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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沈亭昀在这里站了多久。
“见过陛下。”韫欢忙不迭行礼问安。
“免礼。”沈亭昀看着她,有些疑惑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是太后召见。”
“你去过未央宫了?”沈亭昀又问。
韫欢有些不确定她这个时候应该说去过还是没去过,但这一瞬的犹豫落在沈亭昀眼中,他心下了然。
“朕也正要去母后宫中看看,王妃若是不介意,便与朕同行吧。”
沈亭昀都这么说了,她也只能应允。
但沈亭昀说完以后却径直往前面花园走去,她有心想拦,却又不知道那两人还在不在那边,一时间又是有些纠结。
“王妃可有话要对朕说?”
“陛下不是要去未央宫?”她委婉地提醒。
“是要过去,不过这会儿还早,朕有些累,要去花园里走一走散散心,王妃也随朕一起去走走吧。”
她能拒绝吗?
“王妃这是……不愿同朕在一起?”
她不敢,只能跟上。
一行人浩浩荡荡往花园处走去,路程很短,没走几步就到了,沈亭昀却忽地顿住脚步,对贴身太监比了个手势,示意他带着人退下去。
韫欢落后他一步,但也看到沈听舟和太后仍在花园内,看上去……应该是相谈甚欢。
她的眼里蒙上一层落寞,又在沈亭昀看向她的瞬间转为清明。
“母后只是对王兄多有赏识,王妃别多想。”沈亭昀像是非常顾及她的感受。
他这么说才更让她多想吧?
韫欢向后退了一点,隐藏身形,装作不明白的样子,“王爷受太后赏识,也是好事,妾身为何要多想?”
“你能这么想也不错。”沈亭昀说到这里忽然又叹了一口气,“其实这些年……王兄也不容易,你应该也有所耳闻,王兄从前……成过几次亲。”
看样子沈亭昀打算和她讲讲从前。
她于是点了点头。
“在王妃看来,王兄是个怎样的人?”沈亭昀忽然问了她一个问题。
沈听舟是个怎样的人?她其实并不了解他,有限的接触里也不过是觉得此人让人捉摸不透,分不清什么时候是真心,什么时候是假意。
但她猜……他能坐到摄政王这个位置,又是谢相的眼中钉,一定是个很有能力的人。
她斟酌着词句,谨慎地道,“王爷是个……好人。”
“好人?”沈亭昀仿若听到了什么笑话,“看来王妃是真的不了解我这位王兄。”
沈亭昀向着那边看了看,示意她跟着自己往另一个方向走。
韫欢只得跟上,而后听沈亭昀说,“我猜王妃一定很想知道,为什么之前同王兄成婚的女子全都死于非命。”
他转头看了她一眼,直接公布答案,“因为她们全都是被王兄亲手所杀。”
她一惊,猛地抬头看向他。
沈听舟为什么要杀自己的妻子?是要表忠心吗?那他为什么没有像杀死前面那四个一样对她下手?是要留着她……慢慢折磨吗?
“我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立刻对你下手,不过我可以肯定,他绝不会一直留着你。”沈亭昀一脸玩味地看着她,“那么王妃呢?王妃想活着吗?”
废话,谁不想活着?
沈亭昀微微一笑,“我可以帮你。”
“陛下要怎么帮我?”
这个人自己尚且自身难保,他拿什么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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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七岁登基,母后自那个时候开始垂帘听政,至今已有十五载。”
沈亭昀面上神情落寞,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笑了一声,“我十七岁那年,王兄率军平定北境,北狄派来使臣与我朝议和,献上牛羊各三万头,为表诚意,还送了一位质子。”
韫欢仔仔细细的听沈亭昀讲从前的那些事,慢慢拼凑出那个时候的沈听舟的样子。
那一年沈听舟初露头角,又打了一场那样漂亮的大胜仗,一时之间风头无两。
北狄送来的质子由沈听舟陪同进京,一路上都还相安无事,只是到了进京的前一天,质子突发急症,不治身亡。
这件事传到北狄,北狄汗王悲愤之中再挑战事,第二战两边损失都很大,沈听舟也负了伤,最后险胜。
自那时候开始,沈听舟在仕途上一路平步青云,许多重要的决策都是他拍板做决定,太后事事都同他商量,最后更是力排众议,将沈听舟推上摄政王的位置。
韫欢听着听着,忽然听出了一个问题:
沈亭昀说太后垂帘听政已经有十五年之久,可太后看上去也不过二十几岁的年纪,国家大事不能轻易交由一个七岁的孩童,难道就能放心的交给另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了?!
像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沈亭昀哂笑一声,“母后驻颜有术,这其中也有大半是王兄的功劳。”
沈听舟……还有那功能?
“王妃可听过一种秘术?”沈亭昀凑近一点,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问。
她来不及去计较他们之间过近的距离,只问道,“是什么秘术?”
“有一张濒临失传的古方,古方上说,若将处子鲜血制成药丸,可让驻颜之人永葆青春。”
沈亭昀的声音压得更低,“这些年王兄为太后送了无数驻颜药丸,才站稳了脚跟,而他如今身居高位,行事多有不便,也只有借着娶妻之名才不会让人有所怀疑。”
“所以……”韫欢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颤意,“我的血也会被放干净去做药丸?”
沈亭昀以沉默表示肯定。
她向后退了一步,这着实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这时候再去回想沈听舟对她的种种举动,那也不过是……不过是为了麻痹她,或许……或许他要的是她心甘情愿为他献上自己的血!
“所以,”沈亭昀扶了她一把,“只有我能帮你。”
“陛下需要我做什么?”她清楚他不会白白帮她,这是一场稳赚不赔的交易。
“你要做的事情很简单,”沈亭昀替她簪上刚刚滑下来的簪子,“在我需要的时候,配合我。”
“阿韫,过来。”沈听舟的声音忽然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