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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国之母的辰宴,不是谁有资格参加的，往年秦府也没去过人，谁知今年却意外得参宴的资格。这可把秦府上下高兴坏,这几在讨论这事儿。
秦昭昭是秦家的姑娘,参宴名单上有她,她自然也要宫。至于张娴，她是每年会去的，今特地来，也是怕秦昭昭头回宫会紧张，提点她来。
秦昭昭心里感激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笑眯眯地握住张娴的手，借机把她头上那点淡淡的晦气吸,然后才：“没有啦,我祖母昨儿又把我们几个叫过去细细叮嘱番，该的她已经。至于衣着打扮什的，我也已经准备好,应该不会有什问题。”
林氏对此次皇宫之行十分视，因为秦府已经很多年没有过这样的荣耀。因此这些天她反复叮嘱秦昭昭她们许多次,就只差让她们把“谨言慎行”四个字刻在脑门上。
秦昭昭却没怎紧张,虽然是第次宫,但参宴的人那多，又不只有她个,她到候就混在人群里跟着大家做，然后小心点不要出错就好。
——她压根没想到整个人秦府是沾她的光,才有这次机会，只以为自己是去凑人数的。
张娴自然也不知道，这会儿就只笑道：“那就好。皇后娘娘情温和宽厚,不是那喜怒无常会随意责罚人的，平常心对待就好。”
到这她随口道，“起来皇后娘娘也养猫呢，且她养的也是只『毛』『色』雪的猫，是不是挺巧的？”
『毛』『色』雪的猫在这年头不算常见，但也不少见，秦昭昭闻言没有多想，也跟着随意应声：“那是挺巧的。”
***
第二天就是宫参宴的子，秦昭昭早早起床，认真梳洗打扮番，确定自己切妥当后就准备出发。
谁想刚要出院子，正懒洋洋地趴在门廊下晒太阳的雪团就突然跳过来叼住她腰间随着步子晃晃的禁步，整小只挂在她的裙摆上。
“哎呀小坏蛋！快松口！这个不能咬！”秦昭昭连忙把它拎起，用手抱在怀里。
雪团“喵喵”地抗议，被秦昭昭捏下小肉垫又撸两把『毛』茸茸的小脑袋后，转交双喜。
“好啦，等我回来再陪玩，现在先跟双喜姐姐去吃香香的小鱼干好不好？”
“喵呜！”
秦昭昭哄完猫，又检查下自己的禁步，确定没问题后，才出门随林氏等秦家众女眷坐上宫的马车。
马车行驶约莫半个辰，在宫门口停下来，紧接着秦昭昭就规规矩矩地随众人起宫向谢皇后贺寿，之后又不知过多久，才终于在席上落座。
“好，大家不要拘着，尽情畅饮便是。”
永平帝刚刚来过又，此大殿里只有谢皇后独坐高位。听着她稍显清冷却语气温和的声音，秦昭昭忍不住抬头瞄眼。
因双方位置离得太远，她只大概地看见个头戴凤冠，衣着华丽的身影，没怎看清谢皇后的长相。反倒是坐在谢皇后左下方的太子殿下，秦昭昭看得还算清楚——大概是因为她本来就知道他长什样吧。
不过太子殿下此没有看她这边，秦昭昭也不敢盯着他多看，很快就移开视线。
此殿内乐声响，歌舞起，众人开始举杯相谈，也有许多闺秀以『吟』诗作画，弹琴跳舞等方式上向谢皇后献礼。
气氛下变得热闹，没方才的严肃。
秦昭昭也跟着松缓下来，动作小而快地吃吃喝喝起来——未免吃得太饱在殿失仪，林氏昨晚特地交代家里众女眷，出门不许吃东西，因此秦昭昭早就饿得胸贴后背。
好在宴会上的吃食味道很是不错，虽然端上来的候已经冷，但这会儿是夏天，倒也没有影响太多。秦昭昭连吃几块口感软糯香甜却不腻的糕点，又喝好几杯谢皇后特地命人女眷们准备的解暑果酒，这才感觉自己活过来。
她暗暗『舔』唇回味下这果酒的味道，觉得甚是好喝，就又抬手倒杯，之后就满怀期待地品尝起别的菜『色』。
哎呀，这个好吃。
嗯嗯嗯这个味道也很不错！
她边吃边暗自点头，心情下变得飞扬。
从她殿起就直在暗中关注她的谢皇后见此失笑，打趣的眼神若有似无地扫过殷溯。
殷溯也是好笑又好气，这丫头真是到哪儿不会忘吃。
和他们样从秦昭昭殿后就盯上她的还有殷恒，不过他的心情就比较深沉。
当然秦昭昭对这切无所知，大概是果酒喝得有点多，过会儿她有点想上厕所，正好这谢皇后自己不胜酒力，要下去休息会儿，提离席，她也就没刻意憋着，和大家起恭送谢皇后离开后，也跟着起身，找地方方便去。
***
皇宫不是可以『乱』逛的地方，秦昭昭不敢有太多好奇心，方便完后很快原路返回。
谁想刚到半路，就迎面撞上赵王殷恒。
秦昭昭：“……”
秦昭昭暗道晦气，下意识就想转身躲开。可双方离得不远，这做太过明显，加上殷恒也已经看见她，她只能假装什没发现似的继续往。
“这位姑娘，这巧，又见面。”
看着笑容温和又有些意外地堵住自己去路的殷恒，秦昭昭心下微紧，整个人也不着痕迹地戒备起来，但面上却是努力稳住。
“是？”她假装惊讶地看着他，“怎也在这里？”
“大胆，这位是赵王殿下，见王爷还不赶快行礼！”话的是殷恒身后的小太监。
“……”秦昭昭能怎办呢，只能假装震惊地上向他行礼。
“不必多礼，快起来吧。”殷恒温声完，笑着问道，“没想到还会再见面，不知这次可否请教下姑娘芳名？”
他皮相的不错，这般温声细语，斯文有礼的模样，很容易让人心好感。但秦昭昭想他做的那些事，便只有满心的嫌恶。
不过这王八羔子好像不是发现她的身份想试探她，因为那样的话，他只需要想办法触碰下她就行……
突然意识到这点，秦昭昭心下紧绷感稍缓的同，决定顺势探下他接近自己的真实目的是什。
“臣女秦昭昭，见过赵王殿下。”
“姓秦？京中姓秦的人家可不多。”殷恒脸意外地想想，问道，“可认识秦舒鸣？”
没想到会突然从他口中听见自家老爹的名字，秦昭昭倏然愣，好会儿才点头：“他是我爹。”
“什？”殷恒顿面『露』惊喜，“竟是舍予先的女儿？”
舍予是秦舒鸣自己取得的号，因他书画双绝，文采斐然，世人尊称他为舍予先。不过他英年早逝又已故去多年，也没留下太多作品，世人已经渐忘他，秦昭昭也已经很久没听人提起他的名号。
她有瞬间的恍惚，但很快就回神：“是。王爷认识家父？”
『摸』不准这孙子究竟想干嘛，秦昭昭只能顺着他的话往下接。
“不仅认识，本王还差点做先的弟子呢。”殷恒脸感慨地道，“先学富五车，惊艳才绝，本王仰慕先多年，直想拜先为师，也曾厚着脸皮几次登门。先见我诚心，本也有些动摇，却不想没隔多久便离京外放。”
见秦昭昭怔怔地听着，整个人不自觉地软和下来的样子，这次是做足功课才出手的殷恒眼睛闪闪，继续道，“先离京，本王还去送过他程，先还回赠本王方端砚。那方端阳至今还在本王书房里放着呢。这多年来，本王直也舍不得用，只是偶尔拿出来看看，回想下先当年的教诲。”
她爹当年外放离京，确实有不少知交友来相送，秦昭昭那会儿年纪还小，但也隐约有些印象，不过眼这家伙在不在那些人里头，她就不知道。
这会儿见他得似模似样，似乎真有那回事，她面上『露』出动容之『色』，心里却越发警惕起来。
“还有先的夫人，也就是令母裴夫人也本王留下很深的印象。本王记得她是个十分英姿飒爽的女子，待人也十分热情，还会做好吃的桂花梅子糖。本王登门拜师，有幸尝过几次，那酸酸甜甜的滋味，叫本王现在回想起来还觉得怀念……”
殷恒的这些话，自然是他瞎编『乱』造的，但因做足功课，又有系统的帮忙，他起来便十分『逼』真。尤其是像桂花梅子糖这样的细节，是下戳秦昭昭的心，让她忍不住就随着他的话，陷入对自家爹娘的怀念中。
不过这也让她越发不解——这家伙这努力地拿她爹娘的事跟她套近乎，到底是为什？
总不可能是单纯怀旧。
正这想着，殷恒突然话锋转：“起来，本王府上有个嬷嬷，做的桂花梅子糖味道与裴夫人做的十分相似，不知姑娘可有兴趣尝？若是有的话，回头本王让人送去些，也算是回报裴夫人当年的慷慨招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