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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救你,自然是因为你有用!朕花费心力救你,你不拿出点回报怎么可以?”万俟琛若是一个商人一定是一个阴险狡诈的商人,凡对于自己有利的事他绝不会放过,“青鸾郡主一直跟着司徒南,想必一定知道司徒南的弱点吧!我要你告诉我司徒南的弱点!”
司徒青鸾摇摇头,有心无力:“他极聪明的,我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弱点!他为人狠辣,无论做什么事都会斩草除根!就算我跟了他那么久,都不知道他的弱点究竟是什么!就算他有弱点,恐怕就是对司幽王位的觊觎了吧。”
万俟琛手无意识地敲击桌子,似乎在考虑司徒青鸾说话的可信度:“那青鸾郡主总该知道司幽的布军图吧!你帮朕拿到司幽的布军图,朕可以满足你的无数条件!”
“真的?”司徒青鸾怕是这辈子就一个请求了,她要报复司徒南,“你能帮助我抓住司徒南吗?我要亲手杀了他,当着他的面一片一片地割下他的肉!”
万俟琛笑得神秘:“青鸾郡主这个要求十分简单,正巧,司徒南眼下在冷宫‘做客’。”他一番话给了司徒青鸾信心,司徒青鸾两眼发光道:“我要见他!”
为了不让司徒青鸾被司徒南发现还活着,万俟琛特地让人找墨渊做了一副假面具,让司徒青鸾每日戴着接近司徒南。司徒青鸾答应司徒琛,在她折磨够司徒南之后,就回司幽帮他偷布军图,到时候司徒南就交给司徒青鸾处置!
万俟珏启程去西边界时,佟婧琬已经在回了京城的路上。她前一日与万俟珏约好午时已过一起回京城,谁知道等到了未时,万俟珏还是没出现。佟婧琬看着一直保护在自己周围的暗影,这次他居然扮成了马车的车夫,此刻他低着头不敢瞧佟婧琬的表情。
佟婧琬没那耐心,眼神示意书萱去审暗影。书萱没多犹豫,点了暗影的笑穴,只是暗影的武功一向比书萱好,他很快冲破了穴道,回头看了一眼书萱,继续当他的哑巴车夫稳稳地驾车前进。
“他是不是被皇上指派了别的任务?”佟婧琬眼下能够想得到的只有这么一件事了,她盯着暗影的后背不肯放松。暗影如针芒刺背,终究是忍不住含糊其词:“王爷他去去就回!姑娘不必担心!”
佟婧琬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就是不肯善罢甘休:“你是打算现在说,还是打算我回京之后亲自去问皇上呢?”
暗影感叹佟婧琬的倔牛脾气,只能老实回答:“烟蒙国突然来犯大晋,主子他被推荐做了主帅,前去征讨!”
“谁推荐的?”佟婧琬捏着下巴,脑子里飞快的闪过平日里上朝一些官员,突然有了头绪,“关飞的人?”暗影不再说话,似乎用沉默告诉佟婧琬她的直觉是对的。
“佟婧琬!你给我滚出来!”马车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突然整个晃动地厉害,马似乎受了惊,挣断了缰绳,向着前方疾驰。突然斜里射过一支箭,整个刺入马的身体,马似乎被伤到了要害,整个痉挛着倒下去,带着不甘哀怨的嘶鸣。
书萱护着佟婧琬从破裂的马车跳出来,随后暗影也站在佟婧琬的旁边,凌厉地眼神盯着对面的一群人。
带头的是梦琉璃,佟婧琬曾经与她见过,那时知道她是落入风尘的女子,后来知道她是万俟珏培养出来的花魁,目的是为了打听消息,自古以来,妓院的消息是最灵通的。佟婧琬一直认为梦琉璃虽然身份不高,但是她从事身上发出的气质绝不输于一般的大家闺秀。她喜欢万俟珏,佟婧琬也是知道的。只是佟婧琬一直本着“关我什么事”的态度,并没有在意。现在梦琉璃居然出现,而且带着敌意!
佟婧琬不顾书萱的阻拦站出来,平静地看着梦琉璃:“梦姑娘,这是?”她见着梦琉璃一脸的杀气,心中很是无辜。
“佟婧琬,你为何与我争夺王爷?”梦琉璃眼中带着恨意,不带任何掩饰地看着佟婧琬。
佟婧琬无言了,任谁都知道是万俟珏缠着自己,怎么在她梦琉璃的眼里就成了自己缠着万俟珏的说法。
“你说话啊!”梦琉璃见佟婧琬不说话,以为她不屑与自己说话,她恨恨地看着佟婧琬,“你佟婧琬家世比我好,长相比我好!就如今的身份,也是天下首位女官,你有更多的选择,为何单单和我抢王爷!我只有王爷,你为何还要过来抢?”她说得伤心,竟举着剑策马朝着佟婧琬过来。
暗影挡住梦琉璃的攻击,喝道:“琉璃,念你曾经为主子做过不少事,我姑且放过你!你也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主子不喜欢你就是不喜欢你!怎可强留?”
梦琉璃手上杀招毕现,她嘶哑着声音喊道:“若不是佟家那贱人,王爷怎么会赶我走?若不是她佟婧环那个该死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王爷怎么会将我赶走?他一定会留下我的……一定会……就算他只给我一个侍妾的身份,就算他什么身份都不给我,我都愿意!”
“琉璃,你看看自己的身份!主子收留你,你居然惦记着主子,想要成为主子的人!主子从未喜欢过你,早就告诉你不要痴心妄想,你为何一再不听,陷在了自己的执念当中?”暗影不耐烦地挡着梦琉璃,他还记着梦琉璃对主子的情分,所以没有下狠手。
“还愣着干嘛?都给我上!”见自己久攻不上,梦琉璃回头对着自己带过来额一群人喊道,登时沙尘滚滚,那群人舞者大刀,踏着马奔过来。
暗影被梦琉璃缠住,一时无法顾及佟婧琬,他心中一阵焦急,主子才交给自己的任务,自己就要让佟姑娘受伤不成,只是他越急,总是被梦琉璃缠住,即使把梦琉璃打退,还是会有其他的人缠住他。
“小姐小心!”书萱将佟婧琬护在身后,取下匕首交给佟婧琬防身,自己则缠绕着长鞭,对着涌过来的人群一阵抽打,登时吸气声惨叫声不断。
即使书萱尽力护住佟婧琬,可是那么多的人,书萱也已经是自顾不暇,很快她的手臂就被人给刺伤了。
佟婧琬这一世最在乎的就是身边之人的安全,见到书萱手臂受了伤,她的眼睛里冒出森森的冷意,像一匹野狼一般充满危险性地看着梦琉璃等人。忽的,她动了,带着一把短匕首狠狠地刺进离她最近的一个凶徒的胸膛之上,鲜血“噗嗤”一声冒出来,撒满佟婧琬的脸,她恍若不察,雄赳赳地看着其他人。
佟婧琬看上去柔弱,其实她远没有看上去那般无害,因此所有人都被她的举动惊到了,一个个竟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一时也不敢上前。
“哒哒哒”在所有人僵持不下时,忽然传出一阵马蹄声。梦琉璃惊讶地回头,她特地选在这个地方对佟婧琬下手,就是因为这个地方离京城偏远,而且平日里也鲜有人迹。若是日后万俟珏有所怀疑,她也可以将所有事推到她带来的一种马匪身上。可是偏偏出乎她的意料,居然有人从这里经过!不是来救佟婧琬的对吧?一定是路过的对吧!
“放肆!”佟婧琬从来没有听过墨渊发这么大的火,只见他远远地就冲着梦琉璃大喊,手持一把散着寒意的宝剑,领着一群人从梦琉璃的后方赶来,脸上残酷的狠意,让梦琉璃有些惊慌。
梦琉璃加快手中对暗影的速度,她冲着暗影扔出一把粉末,暗影直觉就闭上眼睛,捂住自己的呼吸,却没想到梦琉璃趁机绕过他,踩着马背飞到了佟婧琬的身边,用剑指住佟婧琬的脖子,冲着墨渊等人大声呼喝:“都给我退下!”
书萱情急之下只来得及喊出一句:“小姐!”在梦琉璃不远不近地地方伺机而动,为了救下佟婧琬。
墨渊缓缓放下手中的剑,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你放了她,我来做你的人质!”右手轻轻抖落,长剑已经落在地上,他轻飘飘地落在地上,一步一步向着梦琉璃走来,示意梦琉璃不要冲动,放开佟婧琬。却未曾想他的举动惹怒了梦琉璃,她手中的剑,向着佟婧琬的脖子更近了一步,一阵刺痛感传来,佟婧琬感觉到有液体从自己的脖子里留下来,她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里多了一丝情绪。
“闻名天下的神医!风流倜傥的王爷!佟婧环你的魅力还真是无法阻挡呢!”佟婧琬的耳边,梦琉璃得意洋洋地笑,“可是那又如何呢,今日你还不是会死在我的手上!”
墨渊见佟婧琬脖子间的血迹时,瞳孔加深,他握紧拳头声音低沉:“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你放开她,我还会饶你不死!”
梦琉璃仰头大笑:“哈哈,佟婧环在我手中,你有什么资格来要求我?”她突然移开佟婧琬脖子间的剑,用剑指着墨渊,神情张狂。
就是现在!书萱长鞭一甩,鞭尾扫过梦琉璃拿着剑的手,顿时一道红痕出现在了梦琉璃的手背上,上面还有一个个小小的血洞,看来是书萱鞭子上的倒刺造成的。梦琉璃感觉到疼痛,无力地甩下剑,随即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掐住了佟婧琬的脖子,即使在这种情况下,她仍旧念念不忘将佟婧琬杀死。因为发狂,梦琉璃的手渐渐收力,她脸庞歪斜,丑陋的脸随着丑陋的心已经改变,再不是当初温文尔雅、端庄大方的花魁小姐。
佟婧琬死死地抓住梦琉璃的手,求生的意志让她将带着指甲的手深深地陷入了梦琉璃的手臂中,可是梦琉璃仍旧不为所动,她只想着拼了命地将佟婧琬杀死,然后去找万俟珏,她早就计划好了她和万俟珏的未来,万俟珏想当皇帝,她就一直陪着他,战场、皇宫都有她陪伴着。
一丝若有若无地香味突然围绕在了梦琉璃的鼻尖,她的手依旧箍在了佟婧琬的脖子间,身子却抑制不住向后仰去,脸上是狰狞地笑意,佟婧琬被她带得跟着一起躺在了地上,她也闻到了香味,全身发软,无力掰开梦琉璃的手指,眼睛一黑就晕了过去。
此时,墨渊手中多了一个一朵娇艳如火、大如脸盆的花,橙色的花蕊吐出芬芳的香味,里面一条青色的小蛇信子一伸一缩地盯着墨渊,这是墨渊偶然得到的一朵蚀骨花,人若是闻到了这种花的花香味,全身发软,四肢无力,一天后,全身会僵硬如石头,只要一滴水滴在身上,就会如同被火烧一般,灰飞烟灭。刚刚佟婧琬和梦琉璃都是闻到蚀骨花的花香味才倒了下去。而梦琉璃带来的一群马匪也因为吸食了蚀骨花的香味倒在了地上,连一声哀嚎都没有,一个个地就闭上了眼睛。书萱和暗影靠着自身的意志力,看着佟婧琬被墨渊抱在怀里后,才放心地晕过去。
“将他们都扔进湖里去吧!”墨渊抱着佟婧琬,爱怜地看着佟婧琬的安静的脸庞,嘴角扬着温柔的弧度,说出的话却丝毫不带感情,他要那些伤害佟婧琬的人都死无葬身之地!
佟婧琬模模糊糊地醒来之时,已经身在自己的房中,她抚着自己的额头从床上坐起来,有些迷茫地看着,她记得自己被梦琉璃挟持着,然后她似乎闻到了一丝香味,很淡雅的味道,再然后她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是墨渊救了自己吗?佟婧琬想来想去只有这么一个答案,难道他下毒了?就是为了救自己?佟婧琬对于墨渊一直守护自己,有些感动,只是感动归感动,她一直把墨渊归于自己的良师益友,再多的感情她给不了他!
“大人!你醒了吗?”管家在门外敲着门,声音很是恭敬,他被府里的下人们推过来询问佟婧琬的身体是否恢复,虽然大人平日里少言少语的,但是府里的丫鬟小厮们都因为外面的传言害怕着她,再加上平日里也不怎么与佟婧琬接触,昨日见佟婧琬和书萱晕倒了被送回来,一个个地就上赶着选择去照顾书萱,推老管家每隔一刻钟就在佟婧琬的房前问候,老管家已经来了不下十次了。每次他都是象征性地喊着,这次本来不抱什么希望,他放下敲门的手,摇摇头就要走。
“进来吧!”门里突然传来佟婧琬独有的平淡的声音,老管家轻轻推开门,佟婧琬已经坐在了桌子边,衣服都已经穿戴好了,手里捧着一本兵法在看。老管家连呼吸都是浅的,生怕打扰佟婧琬,他轻轻地问:“大人可是饿了?我吩咐下人们准备午膳?”
佟婧琬点点头,将手中的兵法放下:“送些清淡的来!对了书萱还没醒吧,厨房时刻备着饭菜,若她醒了,也好立刻能吃上!”自己大概是这段时间累了,一睡竟到了隔日,腹中早已饥饿难忍。
“是!”老管家体贴地带上门,轻飘飘地离开,他今日怎的发现自己大人说话的语气温柔许多,莫非是肯定自己的工作了?
“太后懿旨到!”佟婧琬刚放下碗,就听见了太后身边的红人琴妈妈的声音,她蹙着眉头看向来人,也没有起身相迎,就那么远远地看着琴妈妈过来。
琴妈妈带着太后的懿旨,有些嚣张跋扈的味道,在宫里谁不是尊称她一声琴妈妈,本以为佟婧琬也应该像在太后面前一般对自己像对太后一样恭恭敬敬,却没想到佟婧琬只是坐着看着自己,丝毫没有起身相迎的举动。
“太后懿旨到!”琴妈妈咬牙切齿地再次重复,她深呼一口气告诉自己,佟婧琬只是没有听清自己在说什么而已!“佟姑娘接旨吧!”
佟婧琬娓娓地站起身,只是稍稍弯下了腰,她静静地看着琴妈妈:“劳烦琴妈妈宣读太后的懿旨吧!”
琴妈妈惊讶着看着不合礼数的佟婧琬,斥责道:“佟姑娘,你这般不知礼数?即使是当了女官也是要跪下迎接太后的懿旨!”
佟婧琬波澜不惊的眸子里突然发出一股震慑力:“琴妈妈,内宫之人不能出宫,我以为你是知道的,现在你是否是假传太后懿旨婧环尚不自知!要我跪下不太好吧!”自古宫中有律法,即使宫中也分内宫与外宫,内宫之人服侍主子们的衣食住行,而外宫的则负责采购主子们需要的东西!琴妈妈是服侍太后的嬷嬷,属于内宫,是不能出宫的!
琴妈妈脸色一阵红一阵青,这次她的确得了太后的命令,偷偷来找佟婧琬的,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尴尬,不能出宫,只是太后是自己的主子,她一定会护住自己的,所以琴妈妈才放心大胆地出了宫,却被佟婧琬当面指出来,她一时忘了自己的气势,不敢反驳佟婧琬。
“好了!琴妈妈和婧环各退一步,婧环当没有看见琴妈妈出宫,琴妈妈也当看见婧环下跪了可好?”佟婧琬上前一步看着琴妈妈,蛊惑地在琴妈妈耳边说道。
“太后懿旨,宣佟三小姐觐见!”琴妈妈毕竟是宫里的老人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她很快调整好自己的心情,快速且大声地宣读了懿旨,后将太后懿旨交到佟婧琬的手中,“佟三小姐,老奴就先告退了!”
佟婧琬揭下懿旨,她倒了一杯茶,凑到嘴边,又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一般放下杯子叫住琴妈妈:“琴妈妈可是广西人?”
琴妈妈已经走出几步路,突然听到佟婧琬叫自己,她心里一个咯噔,直觉有些不妙,却还是回头面笑心不笑地答道:“佟三小姐怎么知道?”
“哦?婧环最近听一个相熟的朋友提过琴妈妈的事情,突然想起来了,就问问琴妈妈你是不是广西人氏,家中有两个姐妹,年老体弱,还有两个爱好赌博的侄子?”佟婧琬重新拿起茶杯,端到嘴边喝着。
琴妈妈心里计量,佟婧环这个丫头何时对自己的事这么伤心,莫非她特地找人打听过她入宫前的身份了,她定定心,看着佟婧琬脸色不郁:“佟三小姐平日里还有喜欢打听人的喜好,老奴真是越来越惊讶了!”
佟婧琬笑笑,不在意琴妈妈的态度,她自顾自地说道:“我那个朋友还说,琴妈妈一向思念家中的姐妹,时常将自己的俸禄寄给她们度日!只是琴妈妈的两个侄子似乎有些不争气,不但不懂得赡养母亲,还总是变本加厉地变卖家中值钱的东西,拿到赌坊赌钱,总是血本无归,时常被赌坊的人打得半死,却仍不知悔改!”
琴妈妈的手开始发抖,她总觉得佟婧环跟自己说了这么久有的没的,一定是她知道了自己的秘密,她硬着头皮反驳:“佟三小姐的意思老奴不懂,老奴已经与家中久未联系,想着家中一直是难以度日,才每个月省下些许俸禄寄回去。至于侄子们的事,老奴还是听佟三小姐所言才知道,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倒了一杯茶,放在自己的对面,佟婧琬指着位子让琴妈妈坐下,她眉头微挑,让琴妈妈总觉得她似乎胸有成竹,一定知道自己更多的事,琴妈妈捏紧拳头,微微发抖着坐在佟婧琬的对面,抓着茶杯不肯松手,只看着一层雾气慢慢冲着自己散发。
“婧环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因此特地问一问琴妈妈,不知道我那个朋友是不是认错了同名同姓的人!”佟婧琬一口气喝尽杯中的差,似笑非笑地盯着琴妈妈,“我那朋友还说,琴妈妈你每次寄给家中的银两少则十两,多则五十上百两,他很好奇琴妈妈你一个年俸禄五两的宫女,如何存到这么多的钱?”
琴妈妈壮着胆子喝道:“一派胡言,老奴清清白白,最多会寄回去一些娘娘们赏的碎银子,加起来也不过七八两,而且也不过是一年才寄一次!三小姐,你的朋友可能是认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