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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那就恕我们斗胆妄言了。”
两人听林火这么一说才算是踏实了不少，不管他们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可有一样是相同的，他们都是替刘邦做事的人。
这次来凉州查案，从名义上来讲只有林火才是领导。
如果出了问题，那这个做领导的肯定要担责任，可要是因为两个账房的缘故出了问题，那他们的责任肯定要比林火更大。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才不愿跟林火过多讲话，生怕自己的理解误导了林火的判断，从而惹来祸事。
“我们怀疑凉州驻军的人数并没有报上去的那么多，很有可能是虚报领的空饷。”
林火听后一拍大腿：
“对啊，账是死的，可人是活的，多报一个人就能多领一份饷。”
不过想了想，林火又觉得有些不对：
“朝廷不是每年都会派人去清点各地的驻军吗？虚报兵数可是死罪呀。”
也许是觉得林火的这个疑问有些过于幼稚了，两个账房竟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我二人只管核对账目，其他的事不懂也不敢再乱讲了，还请大人体谅我们。”
看他们那样子，分明就是知道答案，可既然已经把话说到那了，林火也不好再追问下去，点点头站起来，让他们早点休息，然后转身出了屋子。
“可以散了，你们也去早点休息吧。”
林火对还在警戒的黑甲兵们吩咐道，然后回了自己的屋子。
通过和两个账房的对话，他感觉这里边的疑点是越来越多了，只可惜并没有一条实质性的证据，光凭猜测是不行的，看来还是要找到证据。
“唉，看来这两个人还是对我防备很深啊，明明知道是怎么回事，却又不告诉我，看来以后办事还是得找自己人。”
林火躺在床上自言自语地说道。
“他们都是刘邦的亲信，怎么可能会信任你？这你都看不出来吗？”
南博冷不丁地说道。
“要是萧云在就好了，我何必这么发愁，跟她商量一下没准早就解决了。”
林火一遇到难题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萧云，虽然南博说人类的智商都是被局限在一个范围内的，可萧云明显就是突破了范围的个别现象。
“真搞不懂你为什么总是对她念念不忘的？明明不爱她，又常常怀念她，有什么问题也可以跟我商量啊，我的智商可是全世界最高的。”
南博有些不服气地说道。
“是吗？那你帮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他们会说驻军人数也有假？”
林火将信将疑地问道。
“这个嘛...”
南博迟疑了一下：
“就牵扯到了很宏观的高等数学问题，很可能还需要微积分以及函数的运用，包含了四色问题、六空间理论以及梅森素数分布猜测等一系列原理，不过你不用担心，凭我的知识储备，可以很负责人的告诉你，如果想推测出来，是需要一定的时间的。”
林火张着嘴巴听了一会，终于明白了南博的意思：
“说了这么一大推，合着全是废话呀，赶紧滚蛋吧，我承认你的知识储备量世界第一，可你的智商不见得有多高，哪凉快哪呆着去吧，这种事你还没我明白的多呢。”
“咱们可以演算一下呀，只要你有时间，咱们一定可以算出一个最终的答案的。”
南博本以为林火会对他的提议感兴趣的，没想到竟然让他滚蛋。
“要不说你只是个机器呢？机器只懂得按照设定程序运算，根本就不会拐弯，我问你，这个时代的人懂得什么叫做微积分吗？我都不懂，更别提这个理论那个猜测了，我只知道看着越复杂的问题其实答案都越简单。”
林火没好气地说道，觉得南博纯粹就是来捣乱的。
南博不吭声了，似乎反驳不了林火的话。
夜已经很深了，可林火根本就睡不着，难以抑制的好奇心让他一直在思考到底是怎么回事，甚至不下一次的起过拿刀去逼问那两个账房先生说出真相的念头。
最终在天快亮的时候，林火忽然一拍床板坐了起来，有些兴奋地叫道：
“我明白了。”
“怎么了？”
南博迷迷糊糊地问道。
林火似乎还听到它打了个哈欠，顿时有些诧异：
“你还会睡觉？”
“当然了，我早就说过我有生命的，有生命当然要休息了。”
南博说着又打了个哈欠。
“那你还是去休息吧。”
林火听到哈欠声，自己也忍不住有些犯困了。
“算了吧，都被你吵醒了，还是说说你明白什么了？”
南博沉默了一会，发现自己睡不着了。
“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一说到这，林火顿时就兴奋了起来：
“虽然朝廷每年都会派人清点驻军人数，可各地驻军多则八九万，少则两三万，就凭那三五个人怎么查的清楚？他们无非也就是靠各营报上来的人数做一个统计罢了，三百人的报上五百人，六百人的报上一千人，他们上哪知道去。”
“那要是遇到那种杠精非要一个一个去点怎么办？”
南博忽然问道。
“这个嘛...”
林火一下子就说不出话来了，他觉得南博就是个杠精，好不容易屡清楚的思路被它一搅合，又乱了。
“你一晚上不睡觉就是为了想这个问题？真是认真负责啊。”
南博不无挖苦地说道。
“我现在就要睡了，你不是可以当闹钟吗，那你记得等黑甲兵起来了叫醒我。”
林火直接拉过被子蒙着头睡了起来。
感觉才刚闭上眼睛，连个梦都没来得及做呢，林火就被南博给叫了起来。
闭着眼睛走出屋子，一阵风吹来，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精神了不少，可还是打了个哈欠。
“唉，真是上了岁数了，一熬夜就困成这样。”
自言自语地说着走到了井边，打上来一桶水，就着冰冷的井水好好洗了几把脸，这才彻底把困意赶走。
等到吃过早饭后，林火把黑甲兵领队叫过来，让他带上所有人跟自己出去一趟。
“你们二位也一起去吧，今天去凉州的军营里转转。”
趁着黑甲兵准备的空隙，林火去找账房先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