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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话了。”林文虽然心里也十分着急，可当然这琴姑姑的面聊这些，恐怕人家会翻脸不认人。
“男人就是靠不住，关键时刻还是要靠我们女人，你说对吧。”琴姑姑居然和林站到了统一战线上。她接过其中一本，翻开一页，点了点上面圈了红圈的名字。
“这是我们店里的主要客户，几页才有一个，你们两个慢慢看吧，我还有事儿，先去忙了。记得看完之后放回原位。”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吓死了，还以为这里大部分全都是呢。”
王猛从小就对读书不能，看到密密麻麻的文字就想睡觉。两个人窝在房间中翻花名册，直到日头下山，琴姑姑派遣人送来晚饭，才发现时间居然过得这样快。
“这上面根本就没有可疑的名字，我们究竟该从哪儿下手呢？”
“如果他真是带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来接近我们，改名换姓是最基础的。通过这些记录，总能够查看出异常的。”林文倒是淡定，可王猛早就背着账本折磨地头晕眼花，脾气也开始烦躁。
“没想到你们两个还真是兢兢业业。早知道你们这么有毅力，不如顺手帮我们把账目汇总一下，免得我以后费时费力。”秦姑姑抓起王猛扔到一旁的账本翻开了两页，有些感慨地说道。
“这书家还真是奇怪，前一阵子定过很多女孩子的东西，这阵子居然又订了一大批。看来，老爷子对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还是挺好的。家大业大，只可惜那个胖子不像那么回事儿。居然如此奢靡，连自己宠妾的东西都要来都城南庄购买，看来他也真是情深义重。”
林文接过琴姑姑手里的本子，两条眉毛皱到一起。
“书大少爷身边一直都不缺女人，如果他是为了身边人来这儿买东西，应该一直订购才对。可你看有几个月什么都没买，季节更替总需要一点儿秋装冬装，至少买点御寒保暖的衣物。”
“这还不简单吗？这位大少爷，没准儿是看上了哪家的好手艺的绣娘，所以去其他店铺买东西了呢。”王猛不以为然。
“不可能，不吹牛的说，都城南庄是整个城市最好的一家店。能够到我这边东西的人，全都非富即贵，而且获得购买资格十分艰难。外面那些人把都城南庄买过东西，作为一种荣耀。”
“书大少爷这么爱慕虚荣，怎么可能放过这样的好机会。他们家之前买过少女装和男装，可中间一段时间只够买男装最近，又订了一批新货。”
“所以你怀疑？”
林文和王猛交换了一个眼神，默默地把这个名字记在了心中。
“我的天呐，终于看完了，感觉我的眼睛都要掉下来了。”王猛揉揉自己的眼睛，对面的林文刚好将手中的东西放下。
书房中已经点起了蜡烛，两个人一同走在回家的小路上。看着周边店铺挂出来的红灯笼，王猛突然想起自己和石磊之前夜游的情形。
“果我们两个安于现状，不争不抢，也许是总会比现在平顺很多。”
“肯定要安稳很多，可也失去了乐趣……”
被困地牢几天后，石磊没有像书杰想象的那样精神崩溃，哀求着让他把自己放出去。反而日子过得越来越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渡假的。
虽然那个长毛怪依旧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但旁边有个喘气儿的，总比把他一个人扔在这儿好。更让石磊欣喜的是看守的小厮，态度也发生了一百八度的大转变。
之前每餐只会给两个硬邦邦，脏兮兮的馒头。现在已经能够想办法，弄一些干净的餐食。这也得益于石磊的那三寸不烂之舌，他总讲出从没见过不少稀奇古怪的事情。
虽不敢自夸完全掌握了观人之术，但几次见到那小厮恶狠狠盯着书杰背影不服气的样子。他就清楚，这人虽然供大少爷驱使，但还有属于自己的一份傲气。
于是石磊刻意接近看守的人，不过闲暇的时候和聊了几句天，那人就被石磊丰富的经历所吸引。没事的时候就会来到地牢之中和他攀谈，虽然他依旧牢记自己的职责，从不透露外面的情况。
但终于有了个肯和自己聊天解闷的，石磊心情也好了不少。
“快吃吧。吃完之后好好休息，明天恐怕有一场硬仗要打。”
“今天是什么日子？这不年不节的，怎么突然给我们吃这么好的东西？居然还有一只烤鸡？这不会是断头饭吧？”石磊调侃道。
小厮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真以为我们大少爷是个善人，把你捆起来就为了白吃白喝的？听说，霍森已经来到书家，恐怕不出三两天你就能从这儿出去了。我十分敬佩你，有勇有谋，更何况还没有听完你说的那些故事。”
“只可惜我一个小杂差，帮不上你什么忙，我妻儿老小的身家性命都捏在大少爷的手中。如果我动其他心思，他们就完蛋了，小兄弟你也体谅我一番吧
这还是他头一次和石磊说这么大一段话，即使没有点明，石磊也猜出自己明天将会面对什么样的处境。
“多谢兄弟一番美意，只是我的手被捆着实在有些不方便，不如你把那鸡腿送到我嘴里怎么样？”石磊晃晃自己手腕上的铁链子。他的手腕已经被铁链磨出一圈青紫的痕迹，再加上这几天饥一顿饱一顿，脸颊都消瘦了几分。看起来确实十分落魄。
“行吧，我们也算朋友一场。我还是要提点你几句，如果明天能够找到机会的话，就走的远远的，再也不要回来。否则，以后再落到大少爷的手里恐怕比这次还要惨。”
两个人正说着悄悄话，只听门口有响动，那本来在旁边呼呼大睡的长毛怪突然跳起来，把石磊和小厮都吓了一跳。
书杰人还没到，声音就已经传到了石磊的耳朵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