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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不太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就眼前这个小小的瓶,看上去平平无奇，普通的玻璃身，普通的木塞，还没有他的一节手指长,竟然被叫做“捕魂瓶”？
更扯淡的是,菲奥娜还告诉他,只需要打这个瓶，就能见到已经去世的霍华德玛利亚？
虽然只是一缕残念,但、但这也太……
“爸爸,我的是真的！”菲奥娜一脸郑重其事，“这是我不容易才找到的，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快点打试试吧,万一过期失效就亏大了！”
还会过期,听起来更像是三无产品了。
托尼现在的心情简直难以形容，手已经放在了木塞上,却陡然生几分近乡情怯感。他在犹豫,还没想果真的能见到父母，要些什么。
“快点呀爸爸！”菲奥娜又在催了,“我耗空了所有法力值瞬移回来的，毕竟是一次用这种东西,效『性』谁也不。”
托尼的手比脑的反应快，伴随瓶声，他真的将木塞拿来了。
然后呢，接下来要怎么做？
他很紧张，这才反应过来不应该那么草率，也许他应该研究一下它的构造什么的。托尼僵硬地站在原地,菲奥娜比他兴奋起来，推他向后转。
上帝啊，他竟然真的看到了霍华德玛利亚——
虽然他们现在的身躯看起来很淡很透明，就像是没调分辨率的投影显示，托尼一反应就是需不需要关灯拉窗帘类的。
“爸爸，你快点他们话啊。”菲奥娜拉他的手臂，激动地都要哭了，“我真的将他们带回来了，就在你面前。爸爸，你快点什么，你不是很想念爷爷『奶』『奶』吗？”
啊，这个……
托尼平还觉得菲奥娜在某些候不爱口，没想到今天是他自己掉链了。他看霍华德玛利亚的虚影，明明都张嘴了，竟然不声音。
霍华德还是那副不太爱搭理他的样，是玛利亚的口。
“你都长这么大了，托尼。”
她抬手想要『摸』一『摸』他的脸庞，但很显然双方都没触碰到对方的存在。
玛利亚也不气馁，还保持这个动，“那是你的孩吗，托尼。真高兴看到你都有女儿了，你也当爸爸了，恭喜你。”
托尼感觉有什么湿湿的东西在他脸颊上滑过。是室内空调凝结的水珠吧，肯定是这样的。
他叫了声妈妈，又有颗水珠落在他脸上了。这空调系统肯定是坏了，等会得安排重新换个新的。
他都不知道该些什么，只能干巴巴地顺她的话往下：“嗯，这是我的孩。她的名字是菲奥娜，我叫她安妮。她今十八岁了，特别乖，特别懂事，她还是个油画天才，学画才几，就拿过很多很多奖……”
玛利亚看他们的眼神越来越慈爱，菲奥娜在后面不意思地戳了戳托尼。
“爸爸，不要我了，点你们的事吧。”
“哦，孩。一个父亲喜欢在别人面前炫耀自己的孩，这是人常情。”玛利亚也过来『摸』『摸』她的头，“在这点上，他们父一脉相承，霍华德也是这样。”
被点到名的霍华德哼了一声，“这小没什么夸的，倒是运气不错，有一个女儿。果他能当一个爸爸，大概是为数不多的优点吧。”
“爸爸很！”菲奥娜为托尼证明道，“他是这个世界上最的爸爸！”
霍华德的眼中还流『露』几分不思议，全靠托尼对他足够了解，否则这么低画质的投影，看不什么东西。
他别过脸去，“我当然是爸爸……我才不会像你那样。”
“爸爸！”菲奥娜又在拉扯他的手臂了，“不容易见到爷爷，你为什么不心里话呢？”
平很会甜言蜜语的托尼在此卡了壳，菲奥娜索『性』替他：“爸爸其实很想念你们，他经常看爷爷留下的录像带，我一起看你们的照片，给我讲斯塔克集团立到飞速展的故事。对了，他还一直在研究全息影像技术，希望能模拟你们再次相见……”
这些事被女儿来，让托尼有些脸热。他想要拉住菲奥娜让她别再了，霍华德却横了他一眼：“你要对我孙女做什么？我要她话，你没关系。”
托尼想要回怼却没想什么，玛利亚看这对别扭的父，忍不住捂嘴偷笑。
菲奥娜还在喋喋不休地，托尼都不知道她什么候这么能会道了。总她那张嘴都没停下，不停地揭『露』他的秘密，让他的尴尬无处安放，还要迎接霍华德若有若无的注视。
他那是什么表情，霍华德的脸上也会现欣慰感动，还是因为自己，这怎么能嘛！
托尼都快用脚趾抠一座新的复仇者基地了，菲奥娜也终于结束对他的公处刑，还非要拉他不放。
“爸爸真的特别想你们！他经常夸我的，爷爷，你也夸夸他吧，他也很想要得到你的认。你在录像带里的话，他也就翻来覆去听了几千遍吧。”
没有那么夸张！
托尼觉得自己快要社死，完全无法面对霍华德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果换是别人这么坑他，托尼早就一掌心炮过去了，偏偏是自家小孩。
“是吗？”霍华德的表情看起来真的很欠打，“托尼，原来你特别需要我的赞美，关于这一点你以早点告诉我。”
才没那种事啊啊啊啊啊！
托尼泄似的掐了一把菲奥娜的脸蛋，“安妮『乱』的，这孩就爱胡八道，呵呵。”
霍华德：“是你刚才还她最乖了。”
托尼：……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空气都安静了几秒钟，托尼猛地抬起头，担心他们随就不见了。
他们还端端地飘在原地，霍华德正在仔细端详他的脸，像是在看什么珍贵的艺术品，那样慎重喜爱。
……错觉，一定是他的错觉。这是什么形容啊，都把他自己尬到眼睛红了。
霍华德的手似乎是动了一下，又很快放回原处。
“托尼，我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你……”
他的语气有所迟疑，玛利亚握住了他的手。托尼也不确定那样是不是握住了，反正就是贴在一起了。
霍华德接：“你很，我为你感到高兴。希望你能做一个父亲，比我做得更。”
托尼鼻都酸了，该死，肯定是这里打扫的不够干净，有什么粉尘刺激到他了。
“我肯定会的。”他的声音都带更咽，“我一直都有告诉安妮，我有多爱她。在这一点上，我比你太多了……”
霍华德笑了，这是托尼的记忆中很难见到的笑容。
“幸还有机会以补救——”
“我爱你，托尼，我的孩，我的骄傲。”
显然这种煽情的话，对他们父俩都不太适应。霍华德别过视线，托尼也不停地揪菲奥娜的头。
菲奥娜：？
托尼想到了什么，看上去极不情愿地告诉他：“有件事，就是，你一直在找的美国队长，神盾局把他冰川下挖来了。”
“还拐走了我的女儿，也就是你的孙女。”
“不用表现得那么吃惊，就是你想得那样。他们在谈恋爱。”
霍华德的脸上现了扇形统计图，四分震惊三分不爽两分惊喜一分不思议，他脱口而道：“他不要脸！”
菲奥娜：……
这个候，她是不是应该消失比较。
霍华德确实很生气，任谁听到自己的友自己的孙女谈起恋爱，都会气得心肌梗塞。他在这件事上托尼达惊人一致，他们家的女孩怎么会有错呢，肯定是队长哄骗她的！（重音）
他挺想卷起袖去揍他一顿的，正面对战他肯定打不过，但是，难道队长还敢还手吗？
他刚升起这种念头，在付诸行动就被止住步伐。
“哎呀。”霍华德惜地叹道，“都忘记我现在没法走路了，真惜，揍不到他了。托尼，你有教训你的罗杰斯叔叔吗？”
嗯，按照霍华德的辈分，是应该这么算的。
菲奥娜再次：……
她走，她立刻就得走，这里没法待了。
“我当然揍他了。”还是韦恩家那群人一起，不过这种话就没必要了。
在纽约，他才是菲奥娜唯一的父亲！
霍华德满意地点点头，“那就行，算是了一口气。没想到他这个浓眉大眼的家伙，竟然敢做这种事，简直为老不尊！”
“了，我们也没办法待太久，真是累死了。”
他们本就模糊的身影变得越来越暗淡，玛利亚的声音也飘得越来越远。
“能见到你真的很，要照顾自己安妮……”
“……爸爸，妈妈。”
托尼知道留不住他们，全身都在使劲地那句话：“我知道杀死你们的人是谁。”
霍华德看他，嘴巴在一张一合，但托尼已经听不到他的声音了。
“是九头蛇。”托尼又重复了一遍，“是九头蛇，是他们的错。巴恩斯中校，他只是被选中了。”
霍华德不再了，其实他的面容已无比模糊，几乎到了认不是谁的地步。但托尼就是知道，他认同这个答案。
他想的，就是这个。
“我还能再见到你们吗？”
没有人能回答他。
虚影被风吹『乱』般散落，他们离了，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