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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东华门是皇宫几个门中出入往者最多的门,东华门外还摆有专门达官显贵服务的“内市”，此人也少。
秦昭昭到达东华门外后，没有吵吵要求进宫,只是以“相信陛下圣明,快会还太子殿下清白由”在大门外站定,安静等待了起。
她身后还跟裴家众人和许多其他或关心殷溯或纯粹是看热闹的人。人群浩浩『荡』『荡』，规模看小，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
东华门的守卫见此忙进宫禀报，却连永平帝的面都没见到，被永平帝的心腹太监打发了出：“她要等让她等，只要别吵陛下和皇后娘娘行。”
彼永平帝正在自己的乾明宫里审殷溯，那守卫知里头是什么情况,又见那太监面『色』严肃,也敢多，忙应了声“是”，原路退回了。
而秦昭昭,一开始她还真想过进宫去找谢皇后，但想到永平帝一向喜欢谢皇后,也一定早早防谢皇后,可能给她机会坏了自己的计划,她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个候谢皇后只怕也使上什么力，算进了宫,她们俩也只能一起干急。
这么想，秦昭昭努力稳住了心神,再去想宫里的情况，免得徒增焦虑了。
她现在要做的是等，等一个结果。只有这结果先出,她才能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此，正坐在摘星楼最顶楼的包间里俯瞰整座皇宫的殷恒，也听说了这件事。
【这秦昭昭反应倒是快，竟然直接跑到了东华门去等。宿主，看你趁人备除掉她的计划是行通了。】
系统这话让殷恒原本极好的心情打了折扣，但想到永平帝已经彻底成自己的傀儡，针对殷溯的计划也正按照他想的那顺利地进行，他微沉的眉头又扬了起。
【行通行通吧。一个出身一般，也没什么大本事的小丫头罢了。算体质异于常人，能克制你的力量，也是给殷溯做个平安符，帮他挡挡灾的命。眼下殷溯被困皇宫，她连他人都见，又能翻出什么风浪？】殷恒想冷了一声，【何况殷溯注定是没出跟她完成婚礼了。她等得了一日，等得了日，难成还能等一辈子？只要她离开东华门回到裴家，总有机会能杀了她，到殷溯也彻底没指望了。】
这几个月的间里，他看似低调，其实一刻也没闲。
先是设勾搭上惠妃和安嫔这个女人，让她们他用。后是借永平帝召幸她们的候，用『药』『迷』昏永平帝，借此机会吸走永平帝身上的帝王紫，顺便替永平帝宠幸一下她们。接是暗中搜寻一些身怀高好感值，又没什么家世背景的普通百姓，杀了他们把他们身上的好感值占己有。最后则是利用飞速积攒起的好感值兑换可以把人变成傀儡的道具——摄魂针，神知鬼觉地把永平帝变成自己的傀儡，让他按照自己的心意行事。
因行事谨慎，又有系统相助，一切进行得都顺利。唯一比较耗费间的是搞定惠妃和安嫔这个女人。其中安嫔还好，年纪轻好哄骗，又嫁了个年纪能做她爷爷的男人，心里本有些愿。殷恒用自己年轻俊美的皮相和最擅长的甜言蜜语勾了勾，快把她勾到了。
惠妃那边没那么容易，毕竟殷恒比她小了二多岁，她又是个古板端肃，恪守女戒的『性』格。以殷恒对她用的是威『逼』利诱的办，人的第一次也是殷恒用酒灌醉了她，强行成事的。醒后惠妃无接受，险些上吊，殷恒又施以绝对的温柔，让她以自己是太过『迷』恋她才会一冲动做下错事。
惠妃活了四几年，从未被人这“炽烈地喜欢”过。加上殷恒的身体年轻有力，远是上了年纪内里空虚的永平帝能比的，这一二去，她纵然有心抵抗，却还是忍住沦陷了。
殷恒想到这有些得意也有些鄙夷，女人这种容易被情感冲昏头脑的愚蠢生物，果然是最好利用的。
唯一可惜的是，殷溯有天命之保护，身后的势力也太过庞大，他没直接借此机会让永平帝下令杀了他，免得太子一党的人狗急跳墙，只能先用齐王之死攻其备地把殷溯困住，再趁『乱』剪断他最得力的几只羽翼。
到他再拿永平帝的让位诏书名正言顺地现于人前，『操』控镇北侯威慑剩下的人，一切水到渠成了。
想到这，殷恒脸上浮现出一抹胜券在握的容。
他精心编织了近半年的大网已经张开，这一次，殷溯『插』翅难逃。
***
在秦昭昭苦苦等待，殷恒暗自得意的候，以谢家家主首的数位朝廷重臣匆匆进宫，汇聚在了永平帝住的乾明宫外。
他们自然是殷溯而去，然而殷恒把废齐王之死设计得周密，现场有的证据都指向殷溯，叫人无从反驳。加上永平帝的脑子这会儿早受自己控制了，以双方唾沫横飞地扯了大半天的皮后，殷溯还是被永平帝冠上了一个“暴戾仁，残害足，配君”的罪名。
过在诸位朝臣的竭力恳求下，他到底是以头疼借口暂“收了”，没有马上做出对殷溯的处置，只是下令把他软禁在东宫里，等日后再议。
此已经夕阳西下，天『色』渐晚。
眼看谢家家主带一众朝臣面『色』凝重地从东华门内走了出，秦昭昭连忙迈因站了太久，都有些肿胀了的双腿冲过去：“义父！殿下，殿下他怎么了？！”
谢家家主见到她，先是叹了口，让行的其他人先走，之后才低声对秦昭昭道：“陛下认定了废齐王之死是殿下，言辞间有废太子之意，过被等死命拦住了。如今殿下被软禁在东宫，短间内怕是无出，过等一定会想子替殿下洗清冤屈的，你别太担心。”
这结果比她预想中要好一点，但也只是一点点。秦昭昭闻言没有说话，苍白的小脸紧紧绷起，心头的思绪如电闪雷鸣。
“知道了。”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定神冲谢家家主行礼，“多谢义父殿下费心。”
谢家家主摆：“一家人说家话。你先回家好好休息，这么站下去也是办。”
秦昭昭没再坚持，点了一下头，转过身用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对裴征说：“舅舅，昨日刚听人说，京郊的方云观许愿灵验，想马上出发去方云观闭门太子殿下许愿祈福，希望老天爷能保佑太子殿下早日洗脱冤屈。”
这话得太过突然，一下懵了的裴征：“……啊？”
什么玩意儿？求神祈福？这孩子是一向信这些的吗？怎么突然开始神叨了？
纳闷归纳闷，他还是在反应过后，忍满心的疑『惑』，配合地点了头：“这……也行吧，光是站在这里也帮上什么忙，去给太子殿下祈祈福也好。过这天『色』都这么晚了，你确定要现在出发吗？如等明天早上再……”
秦昭昭摇头：“了舅舅，心中忧虑，一刻也等了了。”
裴征犹豫，见宝贝外甥女望自己的眼神异常坚定，只好顺她的话说：“……那好吧。”
“那这回家收拾行李。”秦昭昭说完跟谢家家主告辞，之后快速坐上了回裴府的马车。
马车大，只能坐得下几个女眷，以裴征骑马回家。一上车，裴婧看向了秦昭昭：“说吧，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秦昭昭让双喜帮她卸下华丽的凤冠，拆掉精心盘起的发髻，自己则动作飞快地脱起了身上的嫁衣：“要去东宫找太子殿下。”
“什么？”
裴婧一下皱了眉，旁边的贺氏也是愕然道：“这！太子被软禁，东宫这会儿必定守卫森严，你怎么进得去？何况太子殿下如今这情况，你算能成功进去找到他，又能做什么？”
秦昭昭把脱下的嫁衣往旁边一放，让双喜拿出随身携带的帕子，接过擦起了自己脸上的胭脂：“什么也做了，想陪他。”
“你！你这傻孩子！知道你喜欢太子殿下，但……”
贺氏一下急了，秦昭昭见此等她说完，赶紧低声安抚道：“除了想陪殿下，还有得这么做的理由，舅母先听说完。”
贺氏这才在一愣后，勉强按下了内心的忧虑：“……你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