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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偏头一看。烛光下,司命天神凝视不语,烛光柔和了他的面部线条,不似平常那般清冷无边,恍恍惚惚间,让她竟然有种温馨的错觉。
龙神女,似乎更适合天神呢……
六十一回你是我醉深里的不舍
众人嬉闹间,半晌,便有仙侍上前禀告。
“陛下,南普仙尊遣使刚至来报。今届的‘万花宴’的题词还请陛下尽快商讨得论,这题词一旦妥毕还需浸俗百日,镶于六界史典内,仙尊恐免误了时辰,还请陛下尽快商榷。”
闻言,龙一皱眉,“不想把这事给忘了,你且去回复大尊,今日天界仲权之人都在,待我等拟好便给他送去。”
龙姒裹从他怀里抬头,好奇问“什么题词?什么题词啊?阿裹也要知道。”
龙二挑眉,“你确定以你的‘文采’能理解这事儿?”
龙姒裹:_
“好啦,龙二,指不定阿裹能有什么好意见呢,人家再怎么不济也是子硕的徒弟呢。”接着,又把这万花宴的题词的事宜告知龙姒裹。
“哦,这么说,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笼统概括今届的特产嘛。”
“是‘特点’!”众人异口同声。
就这文采……
“呃……那上届的题词是什么?”
“‘花渡’”夜子硕执起酒杯浅酌,“寓为‘以花渡佛’之意。”
“哎哟,这么难懂,那道行低的都不知道说的是什么意思呢。”姒裹撇撇嘴,不以为然。
“你以为全世界都是你么?”龙二气得手直抖。
“你说什么!我只是文采比较隐晦一点而已!”龙姒裹怒了。
‘隐晦’……
众人抽搐。
龙一不语,将龙姒裹安置在座椅让她坐好,自己也撩袍坐下,龙二紧跟其后。
琼光见龙姒裹双手撑着脑袋,神色认真,似真是在思考。
“近日诸多事务,倒把这给疏忽了,不想期限将至。你们有何想法。”龙一开口。
龙二微顿了顿道,“那帮老头子平素就知诵经念佛,老坐在那脑子也不动一动,这等事也报上天庭,当我们很闲啊。”语毕大口灌下一口酒。
“既要庄重,又不失深意,怕也是难办。”琼光皱眉。
夜子硕也是沉默。
突然!龙姒裹眼冒金光,爪子激动在桌上用力一拍,一桌子杯碟猛得被震的四外八倒,几个靠着桌边没立稳的桃子滴溜溜的滚下了桌。
四人活活的被吓了一跳,只见某龙神情亢奋,从袖中抽出把折扇,一脚搭发在座椅上,头抵着扇柄不说话。
她这是要干嘛?
四人抽搐,额头冷汗。
“我有了!”
像是平地掷雷般,众人抽气,有些不敢听下去。
“同一个天庭,同一个梦想!”
语毕,她看向众人,发现几人怔怔地回不过神来。
又看向梦洄,感觉她连表情都没有了。
“任谁来笑我太疯癫!”她又喊了一句。
寒风四起,一头乌鸦飘过。月亮歪了一边。
就在这时,一角落里响起了清脆的掌声。
“啪啪啪”的特别清亮,姒裹转身望去,只见一个模样特别娇俏可爱的女子,一身明黄潋滟,眉眼弯弯,兴奋地踮着脚在死命的拍掌。
这一连串清脆的掌声终于让众人回过神,下意识的伸手抹了把汗。
“喂,你们好歹吱一声啊。”
许久――
“吱。”
“靠,还真‘吱’。我问你们感觉,你们难道不觉得很通俗易懂又很有感觉么?”
众人一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没人敢接话。
龙姒裹:(=_=)#
你们这帮坏家伙……
――雪殁千涯,秋水穿罢,三生喑哑,只结一世如痂.
月上中空,白雾茫茫,泉水叮咚,晚风轻佛,安静祥和。
酒桌上,推杯换盏,几个人谈笑风生,畅所欲言,酒杯交叠,不知喝了几蛊,不知痴醉了几回。
明明灭灭里,似还能看见彼此笑靥的脸庞,依稀还可听见众人朗朗畅快的笑声。
龙姒裹头脑微醺,软软的趴在桌上摸摸自己的脑袋。手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撩拨酒杯,嘴里还哼唱着不知名的小调,众人看她痴醉,也不搭理她。
她复又抬首,深蓝色的天空里悬着无数半明半昧的星。仿佛见证了天上人间数以万年的风花雪月的印容。
她浅浅笑开,眼神随意一瞄,便见身边的人与她相视,他眸中流氲的光芒让她无端有些痴恋,他清浅的笑,迷糊了她仅剩的所有感官。
乱了分寸的心动。
半醉半醒间,她突然伸手去抚他眉目鬓发,下意识的笑叹,“醉生梦死,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下一刻,她分明感觉到对方明显的一怔,她一阵好笑。歪着脸,收回了手执了杯酒,似有些看破,对着明月,一饮而尽。
她即便醉了,也不愿看见,他怀里依偎着别人。
一个,风花雪月的人。
突然,有一只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她不解,转头看他。
“喝多了伤身。”
永远无法忘却那句比愁更愁的浅语,却溺毙了她的心,却怎该,不恨囹圄禁扉心。
雪殁千涯,秋水穿罢,三生喑哑,只结一世如痂.
骤然间,脑海里一道白光闪过,不断有人用低沉的声音一再重复,不停的低语梵唱,庄严而厚重,一遍复一遍……
神志恍然陷入从未有过的情绪中。
是谁?
是谁在咏颂?
为什么我不感觉陌生,却是从未有过的熟稔。
手间一紧,她转身,对上一双略微担忧的眼眸。
那刻入骨血的眼眸。
白衣睡千花折箫信拂化,轻卷帘笳,眼瑟倦如画。
揉了揉鼻子,她眨眨眼睛,咧着嘴对他笑。
风过,撩起她颊边的发丝,朦朦月光下泛着幽然的紫色,夹着的淡淡的龙香,佛过他的脸。
心间一窒,有种情绪莫名的在叫嚣,他微微有些怔忡。
又感觉怀中之人微动,他低头,琼光以从他怀中起身,笑着看他。
这是第一次,她挨着他时,他没有拒绝。
她又看向四处,瞧几人都有些醉意,各个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阿裹……”她伸手摇了摇龙姒裹的肩,见她背着他们趴在桌上,怕真睡去了。
良久,才见她动了动,小脸微红,朝她笑了笑。
龙二调侃,“还说什么西海霸王龙,喝几酒就让你趴下了。传出去笑死人。”
她撇了撇嘴,“本龙是在休息!你懂不懂。”
“醉了就是醉了,谁告诉你小孩子能说谎话的!”
“就你!我三岁模样时你就叫我说谎话!”
半斤八两的,还好意思说。
“我教你什么了!最后闯祸了,还不是把黑锅往我头上扣。”
“那也是你教的!你教我闯了祸就跑!拉上几个垫背是几个!”
“丫的!你就不知道学好的!”
“你这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一包子丢过去。
“我可不像你,琴棋书画没一个会的。”
“谁说我不会!你这只干瘪旱鸭子!”一团子砸过去!转身吼道,
“梦洄,给本公主上琴!我要弹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