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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4章不准任何一只母鸡，出现在赛场上！</P>
希仁洞府。</P>
三人小酌。</P>
“来来来，这杯我必须得敬希仁师弟！”</P>
江陆双手举杯，一饮而尽，这才感慨道：“师兄我不认为师弟做得对，却敬佩你的作为。”</P>
希仁恭敬道：“师兄谬赞，说穿了，还是师弟能力不足成事。”</P>
“修为的事急不来的，跟着尹堂主好好修行，平日多请教江副堂主……”</P>
江陆良言相劝。</P>
沈青云听得频频点头，见希仁听得不认真，他心中微动。</P>
“怕是希仁师兄说的能力，不是修行一事？”</P>
待江陆说完，希仁再次感谢，犹豫道：“请教江师兄，门内哪位长老，比较熟悉为官之道？”</P>
江陆闻言失笑。</P>
笑到一半僵住，少顷回神，脸上就写满了震惊。</P>
“师弟此言……何意？”</P>
希仁也不隐瞒：“师弟想留在仙朝为官。”</P>
江陆傻傻看向沈青云。</P>
“沈师弟，我曾听闻一句话，一朝被蛇咬，后面那句是什么？”</P>
沈青云想了想：“十年吃蛇羹？”</P>
江陆更傻了。</P>
希仁若有所思道：“沈师弟言之有物，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P>
沈青云大为钦佩，举杯道：“为希仁师弟百折不挠的精神干杯！”</P>
“等等等等等等！”江陆直接站了起来，指着二人又气又笑，“一个敢说，一个敢认同，我去找副堂主来！”</P>
把江大桥带来后，江陆腰杆都直了三分。</P>
“希仁，考虑清楚了？”</P>
希仁起身，恭敬道揖：“弟子考虑得很清楚。”</P>
江大桥沉吟道：“可是为了复仇？”</P>
“没有仇，”希仁道，“只是意不平。”</P>
“不平何来？”</P>
“既有凌驾于律法之上者，律法何用之有？”</P>
“你想公平？”</P>
“不想。”</P>
“那便好。”</P>
江陆愕然：“好，好在何处？”</P>
江大桥道：“不追求公平，就说明不蠢。”</P>
“哦，原来如此，”江陆钦佩道，“弟子怎么都劝不动希仁师弟，副堂主两三语，便打消了希仁师弟的念头，副堂主之语，发人深省啊。”</P>
沈青云三人一怔。</P>
江大桥看向江陆，皱眉道：“拍马屁？”</P>
江陆心中一跳，忙道：“弟子只是发自肺腑……”</P>
“门内不准拍马屁！”</P>
“弟子谨遵副堂主之命！”</P>
说完，江陆瞥了眼沈青云。</P>
沈青云笑着对他点点头。</P>
他还好意思点头？</P>
江陆心中无语，用眼神提醒江大桥。</P>
江大桥看向沈青云。</P>
沈青云忙道：“副堂主所言甚是，拍马屁绝不可取，所谓友便辟，友善柔，友便佞，损矣，拍马屁让上位者飘飘然，骄傲自满，让下位者出卖人格，任由驱使……”</P>
一大段话，宛如成千上百把榔头，敲得三位修士晕头转向。</P>
最后沈青云轻叹一声，开始总结。</P>
“抵制逢迎拍马，拒绝口是心非，无疑是正门风、促门风、带门风的突破口，副堂主所言，提纲挈领，高屋建瓴，弟子私以为，此事需当成本门目前乃至长期的重点来抓！”</P>
说完道揖。</P>
江大桥沉默良久，嗯了一声，走人。</P>
江陆盯着沈青云，沉默不语。</P>
“沈师弟这一大段，是不是在说没有人比他更懂拍马屁？”</P>
良久，他朝沈青云服气道揖，走人。</P>
“那个……”</P>
希仁也要走，被沈青云留下。</P>
“师弟，我是真有事……”</P>
“那也该师弟我走，”沈青云笑道，“这是师兄的洞府。”</P>
希仁摸摸鼻子，请沈青云坐下。</P>
三人小酌变成二人对饮，气氛也不太热络。</P>
沈青云却不在意，好奇问道：“听上去，希仁师兄是想留在仙朝为官？”</P>
希仁点点头，忽而问道：“师弟有何建议？”</P>
“大好事儿啊。”</P>
“嗯，此话怎讲？”</P>
沈青云正色道：“于仙朝为官，可违反门规？可违背自身意愿？”</P>
希仁摇头。</P>
“既如此，此事又是希仁师兄想做之事，自去做便是。”</P>
希仁叹道：“只是不知，如何下手。”</P>
“师兄看得准，”沈青云也点头道，“欲在仙朝为官，还真有些难办。”</P>
听了沈青云之前那一大段话，希仁有所感触，想了想问道：“师弟何以教我？”</P>
“不是师弟教不教，”沈青云认真道，“而是看师兄有多想。”</P>
“此话怎讲？”</P>
“仙朝为官之难，对师兄而言就一点，”沈青云比出食指，“为达目的，不择手段。”</P>
说是困难，其实是解决困难的唯一途径。</P>
言辞隐晦，却势大力沉，听得希仁如巨石压顶。</P>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良久，希仁轻喃起身，朝沈青云深深一躬，“请师弟指点迷津。”</P>
翌日。</P>
沈青云起了个大早，找了圈儿没找到江陆，有些失望。</P>
“还准备请江师兄一起去发点小财，哎……”</P>
目送沈青云出了伎女阁，江陆才抹着冷汗现身。</P>
“还发财，倒是感谢沈师弟了，但您那点儿财，我怕是承受不起啊……”</P>
有同门好奇凑了上来。</P>
“江师兄，咋躲着沈师弟啊？”</P>
“啥情况？”</P>
……</P>
江陆环顾周围一张张纯真的脸庞，心中复杂。</P>
“论淳朴，沈师弟更胜一筹……”</P>
想了想，他喟叹开口。</P>
“日后，惹我都别惹沈师弟，言尽于此……”</P>
众同门满脑袋问号，还待议论，江大桥集合开会。</P>
开头第一句便是——</P>
“今日起，沈青云为本次护送队伍的纠察，严查门中溜须拍马，阿谀奉承之丑态……”</P>
副堂主您这是帮沈师弟贼喊捉贼啊！</P>
江陆心中咆哮，现实里却率先道揖：“谨遵副堂主之命！”</P>
江大桥微微颔首，看向希仁：“希仁辅佐沈青云，做好记录。”</P>
“是。”</P>
想了想，江大桥指了指江陆：“先将他昨日之事记下。”</P>
合着您是担心门内再无人拍马屁？</P>
江陆低头，泪往心里流。</P>
“感觉这条规矩，专门冲我来的？”</P>
我好像……就是在副堂主训完我后，瞥了眼沈师弟？</P>
嬉园。</P>
“劳前辈久候。”</P>
老苟心头复杂，面儿上比昨日更恭敬。</P>
“沈公子……”</P>
沈青云摆摆手，笑道：“前辈折我寿不是？叫晚辈小沈就行。”</P>
老苟为难。</P>
既不敢违，又不敢叫，想了想赔笑道：“那老朽托大，叫声沈哥……沈哥，今日去何处？”</P>
“自是去徐前辈那里。”</P>
合着昨日我冒险说的那话，您是一点儿没听出味儿来！</P>
老苟不再建议，恭敬领路。</P>
沿途不少路人，还在传昨日灵兽那方，有豪客狂掷千万灵石的壮举。</P>
老苟暗中观察。</P>
“看上去，小肥羊一点儿反应都没的？”</P>
稍稍一琢磨，他不免唏嘘。</P>
“九百万灵石，不过洒洒水……”</P>
这一局，徐盛怕是要赚疯！</P>
“哈哈，沈哥大驾！”徐盛快步迎出，瞪了眼老苟，“怎不提前通报，害我失了礼！”</P>
老苟连连告罪。</P>
沈青云笑道：“徐前辈贵人事忙，再者我是来参赛的，总不至于一直让前辈陪着。”</P>
“你看看这话说的，”徐盛不满道，“伱我相交，贵在诚字，今日我把话放这儿，沈哥你玩儿多久，我陪多久！”</P>
“哈哈，有前辈庇佑，今日晚辈怕是要赚不少啊……”</P>
二人有说有笑进场。</P>
老苟跟在后面，情感上复杂得像是插足了八角恋一般。</P>
“这小肥羊是一点儿危机感都没啊……”</P>
“徐盛，傻子的灵石你也赚，你亏心不！”</P>
“早知如此，昨日小赚一笔就跑，想什么放长线钓大鱼……”</P>
……</P>
待一行人进了斗鸡场，老苟才回过神，不免惊愕。</P>
想了想，他忙问道：“不知沈……哥，今日何所擅？”</P>
“嗯？”徐盛一愣，“还有这说法的？”</P>
老苟赔笑道：“好教徐爷知晓，我家沈哥，每日有所擅。”</P>
徐盛鼻孔大了一圈儿，立马恢复原状，绷着嘴肃声道：“沈哥深藏不露啊，今日……怕是擅长斗鸡？”</P>
岂能说是擅长斗鸡，那是相当擅长！</P>
老苟暗中充当嘴替。</P>
沈青云笑道：“略有心得，这斗鸡，可有说法？”</P>
灵鸡亦属飞禽，比斗侧重于飞翔。</P>
听人介绍完后，沈青云又看了眼报名的情况，沉吟道：“便参加这个……无限制飞遁赛吧。”</P>
众人都有些麻。</P>
徐盛想了想，笑道：“沈哥，这无限制赛，是允许灵兽互殴的，难度不小，要不……先换一个？”</P>
“不，就这个，我觉得很有意思。”</P>
徐盛恍然，低声笑道：“明白了，沈哥的灵鸡，怕是个狠角色。”</P>
“前辈是这个。”沈青云比出大拇指，放出小黑鸡，“小黑鸡，来见见徐前辈。”</P>
小黑鸡昂脖子：“咯咯咯……”</P>
一群人低头抻脖子看鸡，人都傻了。</P>
半晌，徐盛回过神，左右转转头，试探道：“沈哥，有件事……”</P>
“前辈请说。”</P>
“谁告诉沈哥你，”徐盛指着小黑鸡，“这是鸡？”</P>
“难道不是吗？”</P>
徐盛沉默良久，含蓄笑道：“不是叫鸡，它就是鸡……”</P>
沈青云笑指小黑鸡：“他刚还打鸣了呢。”</P>
行吧！</P>
“老子就暂时改改认知，赚灵石嘛，不寒碜！”</P>
徐盛大手一挥：“替我沈哥……的鸡报名！”</P>
指鹰为鸡！</P>
公子牛逼！</P>
老苟都没眼看了，只剩满心服气。</P>
一组无限制飞遁赛，正好差小黑鸡一鸡。</P>
名刚报完，比赛马上开始。</P>
徐盛笑道：“今日沈哥可愿玩儿两手？”</P>
“这是自然，”沈青云掏出储物袋，“第一把，小玩一手，押我的小黑鸡赢。”</P>
徐盛闻言，并不在意，眼神示意管事照昨日的计划行事。</P>
管事恭敬接过储物袋，神识一扫，脸色就变了，欲言又止。</P>
徐盛恼怒道：“还不滚去押注，坏了沈哥兴致，抽你的魂！”</P>
管事心下哆嗦，苦笑道：“沈爷豪气，千万灵石还是小玩一手……”管事借机提醒徐盛，徐盛果然惊了。</P>
“娘的，昨日计划先让他小赢几把……”</P>
但第一局千万灵石摆在面前！</P>
“我若放弃，我还是人吗？”</P>
如此……只能凭我徐某人三寸不烂之舌钓之了！</P>
他再行眼色改变计划，管事心领神会，恭敬离去。</P>
老苟在一旁目不斜视，面无表情，甚至有些想笑。</P>
“我和沈哥一平均，一把输了五百万……就是这么大气！”</P>
小黑鸡被送到场下，还在苦苦传音。</P>
“我既要维持鸡的本质，又要和一群小变态比飞……少爷就没见我飞出三丈远过！”</P>
狗腿乐得不行。</P>
“昨日少爷为我了九百万，今日为你狂掷一千万，小黑鸡，你还想啥？”</P>
“关键我如何才能赢！”</P>
虎妞淡淡道：“爱拼才会赢。”</P>
这么不正经的话，一听就是少爷语录！</P>
小黑鸡服气得不行，神识一外放，更是气笑了。</P>
“妈拉个巴子，嬉园的人还嘱咐另外九只鸡一定要赢我？”</P>
老子算知道什么叫做内忧外患了！</P>
少顷，今日第一场一境灵鸡无限制飞遁赛开始。</P>
十只鸡进入各自的小格子，只等哨声起，木板升，便要狂飞而出。</P>
为免沈哥扫兴，徐盛还在打铺垫。</P>
“这第一把小归小，但沈哥赢面着实不大啊。”</P>
沈青云一边探头瞧，一边问道：“何以见得？”</P>
“呵呵，沈哥的小黑鸡着实威武，尤其那鸡冠子，甩后头都能当枕头使了，但……”</P>
徐盛指了指另外九只灵鸡。</P>
“沈哥你瞧，其他鸡形体矮小，双翅如刀，收翅后鸡身如箭……”</P>
正说着，哨声起。</P>
拦在十只灵鸡面前的木板瞬间被抽开。</P>
小黑鸡仰仗隐藏角色的能耐，第一时间腾空……</P>
起飞虽快一线，等他亡命扑腾翅膀，也阻止不了自己落地的时候，另外九只灵鸡都飞出四十丈远了。</P>
“赢在起跑线上，输在起跑线四丈外啊……”</P>
老苟没忍住，瞥了眼沈青云。</P>
沈青云摸摸鼻子：“好像输了？”</P>
老苟闻言，都替沈哥羞耻起来了。</P>
“如此明显的现实，沈哥非得一千万灵石才能认清？”</P>
徐盛笑呵呵道：“无妨无妨，飞遁赛虽输了，但其他项目……诶，这什么情况？”</P>
观众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飞出四十多丈的九只鸡，齐齐在空中踩了个急刹车，停住，落地，转头，咯咯咯……</P>
顺着鸡的视线瞧去，正是小黑鸡。</P>
小黑鸡还在扑腾。</P>
每扑腾一次，他能飞出个四丈远。</P>
每扑腾一次，他那硕大的鸡冠子，就在风中凌乱摇摆，像是商铺挂在外面的幌子一般。</P>
九只鸡咯咯咯了一阵，朝小黑鸡飞去。</P>
小黑鸡只是愣了愣，继续扑腾。</P>
众人直接傻眼。</P>
“这……九只鸡抢跑？”</P>
“这话你也说得出口！”</P>
“有蹊跷啊……诶？那九只鸡的眼神……嘶！”</P>
……</P>
徐盛同样没搞懂。</P>
老苟却反应过来，鼻孔都乐歪了。</P>
想了想，他轻声开口道：“徐爷，那九只鸡，都是……母的。”</P>
我他妈飞遁赛，还分公母？</P>
徐盛暗骂之际，又瞧见九只灵鸡似乎因为速度不分高下，尚未接近小黑鸡，就打了起来。</P>
场面哗然！</P>
小黑鸡左右看了看群殴场面，心无旁……鸡，继续扑腾。</P>
等九只母鸡分出惨烈的胜负，获得最终胜利的母鸡……都不用拔毛，洗洗就可以入锅了。</P>
观众们看得很清楚。</P>
这母鸡因为没毛了，显得很自卑，怯怯瞅了眼小黑鸡，纵然万分不舍，还是耷拉脑袋跑了。</P>
场面顿时又哑然。</P>
唯沈青云惊喜起身，大笑道：“哈哈，小黑鸡威武！”</P>
不过赔了一千万！</P>
徐盛狠狠一咬牙，哈哈笑道：“沈哥旗开得胜啊，管事，取灵石来！”</P>
沈青云笑呵呵道：“这点儿灵石，前辈怕也看不上眼。”</P>
“呵呵，沈哥大气，我徐某焉能不奉陪？”</P>
待取来灵石，徐盛再深的城府也不由变色。</P>
“这，这么多的？”</P>
管事瞄了眼不远处的沈青云，低声苦道：“爷，赔率一赔四。”</P>
徐盛气得直喘气。</P>
扭头一瞧……</P>
“他还在捋鸡冠子！”</P>
那玩意儿也值得捋？</P>
徐盛险些喷血，思忖少顷，他端起托盘上前。</P>
“恭喜沈哥，一把就赚了四千万灵石，”徐盛低声笑道，“热身结束，沈哥继续赌小黑鸡，还是……”</P>
沈青云笑道：“晚辈是无所谓，就怕耽搁前辈的时间。”</P>
“哈哈，既如此，我来领路，请！”</P>
安顿好沈青云，徐盛告罪一声失陪，跑后台指点江山了。</P>
“就一句，”他恶狠狠道，“不准任何一只母鸡，出现在赛场上！”</P>
午后。</P>
北洲郡城府衙。</P>
一官员送人外出，态度随和。</P>
“放心，往前说两千年，咱二人也是本家，你之所求，明日便有答复，不过……”</P>
希仁道揖道：“请本家大哥指点迷津。”</P>
官员左右一瞅，低声传音道：“咱家大人位高权重，每日求上门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想让他开口……你懂的。”</P>
希仁心中冷笑，点点头道：“多谢，必不会令大人失望。”</P>
“呵呵，好走。”</P>
目送希仁离去，官员心跳未曾放缓，反倒更为快速。</P>
“出手便是十万灵石……希仁？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P>
嬉园门口。</P>
一群人晕晕乎乎走出。</P>
沈青云回头道揖，笑道：“今日多谢徐前辈全程陪同。”</P>
徐盛有些飘。</P>
闻言想发飙。</P>
想了想，他强笑道：“哪里的话，不知沈哥明日……”</P>
沈青云有些犹豫。</P>
“晚辈明日肯定会来，不过前辈您那边若是不方便，晚辈可以去其他地方。”</P>
赢了就想跑？</P>
没门儿！</P>
徐盛恨得吐血，咬牙道：“没什么不方便，沈哥尽管来！”</P>
“那说定了，晚辈告辞！”</P>
还怪讲礼的呢。</P>
目送沈青云离去，徐盛神情又是一阵恍惚。</P>
“他……赢了多少？”</P>
管事正斟酌自己的墓志铭，闻言下意识算道：“第一把赢了四千万，第二把输了一千万，第三把……”</P>
啪！</P>
徐盛一巴掌抽飞管事，破口骂道：“你他娘跟我出水放水呢！”</P>
抽完他又是一激灵，拔腿就追。</P>
“沈哥，沈哥请留步！”</P>
追上沈青云，徐盛强笑道：“不知沈哥明日……擅长什么？”</P>
沈青云摸摸鼻子：“实不相瞒，我还有头一境的小老虎……”</P>
“多小？”</P>
沈青云放出虎妞。</P>
虎妞嗷呜。</P>
徐盛听到奶声，心里硕大一块石头落地。</P>
这把稳了！</P>
“老子明天要让你跪下来叫爹！”</P>
送走徐盛，沈青云又对老苟笑道：“前辈，今日费用……”</P>
老苟还晕晕乎乎的，闻言掏出昨日沈青云给的储物袋。</P>
沈青云一愣。</P>
“学费。”</P>
沈青云惊了：“前辈学到了……什么？”</P>
老苟沉默少顷，转身就走。</P>
“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再也没有看我一眼……”</P>
沈青云目送之，轻喃之。</P>
待回到伎女阁，他感觉氛围发生了不小的变化。</P>
却也没在意，跑去找希仁了。</P>
“希仁师兄，情况如何？”</P>
希仁先是复杂看了眼沈青云，这才开口道：“送出十万灵石，事情多半稳了，但……”</P>
“给。”沈青云摸出储物袋，“明日肯定是和上官通融，不能太小气，另外师兄也得注意观察，这上官的习惯性情，若是喜怒不形于色，则少言，若笑眯眯的……”</P>
希仁听得一愣一愣的：“师弟，你从哪儿知道这些的？”</P>
沈青云正色道：“你看，希仁师兄这又犯了个忌讳。”</P>
“什么忌讳？”</P>
“官场上的事，少打听。”</P>
“好吧，”希仁接过储物袋，有意无意提了句，“副堂主让我辅佐你，整顿门风，怕是忙不过来。”</P>
沈青云笑道：“江路师兄热心肠，请他帮忙……”</P>
希仁悻悻道：“江陆师兄，首当其冲。”</P>
还挺押韵的呢！</P>
沈青云摸摸鼻子，唏嘘道：“副堂主为何这般针对江师兄？”</P>
是夜。</P>
忙了一整天的伎女阁总监杨迪，返回伎女阁。</P>
静修之前，开始整理思绪。</P>
“明日各方伎女悉至，后日可开大竟。”</P>
“我之传讯按理早该到瓯相派，却久无回应，莫非出事了？”</P>
“无线门的傻子冲撞徐盛，哎……虽说和解了，但不知徐盛会不会记恨上我？”</P>
想到徐盛，他又想到今日听到的传闻。</P>
“嬉园传出来的，今日徐盛输了三百万中品灵石？！”</P>
什么概念？</P>
几十个瓯相派的底子！</P>
如是一想，他表情阴沉下来。</P>
“他若不嫉恨我，还是在北洲呼风唤雨的徐家人吗？”</P>
嘭！</P>
狠狠一拍地面。</P>
可恶的无线门！</P>
苦思良久，他心中一定。</P>
“必须想办法自保，而最好的方法，便是……”</P>
脑海中掠过那个血呼哧啦的人，他有了计较。</P>
翌日。</P>
郡府。</P>
按照昨日沈青云传授的为官之道，希仁的表现虽谈不上亮眼……</P>
但架不住储物袋够沉。</P>
大腹便便的官员提笔书就任命书，笑呵呵道：“希仁老弟，从此刻起，你便是我北洲郡府的八品监丞了，恭喜，恭喜！”</P>
希仁恭敬道揖：“属下平步青云，全赖徐大人提携，此恩情，终生不忘！”</P>
堂内三人，欢声笑语一阵，随后希仁告退。</P>
刚出郡府大门，便和杨迪碰了个照面。</P>
杨迪先是微愣，旋即明白了什么，心中一惊。</P>
“怕是得了高人指点，先于我行自救之道？”</P>
岂能让你如愿！</P>
杨迪心中一狠，喝道：“站住，堂堂郡府，岂容你一个无线门劣徒肆意冲撞？左右，将他抓起来！”</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