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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那个时候自己的白眼。
不过,她也真的认真地每天记下一笔,还有……
最后三笔。
心里的喜悦悄然蔓延,娇媚的小脸上是谢柔锦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欢愉。
看了眼桌上的蜡烛,谢柔锦放下了绷子和针线,走到窗边,准备关窗。
窸窣的破风声。
想到了什么,谢柔锦下意识地回头。
身后,空空如也。
一丝带着苦涩的失落浮现在心间。
嘴角扯出一个弧度,谢柔锦回头。
鼻尖擦过一抹温暖。
落入一温暖的怀抱。
被熟悉的气息包裹,谢柔锦浑身一松,双手环上了容昱的腰。
“筱筱是在找我?”
“嗯。”
容昱一僵。
本是无心的调侃,没想到得到了意料之外的回应。
太过惊喜,容昱不知该如何。
这下,轮到谢柔锦得意了。
手臂故意收了收,“这是高兴得不知所以了?”
被调侃后的容昱,这才回神,下巴搁在谢柔锦的头顶,“筱筱。”
轻声的呢喃,带着疲惫,也带着旖旎。
“怎么提前回来了?”
“想你了。”
“我、也想你了。”
谢柔锦的话,再次成功取悦了容昱,抱着她,直接到了床边。
“你……”
“赶了几天路,累了,筱筱,让我好好睡一觉。”
装作若无其事的语气,谢柔锦嗅到了小心翼翼的味道。
心里一柔,谢柔锦不再挣扎,温顺地躺在容昱身边,任由他抱着自己。
本以为会睡不着,耳边均匀的呼吸让谢柔锦有了困意,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谢柔锦闭上了眼睛。
鼻尖下的女儿香让容昱浮躁的心渐渐平静。
一路的疲惫也在远离。
他悄悄睁眼。
下颚轻轻放在谢柔锦的颈间,喟叹地深吸一口气,咬唇,轻轻点在谢柔锦的耳边。
怀里的人朝被子里缩了缩,整个人缩进了容昱的怀里。
容昱黝黑的眼里有了几缕光亮,抬手,桌上的蜡烛瞬间熄灭。
……
“小姐,您起了吗?”蔷薇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谢柔锦猛地睁眼。
身后的一声轻笑,让她恍惚回神。
这家伙还没走!
谢柔锦磨牙。
“早,筱筱。”容昱仿佛不怕事大似的,在谢柔锦的脸颊上啄了一口。
“你……”
“怕了?”
“只要你不觉得尴尬。”
容昱轻笑,“你先洗漱,我收拾一下就过来,一起用饭。”
不等谢柔锦点头,容昱就下了床。
熟悉的爬窗声。
谢柔锦叹气,“进来吧。”
蔷薇走在最前面,后面的小丫鬟提着热水,拿着铜盆。
“小姐,奴婢听到隔壁院的动静了,八成是相爷回来了。”
一脸美滋滋地走到谢柔锦身边,“相爷提前了几天回来,怕是等不及了。”
“你倒是贫上了,”谢柔锦没好气地瞪了蔷薇一眼,“让厨房多准备点东西。”
蔷薇手里的动作一顿,按照谢柔锦的吩咐嘱咐下去了。
早饭的时候,容昱一身清爽地来了。
规矩地坐在王氏对面,桌上放着他从边关带回来的礼盒。
用了早饭,王氏留下两人,自己先回了院子。
容昱牵着谢柔锦的手,到了隔壁。
看着一地的东西,谢柔锦好笑地摇头,“你买这些做什么?”
“瞧着好玩,就买回来了,你把你喜欢地选出来,其他的,放进库房。”
相府小库房的册子,容昱早就交到了谢柔锦手里。
谢柔锦点头。
先把吃的东西挑出来,其他的,归整之后再安排。
“下午会有人过来布置,我们出去转转。”
谢柔锦点头。
东西是早就准备好了的,如何布置,也是早就规划好了的,所以都不用他们操心。
容昱回来的消息,早饭过后,京城的人就知道了,当然,也知道了相府正在筹备的事。
容昱离开的时间不长,行踪也不隐蔽,而且还是皇上亲自下旨,所以大臣们都知道容昱到了皇朝与南辰接壤的河尖庄,会见了南辰的大臣。
这种政治上的会见,不过是为了稳固两国联盟,商业互吹一番,再展望展望两国交好后的美好未来。
一年一次,只是每次的大臣都不同,但,从来不会是容昱。
虽说是可有可无的政务,容昱也能胜任,但在此之前,容昱就是一有名无实的相爷,这种跑腿的活儿也轮不到他头上。
所以,皇上此举是为何意?
这是要重用容昱了?
是不是说,皇上现在更看重大皇子?
各处的动静不小,却都没打探出实质性的东西。
皇上依旧在养心殿养身子,太医每日问诊,妃嫔们依旧每日见不到皇上,皇上只在需要的时候传召大皇子,或者二皇子。
打探不出任何消息。
这让二皇子沈砚十分烦躁。
暗处跟踪的人没有放松警惕,可容昱回来后,带着谢柔锦到处买买买,为婚宴做着准备。
布置的事,由王氏坐镇,曹姗和郝月慧帮忙,根本就用不着谢柔锦。
所以,她每日早早地就被曹姗和郝月慧推了出去,跟着容昱逛街。
容昱对什么都感兴趣。
用容不下的话说,自家主子这几日把这些年欠下的压马路份额统统补上了。
这还不算。
容昱的一掷千金,让他渐渐有了“沉溺女色”、“不务正业”等纨绔的称号。
就好比,现在两人到了玉器店。
京城的百年老店,只做玉器。
从首饰到摆设,从杯盏到花盆,没有他们不敢用玉做的,只有你们买不起的。
容昱在街头先下了马车,之前预定了新茶,他先去瞧瞧。
谢柔锦对这些没兴趣,坐着马车直接到了街尾,先一步进了店。
“小姐,是贺茹县主。”蔷薇眼尖,才站在门口,就瞧见了在里面,正对着伙计颐指气使的贺茹县主。
谢柔锦瞟了一眼,直接上了二楼。
身后的动静很快就跟上了。
“小姐?”蔷薇低声询问。
谢柔锦摇头。
人家开门做生意,她又没包场,只能说,遇到贺茹县主,实在晦气。
谢柔锦和容昱商量好了,今儿来挑一盆金玉满堂。
是用整块玉雕琢的多肉玉缀,别名玉珠帘。
这个时期,还没有多肉这种说法,可玉珠帘的外形和玉石相似,有多相似,听名字就知道了。
容昱对玉石谈不上多喜欢,就是单纯地认为,贵的东西肯定是好的。
谢柔锦听到容昱的话后,还笑话他,身居高位,还是皇商,居然这么没品位。
不过,既然容昱喜欢,谢柔锦乐颠颠地跟着来了。
伙计得到谢柔锦的吩咐,立马拿出了两盆。
一盆大,一盆小。
价格不菲。
“玉?你懂玉吗?”身后尖酸的声音如期而至。
蔷薇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谢柔锦只觉得好笑。
蔷薇这丫头,是有多期望贺茹县主发难啊。
“伙计,你们这里好歹也是京城的百年老店,经营的是上等水准的玉石,客人非富即贵,别随便让些阿猫阿狗进来,拉低品味。”
“贺茹县主很有自知之明,说得在理。”
“你!”贺茹县主脾气异常暴躁,“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啊,我是皇商,即将成为相府夫人。”
谢柔锦也是个牙尖嘴利的。
她本就不是吃亏的性子,这个贺茹一门心思地撞上来,她哪有不反击的道理。
最讨厌这种纠缠不清的白莲花,绿茶女表。
“你还没成亲呢,就恬不知耻地以相府夫人自居,你是有多饥渴,多想要男人啊!”
“比起贺茹县主,我自叹不如。”
“你放屁!”一句粗话,让周围的人驻足观望。
贺茹县主的大名,在京城赫赫有名。
不是皇室之人,架子比皇子、公主还大,奇怪的是,皇上从未因为诸如此类的事惩罚过她。
毕竟贺茹县主的父亲是皇上的救命恩人,单凭这点,皇上就不会治贺茹县主的罪。
谢柔锦微微一笑,对贺茹县主的话不置可否。
她越是这般云淡风轻,贺茹县主的火气越大。
在她看来,这是谢柔锦对她的挑衅!
“所以,贺茹县主,你究竟对我有什么不满呢?”
“不满?呵,你也不瞧瞧自己的模样,以为你这样就能成为贵妇人?就能高人一定,就能在权贵圈里立足?”
“所以,贺茹县主你所有的愤怒,是因为我的身份将会比你高?”
“比我高?就凭你?”被踩到了痛处,贺茹县主气得跳脚。
欲盖弥彰。
谢柔锦了然了。
贺茹县主自卑。
虽然一出生就被封县主,可一没根基,二没背景,三没帮手,全靠自己。
哪怕她再见风使舵,依旧与圈子格格不入。
现在,她来了。
以商女的身份,一跃成为圈子里的新贵,贺茹县主当然不甘心了。
贺茹县主用了十几年都没站稳的圈子,凭什么她借助一个男人就能得到?
所以,贺茹县主对她的百般刁难,都是因为身份。
可怜。
谢柔锦挑选着桌上的玉石盆景。
一盆颜色清脆,一盆偏白,都是上等翡翠。
“小姐,这两盆是我们店里新到的,也是这些年最好的,特别是这盆,”伙计指着小的盆景,颜色清脆的那盆,介绍道,“不管是玉石,还是雕刻的手艺,都是皇朝顶尖的,以后要再找这么清脆剔透的,怕是不容易了。”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