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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后,大臣间的走动就频繁了,原先因为上方坐着夏帝,席间显得拘谨些。
陈国使团的席位前,大夏的朝臣乱翻敬酒。陈国之人,不擅饮酒,架不住热情好客的大夏朝臣,除了陈隐大病初愈,有正当的理由推辞外,陈国其他来赴宴的人都喝得爬不起来。
底下的动静,夏帝都看在眼里,看着陈国使团被喝趴下了,夏帝心里得意,“爱妃,这陈国人还真是不会喝酒啊,酒量太差了。”
“据说,是陈国的前任国君下令陈国上下禁止饮酒的,在陈国,酒铺都很少见,客栈饭馆里更无提供酒品。”
“哦?这是为何?”
“据说有一次,陈国边境的一座小城被西蛮人洗劫了,原因就是因为守城的守将喝醉了,无力率兵抵抗西蛮,自那之后,陈国国君下令,出祭祀外,陈国上下禁止买酒卖酒,违者重罚。”
“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曲折,爱妃真是见多识广。”
“哪里是见多识广了,不过是宫中有个丫鬟生活在陈国边境,闲时听她说起。”宸妃注意到夏帝探究的目光,毫不在意地说道。
“朕在这宫中憋闷得慌,爱妃要是还知道什么有趣的事情,可要第一时间跟朕分享呀。”
“只要皇上日日伴着臣妾,那臣妾知道的,皇上不也知道了?”宸妃娇媚一笑,为夏帝满上一杯。
“这可是怪朕这些日子忙于国事,疏忽了你?”
“皇上,臣妾不敢。”
“朕还不知道你嘛,心口不一,该罚。”夏帝伸手刮了刮宸妃的鼻梁,宸妃也没躲。
“朕的小妖精。”
夏帝和宸妃公然秀恩爱让许多人心里都有了衡量。
大皇子心里却十分憋闷,他的母后才是这大夏的皇后,应该是她来接受百官的朝贺,接受外邦使臣的朝贺,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妃子了?
得知皇后不来参加宴会的时候,大皇子还特意去问过,皇后只说到了宴会上自会知道她不来的原因。
如今大皇子可算知道了,他的父皇和宸妃两人共坐一席,他的母后要是来了,难道在旁边另起一席,或者三人一席,自找膈应吗?
越是知道,大皇子心里就越替他的母后不值,宸妃那个女人哪里比得上他的母后了?
在场的人,每个人心里都打着小算盘,只有萧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地在一旁看热闹。
“真无聊。”萧固说道,难道今天没热闹看了?
萧固话音刚落,就听有人喊道:“来人,快来人,二皇子出事了。”一阵惊呼声响起,众人的动作瞬间停滞,二皇子出事了?
停滞了几息,人群就骚动起来了,有的人想凑前看热闹,而有的人则躲得远远的,皇家的热闹是他们这些人能看的吗?
夏帝和宸妃离得远,但是也听到了刚才那一声惊呼。
“皇上,是平儿,平儿他出事了。”宸妃心慌不已,她分明听到喊的是二皇子出事了。
“爱妃莫急,朕召人去看看。”
夏帝一挥手,身边的全公公得令走向人群。
围着人群很快就让开了一条路,全公公靠近的时候,只看到二皇子倒在一个内侍的怀中,人已经昏过去了,旁边还有一摊血,宋青山正在给二皇子诊治。
“二皇子怎么样了,到底出什么事了?”全公公赶紧派人将情况告诉给夏帝和宸妃。
宸妃听说她的儿子昏迷不醒地倒在血泊里,一下子就晕过去了。
“派人送娘娘回宫。”夏帝一阵头疼,怎么会出了这样的事呢?
“占庭何在?”夏帝一声大喝。
“臣在。”
“将长熙殿封锁,没有朕的口谕,任何人不得离开。”
“臣遵旨。”占庭得令,下去安排,没多久,整个长熙殿就被团团围住了。
“宋青山呢?”
“臣在。”
“二皇子是什么情况?”
“回皇上,据臣诊治,二皇子是中毒了。”
“中毒?可有性命之忧?”
“回皇上,微臣医术浅薄,此种毒药从未见过,请皇上恕罪。”
“废物,”
“耿离呢?让他马上进宫。”耿离就是太医院院正,今日因身体不适,并未赴宴。
夏帝一声令下,就有太监出宫去传唤耿离。皇宫之中,四处戒严,要是没有夏帝授意,任何人都别想走动一步。
在场众人都战战兢兢的,二皇子如今被人下毒了,那凶手很有就在他们之中,想到这个可能性,人人自危。
另一边,夏帝已经下令让人排查可疑之人,务必要找出下毒之人。
作为他国之臣的陈国使臣等人,更是被严密地监控起来,虽然那几个人早已喝得不省人事,陈国还清醒的也只剩陈太子一人。
陈太子很配合,并无其他举动。
一番询问后,确实有锁定了几个怀疑目标,几人就是在宴会期间与二皇子有接触的宫女太监。后来经人提醒,宴会期间有去向二皇子敬酒的几名大臣也被监视了起来。这几个大臣都属二皇子一派,与二皇子敬酒实属自然。
大臣们大呼冤枉,宫女太监也大呼冤枉。禁卫率先审问宫女太监,但是审问之时,这些人一口咬定毒不是他们下的,他们没有不轨之心。
而那些大臣也是,没有一个人承认,无奈之下,征得夏帝同意后,这些人都被赶到了偏殿看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