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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听舟这一番动作来的太突然,她完全反应不及,从茫然到沉沦似乎并没有过去多久,他不断地索取,好半晌才不舍的放开她,仍有些微微的喘。
“有点不太想放你出去了……怎么办?”沈听舟的声音有些哑,眉眼染上情欲,不经意间就带出一抹艳色。
“我、我得出去了。”韫欢有些不自在,挣扎着想要推开他。
“别动。”沈听舟忽然按住她。
“他们都还在外面呢!”从前即便沈听舟再如何胡来,也都是在府中,万万不曾像这般光天化日的毫不避讳,她甚至都不敢想方才究竟有没有弄出过动静儿。
沈听舟不答,只拉着她的手按在一处地方,末了挑眉看向她,像是在无声的警告:你要是敢,就继续。
不不不……她不敢动了。
街上人来人往,这样一辆马车停在谢府门前却半天没有动静,不免就引起路过之人的好奇。
有三五小童举着风车从这里跑过,又忽然停下来,对着这辆装潢华美的马车指指点点,“我刚刚就看到这辆马车啦!这马车真好看,上面还画着画儿呢!”
“里面是不是没有人?都这么半天了,也不像是要走的样子!我好想进去坐一会儿啊!”
说着似乎就要上前。
虽然韫欢知道他们是过不来的,但这一刻的紧张骗不了人,她的手无意识的收紧,跟着就听到沈听舟闷哼了一声。
“王爷?”鸦青的声音传进来,带着关切。
“无妨。”沈听舟沉着应对,就仿佛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但韫欢却又是一惊,她一脸惊恐的看着沈听舟,那他们刚刚……岂不是都被外面的人听见了?
沈听舟装作看不懂的样子,仔仔细细打量了她一番。
她眸中还漾着一点水汽,唇瓣微微有一丝肿,他向前倾身,她就立刻向后退,最后实在退无可退,又被他困在一角。
“我要出去了……”这一声里还带着掩不住的娇柔,与平时判若两人,韫欢猛地住了口,只因看到他逐渐加深的眸色。
“怎么办?”沈听舟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按在她唇畔,“你的妆又花了……”
“要不……别下去了吧。”沈听舟的语气里带着诱哄。
要是放到以往,她也就真的不下车了,但是现在情况特殊,她得留下。
“还请殿下先下车,容我整理一番。”她同他打着商量。
“为什么我不能留在车上?”沈听舟理直气壮的反问。
他要留下就留下吧,韫欢决定无视他,朝着车外唤道,“玉竹,你上来。”
车帘被从外面掀开,玉竹一手还维持着拉车帘的动作,看到里面老神在在的沈听舟,一愣,“王、王爷?”
“上来。”韫欢平静的吩咐。
玉竹犹豫了一下,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但毕竟车厢宽大,她应该也碍不着沈听舟。
一上车就看到韫欢有些红肿的唇,玉竹吓了一跳,问,“小姐,你嘴怎么肿了?”
这一问又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接着又问道,“小姐,你这脖子又是……”
“咳……”韫欢抽空瞪了一眼仍不为所动的沈听舟,“没怎么,你先替我理理妆。”
“哦。”玉竹不疑有他,从随身的袋子里取出脂粉镜子等物,动作麻利的替她整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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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听舟早已经下了车,将车内的空间留给她们主仆,不远处鸦青走过来关切的将他望了望,看了看马车,又重新看了看他,不放心地问道,“方才听王爷似乎有些不适,王爷……不打紧吧?”
沈听舟不咸不淡地瞥了他一眼,“你听到什么了?”
鸦青回想了一下,“王爷好像……”
“你什么都没有听到。”沈听舟打断了他的话,又补了一句,“这些马多久没洗过澡了?回去以后你给它们好好洗一洗,再把马厩收拾了。”
“这些马前不久才……”鸦青想说这些马前不久才刚刚刷洗过,马厩也是才收拾过的,奈何他家王爷再次打断了他的话。
“再洗一遍,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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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听舟回了王府,韫欢带着玉竹则在谢府小住。
这一次自然是不能再住从前那残破的小院子了,谢相专门让人将梅园重新收拾出来,韫欢倒是没什么触动,玉竹就不同了,她自进门开始眼泪就一直收不住,更是一个劲儿的给她指那些熟悉的地方。
等终于安顿下来,玉竹仍是抽抽噎噎的,“小姐如今苦尽甘来,我们终于不用再住在破旧的草堂里面了……”
韫欢叹了一口气,这时候再回想起之前她与谢相之间的谈话——
当时谢相久久不语,最后像是将过往种种都彻彻底底权衡了一番,才终于点了头,说,“你说的不无道理,即便沈听舟死了,将来未必不会再出现个张听舟王听舟之流。
你若能将沈听舟掌握的那样东西给我,我也答应你,不光将你母亲的牌位放回祠堂,事成之后,还为你另外添置土地宅院铺子,让你后半生再无忧虑。”
所以真正论起来……明显还是沈听舟更值钱一些,不管是活的死的都很值钱。
稍晚些时候,玉竹提着一盒点心从外面回来,有些稀奇的道,“小姐,相爷让他们收拾祠堂呢。”
这并不奇怪,谢相想要沈听舟掌握的那个东西,开祠堂放牌位就算是他的小小表态。
而韫欢只有见到谢氏的牌位进了祠堂,才会出手帮谢相拿到那样东西。
这也是为什么她要留在谢府小住几日的原因。
至于之后么……
韫欢拈起一块点心尝了一口,一旦原主的心愿达成,剩下的事情也就没有再做的必要了。
晚饭是在梅园里面吃的,郗晗又像模像样的让人送了一道菜来,说是她从前最喜欢吃的。
“三姑娘既然送了菜过来,咱们也总该意思一下。”韫欢在用过了饭以后,问玉竹,“谢晗住哪边?”
然而回答她的不是玉竹,是一个男人,“出了门往西去,不过,你找她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