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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一国之君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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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经过佟婧璇的讲解,他知道佟婧璇喜欢的是即将成王的睿亲王,是野心勃勃的万俟琛,也是她大姐的相公。宇飒离不知道原来佟婧璇这般离经叛道,和自己的亲姐姐抢一个男人!只是宇飒离爱着佟婧璇,不然他一定会阻止后来发生的一切。
    “阿离能不能让国师帮姐姐算一算命格?”佟婧璇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宇飒离却沉默了,他知道那个人的脾气,他从不会帮助任何人做任何事,除了他自愿。佟婧璇见到宇飒离连这点忙都不愿意帮自己,一下子就怒了:“你说爱我,却这么一点忙都不愿意帮我!”
    宇飒离最大的心愿就是看着佟婧璇一生都充满了笑,即使那笑不是自己给的。他抱住转身欲走的佟婧璇,说道:“我帮你,只要你让我做的事,我都帮你!”他没有看见佟婧璇背着他一脸得逞地笑。
    据佟婧璇说,只要国师的一句话就可以,她只是希望佟婧琬的命格克着所有人,这样万俟琛就会抛弃佟婧琬,好好地跟她在一起。宇飒离是国师的亲弟弟,但他其实与国师长相无异,因为他们是胞生兄弟。所以宇飒离只要扮成国师的样子,亲口对万俟琛说佟婧琬的命格之差就行了。
    宇飒离是怎么看着事态的发展越来越激烈的,他突然就听说因为他的话,万俟琛下旨砍了佟婧琬的四肢,做成人彘关在瓮中,他才知道佟婧璇从来没想过要放过佟婧琬,她竟然打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让佟婧琬活下去,竟然对待无辜的佟婧琬用了那么残酷的极刑!
    可是他看见佟婧璇欢笑的脸时,他的心又软了,即使她不是承欢在自己怀里,可是只要她开心,自己就是开心的!兴许那只是佟婧璇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做得恶事吧,他愿意为她承担,所以他被知道情况的国师赶下了天山,从此不能以天山之人面世,可是他甘之如饴!
    他以为佟婧璇会变回曾经那个无忧无虑的佟婧璇,可是当她为了成为梦寐以求的皇后时,她对于权力更加的渴望,她兵不血刃地害了一个又一个宫妃。
    他就这么看着佟婧璇渐渐地泯灭了人性!他不愿意她一个人做恶人,于是他陪着她,下毒、制造意外。。。。。。直到三年后,万俟琛和佟婧璇大婚!
    那日,他跟着出嫁前不安心呆在屋子里的佟婧璇去了冷宫,那里是前皇后佟婧琬住的地方,与其说住,不如说她最后死的地方。宇飒离亲眼见着佟婧璇笑着将一杯毒酒洒在佟婧琬身上,也亲眼见证了佟婧琬的惨痛至死,她的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睛,至死都看着自己这个方向。宇飒离知道,自己回不去了。。。。。。
    “哎。。。。。。一厢痴心错付,奈何不顾旧情!”佟婧琬嘴角是渗人地笑,她愉快地告诉宇飒离再一个事实,“有一年大姐曾和我夸耀,她在幼年时救了一个身穿白袄的小男孩,小男孩兴许是贵族子弟,不经人事,却被地痞流氓所围追堵截,大姐幼年和身在青楼的母亲长大,青楼中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大姐也学会了打架斗殴!因此见到那个小男孩有难,就不顾一切冲上去与地痞无赖打斗起来。身上受了好几处伤,待她赢后,才发现小男孩已经什么时候不见了踪影!大姐一度说着自己因为小男孩唇红齿白就迷了心智,却没想到竹篮打水一场空!”
    宇飒离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地话,他摇着佟婧琬的肩膀,有些癫狂:“不可能!你说什么?”
    当年他偷下天山,却被人围截,印象中只记得有个穿着红衣的小女娃救了自己,只是自己还未看清她的面孔就被下天山找他的众人找到,被带了回去。后来他缠着爷爷询问女娃的身份,爷爷终于同意为他窥得天机,竟是佟府的长小姐!后来他成年后,第一时间去佟府看着当年救了自己的小女孩,并被她吸引住了,想不到长大后的小女孩文文静静,静若处子!
    那时,佟婧琬还未被接回佟家!
    那时,佟婧璇还是佟府长女!
    那时,他去偷偷因为佟婧琬恋上了佟婧璇!
    “容我猜猜,你处处与我作对,可是因为我挡着了什么人的路?亦或是什么人派你来对我怎样?思来想去,与我有着深仇大怨的,无非是曾经的大夫人柳氏,另一个便是佟婧瑶母女!只是佟婧瑶母女已死,柳氏也已经被斩首示众,那么是谁对我有着深仇大恨呢?”佟婧琬摇着茶杯中渐渐发凉的茶,一洒,茶水倒落在宇飒离的脚边。
    宇飒离没有任何反应,他就像个人线木偶,少了主人的牵制,便不会动!
    “只有如今的璇皇后了吧!”佟婧琬轻轻地说道,茶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四分五裂,一重一轻,压抑着宇飒离的神经,“现在,你决定要不要帮我呢?”
    宇飒离摇摇头,木管呆滞地出了佟婧琬的屋子,佟婧琬也不催他,她知道宇飒离想明白了自会来找自己,毕竟自己刚刚提示他那么多,他应该会明白的!
    “容本王猜猜,你可是本王想着的那个人?”万俟珏满脸笑意,想尽办法要正视佟婧琬的身份,却得来全不费工夫,听佟婧琬对一切的熟悉程度,很难想象除了佟婧琬还有谁对三年前的事那般熟悉,而且那是宫廷讳事,当年几乎所有服侍过前皇后的人全都被万俟琛给找机会杀了。
    “那七王爷心中所想的是什么人呢?”佟婧琬没想到万俟珏做了一回梁上君子,听了自己所有的话,这下他是完全知道她的身份了,继续隐瞒还是将错就错承认?
    万俟珏拉起佟婧琬的手,深情地说:“本王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开心,琬儿,好久不见!”佟婧琬一怔,反唇相讥:“想不到堂堂断亲王竟然喜欢做梁上君子,躲在小女家的屋梁上,是不是有些可笑?”
    “不重要了!不重要了!”万俟珏搂住佟婧琬的腰,将她抱在怀里,“再一次遇见你,真的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一件事!佟婧琬挣脱不开眼前这个盲目开心的男人,她白眼一翻:“再次遇见你,却是我最不幸的一件事!以前却没发现你这般无赖!”
    “那以后琬儿你再好好发现吧!”万俟珏像个孩子一般开心突然他停下动作,盯着佟婧琬的眼睛看,脸色有点难看,“还有几天我就要娶关婕珍了,琬儿你会不会因此不再喜欢我了?”
    佟婧琬对着天比了一个白眼:“你娶谁都是你的自由,与我无关!再说,我从来都没说过喜欢你!”万俟珏以为佟婧琬吃醋了,摇着她的身子:“琬儿,你放心,我是不会碰她的!你知道的,我只爱你一个人,只许给你一个人一生一世一双人!”
    一生一世一双人!他还记得,佟婧琬心里好受了些,嘴上依旧不肯放松:“那是你的想法,现在你已经不能实现那个承诺了!七王爷,我们还是继续现在的合作关系才长久一些!”
    万俟珏脸色发了白,幸亏他知道佟婧琬的脾气,一向都是嘴硬,也就默默消化了关于不好的言论,自动屏蔽佟婧琬对自己深深地恶意,搂得更欢快了!
    “你一直在找宇飒离,是否也是为了这个原因?”处在万俟珏的怀里,佟婧琬还能想起其他的事,万俟珏只觉得自己的魅力是不是太差了些,表情有些怨忿!“恩,我们师承天山一脉,只不过所学不同。我因着年长,是他的师兄!自从知道可能是他调换了你的命格后,我费尽心思找他!三年来却无论如何找不到他,想不到他竟然一直在那个女人身边!”
    “他经过今日很有可能受了太大的打击,若是不小心自杀了怎么办?”佟婧琬像是问着无关紧要地事,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那就自杀了呗!天山他回不去了,现在又发现自己一直以来爱错了人,我若是他我会受不了打击!”万俟珏脸皮甚厚,只要涉及佟婧琬的事,哪怕是天王老子,他也能视若不见!
    佟婧琬失笑,点着万俟珏的胸膛:“你不会!你脸皮那般厚,比城墙还厉害些,我是想不到你有什么值得自杀的理由!”万俟珏脸色未褚,幸好佟婧琬没看见,不然又要笑话他了!
    宇飒离出了佟府,就不顾方向地飞奔,何时脸上竟湿润一片!他抹干脸上的泪水,狠狠地打着路过的大树!每一下都听得见沉重地响声,每一下都会溅出血滴。
    突然,一声呜咽声传来,一只五彩小兽飞奔而来,它舔着宇飒离受伤的手,难过地耸拉着耳朵。被它舔过的地方,竟然慢慢地止住了血迹。
    “你怎么来了?”宇飒离泪眼朦胧,抱着五彩小兽的手有些颤抖,是不是那个人也在这里,他回头看看,却没有发现任何身影,却在看着五彩时,发现自己前方站着一个身穿白衣,带着金色面具的男子。若是仔细辨认,就会发现男子除了金色面具,其他与宇飒离宛若一人。只是宇飒离浑身带着邪气,而男子则是一身仙气。
    “你来干什么?看我笑话吗?”宇飒离见到这人就生气地大嚷,他不愿意见到他,从小,这个哥哥就比自己有天分,样样都比自己做得好!若不是他看不惯所有人对他好,才不会独自下山,也不会遇见佟婧琬,更不会遇见佟婧璇!白衣男子摇摇头,手指着五彩小兽,意思是不是他愿意来的,是五彩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才赶过来。
    “你连一句话都不愿意和我说了么?”宇飒离委屈着,现在的他在白衣男子面前才像个弟弟。白衣男子叹了一口气:“阿离,你要我说什么?”
    “是不是你们也早就知道我认错了人?明明是佟婧琬,我却一直帮着佟婧璇,这么多年了,你们竟没有一个人告诉我!”宇飒离声嘶力竭,扔下五彩,就要白衣男子给他个说法。
    白衣男子摇摇头:“一切自在人心,当初若是你好好习得天山的窥天本事,也不会像现在这般!若是你好好想想前因后果,就不可能只看得见佟婧璇,而看不见佟婧琬!”
    宇飒离愣住了,是啊,他当年何尝没有怀疑过佟婧琬是自己的恩人!只是,他先遇见了佟婧琬,却先爱上了佟婧璇,他就算知道佟婧琬才是自己想找的人,却一再地逼自己忘了!
    “阿离,如果你能回头是岸,天山还是回得去的!”白衣男子伸出手,五彩小兽准确地跳进他的怀里,他最后看了一眼宇飒离,然后离开了,空气中只留下了他淡淡的一句话!
    回得去吗?宇飒离痴痴地看着白衣男子离开的方向,眼神迷离,他还回得去吗?
    夜色笼罩下,伸手不见五指,宇飒离却准备地看见自己脚下的路,一天来时的路,一条离开的路,他愣了半响,郑重地选择了其中之一。他似乎走下去,就回不去了呢!
    “夜,更凉了!”窝在万俟珏怀里的佟婧琬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随即放心地睡了过去。万俟珏小心地把她放在床上,宠溺地看着:“真不知道,本王在这里你怎么还睡得着。”他嘴角笑意不停,抽身离去。
    当夜,关将军府,一道黑色的人影背着大大的行囊悄悄避过岗哨,偷偷从后门跑出去,此人正是关婕珍,自从知道她被许配给端亲王万俟珏后,她没有大吵大闹,每天依旧舞刀弄枪,闲暇时做做女红,关将军只当她是嫁人前收敛了性子,故对她也没有严加看管!关婕珍就是看清了这一点,于是选在今晚,关府守卫最薄弱的时候,偷偷走人。
    关婕珍是爱着万俟琛的,所以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嫁给万俟珏,她回头看了一眼茫茫夜色中的关府,心一横,不再留恋就跨上早就准备的马,向着西方去,那里是她一直生活的地方,她宁可从此在战场上挥洒自己的鲜血,也不愿意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她痴想着也许这也是自己离皇上最近的方法,为他保护他的国家。
    突然,马头高昂着嘶吼,像是前面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关婕珍一只手抓紧疆绳,一只手握住身上用来防身的一把大刀,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眯着眼正打算骑马往前面走一点,却不想眼前一黑,人已经被打晕了过去。
    她背后一个身影微驼拿着铁弹珠的人冷冷地低头看着关婕珍,看样子刚刚将关婕珍打晕的暗器就是铁珠子了,能用铁珠将人打晕却不伤及性命,此人的内力定是极高的。
    万俟珏得治关婕珍半夜逃跑之事,嘴得意地笑了,还好他早就有打算,派暗卫去观察着关府的一举一动,想不到这个关婕珍果真没让自己失望。
    “主子,你不适合笑。。。。。。”成这个样子!暗卫抬头看了一眼万俟珏渗人地笑,吞吞口水,却被万俟珏狠狠瞪了一眼:“下去,围着王府跑二十圈再去睡觉!”暗卫恨不得抽自己一大嘴巴子,多嘴的下场,蔫蔫地应了一声是,就下去了。
    次日大殿上,万俟琛看见佟婧琬时,眼里闪过一丝欲望,他很想很想得到这个女人,但是这个女人的智慧足以让他刮目相看,还有她对任何人的冷漠,都让他深深着迷,他嘴唇勾起,这天下从来没有朕得不到的东西!
    佟婧琬如今已经是一品殿阁大学士,因此站在队列的第一位,与万俟珏并排,她的正对面就是万俟琛。从一上朝开始,她就感受到了来自不知何方的露骨的注视,背后一凉,佟婧琬抬起头,正对上看不清眸中情绪的万俟琛,他就那样看着她,毫不掩饰,自认为深情。却不想佟婧琬只要一看见他,就会想起他做过的事情,心里一阵翻涌。
    “咦,今日关将军怎么没来上朝?”万俟珏围观四周,突然稀奇地喊出声,“关将军平日里从不缺席,今日这是怎么了?难道身子骨不如以往强健了?”万俟琛本来一直注视着佟婧琬,偏偏万俟珏唯恐天下不乱,声音大到他皱起眉头,看向那边:“老七,今日怎么关心关老将军了?”
    “因为小王不日就要迎娶关家小姐,关心未来的老丈人也是应该的。”他脸上有着可疑的红晕,说这话时完全没有看向佟婧琬,似乎已经与佟婧琬一刀两断了,而佟婧琬亦没有转头看向万俟珏,只单单看着地上,眼里偶尔闪过疑惑,似乎对万俟珏的近况不是很了解。
    万俟琛本来有些恼怒万俟珏不顾场合地开口,完全不在乎他是皇上,不过看着万俟珏和佟婧琬的表情时,他的心里放松了,露出笑意打趣着万俟珏:“老七,你不说,朕都要忘了,这样,今日你跟着内务府去国库挑一些喜欢的东西,就当是朕提前送给你的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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