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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呢？”石磊看了看正在旁边专心致志画图的娇娇儿，用手肘撞了撞当归的胸膛，意思是不要口不择言。
娇娇儿虽然是个看起来傻傻的孩子，可她小时候毕竟聪明伶俐，而且偶尔展示出来的聪颖是寻常人不能达到的，如果当归一不小心说了什么让她难过的话，恐怕这丫头一时半会儿缓不过来。
本来这孩子现在的情况就已经够让人着急了，如果在受到刺激，恐怕磊和当归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我们不能就人家的命，也不能这样坑害人家小姑娘。”
“我这哪里是坑害我这分明是让他们认清现实，这丫头的病别说是你了，就算是大老师亲自出手，恐怕也不会有什么起色，你就这样接了他的烂摊子，如果没有做好他的病，这两位叔叔还有他那那个爹爹恐怕会把你当成活靶子，而且我们做好事儿已经够多了，不怕这一两件，万一他那跌跌受不住，把董永拉到这里来了，我看你怎么办？”
这两位不是什么善茬，而且你提出的那个什么擂台赛根本不可能拖住她。当归现在说起话来头头是道，石磊虽然知道他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却没有顺从他的意思，继续说下去。
“行了行了，你说的这些我都清楚，大师姐和我们分开已经几天了？”石磊突然提了一个和现在的事情，完全没有任何联系的问题，当归被他一问住，一下子有点没有反应过来仔细思索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三天了，怎么了？”
“你说这丫头最近跑到哪里去了，最近在忙什么呢，哎呀，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操别人的心，大师姐现在就算在你的身旁，她也不会赞同你做这些事情的，而且没准还会劈头盖脸的给你一顿臭骂，比我骂你越严重多了。”
“你就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觉得现在我捞到你两句好像，挺挺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如果让大师姐知道你现在的所作所为，绝对没有你的好果子吃。”
“还有师傅最近这几天……”
“师傅的事儿以后再说，我想我已经有了。让师傅开心的办法。你们两个死里逃生惊魂未定，不如到旁边去歇息吧，咬人花的事情看来还是要从长计议。带回来的草药吗？我们先把他给栽起来试一试。”
“这位大小姐的病，我还需要再仔细诊断一番。至于他那爹爹，我相信他是一个冲聪明人，不会就这样受人威胁，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石磊三言两语就江眼前一团乱麻梳理的有条不紊，当归虽然心有怨言，却也没有反驳他说的话。
北境山的大厅中，丝竹悠扬，闹非凡。严肃的大老师居然也换上了一件花色繁杂的衣裳，微笑着坐在正中，底下一字排开有两排生面孔，饮酒作乐。
门口站着的正是春分和处暑，的如同年画上的娃娃一般，手上都分别捧着两只盘子。来往的客人需要在他们的盘子中取水，净手，之后方可进入。
过了好一会儿，瞧见没有新的客人来往春分看了看，热闹非凡的大厅。有些抱怨。
“师兄，你瞧瞧你给我弄得什么好差事？人家在里面陪客人喝酒聊天，我们两个只能在这儿做雕塑，净手的水盆的活给谁做不好，非要懒得我们自己的头上，真说不出你是聪明还是蠢笨。”
“哎呀，小师妹你懂什么，这可是北境山上最为争脸的活了。你想每一个从我们身旁路过的人都得看我们一眼，到时候一定会对我们两个的脸印象深刻儿。”
“房间里的那些人，虽然表面上亲亲热热地说了一些客套话，可是你想想，这一天要见过多少个陌生人一样，有几个被他们认识并且记住的，但我们两个就不一样了。在这儿迎来送往。不是我相信你一定会被人记住的。”
也就是你认为这是个美差吧，你看看谷雨，聪明的很。自己打扮的像个人似得陪在大老师的旁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大老师的得意门生呢！
人家难道不是吗？最近这几天他已经成了大老师面前的红人。得宠程度比你的那个清明姐姐鼎盛时期有过之而无不及。不不不，恐怕连清明都比不上他三分。毕竟谷雨是一个会说漂亮话也不会做漂亮事的人。全北境山上下，就没有人不喜欢他的。
“那又如何？他的那两把刷子你不清楚，难道我还不清楚吗？这是清明不愿意掺和学院的事情，否则就凭他们几个和谷雨怎么可能比得过我师姐。”
“师姐已经成为往事了，现在北境可是谷雨老师的天下。你说清明也真是的，自从思过崖上回来之后，整天猫在自己的房间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恨不得连吃饭都有人亲自送进去。前几天我和老师说，不如给清明也安排一些差事吧，免得这一个好好的大姑娘去了一趟那地方，回来之后就变成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了。”
可是大老师仿佛不太在意的模样子，说让我们安排也就罢了。我左思右想没琢磨出一个可以安置清明的地方。本想找谷雨商量商量，可是你也知道，这俩人之前一直是死对头，谷雨又怎么可能对清明真心实意的好呢？
“哎哟，真是把你这师兄我给感动坏了。”
“这次可别再说我对你不好了，如果我真把你们姐妹二人放在心上的话，怎么可能这么劳神费力的给你们安排？没想到你们就两个小丫头还不领我的情，早知如此，我也不替你们去得罪人。”
“哎呦，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截呢，我倒是想问问师兄，你究竟求谁帮清明时节？还不是那个谷雨吗？可惜是个老顽固，说什么一定要一视同仁，即使是清明也不可例外。所以你悄悄我的事没办成，反而碰了一鼻子灰，连带着被发配到这儿做这个美才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