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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9章 寻龙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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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9章寻龙药神
    周玄下了车,询问翠姐在周家班里过得怎麽样,适应不适应之类,平水府的吃喝还习惯不?
    这些问话,就如同寻常老街坊的重逢一般——无甚麽大事可聊,或者故意将那些大事藏起来,免得煞了聊天时的况味。
    所以,周玄刻意没有提华子。
    翠姐忙说道:「习惯着呢,周家班虽说有钱了,但冥戏业务也没丢,每天都有好多个徒弟啊丶师傅啊,练功吊嗓,我没事的时候,就搬把椅子,坐过去听一听,要是华……」
    这是她最近才养出来的习惯,吃到什麽以前不曾吃过的好吃的,便说「要是华子在,吃得肯定像头小猪」,玩到什麽稀奇物事,便说:「要是华子在,玩起来肯定不愿走」。
    「要是华子在」,便成了翠姐的口头禅,一天能说上数十遍,这跟周玄聊天,就不自禁带出来了。
    她一带出来,便觉得不妙——周玄这一身道袍崭新,肯定是要去登台说书,聊这麽悲伤的话题,别把这位明江府最厉害的说书先生情绪给带偏了。
    翠姐想到此处,便连忙转移着话题,主动说起了平水府的那些景色。
    「闲得无事的时候,袁爷丶周班主也带着去平水府里到处逛逛,平水府的剧场多,还有演哑剧的,全程都不发声音,逗死我了。」
    翠姐一边说着,周玄一边抽着烟,仔细听着,等到唠完了老长的闲篇后,他将菸头摁灭,说道:「华子,我虽然不常提起他,但我经常想念他。」
    「周兄弟……」翠姐当即便哽咽了起来。
    「没有了翠姐和华子的东市街,很寂寞。」
    「说这些做啥嘛……」
    翠姐眼泪便下来了,拿着手帕去擦,可找不到手帕。
    周玄翻出了自己的帕巾,递给了翠姐,说道:「翠姐,我以前听人讲过,说这人吧,有两次死亡,第一次,就是咱们常说的死,第二次,便是所有人都忘记了他的名字,
    华子的名字,明江府不会忘记他,你既然来了明江,就去听我讲一场书吧。」
    「要去的,要去的,酒大人丶箭大人也去。」翠姐擦乾了眼泪,说道。
    翠姐这一说起箭大人丶酒大人,那俩人也瞧了过来,察言观色,他们觉得周玄丶翠姐聊得差不多了,便都走了过来。
    酒大人灌了一口烈酒,醉眼惺忪的说道:「大先生,好久不见。」
    「酒大人,吃粒花生米吧,瞧把你给醉得。」
    周玄笑吟吟的说道。
    这昨天才在荆川府斩的「毕方」,酒大人今天一开口便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范儿,喝醉了是容易忘事。
    箭大人比起酒大人来,要正经得多,说道:「大先生,这次平水府丶明江府,因你而生辉。」
    「不对啊,箭大人,明江府因我生辉,我倒是能理解,但是平水府为啥因为我生辉啊?」
    周玄问道。
    箭大人和善的笑笑,说道:「明江府重建,已经让井国九府,都知道了你这位有通天彻地之能的大先生,其馀的府城,也都知你在平水府出生丶平水府长大,还是周家班的少班主,
    所以,其馀府城,都已经有意无意的与我们交好,许多大财团,都想着来平水府投资办厂。」
    周玄一听,这是好事,办的厂子多了,工作机会就多,惠利的幅射范围极大。
    「蛮好,蛮好。」
    「这几天,投资申情的文书,那是一封接着一封,如同雪片似的,我本来也不懂生意的门道,瞧着那些文书,便一个头两个大。」
    箭大人极少的爽朗大笑,说:「这次护送胡云翠来明江府,我都算是放假了,只要不瞧那些密麻麻的文书,我是打心眼的觉得松驰。」
    这时候,一旁的酒大人听不下去了,偏过头,朝着周玄挤眉弄眼的说:「大先生,真不是我说,箭大人这厮,打小就不是个读书种子,私塾先生让他背书,他就跟抽了福寿膏似的,懒虫子一条,
    要是私塾先生让他学学射箭,那他就……」
    「就像没抽似的?」周玄问。
    「像抽过劲了似的。」
    「……」周玄丶箭大人。
    挤兑人还得是酒大人。
    故人相见,话便聊起来分外的密,这时间走得极快,但四人还没有停下的意思,画家瞧瞧手上的表,怕耽误登台,又不好意思去煞周玄的风景,便找了小福子,让他去催催。
    小福子去找了周玄,说道:「少爷,今天你还得登台呢。」
    「哦,对,对,对,这意兴起来了,聊天把时间快聊忘了。」
    周玄便跟翠姐说:「翠姐,上我车吧,我带你一起去说书的场地。」
    「翠姐还想去店里瞧瞧,我待会儿与他同去。」
    箭大人没有让翠姐跟着周玄一起上车的意思,主动出言婉拒。
    翠姐是想去的,但箭大人如此说了,她也不好说什麽,在一旁笑着点头。
    「那也好,我安排人,在前排给你们留几张座。」
    周玄说完,便摆了摆手,上了画家的车。
    酒大人则跟了上来,说道:「刚好,大先生,我跟你一起走。」
    「你去干嘛?」箭大人喊道。
    「我上车醒酒,中午的酒太撞头了,我一步都站不住了。」
    酒大人话虽如此,但上车的动作,极麻溜。
    汽车缓缓驶动,当车子开出了东市街之后,酒大人却像换了一副样子,眼神都清澈了许多。
    由于画家与周玄平日聊的内容,涉及到的隐密太多,因此,这次接周玄的车,没有用司机,画家亲自开的车。
    老画从后视镜里,瞧见了酒大人那睿智的眼神,当即便挖苦道:「酒大人,你到底是喝了还是没喝,醒酒也太快了,不是上车之前磕药了吧?」
    「以酒为名的大人,吃上醒酒药了,这传出去,也是贻笑大方。」
    「你说话给我放尊重一点,你知道我是谁吗?我……老酒……巫神的人间行走。」
    「我也纳闷呢,天下好人那麽多,巫神怎麽就偏偏挑中你。」
    画家继续揶揄着。
    周玄则呵斥道:「老画,瞧你问的这个破问题,能不能问点正经的?酒大人,其实我心里有一个疑问,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酒大人应道。
    「你说巫神把你当成人间行走,算不算醉驾?」
    「……」酒大人丶画家。
    画家笑得差点没握住方向盘,
    酒大人咆哮道:「大先生,你最正经了!」
    众人又是大笑,等笑过之后,周玄板正了表情,说:「酒大人,你把我和翠姐故意支开,是有什麽话想对我说吧?我猜猜啊,你想说的,大概是华子的事情。」
    只有讲到华子,酒大人丶箭大人才会特意支开翠姐。
    「要不说大先生洞察世事呢,确实如此。」
    酒大人说道:「自从明江府祆火之灾后,我和箭大人,总想为你们做点什麽,
    箭大人知道,你想重建明江府,想让所有明江府在灾难之中死去的人,都活过来,尤其是想让木华活过来。」
    「嗯。但木华活过来的希望,很是渺茫。」
    周玄如此说道。
    在他有重建明江府计划的时候,香火道士就说过,因为木华是与周玄破镜而死,在天地棋局之中留下的痕迹太多,
    所以,哪怕全明江府的人都活过来了,木华也活不过来。
    在重建计划启动之后,天空之中,出现了「云中府城」。
    这座云中府,其实就是天书重建明江府的蓝图,但凡是图中存在的人,存在的场景,便能重活丶重建。
    但是——木华却并没有出现在云中府城里,这也是他无法复活的一个证据。
    「也不是全无希望。」
    酒大人从口袋里摸出一信封,递给了周玄。
    周玄拆了封,拿出了三张泛黄书页,书页的边缘有些毛糙,显然是从某本古籍上撕扯下来的。
    他捧着书页,快速的读了起来。
    页面里的内容,用古文写就,这古籍嘛,大多是春秋笔法,记录不详,能知道一桩事的大概,但很难通过内容去推测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不过,这一篇却不一样,录入的事情原委,极其详细。
    三张书页,讲了一桩事——
    ——在云鹿山的山脚下,有一个有德的僧人,名唤鹿雪法师。
    这位法师,原本是个农户,因为一日梦到了「九只披着雪的鹿,朝着云鹿山的摩诃寺奔去」,梦醒之后,他便觉得这个梦极有兆头,也是个大佛缘,
    他第二日,便去了摩诃寺出家,法号「鹿雪」,从此他青灯古佛,夜诵残经,
    如此,过了数年,山脚下闹了一场病疫,所有的人,都因病而死,其中也包括了鹿雪法师的家人。
    他去山下后,见了家人死去的惨状,伤悲过度,从此,更是刻苦钻研佛经,
    再过了二十年,一日早上,鹿雪法师的家人,竟然都活了过来,模样丶年龄,都与病死之前一样。
    然后鹿雪法师逢人便说,这是他精研佛法,古佛见他虔诚,所以赏赐了他家人重活一世。
    这桩事,亲眼目睹的人很多,顺带扬了佛名,从此云鹿山一带,也成了佛宗极旺盛之地。
    周玄看完了这个书页记录的故事,便沉思了起来。
    一旁的酒大人插话道:「大先生,鹿雪法师家人二十年之后重活的事情,可是有许多人亲眼目睹过,不会有错,不过——家人复活,应该不是靠着古佛赏赐,其中,可能有其馀的缘由。」
    周玄也赞同酒大人的说法,他指着书页说道:「编撰这个故事的人,也不相信鹿雪法师一家,是因为古佛见其虔诚,赏赐下来的。」
    书页的最后一句,有撰写书稿之人的判词——世人偏以古佛为障孽做幌,其中诈变几何,世人岂能知之?
    这句判词的意思便是:撰稿人觉得鹿雪法师的家人重活,并非依靠佛法,而是依靠邪法。
    他甚至用了「障孽」丶「诈变」等等感情强烈的字眼。
    周玄问酒大人:「这份书稿,你为什麽不早给我?」
    「我们昨日才拿到。」酒大人说。
    「哪里拿到的?」周玄问道。
    「夜先生总堂,是地童听闻了木华的事情之后,便想起了总堂的古籍里,记载过这类事件,才找来给我的。」
    酒大人如实说道。
    周玄又问:「这书页应该是从某本古籍上撕下的,那本古籍叫什麽名字?」
    「叫……叫……」
    酒大人直接发了一封密信,询问道:「大当家,你那页面,是从哪本书里撕下来的?」
    周玄一头黑线——这现问啊?
    不多时,一个血婴儿的图案,在车内出现,酒大人将这封地童的密信破开后,对周玄说道:「《上清参同契》。」
    「这是一本什麽类型的书?」
    周玄又问。
    「丹经,关于古人炼丹之书,这本书,极是生涩,又是残本,读起来拗口绕舌,世人不得其真意,因此,夜先生得了这本书,也就放任不管了。」
    酒大人才说完,画家已经忍不了了,对周玄吐槽着说道,
    「大先生,这寻常炼丹的书啊,都是胡说八道,两千年的岁月,这世间道观千千万,何曾炼出过一粒有用的丹药,只有傻子才信……」
    他对「丹药学」很是鄙夷,越吐槽越激动,但说着说着,他好像想起了一件事情——周玄以前进过骨老会的图书馆,当时他便借走了一篇「丹经」。
    这似乎说明,周玄对于「炼丹」是有兴趣的,他画家说「只有傻子才信炼丹谬术」,岂不是把周玄也骂进去了?
    但他并不知道,周玄借书,并不是喜好书中的内容,而是周玄的「洗冤籙」,如今的「意志天书」,能感应世间符经。
    这世间有许多「真经宝卷」,自成灵性,藏在世间的许多书籍之中。
    凡人瞧不见这些符经,需要「洗冤籙」丶「意志天书」这些稀奇物事,与那些真经宝卷共鸣,才能将它们找到。
    周玄听了画家的吐槽,心里倒无甚生气,毕竟他对炼丹之术没有太多的立场,
    不过他此时倒有一个疑问:「老画,井国之内,流传的丹经多不多?」
    「那自然是多的,说它是恒河沙数,也不为过啊。」
    「这便奇怪了,若是炼丹之术,真如你说的什麽作用都没有,那为何会流传这麽多的丹经?」
    周玄疑惑道。
    画家皱皱眉毛,无聊的拍打着方向盘,说道:「这世人多受蛊惑,那些炼丹贩子又极擅长吹嘘,吹的人多了,便信以为真了呗。」
    「我看……这事没那麽简单。」
    周玄靠紧汽车的椅背,对画家说道:「老画,调头。」
    「大先生,这讲书的时间,快到了……」
    「今天的书,不讲了。」周玄说道:「你送我回净仪铺,我要仔细思考当年鹿雪法师,是如何在二十年之后,将家人复活的。」
    「那都是长生志异丶江湖谬言,不太可信啊?」画家瞧不起炼丹一道,便连带着瞧不上「鹿雪法师」的事情。
    他认为那桩玄事,玄之又玄,不太值得深究。
    「那是华子复活的希望,总得去努力努力。」
    周玄补充道:「如今明江府人,都已知道,天书的确可以让明江府重建丶可以让明江亡人归来,我今晚若是去说书,必定愿力爆满,一夜便可修复明江府,
    但明江府一旦修好,只怕——华子的复活通道,就彻底关闭了。」
    虽说,书页之中记载,鹿雪法师是在二十年后复活的家人,但现在的周玄,不敢赌,变数一定要越少越好,
    而明江府的重建完成,便是一场极大的变数。
    「大先生如此说了,那我便支持你。」
    画家鄙夷炼丹之法,但对周玄绝对是信任,既然周玄说今天的书不讲了,那便不讲了。
    「等送你回了净仪铺,我去讲书大舞台,跟百姓言明——大先生最近疲累过度,今日讲不成书。」
    「如此甚好。」
    周玄应完后,又问酒大人:「酒大人,你什麽时候回平水府?」
    「我和箭大人,打算陪翠姐多住几日的。」
    「那也好,这几日,你们陪着翠姐到处逛逛,我去想想法子,这三页书,或许真能救华子。」
    ……
    周玄回了净仪铺后,云子良出去打牌去了,李长逊在听唱机,吕明坤去骨老会做事了,
    赵无崖则在门口喂着黑驴。
    「崖子,把头低下来。」
    「低头做啥?」赵无崖塞了一把秸杆给驴子,问。
    「我找找无崖禅,询问些事情。」
    「那你找不着了。」赵无崖摇了摇头。
    「为啥?」周玄问。
    赵无崖起身,抖了抖道袍,指着周玄的云纹,说道:「还不是你身上那云纹呗,昨日无崖禅夺了我的身子,抓起你的道袍一顿猛吸,把我惊呆了,以为那古佛分身要开始变态了。」
    「然后呢?」周玄又问。
    「然后……然后便沉睡了,睡得那叫一个死,跟真死了差不多。」
    「我不管,你低头。」周玄执意要见无崖禅。
    赵无崖的驴脾气上来了,非不低头,周玄没办法,亲自上手,给赵无崖的脑袋摁住了。
    「牛不喝水你摁头喝?玄哥儿,你做个人吧。」
    赵无崖嗷嗷叫喊,周玄这一听言语,知道今天是真叫不上无崖禅了,便索性放手,朝店里走去。
    「唉,玄哥儿,你找无崖禅到底要做啥?」
    「我要问些事。」
    「那你问我啊,我崖子,那也是饱读诗书。」赵无崖说道。
    周玄没好气的问道:「那我问你,这人间的炼丹之术,有没有真家伙?」
    「真家伙?我呸!」
    赵无崖当即跟一个骂街泼妇似的,跳起脚的骂:「炼丹之术,就是这个世道里,最无用丶最骗人的道道儿了。」
    「垃圾,彻头彻尾的垃圾,玄哥儿,我光从你嘴里听了『炼丹』这两个字眼,我都觉得我耳朵脏了,不乾净了。」
    周玄见赵无崖愈发的暴躁,当即便「吁」了一声,然后手往下压,说道:「这位道友似乎对炼丹之道,有很深的成见。」
    「成见?那些写炼丹破书的屌毛,要是出现在我面前,小爷一刀捅死他。」
    赵无崖当即便说道:「不瞒你说,玄哥儿,我刚入道门那会儿,对丹经一类的书,不知道多喜欢,天天看丶天天翻,天天学,学了三年,我花在炼丹里的钱,那是不计其数啊。」
    「啊,你还有这一岔儿呢?」周玄好奇道。
    「我家开钢厂,我天天炼丹,钢厂都被我炼没了半个,炼出来的丹,没有一颗真丹,都是假的,狗屁的丹药……你知道我在寻龙堂口的外号是什麽吗?」
    「什麽?」周玄问。
    「药神!这就是明褒实贬,阴阳怪气我呢,是我摘不下来的耻辱帽子,
    但你别说,有一些老百姓真信了,来找我求丹问药——踏马的,我炼的那些破丹,有没有作用我自己不知道吗?」
    赵无崖恨得牙齿直痒痒。
    「那可是半个钢厂啊!我们家才几个钢厂?十六个而已,就这麽被我糟践了。」
    「……」周玄。
    周玄觉得赵无崖在炫富,刚才他还有点怜悯感,现在没了。
    「你这种姓赵的资本家,就该被骗得更惨一点。」
    「垃圾,垃圾,空耗金钱丶岁月的炼丹垃圾……」
    赵无崖对炼丹的恨,比画家强烈得多,毕竟他是真炼过!
    周玄说道:「你要咬人还是咋滴,收收味儿,你那半个钢厂炼了,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至少……你买了个教训。」
    「……」赵无崖。
    周玄没有心情去安慰一个「倒了霉的资本家」,他转身大步往屋里走,
    才越过了门槛,李长逊慢悠悠的话语,传了过来,
    「炼丹是世上最玄妙的学问,你小赵觉得炼丹炼的全是假丹,那是因为你层次不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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