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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听顿时脸色大变,谁都没有想到一个罪妇不在牢中好好的待着,居然还胆敢越狱,她是疯了不成?
国师闻言也是愕然,随即他便盯着万俟琛,他太了解他这个故友,若是他有心杀人,一定会不择手段,可是万俟琛那张脸只是带着从容不迫的笑意,却无论如何都看不出什么异样来。
一时间,国师的双眉微挑……
端亲王府的小花厅里,却是一派尴尬的气氛,因为此刻落座在象棋桌案上的不是两人,而是三人。
“墨渊,发什么呆,该你落子了!”万俟珏故意贴在佟婧琬的身边,在佟婧琬落了一子“车”后,忙不迭的催促道。
墨渊顺势摆上一枚,下意识地开口问道:“我很想知道你们两个究竟耍了什么花招,为什么那柳素琴会做出这样的举动?这并不像她的性格。”
其实他这段时间一直被禁锢在暗室,每天日以继夜的就是研究让璇皇后醒来的解药,而他一直受控于她,无非就是他同意了柳素琴为他夺回琬儿的建议。可偏偏就在几个时辰前,柳素琴的贴身老奴王嬷嬷偷溜进了暗室求他去救人,只可惜柳氏以不愿畏罪而逃拒绝了他,而这些情况他也半真半假的告知了佟婧琬。
佟婧琬落下一子,淡淡一笑,道:“这世上每一个人都有弱点,而柳氏的弱点在何处呢?”
墨渊仔细想了想,有些困惑:“这柳素琴似乎没有什么弱点,要说她唯一在意的就是……”说到这里,他双眸突然一亮,立刻道:“是她那一双儿女,可是佟婧璇如今生死未明,佟以泓又远在边疆,你们还能做什么文章?”
佟婧琬冷笑一声道:“是啊,佟婧璇至今还是生死未明,不过不管她醒没醒,身体总在那边吧!”
听到这里,墨渊顿时愣住了,他受到惊吓一般道:“你——你的意思是?”
难不成用具活死人的身体威胁柳氏?
万俟珏见佟婧琬对墨渊有问必答,心中多少有些吃味,下意识的又挪了挪身子,整个人就好像挂在了佟婧琬的身上,然后抢着替佟婧琬回答,“不过就是传了一个消息给柳素琴知晓而已,你也说了那柳氏得知佟婧璇可能复活还特意绑架了你,那么她自然不可能任由佟婧璇的身体出事!果然不出所料,她自以为聪明,重金买通了狱卒,想要偷偷出去瞧一瞧,原本只想买通一个时辰并不惊动任何人,却不料……”
他的话没有说完,就听见墨渊继续接下去道:“却不料那狱卒出卖了他,不但没有替他遮掩,反倒将一切禀报了京兆尹,京兆尹又如实禀报了皇帝,还正好撞到佟安邦他们求情的时候,这样一来,柳素琴就非死不可了是吧?”
其实这狱卒通报的事情,墨渊当时就看在眼里,虽然说出事实并不难,只是他心中仍旧还是有疑惑,“我虽然看到了结果,可是我更知道那柳氏不是个蠢笨之人,你们是怎么让她相信的呢?”
佟婧琬笑了笑,不露声色道:“山人自有妙计。”
墨渊的神情越发狐疑,柳素琴是个极端聪明的人,他又怎么会轻易相信这样的消息呢?
此时,万俟珏大叫一声:“爱妃,快,飞象,吃掉他的将军!”
还不待墨渊反应过来,万俟珏已经将手臂从佟婧琬的腰间穿过,抓住一枚棋盖在了墨渊的棋子上,旋即还一脸挑衅的开口,“你输了,给本王让位!”
墨渊的嘴角抽了抽,琬儿竟然喜欢这么幼稚的人?
“别闹!”佟婧琬轻打了万俟珏的手背,然后微笑着对墨渊说,“你说的没错,柳素琴生性多疑,若咱们说她自然不信,所以只好请她的狱友帮忙了。”
事实上,佟婧琬只是让书萱易容成多伦的样子,让她给狱中的宋湛传递消息,要求他将这一消息传播开去。堂堂郡主偷偷探视自然不能暴露的太清楚,所以宋湛只会相信这是救他的计策。而当宋湛不遗余力的将此事宣扬出去,柳素琴自然心急如焚,不等到取保候审的消息下来,就要出去想此事通知给可信之人以保证佟婧璇的安全,而这一出狱,当然会被逮到了。
见佟婧琬跟墨渊只顾着与墨渊下棋,万俟珏不甘寂寞的凑了过去,“爱妃,你可知道那柳氏被判了水刑?”
佟婧琬一把按住他的额头,将他的脑袋从肩上移开,扬眉道:“水刑?”
万俟珏见她对他心血来潮的昵称竟然不反驳,心中很是得意,“说起了这水刑倒是简单快捷,犯人被绑成脚比头高的姿势,脸部被毛巾盖住,然后把水倒在犯人脸上。”
佟婧琬还是第一次听说过水刑,不由蹙眉道:“这样真的会致人死亡?!”
墨渊的双眼暗了暗,脸上带着一种责怪的表情解释道:“这水刑听起来好像很舒适,可当刑罚开始的时候就是另外一番景象了。施刑者会不断的浇水,而毛巾会防止犯人把水吐出来,因此犯人只能呼一次气。一般不到一分钟,犯人会因为喘不过气而大口呼吸,而也因为这些呼吸会将水被吸进胃、肺之中,然后犯人会在丧失意识的情况下继续忍受身体上的煎熬,他们会痉挛,会失禁,直到死亡为止。说来容易,犯人却是神志清醒的一点点闷死,痛苦到了极点。”
佟婧琬听到这刑罚,不禁摇头道:“这惩罚可真是登峰造极,叫人闻所未闻,什么时候大晋国有这么残酷又有意思的死法了?”
此话一问,墨渊跟万俟珏两人头一次对上了视线,面上都有些不自然,都简单的用不知道三个字给代替了过去。其实在方才佟婧琬问询的时候,他们就有些不自然了。因为在刑部记载上,第一次使用水刑这种残酷方法的正是睿王妃佟婧琬。
可偏偏她好像一副并不知晓的样子,看来很多事情她不过是担了恶名……
正在这时候,关押重犯的典狱长突然造访了端亲王府,他奉命看管柳氏,不让她与任何人相见,可偏偏她死前竟然要见的人是……
咔哒数声,三重巨锁的牢门缓缓开启,一身白衣跟紫衣在夜晚的寒风下轻轻飘起。佟婧琬正要踏入,万俟珏从身后拉住了她,再一次开口确认,“你真的要进去?”
佟婧琬拉开他的手,点了点头,“恩,在她死前,有些事情我也想问清楚。”
万俟珏闻言,停在了佟婧琬三步距离之外,对着眼前看守地牢最内间的狱吏吩咐道,“你先下去把那恶妇好好绑住!”
狱吏在早前就已经被买通,心想着反正已是要实施死刑了,在临死前卖个人情给七王爷也未尝不可,旋即便恭敬地行了个礼,立刻进入监牢将柳素琴摇拍醒后捆绑住,“有人来探你,老实点!”
“探监……”柳素琴半梦半醒中,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呻吟一声,蜷了蜷一时发冷一时又发热的身子,只哼了一句,“谁呀……”
“好了,你先出去吧!”佟婧琬跟随进来后,看到柳素琴整个人弓成一团扎在稻草堆里,便淡淡吩咐了一句。
柳素琴猛地听到佟婧琬的声音,昏沉中整个人激醒了过来。她不顾头上的裂痛,极力想撑起身体,可惜此时的她已经被五花大绑,根本没法动弹。
在死前,她对所有的过往,哪一步走错算错,都知道得清清楚楚,唯独是她不知道这一次她到底栽在了谁的手上。所以,明日执刑,典狱长问她有何心愿时,她提出最后想见的人便是佟婧琬,但柳氏并没有把握那个人是否会真的会来见自已。
可如今佟婧琬来了,带着盈盈笑意,可偏偏她的眸光似水又似刃,一股发自内心的恐惧感向四肢百骸渗去,她强忍着眼眶酸胀,没有闭上眼避开她。
她挣扎了一下,其实也没有力气挣扎,内心里如海翻腾,这一年多来她只知道这个丫头不好对付,但她从未对她有过惧怕,可为什么现在眼前这丫头眼中带着的恨意让她很是恐慌呢!
柳氏极力地隐藏着这种这她变得软弱无力的情绪,嘴角用力扯出一丝嗤笑道,“贱人,你果然狠毒,连最后送行的一杯水洒也不肯带!”
“母亲这话说笑了,我备的东西,你敢吃?”她缓缓蹲在柳素琴的身前,俯近她,两人呼吸交错,近得可以看到对方瞳孔中的自已,她眼中闪烁着冷漠的光泽,“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待了两天,感觉怎么样?”
“现在,我有什么不敢的,最好你一杯酒毒死我,省得明日我被折磨而死。”她已经好几日没有吃饭了,自从她得知佟安邦已经放弃了她后,她便决定什么都不吃,因为她知道只有极度的虚弱才会让她在水刑时好受一些。
佟婧琬居高临下的站着,冷冷地欣赏着柳素琴痛苦的模样,“今天只让你死或者你会孤单,不过你放心,我很快就会送你的宝贝女儿下去陪你”。
“璇儿没有死?她真的没有死?”无法言喻的兴奋感在她的胸腔蔓延开来。
“对,她没有死,因为我不会让她那么轻易的死去!”看到柳素琴的反应,佟婧琬先是轻轻一笑,而后,美眸流转看定柳素琴,那眸中竟带着毁天灭地的恨意。
柳素琴被佟婧琬的眸光一晃,下意识的感觉的有些不对劲,这三丫头对璇儿的恨意明显超过了她,为什么她会恨璇儿?
“你是谁?
佟婧琬摇首,轻笑,“我从进来开始,只会待十分钟!说吧,你临死前想见我的目的是什么?”
柳素琴瞬时激醒了过来,她一时忘了自己被紧紧捆住,猛地想挣开的时候,皮肤正好触碰到绳索上零星点缀的尖钉,痛得咧牙连吸几口冷气后,咬牙问,“你告诉我,到底是不是你设计的我!”
佟婧琬低低地笑开,提醒她,“当日赵行亮一次杀我未果,第二次是不是你跟他合作的??”
柳素琴只觉得胸口裂开似的疼痛,“你……你早就知道?”
“不,这个我确实是事后才猜到的,不过既然我能猜到,自然其他人也能。你说赵家都准备放弃赵行亮了,还会留你吗?”
“不,不可能,他们赵家不会为了对付我就把怀有身孕的瑜妃置于在这么危险的境地,你休要骗我!”
佟婧琬陌然的脸上裂开一丝笑意,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瑜妃是赵家的人,可她终究不是赵云的嫡系,他们赵家有何舍不得?更何况,你跟爹爹在六年前不是也做过相同的事情吗?!”
柳素琴惊得冷颤连连,是的,六年前她跟老爷觉得大丫头毕竟是半路被接回府的,所以一心都希望让璇儿代替大丫头去做那个皇位,因为只有至亲的人他们才会放心。
不对?!柳素琴脑中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瞪得大大的,正牢牢盯着佟婧琬,那瞳孔中浮着一抹妖冶的血红色,似乎将一股几乎无法抑制的恐惧尽数锁在眸中。
她笑了笑,一字一顿道:“看来,你最初问我的问题,已经不需要我再解释!”
“不,不可能,化骨散是我亲自给阿璇寻的,是我亲眼看到你化为一滩血水的,你怎么可能还活着,怎么可能还活着?!”
佟婧琬的心倏地被抽离,仿若心脏一瞬间被五爪掏出,她根本无法再听她多说一个字,一脚狠狠地踢在柳素琴的脸上!
她双手握拳慢慢蹲下,两指狠狠捏住她的下颌,“呵呵,地狱我早就去过,可我爬出来了。柳素琴,我本敬重于你,可你呢,前世今生你可曾对我好过半分?”四目相对中,她与她都看到对方眸中的恨!
“哈哈,你竟然是佟婧琬,你竟然是她!”柳素琴发丝凌乱,指着她,脸上带着鬼魅般地笑,“你以为凭你现在的本事想跟一国皇帝皇后对抗吗?你简直是痴人说梦!”
佟婧琬的双眸骤冷,“我是不是痴人说梦,你可以在阴曹地府等着看!”
说完便从怀中取出一粒药丸,硬嗑进柳素琴的口中。即便还有两个时辰就要实施水刑了,可她不能放任柳氏这张会咬人的嘴乱说话。
“你……呀……呀……”药丸在柳素琴的口中立刻融化,顷刻间柳素琴的舌头就被化没了,甚至连脸部都隐隐看出了骨头。
此情此景,佟婧琬的心隐隐揪着痛,六年前她已经那么凄惨了,可偏偏眼前这个女人竟然还放任自己的女儿那般对她,让她一寸寸的化为血水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脚下的人早已昏死了过去,佟婧琬的心终于渐渐地平静下来,牢笼里再次陷入沉寂时,她终于移开了脚,微微踉跄几步,走出了关押柳素琴的监狱。
佟婧琬出来时,远远看到了坐立不安的万俟珏,有那么一瞬间她的心晃了下神。
“环环!”万俟珏声音略急,撒了腿就迎了上去,双手一把扣住佟婧琬的双肩,上下左右地审视了一遍。确定佟婧琬平安无事,他深呼了一口气,,然后有些尴尬,“本王只是怕你在里面出事节外生枝,既然没事,我们回去吧。”
佟婧琬朝万俟珏安抚一笑,抽出肩膀,语气平和,“王爷,夜都深了,你该送我回佟府了!”
出了天牢大门,佟婧琬上了马车,只见坐在车内的书萱此刻正如坐针毡般,听到佟婧琬他们归来的脚步急急下马,愣是将万俟珏先前的举动都学了个完全。
“咳咳……寒风,你继续保护送三小姐她们,送她们回去吧。”万俟珏打了个响指,黑暗中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一路顺畅至佟府门口,佟婧琬下了马车,并不急着进去,反而驻足转身看着这个名唤寒风的暗卫头领,似乎有话要说。
寒风阴鸷的眼循了四方后,“三小姐,有事请放心吩咐!”
佟婧琬朝书萱递了个眼色,很快她的手中多出了一个包裹,继而走进一步,道,“过来前我请教过墨渊,这是我特意为你们准备的上好伤药,尤其对剑伤的愈合有效果。你带着给那日受伤的弟兄们,如果有其他不适,立刻让他们来找我。
“是,三小姐!”寒风双手一揖,那冰冷的脸上隐隐有些动容,“外头风大,三小姐还是早些进府吧。”
“恩,你去吧,我没事!”
佟婧琬转身进了佟府,她跟书萱是悄声悄息回来的,所以根本没有惊动旁人,只是她回到雅竹轩卧房,正准备让人给她准备沐浴,留院的一丫鬟便是一脸慌张地迎了上来,窜到佟婧琬身前时,连衣袍都来不及掀起,双膝一弯便跪了下来,一脸疾色道,“小姐您可回来了,六小姐她一直吵着要见你,奴婢怎么说她都不离开。”
“她人在哪?”佟婧琬对于佟婧瑶的等候多少有些困惑,旋即明了,想必是为了柳氏一事吧。
“六小姐在茶厅呢,奴婢这就请她过来!”丫鬟的答话仍旧有些气喘,但态度上很是恭敬。
佟婧瑶跟随到了佟婧琬的卧房,没做任何招呼,却是抬头打量起佟婧琬这里的装潢,看着那一串串水晶珠帘,还有地上铺陈的黑色丝绒毯,甚至是用天蚕丝的料子所做的帷幔,眼露羡慕,忍不住开口道:“姐姐如今可真是奢侈啊。”
佟婧琬却是反问道:“妹妹不是一向如此的?”
佟婧瑶拿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然后她的脸上瞬间由平静转为嫉妒,这些东西原本只有她跟璇姐姐才配备,没想到如今这个女人也用上了。
佟婧瑶虽然心有妒忌,但她也明白今天来这的目的,她必须让佟婧琬跟她结成同盟。只是她还没开口,佟婧琬倒抢先下了一剂猛药,开口道:“是赵家让你利用宋湛陷害母亲的吧?”
佟婧瑶猛然抬眼,棕褐色的眸子定定的看着佟婧琬不开口。
“妹妹的心还真是冷呢,柳氏对我或许情薄,可她待你却宛若亲生,最近还为你的婚事忙前忙后,可是你竟然伙同外人要对她痛下毒手,看来姐姐想要好好在这深宅活着毕竟好用心学习妹妹你的狠毒呢!”佟婧琬一双黑眸亮的慑人,那模棱两可的问话将佟婧瑶搞得是一愣一愣。
“你哪里还用学?分明已经将这功夫练到了家,不,应该说你厉害的狠,原是我这些年竟然看错了你,你先是装可怜从祖母那边骗取宠爱,而后又是勾引男子,玩弄诡计,害的爹爹他降职,哼,等你上了位你竟然连自家亲母都断绝来往,你这样的人凭什么说我狠毒。”佟婧瑶的情绪渐渐有些激动。
佟婧琬却是莞尔一笑,语气有些玩味:“我倒是不知我我竟然在你眼里这般狠毒,可是我狠毒好歹得到了我想要的,妹妹你呢,你得到了什么?呵呵,像现在这样彷徨不安吗?呵呵,你一心要杀柳氏,可惜最后只是人家利用的一颗棋子,真是可笑!”
“你胡说,他们只是在帮我复仇,不是在利用我,不是!”佟婧瑶嘶吼着,此时窗外的寒风骤起,像是在配合佟婧瑶的情绪,也时不时打在了窗上,咚咚作响。
佟婧琬只是笑眯眯的看着,也不说话,房门却被一把推开,传来夹杂着怒气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和不敢置信:“蠢货!”
佟婧瑶满眼震惊的看向门外,正巧对上佟安邦的含怒脸庞,他的身后还跟着不少的小厮侍卫,阵容似乎十分强大。
佟婧瑶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在了圆凳上发出咯噔的声响,双手忍不住不停的颤抖,紧紧捏成了拳状,不敢抬眸看门外的一行人,低头沉默了片刻之后,却终究抬眸看向了依然浅笑着的佟婧琬,目光中带着凄然和恼怒,棕褐色的眸子里泛着水雾和红光,隐约间有些看不真切,佟婧瑶不敢置信的开口道:“佟婧环,你竟然设计我!”
佟婧琬却是笑了,那笑容即便带着几分凉薄,却依旧如秋日里的一抹绚丽斜阳,:“妹妹,我又怎么会设计于你?刚刚那些话我不过是为了提醒你以后做事要多动些脑筋,再说了,今晚是可是你硬待在我院中不走,我哪来的机会提前设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