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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梦正在与幼年的顾仙儿换命。
现实世界。
红衣…胭脂…剑客…
众人条件反射把目光聚焦在婵红衣身上。
这三个爱好，说的不都是婵红衣吗？
这已经不是像不像的问题了…
分明就跟婵红衣完全契合啊！
“红衣姐姐。”
连一直在缅怀过去的顾仙儿，都忍不住发问道：
“那个秦如梦，是不是你的…”
闻言，众人俱是竖起了耳朵。
他们也很好奇这个问题的答案。
“你觉得呢？”
婵红衣神情恍惚，摇头浅笑，答非所问道：
“仙儿，你和雨君，都比我早生了二十多年。”
还真是？
婵红衣变相的承认，惊呆了众人。
她与宁凡之间，居然还有此等渊源？
而一侧的男主陈凡，更是脸色煞白，又惊又怕，以至都顾不上维持自己的男主形象，一脸急切、慌张地问道：
“红衣，人死灯灭，恩怨尽消。”
“前世的约定，是不作数的吧？”
他跟婵红衣的关系，说是说道侣，其实全程都是他在跪舔婵红衣，哦不，说跪舔都是捧高他。
婵红衣压根就没有正眼瞧过他：若不是需要靠陈凡的气运镇压宁凡，她都不会答应他的追求。
是以，他每时每刻都在担心失去婵红衣。
“抱歉，陈凡，这个问题，我给不了你答案。”
婵红衣不像顾仙儿，她天性凉薄。
见陈凡自乱阵脚，她亦毫无安慰陈凡的念头。
反倒火上浇油，语气冰冷地回答道：
“我们在一起那天，我就把话跟你说的很清楚了，也许某一天，我会把自己的身子交给你，但那是在我心死的前提下。”
“在此之前，只要他回心转意，对我说一句爱我，我依旧会不顾一切地奔向他，为他诞下子嗣，甚至，帮他杀了你。”
“所以，你不要对我抱有什么幻想，不管未来我会不会把身子给你，从我与他拜天地的那刻起，我的心就只属于他了。”
“我只会死心，不会变心。”
十大女主女帝里，婵红衣是最特殊的一个。
其他女主对宁凡，都是很纯粹的恨意，唯有她不是。
她与宁凡，更像相爱相杀：
因为得不到宁凡，才由爱生恨，走上了黑化的道路。
也就是俗话说的：得不到就毁掉。
这种行为，不能说不爱，恰恰相反，是太爱太爱了。
也许宁凡的世界里有顾仙儿，有帝位，有其他九个女主，可婵红衣的世界里只有两样东西：宁凡，和她的剑！
她接受不了宁凡不爱他。
因此，才会与陈凡合作，镇压宁凡。
严格来说。
她也不过是个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可怜女人罢了。
当然。
真要论可怜，最可怜的还要数宁凡。
婵红衣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就差明目张胆地说，想求宁凡复合，给陈凡带绿帽子了，他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只是卑微地低下了头，小声道：
“好…好吧…我…我尊重你的决定…”
“那…那如果…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你…你可不可以把你们的子嗣…交给我来抚养…我会给他…最好的！”
“理由？”
“我…知道你看不上我…我不配跟你有子嗣…我…只想圆一个梦…我想养你的孩子…哪怕…是…他的血脉。”
“你就那么喜欢我？”
“是的！”
“宁凡以前跟我讲过一个故事。”
望着眼里满是自己的陈凡。
婵红衣面色突然变得十分古怪：
“故事里说，女神怀孕了，男朋友不要她了，女神的舔狗呢，就让她把孩子生下来，还说他愿意跟孩子姓。”
“你知道女神是怎么回答的吗？”
“不知道…”
“女神说，他的孩子，你不配养！”
陈凡五官一僵。
“开个玩笑。”
婵红衣的古怪，转为毫不掩饰的讥讽。
既是针对宁凡，也是针对自己：
“此事日后再说吧。”
“他到现在都不肯认我，不然我们何至如此？”
“你是那个爱而不得的舔狗，我，又何尝不是呢？”
这时。
众人忽然惊奇地发现：
陈凡的头顶，好像染上了一抹绿色…
青青大草原的颜色！
我们把你当气运之子，你居然想当接盘侠？
陈凡的威望，稍稍微微的受损了那么小小的一丢丢。
…
镜花水月。
众人唠嗑的功夫。
秦如梦已为幼年顾仙儿转嫁了寿元。
眼下的她，承了顾仙儿身上的邪术，寿元将尽。
原本靓丽柔顺的秀发，变得枯槁憔悴；
原本吹弹可破的肌肤，变得暗黄粗糙；
原本炯炯有神的美眸，变得黯淡无光。
感受着秦如梦皮囊不可逆转的变化，宁凡心如刀绞：
秦如梦好像才是那阵风。
她来时跋山涉水，吹散宁凡的阴霾。
走时却悄无声息，不带走一片云彩。
这么多年，宁凡为她做过的少之又少。
她却始终在为宁凡默默付出，不求回报：饭菜是她做的，房屋是她整理的，功法是她指点的，还有那场屠戮…
若不是她放水，隔岸观火，宁凡早就死在数年前了。
想到这。
宁凡哭了。
这个坚强到敢在七八岁的年纪，背着一个女婴风餐露宿的少年，这个果决到敢买天下之大不讳杀凡人的少年…
哭了！
“干嘛呀你？”
滚烫的热泪，滴落在脸颊上。
秦如梦的美眸中，充满疼惜。
她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拭去宁凡的泪花，柔声道：
“小傻瓜，不要哭，我的小可爱，你不是说，自己是小男子汉吗？小男子汉流血不流泪，是不可以哭的哦。”
“姐姐又不是魂飞魄散了，山高路远，有缘人终有相逢之期，这辈子错过了，咱们还有下辈子呢，不哭了。”
宁凡用力的点了点头。
毫不嫌弃地抓住秦如梦苍老的玉手，郑重道：
“秦姨，下辈子，下辈子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嗯，姐姐相信你。”
秦如梦洒脱一笑。
沉吟片刻，从储物戒取出一本古籍：
“好了，不说矫情的话了，这本功法你拿着。”
宁凡疑惑地接过功法：“秦姨，这是？”
“听我说。”
秦如梦揉了揉宁凡的脑袋，继续道：
“它叫阴阳变，是双修功法，是我教大帝传下的。”
“姐姐想让你修炼这本功法。”
“但丑话说在前头，双修之道，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姐姐知道这么做很自私，所以修不修，凭你自愿。”
说完，秦如梦静静地看着宁凡。
她让宁凡修双修之道，是有着自己的私心的：
尽管双修之道起源于上古，强悍无双，较之宁凡自身修炼的长生宁家的大道，亦不多呈让，可…到底是魔道！
掠夺万物，有伤天和，没有女修，会喜欢修炼双修道的男子：秦如梦，不想自己归来时，有人跟自己抢宁凡！
宁凡自然是知道这些弊端的。
不过…
那又如何？
只见他的神情静如止水，贴身收好《阴阳变》。
随后笑吟吟地看着秦如梦，挪揄道：
“秦姨，下辈子可别被我反采补了哦～”
秦如梦笑了。
是欣慰，是庆幸，是满足。
她知道，自己所托乃良人，她赌赢了。
“哈哈哈，贼天道，这一世，终究还是老娘胜你半子啊！”
“什么狗屁仙修正道？什么狗屁太上忘情？到头来，还不是抵不过修魔公子，红妆女子，以及…一剑出尘，万骨枯？”
“白骨如山忘姓氏，无非公子与红妆。”
“红颜似水流不返，可怜公子不思凡。”
“哈哈哈，人间真有趣，下辈子，老娘再来走一遭！”
秦如梦，香消玉殒，入轮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