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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面会结束后,白芷被制片人留了来,有投资人想见他。
“见我?”白芷有些意外。
制片人点头:“人家也直接了,投这么多钱主要也是因为有你。”
白芷更惊讶了,投资谢斯瑾还有可能,怎么可能还有投资人看中他?
谢斯瑾面『色』一沉,难有人打了白芷的主意?
他虽然不屑参与,娱乐圈里的肮脏事他也知不少,自然知投资人不可能只找白芷吃吃饭这么简单。
当即对白芷:“我陪你一。”
“谢老师,”制片人有些为难,“他们只想见白芷。”
“只见白芷?”谢斯瑾被他气笑了,“我难还折辱了他们不成?”
“那哪儿能啊,大家不是以为你不见投资人吗?”制片好声好气,“也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是一位很有口碑的女总裁,口碑风评都不错,人家夫妻恩爱着呢。”
那也不行,富婆包|养小鲜肉的事还少了吗?
谢斯瑾一不二,硬生生跟着白芷了。
他以为是富婆包|养小白脸儿,直到他在酒店包间看到了李琼华,还有对方还在念大学的女儿。
谢斯瑾:“……”
“谢老师也来了?”李琼华也很意外,对方疗养院捐赠时他们曾有过一面之缘,私底基本没有接触。
谢斯瑾表平静:“陪白芷来看看。”
白芷也没想到竟是她们,隐隐松了口气,又有些好奇:“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多大事,就想看看看你,”李琼华让服务员上菜,笑着,“之前工作忙,一直没时间过来。”
白芷有些受宠若惊:“谢谢啊。”
李琼华看出了他的不自在,转而和谢斯瑾聊了工作上的事。
白禾加这才找到机会搭话,她戳了戳白芷胳膊,笑得一脸暧昧:“恭喜你啊。”
白芷:“恭喜什么?”
“午我都在呢,”白禾加视线频频往他和谢斯瑾身上瞟,“我知你们感好,就是没想到谢影帝连吃个饭都不放心。”
“没有,”白芷睁眼瞎话,“他特意过来见李总的。”
白禾加笑眯眯:“来见未来的岳母啊?”
白芷挑眉:“岳母?”
白禾加这才反应过来漏嘴了,连忙摇头:“我随口一的,你别当真。”
白芷没有细究,笑着转移了话题:“有逛过横店吗?我可以找人带你玩玩。”
“昨逛了一会儿,好热啊,不想了。”白禾加对追星没多大兴趣,她这次来这里,也是因为前几和白芷聊,听有开放日活动这才过来探班。
“而且你知吗?”白禾加抬头看他,眼睛亮晶晶的,“这次我妈过来有一项重要任务。”
白芷:“什么任务?”
白禾加卖了个:“等会儿你就知啦。”
“那我先回房间了,”不久后,谢斯瑾站了来,“你们继续聊吧。”
李琼华颔首:“谢谢你。”
白芷跟着站了来:“那我也走……”
“白芷,”李琼华叫住了他,“我有件事想拜托你,能再留一会儿吗?”
白芷意识抬头看谢斯瑾,对方冲他点点头。
白芷留了来,正襟危坐:“您。”
李琼华:“我听你外婆你真名不叫白芷,是你自己改的吗?”
白芷点头。
李琼华又:“为什么要改白姓?”
白芷抿了抿唇,顿时沉默来。
他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这个名字的含义,连和他系最好的方夏都不知。
白芷已很少想小时候的事了,一旦闭上眼,依旧清晰宛如昨日。
在白芷出的前17里,朱家的条件都非常不好。
母亲小学没念完,被村里人奚落是个傻。虽然后来证明她只是发育迟缓,长累月的偏见已拖累了她,凡有点出息的人都不愿意娶她为妻。
她父母只能陪嫁房,招了个上门女婿。
偏偏这个上门女婿又穷又懒,白芷还不到十岁,就被迫早早承担了家务,他在大冬洗衣服,双手冻得通红;他搭着板凳做饭,胳膊上都是烫伤;他照顾吵闹的弟弟,小小纪就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
而他那个所谓的爸爸却整在家酗酒,赌狗,每次赶集都喝得酩酊大醉,回来后又打他。
不打弟弟,只是打他。
小白芷最开始还会向母亲告状,然而母亲自卑怯懦,她虽然觉得对不儿,她更害怕被抛弃。她不仅没有替小白芷出头,反而要求小白芷原谅爸爸。
没有人愿意原谅殴打自己的人,小白芷开始躲到外公外婆家。
那成了他灰暗童中的避风港。
有一,小白芷放学后和外婆一割猪草,他在地里看见了开一簇簇白『色』小花的植物。直到后来,他发现林间、溪畔、山谷都有它的身影。
外婆告诉他那叫白芷,适应力很强,不管在寒冷、高温、湿热条件都可以生长,根部还能当『药』。
七后,被迫出的少自己改名为白芷,希望自己不管在哪里都能好好活着。
“白芷是一味中草『药』,”白芷笑着,“我很喜欢它的寓意。”
“原来是这样,”李琼华有些失落,又很快释然,“是我自己想太多了。”
白芷歪了歪头,一时间没有明白过来。
“没什么,”李琼华笑笑,“只是知你改名后我就在想,这是不是命运的安排。”
白芷抬头,似乎突然察觉到了什么。
“我知这可能有些冒昧,我确实是真心诚意的。”李琼华看向他,亲切又温和,“我们一家口讨论后,一致决定想认你做干儿。”
在白芷惊愕的目光中,李琼华:“你愿意吗?”
“干儿……?”白芷眨了眨眼,有些难以置信,“为什么是我?”
“原因其实很简单啊,”李琼华解释,“你救了白禾加,这对我们来是莫大的恩惠;而且过这些的接触,我们也逐渐了解你优异善良的品质;最后就算是满足我的私心吧,一看到你我就觉得特别亲切。所以才提出了这个要求。”
“就算我之前救了白禾加,您也已做出了报答。”白芷摇头,“而且我并不认为自己品质多么优秀,我只是做了一个遵纪守的普通人而已。”
李琼华笑着看他:“在这个人人浮躁的代,做好普通人已很了不了。”
白芷闭上眼,轻轻吐出一口气。
他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坚决。
白芷还记得在返程的飞机上,他们对白禾加的安慰和体贴。
白禾加被人贩拐走,他们没有骂她为什么要出玩,也没有责备她没有警戒心。父母所做的只是安慰她,然后把欺负她的坏人送进了监狱。
没有人不羡慕那样的父母。
在更轻的时候,白芷也疑『惑』过,为什么他会出生在这样一个家庭,为什么所谓的家人却伤他最深。
是现在,白芷已过了责备命运不公的纪,他也不会相信幸运会降临他。
“抱歉。”白芷低头,“谢谢你们对我的认,我还是不能答应你们。”
“白芷哥!”白禾加脱口而出,“可是你家人对你一点也不好!”
“禾加,”李琼华打断了女儿的话,转而看向白芷,“抱歉,是我们冒昧了,突然对你提出这种要求。”
“没有,其实我挺高兴的,”白芷真诚,“被人承认的感觉很好。”
“真的不考虑吗?”李琼华,“我你时间考虑,一周后再答复我好不好?”
白芷摇头:“不用,谢谢你们。”
李琼华沉默半响,晃了晃手机:“如果改变主意随时联系我。”
白禾加跟着站了来,依依不舍:“那我还能不能叫你哥啊?”
“随时可以,”白芷微笑,很轻的『摸』了一白禾加后脑勺,“只要你愿意,你永远是我妹妹。”
“呜呜呜,”白禾加泪眼汪汪看着李琼华,“妈?我现在进娱乐圈还来得及吗?”
李琼华:“当初你报考文学院是怎么向我保证的?”
“……”
白禾加小声嘟哝:“我要实现我的文学梦想。”
“你已是一个成人了,怎么可以言而无信呢?”李琼华慈爱的抚『摸』着女儿脑袋,“乖,自己回看网课,把你缺的那几节课都补上。”
白禾加:“诶?不是吧??”
白芷目送母女二人离开,脸上是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笑容。
……
机场,贵宾休息室。
白禾加从酒店离开后就一直在出神,直到空姐提醒可以登机这才回过神来。
李琼华:“怎么了?”
“我就是在想,”白禾加皱眉,“白芷哥他,是不是吃了很多苦啊?”
“所以他现在的正直和善良才更难得,”李琼华叹气,“逆境不只是让人堕落,也会创造出坚韧不屈的品格。”
“理是这样,没人想为了这个刻意吃苦吧?”白禾加顿了顿,突然,“不然做个亲鉴定吧?万一他真是我亲哥呢?”
“哪有那么好的运气?”李琼华摇头,她这些已失望过太多次,已不敢抱有期待,“我更怕突然出来把人吓跑了。”
“也是……”白禾加有些郁闷,“别的人知我们在寻亲,都迫不及待找我们攀亲戚,白芷倒是好……我们都亲自找上门了,他却生怕和我们扯上系。”
“别埋怨他,那孩防备心重很长,”李琼华摇头,“是我太心急了。”
……
白芷从酒店包间出来时,恰好收到了谢斯瑾的微信。
[结束了吗?过来陪我吃宵夜?]
白芷:[刚结束,马上来。]
谢斯瑾:[好(*/w\*)]
白芷没忍住笑了出来。
这人可真是……
他前几被冷落,昨晚和好后没忍住埋怨谢斯瑾话冷淡,结果这人今就学会发颜文字了。
没有一点包袱,仿佛改变是那么顺其自然。
“不要因为害怕结局不好,就拒绝进入一段新的系。”
“你不尝试,永远不知等着你的是什么。”
刚才分别时,李琼华的两句告诫还犹言在耳。
理白芷早就懂了,无数心理书籍都在告诫人们,不能因为受到上一段系的伤害就驻足不前,永远不要失爱人的能力。
过他总是意识规避风险,这一次……
电梯镜倒映出白芷高挑的身影,青眼眸漆黑,目光坚定。
这段感谢斯瑾走了99步,他希望自己能迈出最后一步。
白芷刷卡进入电梯,按键时,目光停在了顶楼360°夜景酒吧上。
鬼使神差的,他跟着电梯升到了顶楼,鬼鬼祟祟的靠在吧台前点单。
酒保:“您是要那种度数不高又醉人的酒?”
白芷整理了一口罩和墨镜,确定没人认出他后这才:“就是让人快醉了,又能保持理智的酒。”
酒保比了个ok的手势,原来这人是要把妹灌醉了做那种事。
度数不高是为了降低妹防备,醉人是为了放到妹行不轨之事,保持理智是为了那啥不至全无反应。
酒保早就见怪不怪,白芷推荐了两款常见的清酒。
白芷回房间后直接喝了两杯,入口柔和,有淡淡的花香和大米香气,确实不容易醉人。他觉得状态不够,又喝了两杯。
放酒杯后白芷脸有些热,神志还很清醒,恰好进入微醺状态。
白芷站来,身体突然晃了一。
小意思,他太久没喝酒不习惯而已。
白芷撑着墙站来,转身敲响了谢斯瑾的门。
“来了?”谢斯瑾开门,看到双颊泛红的白芷不由得一愣,“怎么还喝酒了?”
白芷:“一点点。”
谢斯瑾扶住白芷的腰把人带进屋:“她们劝你喝酒了?”
“没有。”白芷坐在沙发上笑。
看上还挺清醒的,谢斯瑾稍微放心了一些,他白芷倒了杯牛『奶』,一边用湿『毛』巾他擦脸,一边:“还吃东西吗?”
“吃呀,”白芷乖巧点头,“我想吃樱桃。”
新鲜的樱桃放在冰镇果盘里,红润饱满,泛着丝丝凉意。
白芷捏一颗樱桃放进嘴里,不知想到了什么,耳朵有点儿红。
谢斯瑾:“怎么样?”
“很甜。”白芷敷衍,视线却频频往谢斯瑾身上飘。
谢斯瑾:“还要别的吗?”
“不用。”白芷摇头,目光在樱桃和谢斯瑾嘴唇之间绕来绕。
又过了好一会儿,他终鼓勇气谢斯瑾:“你要吃樱桃吗?”
后者点头好。
白芷深吸一口气,含着一颗樱桃凑了过来。
谢斯瑾一怔,瞳孔跟着缩了一。
白芷衬衫扣散了两颗,脸上泛着浅浅的粉,因为喝了酒,眼睛比平时都要水润。此刻半跪在沙发上仰头看他,比最新鲜饱满的樱桃还要诱人。
“你……”谢斯瑾喉结滚了滚,努力想要保持清醒,“你是不是醉了?”
白芷其实没醉,只是微醺buff让他彻底放开了。
他探身来到谢斯瑾身前,用舌1尖一点点推出樱桃。
暖黄的灯光落在他瓷白的皮肤上,照出了他的乌发红唇,口中樱桃散发着诱人的甜1腻,引人堕落。
谢斯瑾后背靠在沙发上,脑袋微微扬,感受白芷浅浅的呼吸洒在脸上。
男人漆黑的瞳仁里一簇亮光,像是燃烧的火苗,诱『惑』又危险。
白芷动作一滞,对危险的强烈感知让他想要逃离,又有一种更加强大的力量引1诱他留在原地。
那是谢斯瑾漆黑的眼眸,红得不可思议的唇,还有微微凸让人想要含1住的喉结……
白芷一会儿觉得自己的酒彻底醒了,一会儿又觉得更醉了。
不然他为什么心跳这么快?让他一会儿想要逃离危险,一会儿渴望留被危险征服。
“不敢了?”谢斯瑾拍了拍白芷后背,笑容温柔又体贴,仿佛危险只是错觉。
白芷嘴里咬着樱桃不方便话,他想把樱桃吃再开口。
却不料男人猛地按住他后背,声音低哑的宣布:“晚了。”
“唔……”白芷猛地瞪大了眼,谢斯瑾抢走了他嘴里的樱桃。
准确来应该是抢走了一半。
肥1厚的樱桃肉被牙齿一点点咬开,甜1腻的汁水进入口腔,又在舌『乳』的挤压从嘴角溢出,在瓷白的皮肤上落暧1昧的红。
很快那红痕就被『舔』掉,陷入了一个更加温1暖湿1热的地方。
白芷趴在谢斯瑾身上,身体软得一塌糊涂。
他头发被汗水打湿,衬得皮肤越发白皙,嘴唇格外鲜红。
平日里清秀干净的少,此刻却焕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浓墨重彩。
仿佛是一张干净的画布被体温、绪、渴望、冲动填满,变得五彩缤纷,最后呈现出一种独一无二的模样。
这是谢斯瑾亲手描绘的,独属他的白芷。
口腔里的樱桃味已彻底淡了,不管他们如何品尝,都已尝不出果肉的滋味。
“还要吃吗?”不知过了多久,谢斯瑾松开白芷。
白芷怔了怔,一时间没能回过神来。
现在他整个人都晕乎乎的,身体软得几乎使不上劲儿,意志也处一种前所未有的薄弱环节,过了好几秒才回过神。
“嗯,”白芷点了点头,声音比平时软了几分,“要吃。”
谢斯瑾咬着樱桃靠近,温声:“张嘴。”
和第一次的一触即发不,这次谢斯瑾有意放满了节奏,比上次更加缱1绻,却也格外磨1人。
时间被一点点放慢,感官却无比清晰来。白芷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咬破樱桃的触感,冰冷的果肉在口中一点点变热……
“不吃了,”白芷再也忍不住,弓身体小声拒绝,“我不吃了……”
明还有好几场戏,再吃就不能收场了。
“我帮你。”谢斯瑾抵着额头看他,呼吸凌『乱』,眼尾染上一片薄红。
“不、不用。”白芷红着脸拒绝。
害怕谢斯瑾误会,他又连忙解释:“我、我自制力不行……看见你我就控制不住,如果被你……我会忍不住的。”
谢斯瑾叹气:“你这样我更忍不住了。”
白芷瞬间瞪大了眼,在嘴前做了一个拉上拉链的动作。
“倒也不至这么夸张,”谢斯瑾拇指擦过他嘴唇,轻笑一声,“那么久都忍过来了,不急这一时。”
白芷小心翼翼:“那我可以继续话?”
“嗯,你。”谢斯瑾捏着他耳垂,声音和表都是前所未有的放松。
“其实有件事没告诉你,”白芷停顿片刻,小声,“我是故意喝的酒。”
谢斯瑾有些意外:“为什么?”
“因为……”白芷仰头,发现谢斯瑾好像变成了两个,他晃晃头,谢斯瑾终合二为一。
白芷笑:“因为我想反悔了呀。”
谢斯瑾:“反悔什么?”
“就之前不是两周吗?”白芷伸出指头比了一个二,又皱眉,“可是我不想继续,那种感觉真的好难受……”
谢斯瑾身体有一瞬紧绷,他很又快恢复平静。越是心『潮』澎湃,越是波澜不惊。
他白芷:“所以你想好答案了吗?”
“我刚才都亲你了!你还我想好没?”白芷委屈,“要是我没想好,我会做那种事吗?!”
“啊抱歉抱歉,是我不对,”谢斯瑾轻笑,“不过有必要纠正你一点,刚才两次都是我亲的你。”
“好像也是……
“这不是重点啊,”白芷有些郁闷,“重点是我喜……”
“我爱你。”谢斯瑾抢他一步了出来,看过来的视线专注又认真,“所以你愿意做我男朋友吗?”
从没想过自己会被第二次表白。
白芷呆呆张开嘴,一时间竟然不知如何反应。
没有喜欢上谢斯瑾以前,白芷一直不太能感受到对方的心。
他懵懵懂懂的听谢斯瑾向他告白,又懵懵懂懂接受对方的示好和追求。
这段时间里,谢斯瑾没有他施加一点压力,也从来没在他面前显『露』一丝负面绪。
白芷轻而易举把这当做理所当然,毕竟是谢斯瑾,就算告白被拒,仿佛也能做到游刃有余。
直到前几,白芷提出要恢复正常事的相处。
他这才知,求而不得多么令人难受。
他不再自由,不再开朗,不再随心所欲,他的所有绪波动都被另一个人牵引。
白芷从来不知自己能变得这么糟糕,自卑又敏感,喜怒不定。
负面绪一点点堆积,几乎要淹没了他。
更可怕的是他明明想对方想得发疯,他恨不得马上冲过拥抱谢斯瑾,可他那该死的自尊心又把他禁锢来,甚至渴望谢斯瑾忍不住先来求和,仿佛谁先喜欢上谁就输了。
是谢斯瑾从来没有。
他从一开始就是坦诚相待。
他没有因为自己的拒绝反反复复自怨自艾,也没有在他面前表现出任何负面绪,更没有『逼』迫他,没有用地位和粉丝他压力。
在追求这件事上,谢斯瑾始终不怕受伤,勇往直前。
即使到了现在,自己明明已喜欢他喜欢得要命,谢斯瑾却依旧不愿意让他感到丝毫不安。
温柔得不可思议。
这么好的人,怎么偏偏就被他遇上了?
白芷胸口发烫,鼻尖酸涩。
他瞳孔中倒映着谢斯瑾的身影,又迅速变得模糊。
“别哭啊,”谢斯瑾用指腹擦掉白芷眼泪,“不然我还以为你又要拒绝我呢。”
“没有,没有的!”白芷急得一把抱住谢斯瑾,害怕对方误会,他整个人都缠了上,笨拙又勇敢的回应,“我也喜欢你!特别特别喜欢!”
“我知,我都知。”谢斯瑾把白芷从自己怀里拖出来,不让对方闷得喘不过气,“你一看我八百遍,真以为我看不出来啊?”
“不是吧?”白芷莫名有些心虚,“真有那么多吗?”
“不多,”谢斯瑾温柔吻上他额头,“因为那也是我看你的次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