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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7章好好好，你都不愿意说一声你是男的，都要诽谤我柳高升！</P>
翌日晨。</P>
沈青云起床。</P>
洗漱。</P>
练了两遍七彩阳光，仨儿宠挨个儿撸了一把，趁着春日冒头前，来到正厅外……</P>
深呼吸。</P>
厅内。</P>
云倩倩还在找状态。</P>
看上去，母子分别月余，实际上大部分时候，云倩倩都在另一层面关注儿子。</P>
去年沈青云刚进禁武司，哪怕一日不见，离别之伤和团圆之喜还能在她心里留痕。</P>
如今就得酝酿一二了。</P>
“奇怪，为何看上去，青云也在……酝酿？”</P>
他酝酿个什么？</P>
云倩倩面带慈母笑，双眼泛红且蒙雾，脑门儿却挂了个问号，等待儿子请安。</P>
沈青云是真的想娘了。</P>
待呼吸一定，左脚前掌一撑地就冲了进去。</P>
“娘，孩儿给娘请安！”</P>
慈母云倩倩伸出右手，笑道：“青云终于回……哎呀！”</P>
母子连心，让她感受到儿子恰到好处的拥抱力量。</P>
力量不大，却带着颤，直往心里钻。</P>
云倩倩心都化了，眼中湿润的雾气凝实，声音也中也带着哽咽。</P>
“青云，让娘好好看看，你这一走就是个把月，肯定瘦……”</P>
“娘儿子没瘦吃得饱睡得香好得很呢走啦！”</P>
嘚嘚嘚嘚嘚……</P>
云倩倩一个措手不及，沈青云就骑着空气马跑了个没影儿。</P>
沈府因此陷入寂静。</P>
大半小子的小九万，似乎都从成长中汲取到了沈府谁最可怕的知识点，抬起的左爪，久久不敢落地。</P>
“老周？”</P>
院里扫地的周伯，闻言赶紧回道：“夫人，老奴所想，少爷应是……怕您给他说亲。”</P>
“还真是心有所思，夜有所梦？”云倩倩疑惑，“青云为何会有这种想法？”</P>
百艺忙道：“夫人，少爷今年就十九啦，对门的柳家二郎，再过俩月就当爹了。”</P>
“夫人，百艺说的是，”周伯笑道，“哪怕是立业成家的说法，咱少爷已是禁武司律部从六品判官，搁秦武，也是头一份的年少有为。”</P>
抓住一切机会夸奖沈青云，乃沈府安身立命之根本。</P>
云倩倩听得笑眯了眼。</P>
“这倒是，咱家青云……诶？不对，青云即使不当官，也不怕找不到心上人吧！”</P>
夫人您说得对！</P>
周伯汗如雨下，不敢开腔。</P>
百艺看周伯都这样了，又揪着耳朵蹲在地上。</P>
云倩倩琢磨半天，琢磨出味儿了。</P>
“不怕找不到老婆，就怕老娘给你……说媒？！”</P>
瞪了眼百艺，云倩倩起身，气呼呼在厅里踱步。</P>
良久，气非但没消，反倒愈发高亢。</P>
“沈威龙！”</P>
未知之地。</P>
沈威龙端坐云海之上，性命双修的仙剑，于头顶悬浮，吞吐玄黄剑意。</P>
云破天则在百万里外的云辇之上。</P>
都结成翁婿关系了，之前二人那点怨怼，不说荡然无存，至少不再是芥蒂。</P>
甚至站在老丈人角度，云破天偶尔还有些嘚瑟。</P>
就比如此刻。</P>
“以一人之身嘲讽，以一人之力当关，以一人之力镇压……”</P>
详细一点便是，沈威龙形影单只，行勾引之举。</P>
未知之敌虽势大，仍不敢轻举妄动。</P>
所以如今的形势，就变成了沈威龙一人，横压一域。</P>
“修仙界第一剑仙，真是飒爽得过分了啊！”</P>
哪怕境界比沈威龙高，云破天心知肚明，换成自己，是做不到这一点的。</P>
还待继续偷偷欣赏一番，他忽然看到沈威龙身子一哆嗦，头顶的仙剑如得军令，爆出无匹剑意！</P>
“怕是还要以一人之力涤荡乱域？”</P>
云破天热血沸腾，恨不得击掌而歌！</P>
却又见即将荡世的仙剑，剑尖拧了个弯儿，回看沈威龙，随后似发觉了什么，悻悻归位，继续吞吐厚重的玄黄剑意。</P>
“威龙搞什么呢？”</P>
云破天皱眉，神识一扫，发现女婿表情……</P>
“哎，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P>
唏嘘一叹，他又有点疼惜女婿了。</P>
但转过念一想，云破天眉毛乐得飞舞起来。</P>
“什么狗屁修仙界第一剑仙，在吾大女面前，还不是一吼一哆嗦，哈哈哈……”</P>
直等到做好了心理准备，沈威龙才沉声回应。</P>
“倩儿有事？”</P>
云倩倩语气一变，温柔空前：“威龙何时回来啊？”</P>
山无棱！</P>
天地合！</P>
乃敢回天谴！</P>
“唔，这边麻烦还未……”</P>
“听说夫君明日就回来？”</P>
沈威龙腰间一凉，犹豫道：“倩儿，距离太远，可能……”</P>
“哦哦，那是倩儿听错了呢，”云倩倩咯咯一笑，“原来是后日，那倩儿等你啊……”</P>
传音结束。</P>
沈威龙愣了愣，爬起来就跑。</P>
再不抓紧时间，就不是后日的问题了。</P>
云破天笑得打滚。</P>
滚到一半，云海下方，诡谲煞气萦绕上来，他心中一跳，云辇嗖的不见了。</P>
禁武司。</P>
律部。</P>
为了响应吕哥的赶早，沈青云直接去小店打了包。</P>
二人一阵吸吸嗦嗦，吃得热气蒸腾。</P>
吕不闲放下筷子，擦了擦嘴巴，感慨道：“这一碗胡辣汤，是真够劲。”</P>
“吕哥，光喝汤不顶饱啊，”沈青云拿起旁边屉里的葱油饼递了过去，“这个才填得饱。”</P>
吕不闲婉拒，笑道：“在家垫过肚子了。”</P>
“红梅嫂子是真疼吕哥，”沈青云乐道，“怕是吕哥日后都吃不惯小店的味了。”</P>
“各有千秋嘛，”吕不闲闭眼道，“小店吃的是味，家里吃的是情。”</P>
感觉葱油饼瞬间不香了呢？</P>
沈青云放下葱油饼，端起碗唏哩呼噜收工。</P>
“吕哥坐，这点小事儿我来我来。”</P>
律部众人进公房，就看到沈青云在收拾碗筷擦桌子。</P>
柳高升等人没觉有什么。</P>
这种事儿即使他们想做，也没资格。</P>
李飞谨小慎微，抬头飞快瞥了眼，也没看出是喂鱼的，便随队站末尾，盯着自家脚尖。</P>
“来得正好，”吕不闲拿起一份卷宗，“昨夜内狱审讯，口供大差不差，亲卫司一众，最严重的是诽谤官员，而伱两家的人……”</P>
杜柳两家家丁，犯的是聚众斗殴。</P>
好在一是事出有因。</P>
其次，大家都收着手脚。</P>
外加三方人都指天发誓，这场群殴，没有任何人施展修为。</P>
听完概述，众人都松了口气。</P>
柳高升嘿嘿道：“看上去，大家都怕死嘛。”</P>
“吕经历，”杜奎问道，“亲卫司那边怎么说？”</P>
吕不闲笑道：“说是秉公处理即可，嘿。”</P>
众闻言，齐乐。</P>
“刀尖距离心口只剩一寸了，还如此淡定。”</P>
“不得不说，护卫京畿者，当波澜不惊啊……”</P>
……</P>
李飞不知内情，只能陪笑。</P>
陪笑之余，也暗暗打量同僚。</P>
“唔，还有三位未见过的同僚……其中一个，也是光头？”</P>
吕不闲摆摆手，众笑止，随后才道：“陛下和大人即将返回，事情还多……哦，险些忘了，律部进了新人，给你们介绍一下，李飞，亲卫司亲卫，现为律部知事。”</P>
亲卫正九品，知事从八品，属于升官了。</P>
李飞闻言，出列拱手：“李飞，见过诸位大人。”</P>
柳高升乐道：“昨儿就熟了，李知事人不错。”</P>
“哟，”拓跋堑奇道，“一来便得柳副断事褒奖，李知事可以啊。”</P>
李飞忙道：“惭愧惭愧，蒙柳副断事照顾。”</P>
“这位是拓跋堑，”吕不闲继续介绍道，“他旁边那位是拓跋天，本是体宗两位少宗主。”</P>
一方巨擘啊！</P>
李飞变色，拱手如捣蒜：“久仰大名，久仰大名。”</P>
柳高升不开心了，轻咳道：“却忘了介绍我自己，柳高升，家父锦州指挥使司指挥使，外祖父乃……”</P>
听到一个云字，众人就发出嘶嘶声。</P>
李飞则是笑都不会笑了。</P>
“柳哥这来头，已经大到众同僚倒吸凉气的程度了吗？”</P>
未等他清醒过来，吕不闲继续介绍。</P>
“这位是……”</P>
“啊，”见是熟人，李飞忙笑道，“吕经历，这位大人是廉判官，属下有幸，见过几面。”</P>
众人闻言，齐齐看向麻衣。</P>
“你认错了，我是麻衣。”麻衣闷哼一句，想了想往旁边指，“这位廉判官。”</P>
廉战腿肚子抖若筛糠，皮笑肉不笑道：“李知事，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啊。”</P>
“啊……”</P>
这么意味深长的深奥之语，我当如何回复？</P>
李飞不会说话了。</P>
“这位……”吕不闲看向杜奎，此刻再如何正经的脸，都挡不住笑容来袭，“昨儿也见过面了？”</P>
来了来了来了！</P>
柳高升瞪眼睛竖耳朵，还不忘用双肘提醒旁边俩色魔。</P>
抹桌子的沈青云闻言，朝吕不闲做了个求放过的苦脸……</P>
但不能否认的是，他心头也有点……不是人的小期盼。“接下来的场面，怕是会荣登禁武司律部十大名场面啊……”</P>
他还没想完，那边感受到危机的杜奎，脸就黑了。</P>
没等李飞朝自己拱手，他出列伸手相阻，就待爆喝一句：“吾，男人也！”</P>
但光说话也是不行的。</P>
还必须得第一时间拿出无可辩驳的事实来佐证！</P>
好死不死，他卡在了事实上面。</P>
身娇体柔没胡子啊我！</P>
“除了脱裤子，貌似……”</P>
他这一踌躇……</P>
李飞就强笑道：“杜，杜姐好。”</P>
公房静得落针可闻。</P>
柳高升四人，脸红的速度，瞬间超越沈青云的快，荣登禁武司最快榜首。</P>
麻衣摸了摸光头，开始怀疑自己。</P>
“是不是我一开始就弄错了？”</P>
杜奎闭眼，深吸口气，朝吕不闲拱手道：“吕经历，听闻司内亦有赌斗一说，我想和李知事赌斗一番。”</P>
好……阴柔的杀气！</P>
看乐子的众人，闻言一惊。</P>
李飞吓了一跳：“杜……”</P>
“哎哎哎，杜奎你也莫气，”柳高升赶紧出来打圆场，“李知事，咱杜奎可是倍儿硬的铁血真男人，你搞错了！”</P>
李飞嘴巴大得，能塞进麻衣的拳头！</P>
环顾一圈儿，收获的全是同僚的点头附和，他脸嗖的白了。</P>
“你这时候劝？”杜奎扬手，荡开柳高升，冷笑道，“昨儿死哪儿去了？怕就是想着今日看笑话吧！”</P>
柳高升皱眉道：“我是那种人？得得得，我也不与你置气，但不知者不罪……而且抛开对错不谈，你难道就没有一点错吗？”</P>
“我……”杜奎气得冒烟，“柳高升，今日你爹来了，我都要揍你！”</P>
“哈，”柳高升大笑，“别说我爹，你爹来了你都揍不了我，实力不允许嘛！”</P>
砰！</P>
沈青云一个不小心，碗碰到了地上。</P>
李飞正惊惶呢，听声儿一哆嗦，下意识回头。</P>
是，是他？</P>
“这小子还能混到吕经历的公房来？”</P>
不过看清沈青云做什么后，他就释疑了。</P>
“蛇有蛇道，鼠有鼠洞，对他而言，这也是唯一的机会所在了吧……”</P>
想了想。</P>
这我不得帮他一把？</P>
但我如今的处境……</P>
“娘的，我顶多被杜……哥揍一顿，他什么身份，犯下这错怕是……”</P>
暗暗一咬牙，他上前帮忙收拾碎片，边收拾边喝道：“还算有点眼力劲儿，但在经历公房做事，莫要毛手毛脚的，好在只是碗，若坏了公文，你几个脑袋？”</P>
见此一幕，别说柳高升几人，杜奎都傻了。</P>
沈青云嘴巴大张：“啊，老哥说的对，我注意，我注意。”</P>
“吕经历，您大人有大量，”李飞转过脸看向吕不闲，强笑道，“这小子我……认识，脑子一般，手脚还算灵活，经历日后有什么跑腿的活，尽管使唤他。”</P>
吕不闲看看李飞，看看沈青云，两手插腋下，忍笑板脸：“哦”</P>
柳高升等人倒吸一口凉气。</P>
“嚯，连沈哥都遭了！”</P>
“这般猛的？”</P>
“昨儿让吕经历保重身子，还当面儿拆穿我，这都不说了……”</P>
“还叫杜奎姐！”</P>
“我愿尊他为禁武司第一猛男，但这不影响我捶他！”</P>
……</P>
不说沈青云救过自家性命，单单沈青云的能力和为人处世，就让几人上了头。</P>
但这是在律部，且吕经历还在……</P>
互视一眼，杜奎娇笑一声，挺身而出，朝沈青云走去。</P>
“沈哥，你且去忙，这里……交给我们了。”</P>
原来他叫沈哥。</P>
“这该死的名字，你跪着做人的原因，我怕是找到了！”</P>
但人缘貌似还不错？</P>
“连杜姐都……妈的，到底是我眼睛不好使，还是……”</P>
见好戏差不多了，吕不闲轻咳静场，笑道：“李知事，这位是沈青云，律部判官。”</P>
“哦哦，下官见过沈判……”</P>
拱手低头的李飞，猛抬头，见面前对象是沈青云，便扭头搜寻，没找到另外一人。</P>
沈青云见状，拱手笑道：“李知事，在下沈青云。”</P>
接下来的时间，李飞耳朵边一直嗡嗡嗡的，上衙头次小会，打了次完美酱油。</P>
直等出了吕不闲公房，李飞摇摇脑袋，看到众同僚围着沈青云，说着什么。</P>
“低调做事我不知道，但跪着做人？”</P>
锦州军指挥使！三品大员！</P>
雍州军主帅！三品大员！</P>
体宗少宗主！</P>
麻衣门当代麻衣。</P>
“还有个神秘莫测的廉判官，都围着他啊……”</P>
李飞脑子乱哄哄的，猛地一道灵光，从混乱脑海一跃而出。</P>
“我入禁武司，是不是和他……”</P>
那边儿。</P>
“沈哥，这人你认识？”</P>
“认识，李指挥使家的亲戚，多年不来往了，就祭日那天……”</P>
说了李飞身世，众顿时明白沈青云的良苦用心。</P>
抛开和李指挥使的情感不谈……</P>
李飞心地不错。</P>
外加自己想入禁武司，成全他，也是成全李指挥使。</P>
柳高升却有些担心：“沈哥，这种事儿，得问问义父的意思吧？”</P>
杜奎嗤笑。</P>
“别用你那可怜的智商来评判沈哥做事，你想得到，沈哥想不到？”</P>
沈青云叹道：“大人运筹……十八万里，尚能一石三鸟，属下佩服之至。”</P>
所谓的一石三鸟，就不是我们能议论的范畴了。</P>
拓跋天想了想道：“沈哥，他是李家人，能力什么的都不说了，他那嘴……委实有点犀利。”</P>
言下之意，不是好不好处的事儿，是能不能成事儿。</P>
这就挺莫名其妙的。</P>
沈青云古怪道：“外面是不是在传律部的坏话，然后被他听到了？”</P>
众茫然摇头。</P>
“天生一人，必有一用，”沈青云笑道，“我相信，李老哥是有大能耐的。”</P>
几人互视一眼，朝李飞走去。</P>
李飞见状，脸又白了。</P>
“哈哈，飞哥，晚上小店走起，给你接风！”</P>
“可惜不能饮酒，但……你喜欢柠檬红茶吗？”</P>
“欢迎加入律部。”</P>
……</P>
轮到杜奎时，他轻吁口气，拍拍李飞肩膀，低声道：“日后少和柳高升厮混。”</P>
“好好好，你都不愿意说一声你是男的，都要诽谤我柳高升！”</P>
我甚至就在你旁边啊！</P>
柳高升气得瞪眼，眼珠子一转，他搂着杜奎肩膀往外走。</P>
“杜姐，今晚月月不在家……”</P>
李飞晕晕乎乎回了自己公房。</P>
待回神……</P>
对面坐着的，正是律部最神秘的……廉判官。</P>
廉战正苦着脸奋笔疾书，见李飞回神，他抬眉瞥了眼，不想说话。</P>
“廉……判官，若有属下可代劳的……”</P>
“我写检讨书呢。”</P>
哦，那打扰了。</P>
李飞悻悻。</P>
此刻他多少也明白，自己辛苦搜集的内幕，基本上等于给自己挖的坑。</P>
还他妈不止一个，基本上一内幕对应一坑！</P>
“但……好像一下子就转变过来了？”</P>
苦思良久，见廉战搁笔揉腕，他抓住机会上前斟茶。</P>
“廉判官，那位沈判官……”</P>
“律部不以官职相称，”廉战挤出点笑容，“叫沈哥。”</P>
“哦哦，属下明白，”李飞忙笑道，“廉哥……”</P>
“叫我廉判官。”</P>
李飞晕了半晌，忙问道：“那沈哥……他，他真是律部判官？”</P>
“不然呢？”</P>
“我，我昨晚看到他还喂鱼呢。”</P>
“哦，只有沈哥一人能喂，其他人，没资格。”</P>
我听懂了，好像又没听懂！</P>
李飞摇摇脑袋：“那，那他刚还在收拾碗筷？”</P>
廉战唏嘘道：“律部也只有沈哥，能帮吕经历收拾碗筷了吧。”</P>
李飞又晕了。</P>
直等到晚上小店聚餐，他才从饭桌上，略微识别出沈哥的地位。</P>
这么说吧，众同僚面前的奶茶，四成是敬沈青云的，三成敬吕经历，剩下的三成，才是圈儿敬。</P>
“这样的人物，能说低调做事，跪着做人这种话？”</P>
李飞抱着柠檬红茶苦苦思索。</P>
猛地，他心里咯噔一声。</P>
“不会是，专门说给我听的吧？”</P>
聚餐结束。</P>
众四散。</P>
沈青云送吕不闲回府。</P>
“那位李飞，你打算如何安排？”</P>
“吕哥，这全看大人的意思。”</P>
“大人肯定要让你建议。”</P>
沈青云想了想，摸鼻子：“实在不行，派去楚汉。”</P>
“嗯？”吕不闲吃惊顿步。</P>
“就飞哥那一开口的威力，”沈青云悻悻道，“不啻于丢俩五境去楚汉。”</P>
吕不闲琢磨半晌才明白过来，一脸无语：“你是打算让他去楚汉散播谣言的？”</P>
“吕哥这话说的，”沈青云一本正经道，“这叫抢占舆论宣传口。”</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