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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他,你怎么可能坐上锦衣玉食的小少爷,什么事情都不用做,就能有这些人跟在身边伺候着你,簇拥着你,没了这个哥哥,恐怕你什么都不是。”石磊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吴庸的脸色白了两份,两只眼睛显得更加深沉。他的手越攥越紧,那串珠子居然化成了粉末,从他的指间纷纷扬扬落在地上。
“我想要的东西一定会得到,我不想要的就算送到眼前也不稀罕,荣华富贵是我欠他的。可谁又想过这种富贵的生活呢?农以为我真的开心吗?”
和小孩子周旋,本来就是一件非常恶心的事儿,何况这孩子机灵古怪。石磊长叹了一口气,“我并不是想教训你,只是看你们兄弟二人,这样别扭着总不是个办法。”
“好啦,大哥,我不是给你开玩笑,这么严肃干什么?”吴庸翻脸比翻书还快,刚刚还是个阴郁少年,转眼间就笑开了花。
他将那串残破的珠子扔到石磊的手里,石磊想起他刚刚讲的那个故事,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之好硬生生的用两根手指捏起来。
“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怎么可能从人的骨头上取出珠子做手串,就算是有这种变态,爱好也不可能轻易分享给别人。看把你给吓的,我只是帮大哥测试一下你们,毕竟像你们这样来路不明和大哥称兄道弟的人,没准儿怀着什么鬼主意。”
“现在,你通过考验了。”吴庸走了出去,石磊看着自己手里的串珠子,眼神复杂。刚刚那孩子流露出来的负面情绪完全不像是装的,如果他能演的这么像,恐怕他的演戏天分要比街上最红的旦角厉害几分。
算了,反正是人家的家事。他拿起那串珠子在他眼前晃,果然是白玉的,看来那孩子只是在逗弄他。现在的小朋友简直无法无天。
石磊和王猛就在吴家住下,吴用是个很好的东道主,为了避免二位兄弟厌烦,每天都变着花样给他们找乐子。今天是骑马明天去射箭,行程安排的妥当,王猛求之不得,可是石磊却叫苦连天。
他连一点儿自己的私人空间都不存在,整天不是被王猛缠着,就是被吴用跟着,何况吴雍那小子一直躲在暗处,眼神不停的飘向他。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两个有断袖之情。
“大哥,要不你和你家小二商量商量?别再盯着我看了,早就说过不可能给他做老师。偶尔指点一下还是可以的,但是真刀真枪的教他什么,我真的不行,也别让他总阴森森的眼神盯住,让我寝食难安。”
石磊和吴用小声的嘀嘀咕咕,吴庸就像一个真正的十几岁少年一样,笑容明媚,端着一盘水果来到两人面前,把正在打小算盘的兄弟吓了一跳。
“你们两个背着我说什么呢,是不是想在说的话?”石磊在试图在他的脸上找出几分别样的情绪,可惜吴雍是个特别擅长掩饰的人。
“之前家里只有我和哥哥,个性不合。他玩儿的那些我都不感兴趣,现在又多了两位兄弟,人多热闹,我也总想和你们打发时间。可是王大哥似乎看不上我的样子,石大哥又因为拒绝了给我做老师的事儿,有心结,所以大家一直这么别扭的相处也不是办法,不如我今天就坦白了吧。”
“虽然我很崇拜你,可是我自信有一天我一定会超过你的,所以你不做我的老师是你的损失。没准儿什么时候我成了名扬四海的人,你就开始后悔当时没有指点过我,否则也能赚到老师的名头了。”
小孩子把一串葡萄拿给石磊,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这让石磊有几分不好意思。
“其实我也不是拒绝,只不过……”
“好了,你的顾虑我们都清楚了,哥哥已经和我解释过很多遍,如果你再说就显得我小肚鸡肠。”
“我们家小二也长大了!”吴用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有些欣慰地说道,。“想当年我爸妈借口做生意远走,没想到回来的时候只剩下个信物,那时候这小子还是跟在我身后流鼻涕的跟屁虫。现在已经长成男子汉了,不愧是我弟弟!”
看到吴庸的时候,吴用总有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喜悦。可石磊却总觉得这孩子做什么事情都是有目的的。
“你也该劝劝他,别一门心思扑在修炼上,这世界上还有很多值得关注的事情。一门心思钻牛角尖儿,也不太好。”
看到现在的吴庸,石磊总觉得有一种自己从前的影子在里面,因此格外留心这个弟弟,以至于和王猛在花园中喝茶的时候都心不在焉。
.我说你最近是不是看上了哪家姑娘。整天魂不守舍的?用不用我帮你介绍一下。”
“别乱讲话!我哪有心思想这些事。”石磊将手里的鱼食抛进湖中,一群锦鲤一拥而上。红白的肚皮在水里翻腾,看的石磊一阵恶心。
“我只是觉得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在人家家里住着,有些麻烦,不如我们明天就走吧。”
“也好,前一阵子,因为大家的身上都有伤,还可以养伤的借口留在这,这段时间我都胖了。”王猛捏捏自己已经有些肉肉的脸颊,“何况我总觉得吴庸那小子阴森森的,似乎总在什么时候偷偷看着我们,让我很不舒服。”
能让王猛这个神经大条的人察觉出异常,绝对是非比寻常的事情,石磊连忙问道,“他怎么你了?”
“倒也没怎么,只是他的眼神让我觉得不像一个小孩子。尽管他的脸上是带着笑,可心里却藏着刀子,在这里住几天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儿呢。”
“吃着人家喝着人家的,还要背后说人坏话?实在不是君子所为。”石磊笑了笑,不过王猛也说出了他心中所想。
“收拾收拾,明天我们就去向吴大哥辞行。”
虽然说好第二天就会离开。可石磊心里缺总像压着一件什么事儿一样。以至深夜太没有睡着,索性披上衣服,在院子中来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