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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太阳缓缓上升,照亮这个世界,却未能射入屋子内,但也足够叫醒白洛晴了。
白洛晴还没睡够,动了动身子,翻了个身,嘴里嗯嗯啊啊叫唤着。
可她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而且肚子也翻起难来,特别的不舒服,想要一吐为快。
她用手撑着身子,猛得起身,坐在床边干呕。
吐不出来,又很想吐。
这种烦人的感觉,令她难以忍受,甚至差点滚落下来。
要不是余光瞄见了楚行逸和琴师,她怕是真会端出盆子,催催吐试试。
毕竟没什么会比憋着更难受。
她拂了拂边发,扯着嘴角尴尬一笑,“你们都在啊!咋不出点声?搞得我都以为没人,准备换身衣服了。”
白洛晴见气氛不对,两人也不搭理她,便连忙做起和事佬。
说了不少好话,就差把自己的丑事,拿出来跟他们聊聊了。
他两软硬不吃的模样,让她感到为难的同时,还有些莫名的烦躁。
到不是觉得他两做错了什么,而是自己都这么努力了,他两竟敢熟视无睹。
要是她和他两关系好,她才难得搭理他两,费尽心思的缓和气氛。
她抱起双臂,冷冷地哼唧一声,“行吧!你们都不肯理我,还跟我摆脸色。”
“竟然你们要这么做,那我也不客气了。别想让我轻易消气,我绝对……”
没等她说完这句话,琴师抽了抽袖子,直愣愣地退出她的闺房。
独留她与楚行逸,在这不大,也不小的房内,继续发脾气,不理睬对方。
直到她的肚子姑姑作响,明示她饿坏了,得吃点东西填饱肚子。
楚行逸才有了反应,没再低着个脑袋,看都不看她一眼。
“饿了吧?你再等一会,我去叫丫鬟替你准备早食。”
“嗯,谢谢。”
“有什么好谢的?我们本来就是夫妻,互相照顾对方是应该的。”
是吗?可她为什么觉得哪儿不太对?
总感觉有什么超出了她的预料,正在朝着不好的方向发展。
她又张了张嘴,想同楚行逸解释,昨个发生的事。
可楚行逸压根没给她这个机会,起身便走出了房内,吩咐完丫鬟,就离开府上了。
弄得丫鬟带饭,进入他们的屋中时,还阴阳怪气地指责她。
若不是看在丫鬟忠心耿耿的份上,她怕是早命人把丫鬟赶出去了。
这可是她家,她做了什么,又想干些什么,都与旁人无关。
更何况丫鬟是卖身进来的,地位还不如她的陪嫁,又哪来的资格说落她?
她顺便提点了丫鬟几句,却反被丫鬟怼了回来,还说什么没楚行逸,她什么都不是。
白洛晴一时气急,命人把这丫鬟赶了出去,再也不许踏入府中一步。
丫鬟这才意识到,自己都做错了些什么。
向白洛晴苦苦哀求,不断提及自己家中老小。
使得白洛晴心一软,答应留下丫鬟,但也特别警告了她一句。
丫鬟立马感恩戴德,同她说出楚行逸已经离府,似乎很不开心的样子。
此时,琴师悠哉哉地走到一铺子前,他拿起一支红豆做的簪子,仔细打量了起来。
这红豆簪子虽然样式很简单,但采用的红豆却很特别,红得像是朱砂,又没朱砂那么难保存。
“大叔,你家媳妇儿真厉害!这红豆应该是特殊处理过的,阳光下会反光不说,还非常的完整。”
“诶啊!这位大老爷,眼光真好!这是我儿媳妇做给自己的,但家里实在苦难,都快开不了锅了,哪来的钱、心思,欣赏她花枝招展。”
“原来是这样啊!那帮我包起来,我拿它打赏……”
打赏街头卖艺的姑娘也好。
琴师本想这么说的,但他没来及说完,一奔驰而来的马蹄,就踹掉了他手中的簪子。
簪子落到地上,发出哒哒的声响。
簪中镶着的红豆,也因此掉落出来。
他俯下身下,想拾起这可怜的簪子,就叫一只突然起来的手臂,拉到了起来。
琴师被弄烦了!他动手推开了那人,顺嘴怒骂了句。
“你有病吗?没看到前面有人,还冲得那么快!”琴师扭头,看向那胡闹的混球,却发现这正是之前的那个纨绔子弟。
“欺负得就算你!你能拿我怎样?”纨绔半眯着眼,嘴角微微上扬,笑得特别讨打,“你不过是个琴师,连几两银子都得扳开来花,拿什么跟我耀武扬威?”
“我劝你别惹我,让我打上几下,我就放你一条生路,不再刁难你。”
说着,纨绔抬起手臂,狠抽了琴师一耳巴子,声音响得人人都能听清。
因为这一巴掌来的太快,所以琴师都没发过来,就已经挨着了。
他往后退了几步,捂着红肿的脸颊,“我看你不只是登徒浪子,脑子也有点……”
啪嗒!又是一巴掌。
纨绔拧起他的衣服,把他拉扯到自己的跟前,“怎么?小爷看上个女人,对她做点羞羞的事,不是很正常的事吗?那也算是她的服气。”
“洛晴才不需要那种福气!那只不过是你的……”
“我的什么?你最好想清楚再说,别再惹我生气,不然这张漂亮脸蛋,多半是保不住了。”
纨绔一边说,一边抚摸琴师的脸颊,像是个扭曲的怪物,叫人心生厌恶。
见琴师不再作答,他松开了琴师,双手叉腰,仰起头哈哈大笑。
正当他笑得起劲时,刚巧路过的楚行逸,一个箭步来到他身前,啪啪地打了他好多下。
多到他都说不清,只知道脸痛得不像话。
他伸出双手,想要碰碰红肿的脸颊,却又害怕那刺痛的感觉。
纨绔吸了吸鼻子,瞪大眼睛看着楚行逸,“不知行逸殿下到访,确实是草民的罪过,但我想问问您又为何打我,又没找您、惹您。”
“是!你确定没做错事。”楚行逸白了纨绔一眼,“可你羞辱我的王妃,不就是不给我面子吗?打你几下都算轻的。”
“要是再有下次,我就让你尝尝,全家一起流离失所是怎样的感觉。”
听清楚行逸所说,纨绔脸色一变,没开口顶撞楚行逸,而且还答应不再找琴师的麻烦。
得到想要的结果后,楚行逸当着众人的面,把纨绔给赶回了去了。
纨绔一走,街上立马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
气得纨绔没敢逗留,加快速度跑掉了。
见纨绔走掉了,琴师心里的那点闷气,也跟着消失得一干二净。
琴师背着他的胡琴,走到楚行逸的面前,恭谨地鞠了一躬,“多谢!要不是有你出手相助,那纨绔子弟怕是会拿我开涮,把我羞辱得没颜面活下去。”
“我不止是帮你,还有看不惯他的所作所为。”楚行逸漆黑的眼瞳中,闪过一丝肉眼可见的怒意,“百姓乃是立国之本,放任那样的纨绔横行霸道,百姓们会心生怨念,再引发大危机。”
“我身为皇子,必须得替国家考虑、替百姓考虑、替家人考虑。”
这话一出,琴师立马称赞了一番,又拿出自己对此的看法。
楚行逸一听,确实与自己多想相符合,便与琴师讨论了起来。
上至国家安邦,下至乞人生计。
两人聊得甚欢,没再为之前那事,互相较劲、互相埋怨。
正当他们提及皇帝时,大理寺的人突然找来,不由分说地带走了楚行逸。
琴师拿钱买通了几个小士兵,从他们的口中得知,皇帝突然病重,现在卧病在床,动弹不得。
经太医诊断,得知是中毒。
而向皇帝提供健体药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楚行逸本人。
皇帝对楚行逸起了疑心,这才命他们来抓捕楚行逸,带回大理寺严加看管。
得知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的琴师,没再继续询问小士兵,而是看着关押楚行逸的马车越来越远,逐渐见不着影身影。
他摇了摇头,眉宇也紧锁起来,“最毒不过妇人心,最恨不过帝王家。”
即便是自己宠溺的亲儿子,对自己做错一点事情,都必须接受惩罚。
哪怕知晓这一劫后,孩子可能活不下来,也会狠心做下去。
他不由有些同情楚行逸,生在这样的富贵之家,挨了不少看不见的责罚。
不过,比起感叹帝王家无情,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得去做。
这关系到楚行逸的性命,不能再耽搁了。
他往王府赶去的同时,太子已经接到命令,审理此事。
太子本就想除去楚行逸,自然不愿意放过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太子进入大理寺后,命人对楚行逸用了私刑,怕被发现特别叮嘱,得在不容易看到地方用刑。
顿时,大理寺内传阵阵惨叫,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同时,叹世间无情不过如此。
太子见楚行逸都忍不住,闷声大叫,心里更是雀跃,“行逸啊!你可别我心狠手辣,这都是父皇的意思。”
“……”
“倘若你真要记恨谁,那就记恨你自己吧!要不是对父皇不忠,对父皇下毒,父皇能狠心至此吗?我劝你老实交代,把解药的方子说出来,兴许还能饶你一命。”
“我压根没做过的事,你让我去哪找方子?阎王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