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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1章 应该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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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近她,听凭叶子尖利的角刺破他咽喉,“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梦境,慕彤,你再想一想,我与你同样爱着我们的孩子,打他们一下我都会心疼好久,若非这只是梦境,我会这样做吗?”
    她终于有了一丝丝相信,“假的?梦境?可是这一切明明那么真实。”
    “对,正因如此,你一直没有发现,一直不知道要醒过来。”
    “不会,不会的,我还记得昨天,记得前天,记们以前的种种,唯独没有你说的闹刺客。这里是大荣皇宫之中,怎么会有刺客?”
    “那你还记得你和箫羽的事吗?蒙面人混进了宫里,想要抹黑你的清白。蒙面人能混进来,就有别的刺客也能混进来。”
    “我,我…”
    她记得那天早晨她醒来时身边躺着人,但这不是荣华而是箫羽。
    他还说:“穆真提醒了我,宫里不一定安全,我有加强戒备,仍然让刺客混了进来。这些刺客显然不简单,伤了你,还对你下了梦囚术。季思南帮我进到你的梦境里,我来唤醒你,最好的机会只有一次,慕彤,想想我们的孩子,只有这一切都是假的,我才会伤害他们。”
    她踉跄一退,眼里全是泪,眼神在混乱,“真的吗?都是假的吗?”
    “都是的。季思南说梦境里的一切都可以包括,那就包括我在内,我也在你的梦境里。”
    “荣华?你,你??”
    “快点醒过来,告你自己你只是在做梦,全是假的,全都是!”
    他握紧剑柄,一剑捅进自己的胸口,鲜红的血在他白色的衣服上染开,虽然梦中,又痛的真实,他跌跪到地上,脸色一下子就白了下来,意识也在抽离。
    “荣华!!”
    她跑来抱住他,眼泪夺眶而出。
    他说:“我没别的办法了,只有这样逼你,当你心如刀割,一定能醒过来。”
    “荣华,荣华,如果这都是真的呢?”
    “不会的,相信我。”
    他握紧她的手,复又无力地松了开,视线越来越模糊,仿佛转眼就看不见他,他猛的一睁眼,从她的梦境里醒了过来。
    “陛下!”
    舒云担心不已,急得快哭了,“陛下,成功了吗?陛下有没有受伤?”
    荣华摇摇头,他身上哪里都不痛,但心疼,她醒了后什么都不记得,他却分记住一辈子,他刺自己那一剑的时候,她惊慌失措,满眼支离破碎。
    季思南号了号荣华的脉,“陛下没事,平复一下心绪就好了。”
    “她有醒转的迹象吗?”他问季思南。
    季思南翻了翻冉慕彤的眼皮,再号了号冉慕彤的脉象,“我去配副药给皇后娘娘喝下,兴许娘娘就能醒过来了。”
    荣华耐心等着,喂冉慕彤把药喝下,天明时候,她醒了,真的醒了。
    这一觉睡得太久,梦见了些什么又全都不记得,冉慕彤就有点懵,“我到底睡了多久?”
    “很多天。”
    “可是我不觉得我饿。”
    “我有灌你喝下汤水。”
    “我怎么了?”
    她记忆断片,荣华一边喂给她阿福刚熬好的清粥,一边简单跟她说了一下她中了梦囚术的事。
    季思南一听就知道荣华不想梦境里的事告诉她,季思南便也没提,回房养伤去。
    她还很虚弱,需要静养,荣华借口去拿几本折子给她打发时间,他去偏殿找季思南,问季思南说:“梦囚术解了?”
    “皇后娘娘醒来,梦囚术便是解了。”
    “那么,梦囚术又是怎么样下她身上的?”
    “那天闹刺客的时候,有刺客逃脱了,带走了皇后娘娘的血,有皇后娘娘的血,就能对皇后娘娘下梦囚术。”
    “你也可以。”
    “陛下一定要这样认为,我也没办法。”
    季思南就站在荣华面前,荣华随进可以杀了季思南,但荣华没有。
    季思南说:“娘娘的这个梦境并不凶险,但越是这样平常的梦,越难唤醒,相信陛下以有体会。陛下在娘娘梦境里停留的时间并不短,我若有加害娘娘或是陛下的心思,拽断引梦绳,陛下和娘娘就会一起迷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江湖上有术师,就一定还有人能解梦囚术。”
    “不错,陛下说的一点也没错,但我最便利,娘娘光是靠我和药吊着一口气,用不多久也会一命呜呼,那个时候陛下能保一定能找到别的术师吗?”
    “你就是术师。”
    “不,我不是,我只不过跟术师学了几招。术师不是想做就能做,我也不愿意,玩邪术的邪术师都会断子绝孙,我父亲又无多的血脉,我知道怎么是珍惜。”
    荣华听完,没有再说什么,他调头走了,去书房拿折子给他。
    他不了解术师,但他相信季思南不会让自己落个断子绝孙的结局,对不起季之轩的在天之灵。
    冉慕彤静养了小半个月,身子好些了,荣华休朝半个月后,恢复早朝。
    宫里宫外没有查到关于蒙面人的线索,也没有那些刺客的线索,穆真也没有好消送来,但箫羽来了。
    事先一点音讯也没有,箫羽突来了大荣皇都,冉慕彤心里七上八下。
    荣华下朝时带箫羽来见她,让箫羽说给她听。
    箫羽看了看她的气色,还算不错,箫羽才说:“班婕失踪了,我一路从岳国找来,只能确定班婕在大荣境内,但不知道具体的行踪。”
    “班婕还想杀我?”
    “应该是的。”
    “班婕又是什么时候失踪的?”
    “不知道。”
    “不知道??”
    “岳国因为疫情大乱,后又有马帮横行,岳国上下人心惶惶,岳皇忧心忡忡,夜不能寐。我就没有多注意班婕。好几个月前,班婕说公主府住着闷,之前又有不少下人感染瘟疫,班婕嫌晦气,就去了岳皇在城外新修不久的行宫。我有派人盯着班婕,但这些人全被班婕杀了,等我发现的时候,班婕已不知去向。”
    “后来呢?”
    “我断断续续查到些线索,确定班婕来了大荣,进到大荣境内,线索就全断了。我想着来找你们碰碰运气,听说前段时间宫里闹刺客,我就怀疑是班婕。荣皇下朝后与我说起梦囚术,我越发肯定与班婕有关。”
    “因为班婕是葵水教的巫尊吗?巫术跟邪术没有多大区别。”
    “不错,葵水教在江湖上一定根基,班婕又是巫尊,一定认识不少术师,她又是岳国的公主,随便许点好处,就会有术师听她的话。那天的刺客也就很有可能是班婕安排。但这一切都要找到班婕后才能下定论。”
    “要找班婕很简单。”
    她做诱饵,班婕真要是来杀她的,就一定会上钩。
    可是荣华不同意,“你的伤还没有痊愈,这段时间老老实实在寝殿静养。”
    “那就你去当诱饵。”
    “过段时间再说。”
    箫羽要找到班婕才回岳国,就在宫里住下。
    季思南的伤也是没有痊愈,荣华留季思南继续住在偏殿,箫羽就住在了季思南的隔壁。
    箫羽夜里都不睡觉,防着班婕在夜里动,但是总这样处于被动,防得了一时,防不了一世,那些刺客也不是夜里杀进来的。
    冉慕彤跟荣华商量说:“我受伤的消息都传到宫外,也就不再是秘密,现下我在静养,班婕只要有机会一定会下手,就让我来当诱饵吧,早点找到班婕,你我也好早点睡个踏实觉。箫羽熬了一夜又一夜,也太辛苦了。”
    荣华仍然不想答应,想到箫羽长途跋涉,夜里不休息白天又睡不实,荣华才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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