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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0章你追我，如果你追到我，我就让你……</P>
“楚汉如何？”</P>
“也就那样，愚民统治，个人崇拜，阶级对立，看似仙凡相融，实则……”</P>
“你才去多久，看得这么深？”</P>
“我还算晚的，吕哥若去……诶？”</P>
“诶什么？”</P>
“唔，吕哥，先说好，不要生气哈。”</P>
“呵呵，我是小气之人？”</P>
“嘻嘻，吕哥也知道，出门在外，为行事方便，所以……借了吕哥名头。”</P>
“我还以为什么大事，上次你不就用过？”</P>
“呃，这次我……没机会用，是其他人……”</P>
“管他谁，只要不是柳高升，那就无所谓。”</P>
“吕哥大气！”</P>
二人说着，走到沈青云公房。</P>
公房内，一大光头正忘我办差。</P>
看了会儿，二人离去。</P>
“确定是廉判官了？”</P>
“绝对是。”</P>
“这般笃定的？”</P>
“麻衣气血浑厚无比，不是廉大哥能比的。”</P>
吕不闲点点头。</P>
如今他也算修为有成。</P>
抛开量不提，修为境界和廉战一样，都是二境。</P>
想了想，他道：“看上去，面色惨白，气血……还不如我？”</P>
吕哥的自信，真是让人迷醉啊……</P>
沈青云点点头，笑道：“回头我必须登门拜谢红梅嫂子，将咱吕哥照顾得无微不至。”</P>
提及红梅，吕不闲脸微红，心中也是恍然了一下。</P>
“我没给麻衣布置多少任务，大抵不是劳累所致，但廉战还脸色发白……哦，廉战的年纪，四十好几了啊。”</P>
顺着推算一下廉夫人的年纪……</P>
三十一的红梅，都只能当廉夫人的小号。</P>
吕不闲不由唏嘘：“廉战……此人，是真的能处。”</P>
怎说起这个了？</P>
沈青云疑惑。</P>
吕不闲悻悻道：“他倒帮麻衣遮掩过去了，自己旷工十八日。”</P>
我上大学那会儿，怎没有结交到这般勇猛的义父！</P>
沈青云傻了半晌，一个激灵，小脸发白。</P>
“那，那按律部职制疏议，廉大哥他……”</P>
“一年半的俸禄没了，”吕不闲叹道，“旷一日，二十五杖，超半月，罚监一月，另外，今年考评下下……小沈，你什么表情，别想着帮他。”</P>
我廉大哥，拿身家性命来全同僚之谊！</P>
沈青云摸摸鼻子道：“不是，我就在想，廉大哥就没想着帮麻衣顶一会儿，又变回自己吗？”</P>
不失为一个好办法！</P>
吕不闲身躯晃了晃，瞥了眼沈青云，确认小沈不是那种偷奸耍滑的人，只是……爱动脑子。</P>
“唔，等大人回来，我建议职制疏议新增一条，一人点双卯，罪加一等。”</P>
沈青云瞬间清空脑子里有关此事的记忆，笑道：“之前才听牛公子说，法无定法，需适时而变，吕哥伱俩真是不谋而合。”</P>
“牛治中？”吕不闲一笑，“之前没看出来，他能力还不错。”</P>
突然致敬我的区长爸爸？</P>
沈青云深以为然，好奇道：“仙部怎会把此事下放？”</P>
“那就得问牛宗主了。”</P>
“哦……”</P>
“但除了此事，”吕不闲感慨道，“牛治中还提议把十方会盟和冰城，弄成蒙学必修。”</P>
沈青云惊了：“是牛公子搞的？”</P>
“看吧，”吕不闲乐了，“你都想不到。”</P>
沈青云由衷佩服：“牛公子心里装着咱秦武啊。”</P>
“错非如此，”吕不闲补了一句，“仙部也不会有所回响。”</P>
这才对嘛。</P>
吕不闲补上了拼图，沈青云这才满意。</P>
回了公房，二人对坐。</P>
吕不闲开启楚汉一行的话题。</P>
沈青云摸摸鼻子，苦笑道：“吕哥，这我真不敢说……”</P>
吕不闲眼皮一跳，皱眉少顷，惊道：“和……陛下有关？”</P>
沈青云装作没听到，左顾右盼，上瞅下瞧。</P>
吕不闲观察一阵，发现这个左右上下的运行轨迹中，藏着点头之深意，当即倒吸一口凉气。</P>
“这还得了？大人说如何应……哦，明白了！”吕不闲起身踱步，忧虑重重，“没有第三人去楚汉……此事，如何瞒得住？”</P>
沈青云忙道：“我姐和秋风门主那边没问题，狼王前辈和牛前辈那边，我也说了。”</P>
“他们那边还好做，”吕不闲苦道，“你失踪一事，被柳高升搞得颇大，皇后都出面了。”</P>
沈青云傻眼。</P>
“不仅如此，陛下两个多月不曾现身，朝中早有绯议，一直盯着禁武司，尤其律部……”</P>
说到这儿，吕不闲脸一黑，一字一切齿。</P>
“柳高升，抬着靳伯游街，深怕事儿不够大！”</P>
好嘛！</P>
柳兄你给我说事儿说全啊！</P>
沈青云麻了。</P>
“合着陛下刚离开楚汉的仙朝，又要进入楚……门的世界？”</P>
思索良久，沈青云连连摇头。</P>
“这种事儿，就是我愿意弄你愿意信，若真搞得太大……”</P>
越大越真，但也越假啊！</P>
“届时，怕是大家伙都要倒霉……”</P>
心中一定，他问道：“吕哥，他们都认为我们是去找陛下了？”</P>
“你们也就罢了，关键是大人，”吕不闲叹道，“大人身份不一般，能让大人动的，还有谁？”</P>
“这倒好解决。”沈青云想了想道，“星海据点建设速度奇快，可先将事捅出来，说是大人在忙此事。”</P>
吕不闲点点头：“分散下注意力也好。”</P>
“至于其他……”沈青云慎重考虑后，建议道，“至少禁武司别做得……对了，当日柳兄他们……”</P>
吕不闲摸摸鼻子：“灵舟就在后园出发的。”</P>
沈青云悻悻道：“必须得下禁口令了。”</P>
“这个无妨，我马上就办。”吕不闲坐定，提笔唰唰书就，“让麻衣……哎！”</P>
沈青云起身道：“我跑一趟。”</P>
等回来，吕不闲开始吐槽人手的事儿。</P>
之前律部坑满谷满，不考虑人性的情况下，运转无虞。</P>
然后能力最强的沈母鸡跑了，后面还带走一群小鸡崽子，律部还能运转，吕不闲没少使练成不久的吃奶劲儿。</P>
“镇部那边正在挑选好手，”吕不闲先和沈青云通气，“庞指挥使举荐了殷红和王顺。”</P>
沈青云赞道：“殷大统领驻扎罗午，稳重又不失进取，王大统领……也不错，对了，几个名额？”</P>
吕不闲看了眼沈青云：“不多，但也不止一个。”</P>
“那……”沈青云不好意思道，“刚过完年，狮子大开口也不太好，凑个整……”</P>
吕不闲还以为沈青云说的是十个人。</P>
“一百人！”沈青云竖起食指。</P>
“那庞指挥使得住沈府去了。”</P>
“镇部不是在大肆招人吗？”</P>
吕不闲撇撇嘴。</P>
“所以说什么叫趁虚而入？等大人回来，有人好瞧的了，尤其亲卫司那边，嘿，仗着勋贵，简直乱来！”</P>
沈青云一听，乐了，把方才大门口发生的事儿一说。</P>
吕不闲笑得拍桌子：“该当如此！”</P>
“不过……”沈青云想起了大胡子，“一刀斩也不好，进来几个，也免得关系搞差了，对吧吕哥？”</P>
有猫腻啊。</P>
吕不闲似笑非笑道：“我可没听说沈家有亲戚在亲卫司，莫非是景大人的人情？”</P>
“开玩笑，我可不是那种人。”沈青云掏出钱袋，将事一说，悻悻道，“我是没想到，他这般考验禁武司的人。”</P>
吕不闲笑得合不拢嘴，半晌才理顺了气儿：“我看此事可行。”</P>
“吕哥，不违规吧？”</P>
“找个说法便是，”吕不闲沉吟道，“唔，让官场的不良风气吹进来，考验考验禁武司官人，这个说法不错。”</P>
沈青云比出大拇指：“王大统领，肯定举双手赞成！”</P>
又聊了半个时辰，沈青云起身告辞，前往小店……总部。</P>
小店也没打什么广告。</P>
不过作为禁武司官方指定聚餐点，半年时间，就成了朝廷各部打卡的新兴之地。</P>
这也就罢了。</P>
沈青云站在人群后，踮脚打量，不由咂舌道：“乖乖，对面还排了一队？”</P>
“年轻人不知道了吧，”一老货笑眯眯道，“这边是食客排队，那边是送外卖的。”</P>
也没穿蓝色儿啊……嗯？黄衫大军？</P>
沈青云这才想起季哥这位程咬金。</P>
“也不知如今黄蓝大战，战况如何……”</P>
谢过老货，沈青云直接杀向小店。</P>
“呵，年轻人，真不知道此地意味着什么啊……”</P>
老货失笑摇头，刚摇至左边，就回不过来了。</P>
“东家，您来啦，快请快请。”掌柜快步出迎。</P>
沈青云没忙着进去，打量排出十来丈的黄衫军，问道：“规模……这么大了吗？”</P>
掌柜笑道：“季道士这边儿起步晚，只得另辟蹊径，招了不少普通人送外卖。”</P>
听掌柜一解释，沈青云才明白。</P>
修士送餐很快，却也有不太在意快慢的食客。</P>
普通人送餐，也便有了市场。</P>
“不止如此，季道士还开拓了送药，送，总之能送的，他都想送！”</P>
沈青云惊道：“这么野的？”</P>
“还别说，真有市场，”掌柜笑道，“当然，他收费也低廉，来者不拒。”这是……穷怕了啊，咱得照顾照顾。</P>
沈青云摸摸鼻子进店，也开始点外卖，体验体验……首富外孙不曾体验过的小资生活。</P>
不多时，一黄衫军入店。</P>
沈青云点了餐，说了送去何处，黄衫军点头接单。</P>
“放心客官，保证准时送达！”</P>
沈青云笑道：“多备两套餐具。”</P>
“两套这么少？”黄衫军瞥了眼不远处的掌柜，悄声道，“我给你拿十套。”</P>
“哈哈，你胆子真大。”</P>
“我可是钱行者！”黄衫军胸口拍得邦邦响，“饿了么不敢干的我们干，敢干的我们也干！”</P>
感谢同行衬托！</P>
沈青云比大拇指：“胆气过人，不如帮我多拿几个菜？”</P>
“我去偷别人的给你吃！”</P>
直到沈青云被干服气，黄衫军才雄赳赳提餐走人。</P>
掌柜笑呵呵走来：“东家，感受到了吧？”</P>
沈青云抹了把汗，问道：“饿了么那边如何？”</P>
“也在改进服务意识，好事儿。”</P>
那便好。</P>
沈青云将再开一店的事儿说了，掌柜恭敬道：“东家放心，之前按您的吩咐，已开始做人才储备，此事不成问题。”</P>
沈青云点点头起身：“入夜出发，抓紧时间。”</P>
出了小店，沈青云又去了府衙。</P>
一番打听，福乐坊贤良巷还真险些出事儿。</P>
“倒不是媒婆被揍。”衙役悻悻道。</P>
“那是怎么一回事？”</P>
“人女方哭着求着要走，媒婆不放人啊。”</P>
出了府衙，沈青云脑袋一直都是歪的。</P>
“我娘到底是人菜瘾大，还是……单纯想保住百分百的成功率？”</P>
一路回崇明坊，他一路琢磨。</P>
沈府。</P>
周伯老脸上每丝皱纹都在颤抖。</P>
百艺蹲在地上，双手捏着圆润的耳垂。</P>
“百艺啊……”</P>
“周，周伯，我，我没经验……”</P>
“咱先不提经验的事儿，”周伯苦口婆心道，“你这样搞，夫人会很生气的。”</P>
夫人若亲自出马……怕是还不如百艺呢。</P>
想想天玄圣女说媒的场面，本还瑟瑟发抖的百艺，反倒有些不服气了。</P>
周伯见状，汗毛都立了起来，却也不好说什么。</P>
“少爷马上回府，刚好你弄到了肥豹子，赶紧做几个好菜，免得夫人那里露马……诶？少爷又，又跑了？”</P>
两位大佬看得清清楚楚。</P>
少爷刚走到不疾巷门口，歪着的脑袋一正，脸色也大变，旋即毫不犹豫扭头就跑。</P>
一人一龙面面相觑。</P>
“这是……”</P>
“周伯别问百艺，百艺没经验。”</P>
“说的我有经验似的。”</P>
……</P>
入夜时分。</P>
灵舟带着小店培养的储备人手南行。</P>
见鼓鼓还在一百五十这个天文数字中徜徉，沈青云又心虚又心安，跑去给小店人员讲课了。</P>
庆余坊。</P>
鹏程巷。</P>
丁亥号。</P>
三个大食盒准时送达。</P>
吕不闲眉毛一挑：“谁送的？”</P>
黄衫军道：“人没说，但我知道，绝对是能和你穿一条裤子的人。”</P>
“为何如此说？”</P>
“这俩盒是他点的，这一盒是他让我偷来给你吃的。”</P>
吕不闲一个后仰：“你，你还真偷？”</P>
黄衫军咧嘴一笑，拍胸口：“没事，我不怕死！”</P>
两日过去。</P>
陈强灵舟终于抵达归墟门宗属区域中心。</P>
心伤愈合小半的秦墨矩，本还在负手眺望，似乎看到了什么，一转身就进了舱房。</P>
“陛下这是……”</P>
霍休没敢追进去，走到舷旁，一阵搜寻，见归墟门的无线丝，铺得跟蜘蛛网似的，老脸渐绿。</P>
“这，这这这，小沈可没跟老夫提起过啊……”</P>
四日过去。</P>
“陛下，星海快到了。”</P>
秦墨矩出舱，脸上倒没什么异样。</P>
不过即将走到舷畔，他下意识一顿。</P>
霍休忙笑道：“陛下，星海岛屿无数，空中俯瞰，不失为妙景。”</P>
也就是说，没无线丝咯。</P>
秦墨矩暗叹口气，终至舷侧。</P>
“此地辽阔，对凡人来说来往不便，但对修行之人而言，不失为藏匿之佳地，”他打量一阵，颔首道，“选得不错。”</P>
霍休也点头道：“之前老臣询问过秋风门主，此地周围修仙宗门极少，也不怕引起误会。”</P>
秦墨矩正欲开口，耳朵一颤，看向西方。</P>
“去那里！”</P>
灵舟转向。</P>
一炷香的光景，引秦墨矩而来的动静，肉眼可见。</P>
陈强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白脸而出，哆嗦道：“五，五境灵兽的气息？！陛下，大人……”</P>
你还真敢叫！</P>
霍休看了眼陈强，回头远眺。</P>
海绵之上，数人围攻一海中灵兽。</P>
灵兽体型巨大，似龟非龟，一条长长的尾巴沉于海中，时而搏出，堪称防不胜防。</P>
观战少顷，他惊道：“是……殿下她们？”</P>
“嗯，”秦墨矩凝声道，“速速过去，霍休，准备出手！”</P>
“是，陛下。”</P>
霍休知道局势不容乐观。</P>
五境灵兽，比五境修士还可怕。</P>
他看得出，如今秦墨染几人能打得有来有回，只因那灵兽……暂时有些不在状态。</P>
灵舟再近。</P>
霍休正准备出手……</P>
“柳兄，别伤了它！”</P>
小沈的声音！</P>
霍休一怔，旋即一懵。</P>
“吾那逆子能伤五境灵兽？何德何能啊……”</P>
再定睛一瞧，刚好看到柳高升屁股擦着灵龟后门，顺着龟甲裙边掠过。</P>
这货倒也听沈青云的话，屁股一撅，借某甲的反弹力，嗖的一声远离百丈开外。</P>
霍休傻眼：“这如何能伤到五境灵兽？”</P>
“哼，”秦墨矩语气不善，“沈青云一开口，柳高升往右挪了半丈！”</P>
那我往左挪半丈再看！</P>
左挪半丈。</P>
刚好是龟尾……</P>
霍休本能阻止自己继续脑补下去。</P>
但脑海里，一幅柳高升钻进龟屁股，再从龟……首破出的画面，已经生成。</P>
他头皮瞬间发麻，人也有些站不稳了。</P>
陛下就在这儿呢！</P>
“柳高升啊柳高升，你为何老和屁股过不去呢？”</P>
果不其然。</P>
秦墨矩幽幽开口：“下三路战神，实至名归。”</P>
霍休一听，就知道完了。</P>
柳高升这名头一旦曝光，我霍府都得黑一半！</P>
他好歹还有些父爱，忙转移话题：“陛下，小沈为何要这般？”</P>
秦墨矩暂时抛开柳高升，凝神打量海中灵龟。</P>
少顷，心中猛一跳。</P>
“霍休，你有没发现，此龟颇似朕……让你等观想的那只大乌龟？”</P>
君臣惊悚。</P>
柳高升惊险。</P>
不在状态的灵龟，被后门奇遇吓得清醒不少。</P>
它仗着皮糙肉厚，也不管几个小不点，瞅准了柳高升，四肢如疯浆，张着血盆大口，吭哧吭哧追咬柳高升。</P>
几番闪躲，柳高升发现不过如此，身影一个下沉，放声大笑。</P>
“你追我，如果你追到我，我就让你……”</P>
话音未落。</P>
一只百丈气血大脚凭空落下，踩在灵龟背上。</P>
灵龟猝不及防一沉，有心反抗，却发现根本挣扎不开，但……</P>
柳高升恰到好处出现在了嘴边。</P>
这个我能收拾！</P>
咬了再说！</P>
吭哧！</P>
“啊啊啊……”</P>
沈青云等人看着秦墨矩踩着灵龟，灵龟叼着柳高升屁股，缓缓下降至海面，呆若木鸡。</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