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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还是错怪祁镇了，只是三十万人终究是没了。”
张欣知道张三丰是在就事论事，可心里还是有点过不那个坎。
那么些个勋贵的老臣子，追随朱棣开疆辟土，为大明出力鞠躬尽瘁，最后全死在了土木堡。
“一场天灾也照样死不少。你爹上面那位，都杀了不止三十万。”
张三丰对朱棣没什么感觉，但对朱元璋是真的不太喜欢。
“洪武朝那会也许不得已，也许帝王心术。我活了那么些年，还是重来一回才明白了很多事情并不是原以为的样子。”
张欣也是心里话直说。
到了这会，她越发的不敢对事对人下什么结论。
“把不得已去掉吧。你很难懂有些人心里的弯弯绕绕。”
张三丰撇嘴。要他评价，不过是兔死狗烹。
“知道了。”
张欣也承认，她就是不懂。
“功过不论，我觉得，老朱家气运是真的逆天。”
张三丰把话题转了个方向。
“这么三灾八难的，还算逆天？”
张欣奇道。
“老朱逐鹿天下，没身份没背景，当初可谓猛将如云，聪明人更是遍地都是，可他还建朝成功。”
“其后太孙夭折，倾尽全力培养的太子身死，老朱糊涂了选了一个扶不上去的阿斗，被下面的把持，这大明保不齐就是三代而亡或者成了傀儡皇帝。”
“这时候你公爹朱棣横空杀出，有你家朱高炽辅助，一文一武，配合得天衣无缝，即便朱高炽早逝也把江山社稷顺利交到了你儿子手里。”
“到了你孙子这里，父亲早逝，儿皇帝登基，一次失误把什么都嚯嚯没了，最终居然还能卷土重来。”
“几次可能断代跟皇权旁落的时，都是硬生生扭转了回来。”
“你说大明传续了差不多三百年。这份气运，比之前的朝代可一点也不差。”
“或许这就是天命。”
张三丰也是服气了。
这种绝处逢生，短短四十多年，就发生了这么多次。
每次都能力挽狂澜，不是气运逆天是什么？
“听真人这么一说，我倒是有点多此一举了？”
张欣原本没从张三丰的角度去考虑过，只觉得儿女死得突然，才想回来一查究竟。
这会被张三丰这么一总结，突然对自己就怀疑了起来。
“我命由我不由天，你的遗憾你想弥补，也弥补了，怎么会不对呢？”
张三丰瞪了张欣一眼。
“好吧。且看吧。”
张欣反正还没看到最后的结果，还没法彻彻底底放心。
“嗯。回去吧。这几天夜观天象，你公爹不知道干了什么，帝星紫气冲天。”
张三丰引着张欣往回走，边说道。
“大利百姓之事？”
张欣盲猜。
“这可不好说，皇帝的功德自来跟凡人不一样，扩大疆域，稳固皇权，造福百姓，都算。”
张三丰星是观了，但并没有深究。
“那凡人呢？”
张欣好奇。
“可能是善良纯粹？或者说是傻？”
张三丰看了一眼张欣。
“真人骂人！”
张欣咬牙。
“傻人有傻福。”
张三丰补刀。
“哼！”
张欣扭脸不想理人。
“哈哈哈哈哈——”
张三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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