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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
林有拙正要关电脑,忽然跳出来一条新的搜索词条——
从八角亭松涛小区去京大路线。
林有拙眸『色』微闪，随即关了电脑。
又是普通的一天，去卫星研究所待到午六点,林有拙出来了。
红旗车依然等在老地方,不过一次先车的是冬瓜。
“汪汪！”冬瓜跳到林有拙怀里,热似火地蹭着林有拙巴。
林有拙笑着抱紧冬瓜,弯身坐进副驾驶。
车门一关,立即隔绝掉了外面的零度,暖暖的空调袭来，林有拙的脸颊恢复了一点热气，先前惨惨的。
陆起启动车问：“研究所供暖不行？”
“嗯,是用了二十来年的空调，不怎么制热了。”林有拙『揉』着冬瓜柔软的肚皮，突然转过头看陆起，“吃完饭去商场一趟，买一批空调捐给研究所。”
年前林氏分红，林有拙银行账户多了一笔钱。
他没有物欲，钱一直分文未动,现在给研究所买几十台空调,也算是物尽其用。
“傻阿拙。”陆起语气带笑,“陆氏就是电器起家,需要多少台，我让仓库待会儿送来。”
林有拙颇为意外,他一直以为陆起的第一桶金是互联网,没想到是实业。
不过意外符合他对陆起的初印象。
想到往事，林有拙唇角微扬，瞳仁又黑又亮。
陆起余光看着他：“想什么么心？”
“我听过同学讨论你。”
陆起笑道：“有什么心。”
“他说你和其他商人不同。不投资赚快钱的项目,反而投给航天。”林有拙眨眨眼，“时我就想，你是值得交往的人。”
陆起是第一次听到件事：“什么时候的事？”
林有拙报出时间，车内安静了几秒，才听到陆起问：“想吃什么？”
他换了个话题。
林有拙想了想：“家吃寿喜锅吧，路上找一家超市买点食材就行。”
陆起导了航，快到了一家大型商超。
——
过完年，商场又始冷清了，只有零星几个人在买东西。
次推车的是陆起，林有拙走在前面，计算着家里日用品的库存，一路还拿了提抽纸，套洗衣『液』和柔顺剂，一盒牙膏以及块肥皂。
又去生鲜区拿了牛肉，豆腐和蔬菜，推着去结账。
“还有吗？”收银员扫完腿堆在收银台面的所有东西，惯例问了一句。
林有拙正要答，忽然背后响起男人低沉的声音：“有。”
林有拙奇怪，他应该把推车里的东西全拿出来了，难道掉了什么？
他侧头去看，结果看到整齐堆到台面的盒，他沉默了。
织灯光，10盒安全套折『射』着闪耀的光芒。
顶上盒，零感个字无比醒目，旁边的小字同样看得清清楚楚——
超薄中的极薄，超润中的极润！
收银员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一边扫一边脸颊红彤彤的。
单独将安全套装了袋，小姑娘视线在林有拙和陆起之间徘徊了0.01秒，果断递给了陆起：“您，一共988元。”
林有拙：“……”
陆起利落刷了卡。
*
到家，林有拙先去洗澡，热水到身上，他吐了一口气。
指戳到腰间，林有拙突然停住，他低头看了眼，脑海想到10盒安全套。
虽然只看了一眼，但安全套的数据他全看到了，数量是1盒8支，10盒是80支。
林有拙指尖无意识用力，腰间瞬间就弥漫一片粉红。
不过他现在被热水蒸得里透红，片粉红倒不是突出。
林有拙收，拧了一花洒，热水顿时变得如繁星般密集。
洗完澡，林有拙换上家居服出去，房间里已经飘满了甜甜的酱油香味。
饭桌上，汤汁在炉上翻滚，旁边摆着一份新鲜的和牛。
陆起抬着盘牛肉炒饭出来，香气四溢。
林有拙肚轻轻叫了起来，他拉椅坐，口道：“三个月，不会过期吗？”
陆起反应了一秒，是忍俊不禁：“不会。”
林有拙垂长睫，先舀了一碗酱油汤小口喝着：“哦。”
酱油汤非常鲜美，林有拙喝光一碗，放碗抬头，果不其然撞上了陆起的目光。
陆起根本没动筷，一直看着他。
“其实。”林有拙抿了一嘴唇，有着淡淡的鲜甜味，“不一定非要禁欲。你如果想，我可以。”
青年的眸干净得澄澈，陆起没想过林有拙会说出样的话。
他震撼。
不是因为林有拙愿意被他抱，而是林有拙的坦率和勇敢。
只要林有拙决定了，他不逃避，也不抗拒。他是全身心地，接纳着他。
陆起起身走到林有拙背后，弯身轻轻抱着他，鼻腔不断飘进林有拙身上的沐浴『液』的味道。
淡淡的香味，像刚刚挂上树梢的青皮柑橘。
陆起在他巴不时落蜻蜓点水的吻，嗓音缱绻：“阿拙，说三个月，我不会食言。只是现在，我想亲你。”
林有拙被亲得眼里浮上了浅浅的水雾，往上抬抓住陆起圈在他胸前的，侧头闭上眼，和男人安静地接吻。
……
吃过饭，10盒安全套进了抽屉。
陆起收拾饭桌了102，林有拙去卫生间漱口。
先前被蒸汽熏得一片模糊的镜已经恢复，镜里，青年脸颊里透红，有点薄的嘴唇时有些肿，颜『色』也比平时深了不少，像是上了口红。
林有拙吐了一口气，然后挤牙膏漱口。
他想，他刚才的说法其实还是不准确，不一定非要禁欲，但，还是禁欲。
吻了快一个小时，他后都饿过了，晚饭只喝了一碗酱油汤……
——
洗漱完，林有拙到卧室，先是点比赛群，钟茵教授没有上传新的方案，其他学生也没有冒泡讨论，他就关了机，打电脑始监测陆清源的动向。
今天，依然是一篇日记。
20xx年x月x日。
天气，冷中夹带着丝丝青春忆。
今天本来打算去踩点，结果出门碰到了薛大个，老哥了！就次再去踩点吧。嘿嘿，结结实实敲了老哥一顿涮羊肉。
还一起骂了陆起个小时。
快乐！
不过薛大个混得真惨啊，百来块的涮羊肉都付得快哭了。
唉，遥想年，他和我一起辍学，我还借了他1000块南创业呢，没想到赔得底裤都没了，灰溜溜来帮人洗车。
我寻思着，他是不是被陆起整了？
年是他贡献了一条菜花蛇让我整陆起，以陆起恶毒的『性』格，他能不报复？
我一个，薛大个一个，付易一……不对，付易不是陆起，是他的小娇妻。还不对，陆起的小娇妻和他没区别，必定还是陆起是幕后黑！
越写越烦，老爸根本不懂，还老说叫我不要去惹陆起，是我要去惹他吗？明明是他从小就不拿我哥！
绩比我，长得比我，还比我高！班里小姑娘还都喜欢他……
然，后来大家道陆起的恐怖后，都害怕他，避他，远离他，哈哈哈，全都来和我玩了，都讨厌他，没有人再喜欢他。
活该！
老是跳级，就该一个朋友都交不到！
哼，陆起也根本不配有朋友，连亲哥都不帮，我高中辍学没学历，找不到工作去求他，竟然说他不招童工！
靠，在古代，17岁都他爷爷的孩满地跑了！
明明就是故意不帮我！
算了，过去了，我大度，我要谨记教官的教诲，退一步海阔天空，和平爱个『操』蛋的世界。只要拿我四年多的青春费，以后和陆起兄弟见面不相识！
样吧，计划提前，就在三个月后，春暖花的季节拿钱走人，奔向美的明天！
哦对了，不道是不是错觉，近总感觉有个男人跟着我？？
额……我和陆起完全不一样，我只喜欢女人，个男人再敢跟着我，老要揍得他终身不举！
再写一句总结吧，世上就没人会喜欢陆起，肯定，绝对！
……
林有拙关了电脑。
入睡前，他想到一件事，他从未和陆起清楚表达过他的喜欢。
他接吻，他肌肤相亲，他却没有告诉过他，他喜欢他。
有的话，需要用语言传达给对方。
林有拙给陆起发了一条信息：“陆起，我喜欢你。”
即将发出刻，他又停住了，指尖点着输入框，删除了喜欢，改——
“陆起，我爱你。”
几秒后，安静的夜里『荡』着渐近的上楼声。
同时林有拙的机震了一，收到了来自“陆阿姨”的个字复。
“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