爱吃的零嘴,正巧碰到京兆尹大人带人四处奔走,逗留的还都是一个铁匠铺、金铺。因为平日里多少有些交情,他便寻了熟人探听消息,才知佟家丢了金像正勒令京兆尹大人搜查呢。
这么大动静,那偷盗东西的贼人竟然还敢大咧咧的上门来买模具,这实在是太奇怪!他心头一转,面上却笑道:“敢问先生要模具溶什么用啊?小的要知道用途才方便帮你找最为匹配的。”
灰衣人微笑,比了个手势,分明就是钱的意思。
果然是为了溶金像,朱三心中越发肯定,不露声色:“这位爷,您这是什么意思,小的是粗人,看不明白,要不这样,我带你进铺子你自己挑选合适的?”
说着便将黝黑的手在腰间围兜上擦了擦,作势请灰衣人进去,然后向着桃红一递眼神,“快去给这位爷上茶,我去后面给他拿东西去。”
朱三记得前几天师傅说那头传来消息,让他们这几天不要轻易跟陌生人打交道。如今风口浪尖下,那个来买模具的人选什么地方不好,偏偏选了这儿,这当中一定有猫腻。外人只以为他们是一家技艺卓绝的铁铺,但官府的人都知道,他们是专门为赵老将军的部队打造兵器的一处设点,也就是说他们铁铺的背后便是赵家。
如今师傅不在,他又明显感觉不对劲,心道不能多耽搁,便写了一张纸条,通过特定的信鸽将信笺送入赵家,随后便选了几件条形模具作样给屋内的灰衣人搬去。
刚进屋内,便见到灰衣人急匆匆要走,他连忙把人拦住,对着眼前的一众模具便开始介绍,而桃红也是在一旁不断的加茶,那架势好似要将灰衣人长留一段时间。
只是屋内的三人彼此虚与委蛇,屋外的墙头却突然翻进来一个人影,人影的背上还扛着一个偌大的物件。
眼瞧着这都快日落了,可这京都仍遍寻不见贼人的踪迹,一时间京兆尹急了,此刻他留在府内的心腹匆匆赶来,说是七王爷曾折回府内找他借兵办事,抱着最后的希望,他按照心腹说的地方,匆匆赶到了距离铁铺大概五百米的巷子内。
而巷子的出口处,此刻正有一个鬼祟的身影在摇摇晃晃,京兆尹带队上前正要呵斥,却瞧见是万俟珏,猛地一惊,拱手笑道,“七王爷,听说你找下官,请问有何吩咐?”
“听附近百姓说,有人曾背着一个非常大的包裹去了前面的铁铺,所以想赵大人借些兵力前来查看!”
京兆伊心头一跳:“背着大包裹的人?难道王爷说的贼人是——”
万俟珏目光一沉,脸色难得阴测测的:“本王怀疑,那个东西就是小太子的金身像!”
京兆伊本就焦头烂额,没料到居然有这样的收获,大喜的同时连忙拦住要只身前往的万俟珏,道:“王爷请留步,这是我的辖区,出了事情我自然要负全责!先前我已经在您跟王妃跟前做下保证,此事下官一定会出一个满意的交代!”
万俟珏听到这里,就知道京兆伊是要抢功劳,不过他既然有刻意借兵之说,自然是巴不得这京兆尹来抢这功劳的。之说他面上却仍旧很淡然,道:“那就请大人悄悄把守着铁铺的四周路口,无论是谁都不许进也不许出!听说这铁铺里头还有密道,一定要趁着他们不注意冲进去,若是让他们跑了,咱们可就白忙一场啊!”
京兆伊却皱起了眉头:“这个——还是让我去捉拿吧,看守一事,属下会留一些士兵给王爷,你看这样可好?”
在外面守着是个十分简单的工作,分派把守路口固然可能捉到漏网之鱼,可是万一万俟珏根本就不放人出去,那他的功劳可不就被一起湮没了吗?所以他主动请缨,要进去铁铺捉人。
万俟珏正中下怀,脸上只是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那就按你说的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