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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有妙招
墨源看向范永：“这个是古时候整人的惯用伎俩，而更狠的还不止这两种。”
“这还不够阴毒？！”
范玉惊呼着上前，可不小心正好撞在了转身的墨源身上。
谁都顾不上尴尬，范玉单手护住身前去抓药材，而墨源再次开口解释。
“更卑鄙者，他们会根据方子给人下绊子。到时候，这救人的汤药，可就变成了害人的毒液。”
“真的有这样的事情吗爷爷？”范玉似乎还不怎么相信。
目光锁定墨源，范永目光中的轻视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则是满满的郑重。
“听着，换地方，沏上一壶上好的龙井。”
说完，范永又对墨源做了个请的手势。
范家，古医家族之一，家中万方阁谁人不知？
与郭家的药王庄、高家的三针堂，并称三大古医世家。
尤其在达官显贵者的眼中，他们就像是救人的一群神仙。
不论钱财多少，就单纯地位来讲，他们都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而现在，居然要亲自请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喝茶？况且刚见面不足十分钟。
这一点让范家人都有点看不懂，要知道这范永可是出了名的脾气古怪。
范家没有孙子，只有范玉这个视若珍宝的孙女。
她骨子里的高傲是从小养成的，不过此刻看向墨源的眼神中也充满了复杂神情。
不仅是她，刚才的中年人，正是范玉的父亲，范荣。
作为亲儿子，他一年中又有几次被老爷子请喝茶？
说起那龙井，也是不简单。
范永脾气古怪，他爱喝龙井但总是担心茶是被人碰过的。
于是这个瘦老头便亲自前往了江浙湖西的子狮峰，在那买下一片专属的茶地。
同时又叫人将熬药的残渣碾碎，作为养料埋入地下。
这还不算，怪脾气的范永还要亲自选择采茶、制茶人。
此人必须未婚女子，样貌不用多美艳，但一定要入范永的眼。
更离谱的是，此女的八字生辰出生日的天干必须为‘癸’。
他的解释是：茶五行属木，人出生日的天干为五行属性。
而十个天干中只有‘壬’‘癸’属水，壬水为阳水，代表大江大河大瀑布，太过凶猛了，不易滋养茶木。
癸是阴属性的水，代表细水长流，正好能滋养茶木，所以那女子必须是癸日生人
每一片叶子都必须是那女子亲自挑选，这样喝茶时就能联想到那女子的形态。
这样的龙井，范永往往都是自己品尝，除非是贵客登门。
说起来，儿子范荣喝过的次数，十个手指可以数的过来。
如此怪异的老头，今天邀请墨源品龙井，怎能让范家人不吃惊。
要说钱财，范家绝对没有其他大家族富有，但要论怪癖讲究，这些古医家族们堪称一绝。
边走，那范玉也是低声将这一切告知了墨源。
可她并没有看到想象中吃惊的神情，墨源只是一笑了之。
原因其实很简单，范永的怪癖好在他看来太平常了。
别忘了墨源可是重生办的主任，他见过的古人和修真者无数。
那些老家伙们更是千奇百怪，各种癖好叫人瞠目结舌。
就比如他的师傅归尘，就是单纯喜欢华北地区自酿高粱苦酒。
手法粗糙、廉价高粱、制造简单，可就是这样，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他都能喝出来。
用归尘的话说，这是他自己的专属味道，旁人喝不懂、也别想喝懂。
墨源曾与师傅谈论这些，归尘只是笑而不语。
想着这些，几人已经来到另外一间装修古朴的屋子，其内药香扑鼻。
墨源刚进门，范永瞪了其他人一眼：“还想跟着？”
四字出口，包括范荣、范玉在内，都是默默离去。
范玉临出门前还别有深意看了看墨源，她忽然有种别样的嫉妒。
门关上，檀木茶桌前两人相对而坐。
范永亲自烧水摆弄茶具，同时开口：“年轻人，我怎么感觉在哪见过你？不知你师承什么姓氏？”
墨源也是想到自己曾在新闻中漏过几个镜头，但他随即反问。
“范老爷子，茶叶珍贵，话说多了可就浪费了只有你自己才能享受的龙井。不如，长话短说？”
范永手上动作一滞：“年轻人有些意思，说吧，想得到什么？”
这话一出，墨源心头微动，他忽然明白为什么范家会将古方豪爽拿出来，想来应该是那范玉自作主张。
脸上没有露出丝毫端倪，墨源直言开口。
“刚才说出了具体问题出在哪，恐怕范老爷子单独见我，是想知道具体是谁干的吧？”
听着答非所问的话，范永不但没生气，反而探身问。
“对于浸药法这种不留痕迹的卑鄙做法，你有妙招？”
“有。”
“有？真能有？！要知道古人几千年都没研究出来！”
看着略微有些激动的范永，墨源微笑道：“我这个办法，古人用不了。”
范永蹙眉问：“你莫不是想用现代科技鉴定手段？可我试了，只能查出药材的成份。你要知道，既然用了浸水法，过了水的东西还能留下多少痕迹？”
墨源深呼吸感受了一下药香：“范老爷子，试问，浸药法用到最多是什么？”
“这个……”
疑惑着，范永伸手去提水壶，同时自语：“你说的难道是水？”
没有直接回答，墨源指指门外：“刚才听你孙女说药材还剩不少，这新进的货，不会是全干的吧？”
“当然不会，我们都是要风……”
话说一半，范永的眼睛忽然睁大：“水份？你是说水分！？”
“没错。”墨源点头：“那么多药材，肯定能提炼出一些药汁。”
范永随即又是蹙眉：“可提炼出来又能怎么样？”
墨源靠在椅背上：“据我所知道的，上京各个城区的用水都不同，除了地下水，各个地域调来的水也不在少数。”
“这……”
见范永思索，墨源继续解释：“而且，各个自来水公司处理这些民用水的特点也不同。”
“这倒是，正常市民都能喝出城北水和城南水的不同。”范永嘀咕。
“正常人都是这样，要是借助鉴定机构将注意力放在水质上，你说能不能锁定一片区域？”
墨源的再次提醒，让范永渐渐缕清了头绪，他抬头惊呼起来。
“锁定了大致区域，要想查出这篇区域哪里有药香飘出并不难。你……你是想让我揪出浸药法的地点！”
墨源将茶杯往前推推：“这些地点要能找到，辨别浸药法的所在很简单。暗中观察搞鬼的走狗，还怕揪不出主人？别忘了，狗可是认家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