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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霖坐在书桌前,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大皇子、二皇子不会无缘无故的提起季端羡,难道他们是发现了什么?可是当年的事情,除了章家,再没有人知道了,难道只是在试探?
“来人。”
季霖话刚说完,就有一个人影出现,是季霖身边的暗卫。
“主子,有何吩咐?”来人恭敬的说道。
“你去查查大皇子身边人的行踪。”季霖想知道,大皇子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是。”干脆利落的声音后,人影一闪就不见了。
思考了许久,季霖还是觉得不妥,于是起身去锦绣院找刘氏。
此刻的刘氏正在看各店面送来的账本,因季端容的事情耽搁了,这会儿才有空看。看到季霖此刻到来,刘氏觉得很奇怪。
刘氏起身将季霖迎进来,贴心地倒了杯茶。
“夫人,我想让你回刘府找一下岳父大人。”季霖开口。
“找我爹?怎么了吗?”刘氏不解。
“无事,就是想你再去跟岳父大人确认一下,后日母亲的寿宴,岳父能不能出席。”
“岳父若是有问起什么,你将今天大皇子到访的事情告诉岳父。”季霖想了想又补充了这一句。
在季霖的要求下,刘氏回了刘府,虽然刘氏也很奇怪,特意回娘家一趟,就问父亲会不会来参加寿宴?刘氏虽有疑问,也不好再问,当下就叫人备车去刘府。
如季端羡所料,祠堂里果然没有章吟的灵位,这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季端羡还是觉得难过。那个自己只能从画上得见的娘亲,逢年过节,连个上香的人都没有。
季端羡暗下决心,一定要将当年的事情弄清楚,还章吟一个公道。
正当季端羡暗自神伤的时候,却听到开门的声音。
“是谁?”季端羡警惕起来,这时候有人来祠堂,让她觉得很奇怪,难道是刘氏的人?
“二小姐,我是老爷身边的福全,奉命来送二小姐回去。”门外的人说到。
“送我回去?母亲让我跪着的祠堂,这还没多久,要是回去了,母亲会生气的。”季端羡不相信,这万一是刘氏的陷阱呢?
门开进来了,季端羡仔细看了看,这人好像是她爹身边的人,她有见过几次。
“二小姐,是老爷让我来送你回去的,夫人不敢说什么的,而且夫人回娘家去了,小姐放心吧。”来人看上去憨憨的样子,说完还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这关头,刘氏怎么回娘家了?这人真不是刘氏派来的?看着那人一脸真诚的样子,季端羡虽然心里还有疑惑,但还是决定出去。因为只有出去才能知道衣裳之事的后续。
季端羡出祠堂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风吹过来,有点冷,季端羡裹紧了身上的衣服。
府里的灯也都亮起来了,星星点点的灯光让人觉得温暖,但季端羡却不觉得。这座侯府里,从来不让人觉得温暖。
一路有惊无险的回到院子里,折腾了这么久,肚子早已咕咕叫了,此刻已经过了饭点,看来今晚得饿着肚子了。
但季端羡回到房里的时候,却意外地看见慕喜等在房里,还有一个食盒摆在桌上。
“小姐,你可算回来了,来,快吃饭,都要凉了。”慕喜将盒子的饭菜取出,放在桌子上。
季端羡看了一眼,觉得奇怪,慕喜怎么会知道她今天就会出祠堂?而且慕喜从没这样热情的,虽然主仆多年,但慕喜对季端羡的态度一直是淡淡的。
季端羡想起今天刘氏没能如意地打杀了她,难道是派慕喜来给自己下毒?要自己的命?不然怎么解释今晚的菜多了几样,而且慕喜的态度也很奇怪。
“慕喜姑姑,祠堂里太可怕了,还有老鼠在我身边走来走去,我都吓坏了。”季端羡说着就要哭出来了,季端羡扑到慕喜身上,呜呜大哭,弄得慕喜很是不自在。
“小姐,可不要胡说,祠堂内日日都有下人洒扫,怎么会有老鼠呢?”
“慕喜姑姑,我没骗你,是真的,好大的老鼠。”说着,季端羡紧紧抱着慕喜的肩膀,慕喜也不好意思推开。
原本慕喜以为今天在刘氏没帮季端羡隐瞒,会让季端羡心生怨怼,所以才想着讨好一下,再说几句好话事情就过去了,但没想到事情出奇的顺利了。
“小姐,今天的事你不怪奴婢吗?”慕喜还是小心翼翼的问道。
“今天的事情?哦,你是说在母亲面前说我不在的事情吗?”
“没事,你也实话实说,再说了你后面不也为我求情了?”季端羡一幅丝毫没有将今天的事情放在心上的样子。
“慕喜姑姑,那你今晚就别走了,留在屋里陪我好不好?”季端羡抬起头,泪眼汪汪的看着慕喜。
“好,奴婢听小姐的。”她正好可以好好观察一下季端羡,自从上次季端羡落水醒过来后,慕喜就觉得季端羡变了,但又说不出哪里变了,这让慕喜很郁闷。
今天慕喜在刘氏面前说的那些话,虽然慕喜表面上是为季端羡着想,但只要仔细一想,就知不是这样的,季端羡回来没有发难,慕喜只当季端羡没听出话外之意,心下稍安。
最终季端羡还是吃了饭,因为她实在饿得受不了。刘氏应该想不到她会这么快出祠堂,所以不可能让慕喜给自己下毒。
据福全说,是季霖让她出祠堂的,知道她今晚能回院的也没多少人,慕喜怎么就这么神通广大地知道她今晚会回来,还留了饭呢?
季端羡百思不得其解。
吃过饭后,季端羡就躺到床上,四下十分安静,隐约还能听见慕喜的呼吸声,但季端羡睡不着,季端羡在为章佑之担心,不知道大皇子查得怎么样了,会不会查到章佑之身上呢?
季端羡很想出府去找章佑之,但是她知道经过这次事件后,不能再出府了,尤其是见章佑之,刘氏肯定还没打消对自己的疑虑,出府无疑是自投罗网。
在焦躁、不安的情绪中,季端羡还是睡着了。一整晚,季端羡都梦到章佑之被抓了,舅舅舅母也被抓了。
醒来的季端羡,摸着身上全被汗水浸湿的衣服,心里非常地后悔,如果真如梦见那样,她一定不会原谅自己。
洗漱完毕后,季端羡也没什么胃口,吃了一点点就吃不下了。她心里记挂着章佑之,她要去打探消息。
虽然知道去找季端容,肯定又会被她羞辱一番,但季端羡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