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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3章吾从小失了父爱，远离故土，是……被一只鸡带大的</P>
麻衣门，炮仗震天响。</P>
数千狗喘气的散修，只当这是在为麻衣门落成而庆贺。</P>
神识外放，俯瞰麻衣门之大，累且不说，欣慰亦是油然而生。</P>
“多亏了高石子前辈监工，否则，半个月都费劲。”</P>
“高前辈乃纤云阁核心弟子，手段自然非凡……”</P>
“列位，别忘了原先的建造方案，亦被高前辈大改了几十处！”</P>
“可不，要是不改，高前辈不得三两日就完工？”</P>
“嘁，这话说的，要是不改，我估计高前辈都没兴趣监工……”</P>
……</P>
高石子凝视麻衣门，聆听众修窸窣。</P>
怅然间，不免成就感。</P>
“阴差阳错之下，算是一桩美事吧……”</P>
不过想想宗门一夜之间，于修仙界立下四卫城之壮景……</P>
“不足之处尚多，”高石子伸手横指麻衣门，忍不住高谈阔论，“若好生规划一番，再斥重资，下狠手……再上三层楼，不在话下！”</P>
豪言落，众无反应。</P>
还等着捧的高石子眉头微蹙，头微左侧，见一群散修没仰慕他了，反倒皆低下头。</P>
“这……呵，怕是自惭形秽了。”</P>
高石子失笑，再转回头，余光发现右侧多了一人。</P>
扭头一瞧，是个双眼放光，且仰慕自己的人。</P>
高石子脸色瞬间垮了，侧身后退三步，忙道揖：“沈公子……”</P>
“高前辈方才所言，当真？”</P>
我他妈……</P>
“实在抱歉，在下纯属胡说八道！”</P>
说完，高石子实打实甩了自己一耳光，还待解释……</P>
沈青云半只手掌入怀。</P>
高石子僵住。</P>
“有没可能，不是掏令符？”</P>
犹豫少顷，他鼓起勇气道：“高某水平有限……”</P>
沈青云整只手掌入怀。</P>
高石子眼皮猛跳。</P>
“我怎敢高估他的人品？！”</P>
深吸口气，他道揖肃容喝道：“但高某会放弃吗？不会！有水平要上，没有水平，提高水平也要上！沈公子请给高某三……不，俩月光景，我必竭尽全力，给出麻衣门升级方案！”</P>
“好！”</P>
沈青云把手从怀里拿出。</P>
高石子凝神一瞧，手上没东西，暗松口气，却也暗暗切齿。</P>
“要不这么说的话，怕是明晃晃的少阁主令符……”</P>
我上辈子，欠少阁主的还是欠这货的？</P>
“高前辈果然没让晚辈失望，”沈青云行了一礼，“一应所需，前辈尽管开口，总不能既让前辈劳心，又让前辈破财，那晚辈还是人吗？”</P>
“你这自知之明，来得让我陌生！”</P>
高石子还待假惺惺客套一番，猛然想起一事。</P>
“沈公子，其他所需尚事小，唯独一件……”</P>
“敢问何事？”</P>
“护宗阵法！”高石子仿佛抓住了致胜法宝，心里笑眯眯，脸上肃容道，“麻衣门若升级，三境护宗阵法，就力有未逮了。”</P>
沈青云恍然。</P>
他赠给麻衣门的三境阵法，是用莫田坊市奶茶小店未来十年分红，从木秀宗换来的。</P>
至于四境阵法，兽宗都没。</P>
“真要继续提升宗门驻地，护宗阵法是绕不过去的……”</P>
琢磨少顷，他注视高石子。</P>
高石子还在幸灾乐祸，被沈青云这一瞅，心中慌得一批。</P>
“这眼神中蕴含的希冀和期盼……”</P>
他不会以为我有那玩意儿吧？</P>
高石子魂儿都要飞了，声音中带着哭腔：“沈公子，这我真不行啊……”</P>
“什么不行……哦，”沈青云回神，恍然，笑道，“即使高前辈能搞到四境护宗阵法，晚辈又岂能夺人所爱？”</P>
“啊是是是，谢沈公子体谅！”</P>
“这么说来……”一鸟头忽然出现，“你还真有？”</P>
血口喷人！</P>
“它它它……”高石子脸色煞白，暴退喝道，“它是谁？”</P>
“哦，这位乃鸾鸟前辈……”</P>
鸾鸟出，场面一阵骚乱，高石子都要跪下了。</P>
沈青云把场面交给柳高升，开始琢磨阵法的事儿。</P>
远处虚空。</P>
隐身的帝长老，双眼微眯。</P>
“四境护宗阵法，对他来说应不成问题……”</P>
实在不行，挂一副成年五雷豹的尸骨于麻衣门前，说不定比护宗阵法还好使。</P>
“但也不是谁出个门，随身都带着护宗阵法的。”</P>
帝长老暗自感慨。</P>
沈青云的行事风范，委实有些古怪。</P>
这次，他也想看看对方如何解决问题。</P>
不过……</P>
“麻衣门……”帝长老视线一转，看向远处麻衣门，眸中精芒闪烁，“炼体士？没想到竟是那个秦武王朝的人！”</P>
这位沈姓公子，如何跟秦武王朝牵扯上了？</P>
正狐疑，霍休等人出现。</P>
来了！</P>
沈青云心中微跳，远远瞧了眼，发现有一个算一个，看都不看自己的，全都在眺望柳……大鸟。</P>
随着接近，眺望变成凝视，凝视变成近观……</P>
走到面前时，他发现霍休甚至有亵玩一番的冲动。</P>
“这气氛，一开始就不对劲起来了啊……”</P>
沈青云头皮发麻。</P>
但想想自己“现在的身份”，这种诡异的沉默，也轮不到自己打破。</P>
被熟人诡异注视，柳高升脚趾头都变成了打桩机。</P>
“这种感觉，比打屁股还羞耻啊……”</P>
好在他谨记沈哥吩咐，鸟头一转，正要开口，就见杜奎憋红了脸。</P>
“怕是我一开口，她就能笑出来！”</P>
这臭娘们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P>
柳高升气得不行，也不能不开口，沉声道：“沈哥，这便是你说的新奇之地？”</P>
都变成鸟了，还能叫沈哥？</P>
“可真是流水的柳高升，铁打的沈青云啊……”</P>
拓跋兄弟悻悻不已。</P>
“呵呵，正是，鸾鸟前辈稍待……”沈青云笑说一句，唤来司马青衫，“可知归墟门？”</P>
小少爷是找我打配合来了！</P>
司马青衫恭敬道：“回小少爷的话，自是知晓，就是没机会和秋风不好交流交流。”</P>
律部众人闻言，抿了抿嘴。</P>
“委屈秋风前辈了……”</P>
沈青云暗叹口气，走怀里摸出一令符。</P>
不是少阁主令符？高石子瞪眼。</P>
是……归墟门掌教令符？帝长老震惊。</P>
“去归墟门，要一个四境护宗阵法来。”</P>
这都能要到？</P>
霍休瞪眼。</P>
旋即又把义……鸟给恨上了。</P>
“看在小沈的份上，秋风门主有可能忍痛割爱，但……”</P>
回报最终还是得落到秦武头上！</P>
“小少爷，若归墟门没有……”</P>
“让秋风前辈想办法。”</P>
小少爷霸气！</P>
司马青衫领命，双手接过令符收好，又奉上了另一令符。</P>
“这回是少阁主令符了！”</P>
高石子傻眼。</P>
“若方才我稍稍坚持那么一下……”</P>
“给我作甚？”沈青云笑了笑，“此乃麻衣门。”</P>
麻衣门大光头一怔，正要上前……</P>
“我来我来。”</P>
王林屁颠颠上前，双手接过纤云令符。</P>
高石子都傻了。</P>
“不要给他啊！”</P>
沈青云没听到高石子内心的咆哮，开始介绍。</P>
“这位是鸾鸟前辈，俗名……柳高升，晚辈偶遇同行，”沈青云又指着霍休一行道，“鸾鸟前辈，他们是麻衣门的人，这位是霍休霍前辈，这位……”</P>
迷雾坊市的散修掌柜们，都听傻了。</P>
“鸾，鸾鸟？”</P>
“可是那种鸾鸟？”</P>
“还有假不成，乖乖啊，不愧是沈公子，这交际圈子杠杠的！”</P>
“我竟，竟为这般高贵的人干过活？”</P>
“郝建，你他妈这回又赚大了！”</P>
“呵呵，是吗？基操耳，汝等无需羡慕……羡慕不来的。”</P>
……</P>
沈青云介绍完，就该双方交流。</P>
结果又卡了壳。</P>
按照尊卑，自然是霍休等人先开口，但沈青云一口一个前辈……</P>
“他敢让老夫叫一声前辈，老夫也只有挥泪斩义子了！”</P>
“他敢让我叫前辈，回头我就去抓几百只母鸟，让他知道人心险恶！”</P>
“他敢……”</P>
……</P>
都混熟的人，柳高升瞅着一双双阴仄仄的眼珠子，就知道众人是何心思。</P>
“汝等……”</P>
霍休眉毛一立。</P>
“哈哈，”柳高升一哆嗦，打了个哈哈，“也别称前辈了，吾跟着沈哥混。”</P>
霍休笑眯眯拱手：“鸾鸟高贵，这怕是不太好……”</P>
“吾觉得很好。”</P>
“可万一您家中前辈找来……”</P>
沈青云听出了阴阳杀机，忙道：“称谓而已，倒不必执着。”</P>
“对对对，”柳高升眼珠子一转，肃容道，“咱各论各……吾观老者您慈眉善目，和蔼可亲，甚至感受到了久违的父爱，公若不弃……”呸！</P>
律部众人齐呸。</P>
我是有多倒霉，能让你再来一次！</P>
霍休面色一变：“且慢！老夫命薄，此等福缘，实在无福消受……”</P>
大人不容易啊，总算有机会说出心里话了……</P>
沈青云摸摸鼻子，笑道：“霍前辈言之有理，且不说这些，得见麻衣门落成，晚辈当道贺才是……”</P>
一番寒暄，柳高升的回归之路，算是开了个不好不坏的头。</P>
帝长老也没生出新疑窦，只是……</P>
“久违的父爱，公若不弃……这鸟想干嘛？”</P>
一路回麻衣门。</P>
麻衣门众甚少开口。</P>
律部众同僚，倒是谨记沈青云的吩咐，对待人鸟分外恭敬，言辞间也满是恭维。</P>
“多亏了沈哥照拂，否则麻衣门落成，不知要何年何月……”</P>
“没什么，晚辈这辈子懒散惯了，就佩服拼搏之人，如诸位一般远离故土，奋发向上之心，晚辈由衷敬佩。”</P>
“沈哥实在自谦，别的不说……沈哥鸟就挺大啊。”</P>
……</P>
嘶！</P>
霍休都忍不住看了眼拓跋堑。</P>
柳高升瞪拓跋堑，恨得咬牙，又不敢反驳。</P>
沈青云笑道：“鸾鸟本事非凡，其他不说……单鸾鸟前辈脚下的梧桐木，就不一般。”</P>
唔，终于说到罪魁祸首头上了。</P>
众低头一瞅，见柳高升爪子下抓着根木头，上面一道仿似被雷劈过的痕迹。</P>
“这就是传说中的梧桐木？”</P>
“果真不凡……”</P>
“只是，梧桐木为何通体红色？”</P>
可能是羞的！</P>
“咳咳……”</P>
霍休给三洗散人留面子，伸手虚引，请人入座，几口茶叙后，话入正题。</P>
“如今麻衣门落成，倒也不敢再欺瞒沈……”霍休一滞，咬咬老牙，“沈哥了。”</P>
大人也有叫沈哥的一天！</P>
柳高升瞥了瞥霍休，暗自庆幸。</P>
“还好还好，若还是人，我指定得笑出来……咯咯咯……”</P>
霍休眉头一跳，笑眯眯看向咯咯咯的柳高升。</P>
“原来鸾鸟之鸣亦如鸡，老夫算是开了眼了。”</P>
这把完了！</P>
柳高升心里一慌，忙道：“吾从小失了父爱，远离故土，是……被一只鸡带大的。”</P>
“他是鸾中孤儿？”帝长老愣住。</P>
杜奎几人闻言，脸色肉眼可见涨红。</P>
“咳咳……”沈青云好悬把茶水喷出来，忙转话题，“霍前辈此话怎讲？”</P>
霍休正色道：“麻衣门，本是此界俗世，秦武王朝子民，以炼体为修途，志在融入修仙界，怎奈……”</P>
把麻衣门来此的缘由一说，沈青云微微蹙眉，准备开演。</P>
“楚汉仙朝……好像听过这名儿。”</P>
“以沈哥之眼界，此等存在当不入流。”</P>
“我想起来了，楚汉之主，可是叫刘信？”</P>
“正是此人！”</P>
沈青云蹙眉道：“言出法随，一语成谶，以仙朝为基，行香火之道……小乘之法，惹你秦武作甚？”</P>
帝长老闻言，对沈青云又看重一分。</P>
“能知香火之道，知道的还不浅……嗯？”</P>
小乘之法？</P>
“莫非这便是修仙界高层，对香火之道真正的态度？”</P>
若真如此……</P>
他在远处沉吟。</P>
霍休则唏嘘而叹。</P>
“说来也是楚汉蓄谋已久……”</P>
浅浅说了两句秋云宗的人，沈青云笑了笑。</P>
“原来如此，刘信打的是秦武国运的主意。”</P>
霍休拱手：“请沈哥请教。”</P>
这个沈哥就流畅多了！</P>
柳高升暗赞义父学习能力强，耳畔听得沈青云开口。</P>
“香火之道，以国为度，他若掌控秦武国运，秦武便属他的香火之地，此举乃釜底抽薪，一本万利。”</P>
把罗永曾说过的话道出，帝长老眉头蹙得更甚。</P>
“却未想到刘信打的是这主意……”</P>
云袖宗治下，疆域繁多。</P>
其中楚汉仙朝地盘最大，其次是云霄坊市。</P>
归墟门地界于其中，只能排前五。</P>
“俗世王朝，不显山不露水，却又有炼体士！”</P>
仙凡有别的前提下，若能掌控秦武王朝，再以秦武炼体士为刀枪，行俗世争霸之举……</P>
“不消百年，楚汉仙朝，怕是又要多出几洲之地……”</P>
而且还是飞地！</P>
刘信好心思啊！</P>
帝长老面色微沉。</P>
“一旦事成，刘信大可循例而行……”</P>
要不了多久，怕是整个云袖宗治下，满是楚汉飞地！</P>
飞地无数。</P>
香火更旺。</P>
刘信实力大涨。</P>
“届时，他再以国运化身行走各处，嘿……”</P>
除了云袖宗，谁拿刘信都没辙！</P>
“而宗主的心思，怕是也不会拿刘信如何吧……”</P>
帝长老冷笑。</P>
他此刻都能想象出来，届时云袖宗被楚汉掏空的惨景了。</P>
“却未想到刘信这般深沉的心思，被他几句话就分析出来……”</P>
而再听霍休之言，他也明白秦武人为何要到此地落脚了。</P>
“楚汉人还要过来？”</P>
霍休点点头，叹道：“年前秦武损失惨重，将楚汉北洲来犯之人悉数拿下，咱陛下又远赴楚汉北洲……虽说徐保儿伏首，但后患……”</P>
“晚辈明白了，”沈青云感慨起身，“不曾想诸位远离故土，却是为故土守国门，此等情怀胸襟，当得晚辈一拜！”</P>
众忙起身，连道不敢。</P>
“局势如此，”霍休叹道，“本想多留沈哥几日，以尽地主之谊……只盼日后沈哥能再临此地，若我等还在，必厚待！”</P>
“晚辈可没说要走。”</P>
“啊，沈哥这是……”</P>
沈青云面北道揖，肃容开口。</P>
“家父常言，天地无情，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P>
此话出，帝长老只觉逼意拂脸。</P>
“什么样的家父，能说出此等……令吾醍醐灌顶的大道之语？！”</P>
霍休也傻了半晌，脑海浮现沈威龙身影。</P>
这身影大手一摆，正色道：“不，吾没说过！”</P>
“小沈他爹，怕是也承受了太多不该承受的东西……诶？这样的人，是不是还有云破天？”</P>
若再和小沈交往下去，老夫怕是也……</P>
沈青云噼里啪啦讲了一大串。</P>
归结起来就一句话——</P>
“人有生死，情无轮回！”沈青云正色道，“世间之所以五彩缤纷，全赖生灵七情六欲之渲染，诸位壮举，更为天地添了一抹亮色，晚辈有幸，愿共事之！”</P>
两番推辞。</P>
三番坚持。</P>
沈青云顺利归队。</P>
“当然，此事和鸾鸟前辈无关，”沈青云看向柳高升，恭敬道，“待晚辈搞定此事，再与前辈……”</P>
“羞煞吾也！”柳高升鸟头满是愤愤之色，“楚汉此等无耻凶残，吾恨不能饮其血啖其肉，若旁观，吾如何对得起鸾鸟一族！”</P>
柳兄，慎言啊！</P>
霍休很不情愿，但戏演到这一步了，也只能上前，感激道：“谢……高升高义！”</P>
义父他谢我了！</P>
柳高升成就感爆表，义正辞严道：“岂止如此，吾这便回族地，请先祖出山！”</P>
堂中瞬间安静。</P>
柳高升脚下的“梧桐木”，都想站起来跑路了。</P>
“变成鸟了，他都还不安分守己……”</P>
霍休深吸口气，婉拒。</P>
又是一阵闲话，时值正午，麻衣门大宴沈哥……和沈哥的鸟。</P>
帝长老看得直撇嘴。</P>
“麻衣门请客，沈……公子出美食，何其可笑？”</P>
但见五雷豹的烤串儿，一串接一串被俗人吃进肚子，他又忍不住暗骂暴殄天物。</P>
“不是家大业大的主，做不出此等挥金如土的事儿……”</P>
暗窥至今，鸟他还没把握，人是能确凿了。</P>
“其父有通天之能，至少也是七境……嘶！”</P>
倒吸一口凉气，他继续总结。</P>
“但从小饱受溺爱，心性纯真，性格善良，待人有礼貌，年少轻狂，易被感动，故才有相助秦武之举……”</P>
一分析下来，他都有些懵。</P>
“什么样的家庭，敢这般无脑养儿子的？”</P>
还待挥霍想象力畅享一番，吃席众人又一窝蜂跑出大殿。</P>
帝长老一瞧，是沈公子对炼体感兴趣，秦武人正巴心巴肝地教。</P>
“啧，这天资……”</P>
见沈青云一学就会，帝长老暗暗感慨。</P>
视线一转，又落在大殿之上。</P>
稍作犹豫，他一个闪身，出现在殿内。</P>
殿内，满是五肉被炙出的奇香。</P>
帝长老下意识吞吞口水，视线如刀，扫过狼藉大殿。</P>
“莽山甲猪都没这帮人能吃……嗯？”</P>
视线一顿，他看到了“梧桐木”。</P>
“梧桐木”一头在地上，一头在桌上，好巧不巧，还压着半截串儿。</P>
伸脚一踹，咕咚一声，“梧桐木”两头都在地上。</P>
帝长老伸手拿起串儿，近端详，再轻嗅，最后咽涎张口，将串儿上最后一片肉吃了。</P>
刚嚼两口，他潸然泪下。</P>
“真是五雷豹的……五肉，造孽啊！”</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