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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设想着各种可能。
沐云清在看着秦殇动作的同时，余光中也一直在观察着莫老的动静。
看他陷入神似的样子，唇角勾了勾。
不是想观摩吗？
那就好好地观摩吧！
趁着秦殇刚做完一个清理，喘息的功夫，沐云清朝着莫老开口了：“莫老可以走近些，这手部的接骨手术比较精细，你站那么远是看不到的！”
莫老一愣，随后低头应声：“王妃说的对！我也是怕走近了影响到秦庄主！”
“只要莫老不站在挡光的地方就不碍事！”
秦殇伸头让慕夏给擦了一下汗，对着莫老笑笑道。
再次开始时，莫老已经站在了沐云清的旁边。
在秦殇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沐云清注意到莫老的注意力并没有在秦殇的手部动作上。
而是一直在关注着输液管，还有哪些随时用的手术器械上。
沐云清心头就有数了。
但同时也更疑惑了，按理说这药王谷同外面的联系并不紧密，莫老身为老药王的身边的人，也应该对外面的事情知道的不多才是。
怎么就把注意力放在了这上面？
着实有些奇怪。
终究在沐云清的身边，莫老也不敢太过明目张胆，时不时地也看一下秦殇的动作，但是毕竟年纪大了，站了一会就受不住了，开始左右摇晃起来。
“莫老要是累了，就去椅子上坐会吧！”
本以为沐云清会说让他先出去呢，不想竟是只是让他歇歇。
看着莫老疑惑的目光，沐云清笑着解释道：“莫老有所不知，在手术的时候任何人都不能任意进出的，这样也是为了可以减少外界的干扰，莫老坚持一会，很快就好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莫老自然也说不出旁的来。
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让王妃见笑了，年纪大了不中用了！”
“莫老谦虚了，一个人要操心这么大的一个药王谷，这是累的！不过很快就好了，等我把肖家几个人的手术都做完了，就可以帮莫老分担一些了！”
沐云清说的很是给莫老面子。
但凡有一点有点眼力劲的，这会子肯定会顺着沐云清的话说，有她在了以后他就能轻松多了。
但是莫老并没有。
只是笑了笑，然后过去坐在了凳子上，捏着太阳穴靠在墙上似乎很累的样子。
沐云清微微一笑，同秦殇对视了一下，就不再理会他了。
两个时辰后，给洪氏缝合后，手术完成。
秦殇长出了一口气。
沐云清冲他竖起了大拇指：“好样的！”
秦殇疲惫地笑了笑：“是你指点的好！”
留下慕夏观察，秦殇和沐云清就出了屋子到了外间，莫老自然也跟了出来。
脱下防护服后，沐云清才发现这莫老的真面目，灰白的头发有些凌乱，方脸阔耳，浓眉吊梢眼，背有些驼，总的来说若是第一眼看过去就是个普通的老头。
“莫老，累坏了吧？其实看人做手术特别的无聊，你也这么觉得吧？”
沐云清一边整理防护服，一边随意地聊着天。
“怎么会？我今儿个真是大开眼界，居然还能这样看病，秦庄主的医术真是没得说，看得我眼花缭乱的！”
莫老接了一句，随后顿了顿又疑惑地抬头看向了沐云清，“只是没看到王妃动手，真是遗憾！”
秦殇接了一句：“这等简单的小手术，还用不着王妃亲自动手，她在旁边指点就好！”
“原来如此！”
莫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我发现手术过程中用的器械，以前我从来没见过，是王妃的吗？”
其实莫老真正感到疑惑的是一开始慕夏拿着的往洪氏脊柱里打的那种针。
还有后来手术过程中一直有水一样的东西流入洪氏的胳膊内。
沐云清心想，果然！
“哦，不是，那是我师父洛迦南生前琢磨出来的一套东西，后来我跟王妃一起又把它们改良了一些，怎么莫老感兴趣？
要不我送你一套？”
是秦殇把话接了过去。
莫老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又不会做手术，要了也没用！”
过了两刻钟的功夫，慕夏出来了，说一切正常，洪氏已经醒了。
沐云清抬头看了看天，回头对秦殇道：“我看着时候还早着，咱们再把肖少爷的伤给处理了吧？”
秦殇眉眼闪了闪：“好啊！莫老，您也一起来吧！”
不容莫老拒绝，人已经被拉着又进了屋子。
就这么着，做完肖斌的，又捎带着把肖夫人和肖远的一并给做了。
沐云清给出的理由时，为了减少肖家人的痛楚，他们累点无所谓。
就这样，他们一直忙活到傍晚，才完事儿。
当然整个过程莫老也全程陪着了。
出屋子的时候，莫老踉踉跄跄的几乎都走不成直线了。
“莫老，今儿个可是辛苦您了，今儿个的手术就到这里了，您赶紧回去歇着吧！”沐云清一脸疲惫但脸上还是笑吟吟的。
莫老手撑着腰，硬是打起精神来说了一句：“王妃更辛苦，那我就先回去了！”
在莫老快要出门时，沐云清忽然又开口了：“对了莫老，这几天麻烦您整理一下谷内的一切事物，三天后我要查验！”
莫老很吃惊。
一抬头正好对上了沐云清平静又透露着威压的目光。
他唇角动了几次，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是，王妃！”
“莫老错了，您该叫我谷主！在大雍我是燕王妃，在这里我是药王谷的谷主，莫老莫要忘了！”
这一次沐云清的语气里更是强硬了些。
莫老浊目盯了沐云清一阵子，低声应了一声：“是，谷主！”
莫老走了之后，沐云清对肖家人说了些注意事项，就带着人离开了。
这次她可是没再把慕夏给留下。
刚走了没几步，肖元就追了上来：“王妃，这几日家人不懂事，惹您生气了，我在这里跟您赔不是！”
沐云清抬手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肖老爷，你的家事我本来无权干涉，不过还是想着提醒一句，创业不易，应当珍惜！”
……
走了一大段后，秦殇忍不住开口了：“怎么这么着急跟莫老对上？”
沐云清幽幽地回了一句：“也不算晚了，来了这好几天了，也是时候该干正事儿了，不然会让人觉得我就是个任人欺负的软脚虾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