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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8章爹？！你这失望的表情，是不是有什么说法？</P>
确认龙蛇和帝长老不会再返，秦墨矩和秋风不好回城。</P>
此事残留的影响还未消散。</P>
相比上次徐保儿突袭时的茫然，这回城中无论军民，皆多了些许从容。</P>
但脸上除开惶惶，亦不乏愤怒。</P>
却没什么用。</P>
行至启夏街中央广场，秦墨矩顿步，朝秋风不好深深拜下。</P>
“秦兄，你这是……”</P>
“自我二人相识以来，秋风道兄多出义举相助，”秦墨矩轻轻道，“本不该再多有奢望，只是……”</P>
秋风不好笑道：“咱两家不说客气话，秦兄有事，尽管开口。”</P>
秦墨矩点点头。</P>
高傲如他，徐保儿说追杀就追杀，帝长老屡屡逼迫，他也不会大喊求饶……</P>
此刻咬了几次牙，求人的话他还是说了出来。</P>
“秋风道兄可有办法，搞到厉害点的阵法？”</P>
秋风不好一怔，下意识环顾城内。</P>
“秦兄的意思，是大型阵法？”</P>
“正是。”</P>
秋风不好咂巴嘴皮：“不是一般的难。”</P>
秦墨矩再拱手：“请教道兄了。”</P>
“好说好说，”秋风不好叹道，“大型阵法，炼制极难，殊为珍惜，往往有价无市，即便是有……买不买得起另说，卖不卖给你，才是问题所在。”</P>
秦墨矩愣道：“这样的？”</P>
“这般跟秦兄说吧，”秋风不好解释道，“前些日海澜宗，四境就一个，归墟门出动小半力量，半个时辰……”</P>
秦墨矩不明所以。</P>
秋风不好正色道：“半个时辰灭宗，光破阵法的时间就占了七八成，所以这种东西若泛滥开来，许多事就不好管了。”</P>
秦墨矩懂了，问道：“是要审核购买资格？”</P>
“不单单如此，”秋风不好说道，“归墟门的护宗大阵，从云袖宗购买，程序走了百多年……”</P>
云袖宗还是上级宗门，饶是如此，对归墟门也这般苛责。</P>
“更何况，”秋风不好苦笑，“如今秦武这局面……想走云袖宗的路子，悬。”</P>
秦墨矩点点头：“可有其他渠道？”</P>
“那就更……”秋风不好咋舌，“要不试试云藏的路子吧，秦兄，云藏什么都有，问题就是，贵。”</P>
“怎么个贵法？”</P>
“估计到时候，秦兄把秦武卖了还不够，”秋风不好苦笑，“还得拖家带口，给云藏打一辈子工。”</P>
秦墨矩闻言，脑袋有些晕，觉得自己前半生的省吃俭用，跟笑话似的。</P>
见他这般，秋风不好也没再说。</P>
路子不是没有。</P>
辣么胖一个特使就搁楚汉躺着呢。</P>
但他又不是大善人，拿自己的人情送人情。</P>
“更何况，人特胖使理不理我，还是个问题……”</P>
倒是小友……</P>
想到沈青云，他瞥了眼秦墨矩，心头莫名一笑。</P>
过了广场，到了城中，二人便看到了霍休和狼王。</P>
“进宫说。另外派人查一下，方才那一箭怎么回事。”</P>
“是，陛下。”</P>
远远瞧见此幕，沈青云跳下房顶，心里暗叹。</P>
麻烦又来了啊。</P>
“若真是云袖宗，干嘛找秦武的麻……哦，不止，还有归墟门……”</P>
难道是因为大卖场，抑或是……</P>
楚汉二字犹犹豫豫浮现脑海，又被不远处某府上的一声惨叫打断。</P>
扭头一瞧，他眉头微蹙。</P>
“好像是……黄府？”</P>
犹豫少顷，他跟身旁的禁卫说了声儿，朝黄府跑了过去。</P>
离黄府还有几十丈，他看到不断有人进进出出，步履匆匆，甚至还有跑的。</P>
“文乐兄，文乐……”</P>
没喊两嗓子，黄府一丫鬟看到了沈青云，脚下也不敢停，慌道：“沈公子，咱二夫人方才受到惊吓，要生了……”</P>
“这就要生了？”</P>
沈青云默默一算日子，脸色微变。</P>
“别说十月对不上，满打满算，三十周都够呛，更何况又是炼体士的血脉……”</P>
都不是保大保小的事儿了。</P>
这种事儿，不带犹豫的，沈青云拔腿就跑。</P>
“更何况，这门婚事是我娘牵的线……”</P>
为保我娘金身不败，辛苦赵神医了！</P>
见此一幕，云倩倩不再关注黄府的早产妇，眼神又挪回了牛大维身上。</P>
牛大维刚放松片刻，此刻又仿佛被无数刀剑指着全身。</P>
痛不至于，就是难受。</P>
“乖乖，沈小友的娘，这是要作甚？”</P>
正要作势起身，云倩倩温和开口。</P>
“听青云说，老先生丧偶日久，不知可有续弦之意？”</P>
禁武司。</P>
霍休阴着脸进了公房。</P>
不多时又走出，找了一圈儿，找到吕不闲头上。</P>
“小沈人呢？”</P>
吕不闲忙道：“大人，小沈带人在城里安抚民心……属下去问问。”</P>
去镇部跑了圈儿，吕不闲抹着汗回来。</P>
“大人，听镇部禁卫说，小沈去帮忙接生了。”</P>
噗！</P>
霍休木然放下茶杯，边擦嘴边感慨：“接生都会，小沈业务挺全面。”</P>
吕不闲绷了绷嘴，低头道：“大人，小沈不会无的放矢。”</P>
“这我知道，哎……”霍休叹了口气，“楚汉那边的事儿，小沈有跟你说过？”</P>
“回大人，小沈说让属下问大人。”</P>
霍休点点头：“押入内狱的那位，好生照看着，日后还要用他。”</P>
吕不闲点点头，见霍休东扯西扯，始终不说方才的事儿，便主动问道：“大人，刚刚……”</P>
霍休摆摆手，人闭了眼倒椅背上。</P>
“小沈来了，让他过来一趟。”</P>
“是，大人。”</P>
吕不闲悄声退下，轻轻关了房门，表情凝重。</P>
“不是天大的事，大人不会如此……”</P>
想了想，他走到唐林公房外。</P>
笃笃笃……</P>
敲门声起，唐林头疼。</P>
“该来的，总要来啊……”</P>
扫了眼桌案上三个小玉瓶，他微微沉吟，手一摊，又多了一倍。</P>
“吕经历，伱也老大不小了，是该考虑香火的事了……”</P>
六个玉瓶，显然就是唐林底气所在。</P>
起身笑脸开门，唐林佯装一惊，喜道：“原来是吕经历，快请快请。”</P>
吕不闲端详唐林少顷，暂时没心情审冒名顶替一案。</P>
坐下来，他开门见山问道：“方才那一幕，唐经历何以教我？”</P>
“吕经历问这个？”唐林皱眉，想了想道，“来人气息非常强大，怕是比宗主还厉害，至于其他……吕经历，你也太看得起唐某了。”</P>
只确认了比五境厉害，也算一个收获。</P>
吕不闲审视唐林，淡淡道：“唐经历多才多艺，吕某怎会看不……”</P>
“停！”唐林跟梭哈一般，将面前六玉瓶推到吕不闲面前，笑道，“并非补药，但可固阳生精，对了吕经历，打算何时成婚啊？唐某的贺礼都有些迫不及待了。”</P>
吕不闲沉默良久，起身离去。</P>
嗯？</P>
“这，这都不收？”</P>
唐林愕然。</P>
“麻烦唐经历送到我府上，顺便和红梅把账结了。”</P>
唐林悻悻撇嘴，表情……渐轻松。</P>
“没想到这就过关了，真的是……”</P>
哐当！</P>
公房门又被推开。</P>
“吕经历，你……”</P>
吕不闲笑道：“险些忘了跟唐经历说句话。”</P>
唐林愣道：“什，什么话？”</P>
“你真骚啊。”</P>
哐当！</P>
公房门紧闭，把这句话关在公房里回荡，渐成混响，振聋反馈，杀伤力倍增。</P>
吕不闲趴房门听了听，似乎听到了一声闷哼，宛如谁受了内伤一般，便满意起身，正巧看到不远处沈青云惊愕的脸。</P>
“回来了？”</P>
“啊，吕哥，你这是……”</P>
吕不闲摆摆手：“夸了他两句，对了，好端端的你接生作甚？”</P>
“就我对门的黄家，咱还去吃过席呢，”沈青云苦笑，“方才文乐的媳妇受了惊吓，这不，早产了，吕哥我可跟你说，原来赵神医最拿手的，就是接生，管你早产难产不动产……”</P>
讲者无意，听者有心。</P>
吕不闲认真听完，再装在记忆深处，这才感慨道：“吃席之景，尚历历在目，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子嗣……”</P>
吕哥吕哥，你知道你这叫得陇望蜀吗？</P>
沈青云摸摸鼻子，笑道：“说起这个，吕哥打算何时把婚事给办了？”</P>
“呵呵，办不办都一样。”吕不闲的笑容，突然甜蜜起来。</P>
沈青云见状，警钟大响。</P>
“我这回要让你把狗粮洒出来，我就不是沈青云！”</P>
他不给吕不闲抒情的机会，忙道：“吕哥，你得考虑红梅嫂子的感受嘛。”</P>
“也是……”吕不闲叹道，“抽空吧，最近事多……大人还让你过去一趟，回头咱再聊。”</P>
“还想多说两句呢……”</P>
沈青云目送吕不闲进公房后，又瞅着通政公房挠后脑勺。</P>
“这要一进去，怕是又得搞几个通宵了？”</P>
长此以往，我还是还没强起来，就秃了！</P>
“发什么呆，进来！”</P>
“好嘞，大人……”</P>
进了公房，霍休老脸上的阴沉和忧闷不见。</P>
“大人，何事吩咐？”</P>
霍休白了眼沈青云：“明知故问。”</P>
沈青云苦道：“大人的心思，属下哪儿猜得到。”</P>
“唔……”霍休笑眯眯道，“除了接生，连阴阳怪气的推诿也学会了嘛。”</P>
“大人明鉴……”</P>
“你什么样的人老夫知……”霍休突然顿住，狐疑打量沈青云，“不对啊，让我捋捋……”霍休捋。</P>
沈青云沉默。</P>
良久。</P>
霍休脑子都开始冒烟了，才有所得，眼珠子突出来不少。</P>
“你不是想躲此事，而是……想藉此提醒老夫，此事……并不重要？”</P>
沈青云拱手，苦道：“大人，事情太多了，就目前而言，属下认为最重要的事，是无线丝……”</P>
“哦，老夫又明白了，”霍休沉吟道，“在你看来，相比云袖宗帝长老欺压，无线丝更重要。”</P>
沈青云轻轻点头。</P>
“无论什么局面，强大自己才是根本，而且大人，和帝长老争，就算争赢了，我们能得到什么？”</P>
霍休沉吟良久，悻悻摸鼻。</P>
沈青云一瞧这光景，脸色都变了：“不，不会又生变了吧？”</P>
“小沈你这嘴，真是一猜就中，”霍休叹道，“本来人嘚瑟完都要走了，龙蛇阁下返回，捅了帝长老后腰子。”</P>
沈青云嘴巴张得老大：“何，何至于此？龙蛇前辈这般急公好义的吗？”</P>
霍休表情更悻悻了：“因为龙蛇阁下，屁股也被捅了一箭。”</P>
“剑？难道是飞剑？”</P>
“不，是诛仙弩箭。”</P>
“诛仙弩……”沈青云表情僵住。</P>
霍休笑赞：“对，你又猜中了，你爹放的。”</P>
“大人，”沈青云笑了，“我爹抓个鸡都费劲……”</P>
“我给你原景重现一番，”霍休起身，双手虚握斧，猛下劈，“麻绳断了，弩箭嗖射出，临头上拐，直冲天际，先擦帝长老而过，后射中龙蛇阁下屁股。”</P>
“论如何一箭得罪两位大修……”</P>
爹啊，您交了一份令人满意的答案啊！</P>
沈青云小脸发白，身躯直晃悠。</P>
突然，他脸又一红，似是怒气上头。</P>
“破仙，诛仙，我就说这名字不对劲！”</P>
霍休叹道：“咱先别管名字了，还是说说……诶，急什么嘛，真是的……”</P>
见小沈一溜儿没影了，霍休施施然起身，背负双手，笑眯眯出公房，出禁武司，朝兵部走去。</P>
一刻钟后。</P>
他抵达兵部。</P>
丘槐梓老早就接到了信，一直在门口等着，见霍休，他忙迎上。</P>
“老大人，您可终于来了，到底啥情况？”</P>
霍休不言，问道：“小沈人呢？”</P>
“还用问，”丘槐梓朝后面努嘴，“找爹去了。”</P>
“嗯，他爹没吓着吧？”</P>
丘槐梓无语道：“老大人，你也忒小看人了，咱部堂听闻那一箭的壮举后，尿都尿不出来了，威龙还在喝枸杞水。”</P>
“啧，”霍休咋舌，“这个爹，是真爹。”</P>
二人没走多远，就看到沈氏父子。</P>
父子还在对话。</P>
“爹，你是不是被陷害的？若是，你就眨眨眼……沉默也算。”</P>
“没人陷害我，青云……”</P>
“那破仙诛仙这俩破名字谁取的？”</P>
“我取的。”</P>
“好吧，爹你放心，我……”</P>
“我且问你，那箭射中那人没？”</P>
“人倒是没射中……爹？！你这失望的表情，是不是有什么说法？”</P>
……</P>
见沈威龙听到没射中帝长老，竟面带遗憾，霍休和丘槐梓眼珠子都掉了下来。</P>
“我尼玛，老大人，这……”</P>
“不得不说，你们兵部，是真藏龙卧虎啊。”</P>
“老大人您给句实话，不会怪到威龙身上吧？”</P>
霍休白了眼丘槐梓：“你这四品官，是靠吹捧坐上去的？”</P>
“嘿嘿，”丘槐梓笑嘻嘻道，“我这不是失了分寸嘛，陛下的意思是……”</P>
霍休笑道：“得空了，你自己去问陛下吧。”</P>
父子俩没谈多久，沈青云不甘败退。</P>
临别时，他才举起反击的刀刃，直插父亲心房。</P>
“爹，你今晚最好回家，娘说的，勿谓言之不预！”</P>
霍休和丘槐梓听完，险些憋出内伤。</P>
“对了，小沈他爹不会追责，但那诛仙弩什么情况？”</P>
“老大人，本就是验兵，射歪了难免嘛。”</P>
霍休听了白眼狂翻：“那是叫射歪吗？”</P>
“老大人，咱不说歪不歪，”丘槐梓悄声道，“连五境都防不住，这您受得了吗这？”</P>
是啊，五境的屁股，连印章都防不住！</P>
霍休摸摸鼻子，道：“好好找原因，完了呈上去，陛下那边也好有哥说法。”</P>
丘槐梓感激拱手：“多谢老大人。”</P>
离开兵部，霍休却没回禁武司。</P>
“去胜天半子堂看看。”</P>
“好的，大人。”</P>
瞥了眼沈青云，见其表情不变，眼中仍是因父亲遇险而生的忧虑，霍休暗叹口气，没说什么。</P>
胜天半子堂。</P>
给黄文乐媳妇接生，事小得不值一提。</P>
但小沈前脚走，后脚又把禁武司头头带了过来，赵傲天心里就开始打鼓。</P>
“没想到赵神医涉猎如此广泛，”霍休落座品茗，遂即笑道，“今日又接迎新生命降生，功德无量啊。”</P>
赵傲天恭敬道：“大人谬赞，草民吃的就这口饭。”</P>
“之前未曾听说赵神医接生呢？”</P>
“回大人，之前接生次数不多，且……”赵傲天苦笑，“接生这种活计，大多数人还是愿意找稳婆。”</P>
霍休点点头，唏嘘道：“想我秦武炼体士，妇人怀胎困难，生产更是搏命，赵神医此等非凡手段若早传扬出来，哎……”</P>
沈青云笑道：“大人，好事什么时候做都不晚，只是不知赵前辈……”</P>
“草民肯定乐意至极，”赵傲天忙道，“别说接生，便是连这手艺，也绝不藏私。”</P>
霍休摇头笑道：“这就不必了，老夫替天下炼体士，谢过赵神医仁心。”</P>
寒暄几句，二人告辞离去。</P>
“你从何处得知赵神医会接生的？”</P>
沈青云笑道：“霸天兄就是赵前辈接生的。”</P>
“啧，”霍休笑道，“什么事都躲不过你这脑子。”</P>
“属下也是情急之下不得已而为之……”</P>
情急之下，不得已？</P>
“皇后娘娘那里，怕是也要快了吧……”</P>
霍休暗叹口气，想了想道：“司里谁这三月要当爹的，收集一下，便让赵神医接生吧。”</P>
沈青云忙领命，赞道：“大人对天下炼体士的关心，总是这般润物细无声。”</P>
“嗯嗯嗯，我当真的听……诶？”</P>
天下炼体士？</P>
霍休一怔，老脸发黑：“好家伙，你是要累死赵傲天？”</P>
沈青云笑嘻嘻道：“若大人知道霸天兄要结几位夫人，怕是会再多给赵前辈介绍些生意。”</P>
“哈哈哈，”霍休大乐，“行，持我令牌去一趟五军都督府，但凡最近家里要生娃的，都给赵傲天介绍过去！”</P>
“属下遵命！”</P>
跑完五军都督府，再回禁武司，霍休才开始说帝长老的事。</P>
“楚汉状告秦武和归墟门，要陛下和秋风门主，月内去云袖宗接受问询……”</P>
沈青云思考少顷。</P>
“大人，云袖宗也是要脸的，此事真要捅破，顶多三方各打一百大板，毫无意义。”</P>
霍休点头，问道：“所以你觉得，云袖宗是何用意？”</P>
“若真是看重刘信，”沈青云沉吟道，“云袖宗不太会拿此事找我们麻烦，怕是还有其他原因。”</P>
这倒是霍休没想到的。</P>
“你可知？”</P>
沈青云摇头：“属下猜不出来。”</P>
“也是，”霍休松了口气，“照你这般说，帝长老的来意，恶心居多，但……”</P>
听到但字，沈青云小脸就皱了起来，苦苦的。</P>
霍休唏嘘道：“那一箭本没什么，反正射中的是龙蛇阁下……”</P>
沈青云一喜：“大人说的是。”</P>
“但看上去，龙蛇阁下好像误会了，以为是帝长老射的他……”</P>
“呃，要不要找龙蛇前辈解释一下？”</P>
霍休不理会，自言自语道：“站在帝长老的角度，我是来秦武装逼的，结果后腰子被捅了一刀……谁最有嫌疑？”</P>
属下明白了，我爹最有嫌疑！</P>
“不是，大人，”沈青云纳闷道，“看上去，龙蛇前辈性情温和，不是那样的……嫉恶如仇啊？”</P>
霍休闻言，鼻子摸个不停，悻悻道：“他可是三喜散人。”</P>
“这属下知道，龙蛇前辈喜静，喜游历，喜博览群书……”</P>
“不是喜欢的喜。”</P>
沈青云愣了：“那是什么喜？”</P>
霍休复杂道：“用秋风门主的话说，是洗劫一空的洗。”</P>
“啊……啊……”沈青云嘴巴都合不拢了，“敢情是这么回事，我就说，当时龙蛇前辈干嘛把印章全……带走了。”</P>
一老一小悻悻半晌，谈话无疾而终。</P>
最终，霍休也没提什么要求。</P>
沈青云走后，他老脸上惭愧渐生。</P>
“若非束手无策，老夫又岂会……”</P>
语尽闭眼。</P>
脑海翻腾。</P>
一会儿小沈忙接生。</P>
一会儿小沈送的天贮。</P>
一会儿小沈横跨一百四十余万里，只身去楚汉找自己。</P>
“霍休你个畜生……”</P>
嘭！</P>
他给自己腮帮子一拳的同时，公房门又被推开。</P>
沈青云愣道：“大人，你……”</P>
“哦，没事，”霍休面不改色道，“打蚊子，你何事？”</P>
“哦，”沈青云无视霍休肿老高的腮帮子，上前递出一册子，“大人，这是属下一点不成熟的想法，请大人过目。”</P>
霍休接过，浏览轻喃。</P>
“为促进修士炼体士生理、心理和社会道德全面发展，沟通十方盟友之间的互相了解，倡议举办首届修仙界……运动会？”</P>
放下册子，他一脸蛋疼：“小沈，你是认真的吗？”</P>
沈青云笑道：“大人，五宗那边的盛会还没开呢。”</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