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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洛晴见楚行逸走出来了,没再为那事感到烦恼,作茧自缚。
她也跟着开心,与楚行逸说了很多、很多大道理。
这些道理虽然听上去很无趣,但对楚行逸来说,却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人嘛,努力总是想要个结果的。
即便楚行逸贵为皇子,打出生起就拥有某些穷其一生都得不到权利、地位和金钱。
楚行逸也会想被看到、被认可。
作为楚行逸的妻子,她又岂能忽视这些,忘了人最本质的存在。
她与楚行逸一起努力,灾情逐渐得到控制,快要到能向皇帝邀功的地步了。
可她不会就这么算了,放过背后搞事的太子一行人,让他们能逍遥自在。
因此,她叫来几名侍卫,把这名被打血肉模糊的内奸,偷偷送到太子府外,并留下一封警告的信件。
一来是想告诉太子,他的那些小心思,已经被这内奸公之于众;二来是警告太子收敛些,别老想着打压自己的兄弟,以此来巩固自己的地位;三来是为了让某些人,看清太子的为人,不至于连害死自己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这么一搞,超内外的聪明人,也能猜到其中一二,不需要她再找太子的麻烦,脏了她的手。
正如她所想,那内奸被送到太子府外后,立马被太子拉了进去。
太子派来的人,劲使得挺大。
内奸本来是昏迷着,硬是被拖得大喊大叫,跟受到了严苛的刑法似的。
“那太子殿下,有亲自来迎他吗?”白洛晴捏着毛笔,漫不经心地问道:“你不用怕!与我细细道来,我不像太子,为人心狠手辣,还非得装出副仁义之士的模样。”
叫人倒尽胃口不说,还可笑又幼稚。
搞得好像谁不知道他气量小,又爱面子一样。
她挑了挑眉头,娇媚的桃花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跟浓浓的厌恶,“怎么?你这是被太子发现了,怕惹我生气,不敢说出后面的事?”
“不是的!”下属握紧双手,对她恭敬地弯下身子,“太子虽然有发现我在偷窥,但他没有命人来抓我,反而任由我看戏。”
“我想,太子可能是认出了那内奸,也猜出我等拷问出他的名讳,因此甘愿认栽吧!”
下属怕她不信,还拿出了别的事,详细地与她讲了讲。
那确实是些没意义的事,但知道些总比什么知道得好。
白洛晴放下手中的毛笔,满意地对下属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见白洛晴下达命令了,下属没敢在房内多待一刻,立马退出了书房。
下属走后,白洛晴从椅子上,直直地站立起来。
她捶了捶疲惫的腰,双眼目不转睛地看着,刚写好的字,“但愿太子不会犯傻,又做出些令人难以接受的事。”
与此同时,太子正在府中大发雷霆,一个劲地砸他四处收罗来的宝贝。
这其中就青花瓷、唐三彩、上好的和田玉,个个都是价值连城。
可他丝毫不心疼,反而砸得更快、更厉害了。
直到他砸累了,不想再胡闹了,才坐到一旁的黄花梨木制作的椅子上。
他用一只手撑着脑袋,一双如墨的瞳孔内,全是烦恼的神情,“楚行逸、白洛晴,你们不是特别喜欢找我的麻烦吗?我今个就要你们……”
得了吧!这事确实是他的问题。
一旦传入皇帝的耳中,挨骂的,也只能是他。
只是……
要他吃下这哑巴亏,他心里有所不甘。
他可是太子,整个国内第二尊贵的男人。
就算楚行逸是他弟弟又怎样?那以后不也得对他俯首称臣,盼他多念及骨肉亲情。
所以凭什么?凭什么这么对他?
不行!这事绝对不能这么算了。
他必须得亲自登门拜访,敲打敲打楚行逸和白洛晴,让他们知晓谁才是未来的九五之尊。
想到这,他叫来丫鬟,替他换上了身出访时穿得,相对比较简单、方便的衣裳,马不停蹄地赶到楚行逸的府中。
因为他穿得太低调,所以守门的侍卫,没立刻认出他,他走得又太快。
守卫只当是太子的人,急急忙忙地赶来找自家主子谈事。
自然是没有去阻拦太子,更别提提醒他、看清他了。
正是因此,太子才能在进入楚行逸府中后,发现小团子们画得百凤还朝图。
那图中凤凰栩栩如生,却少了几分精细画面感。
也能够看得出,凤凰对楚行逸行礼,绕着他低空、高空飞行。
见到这图时,太子愣了一小会儿,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他笑着向前图走去,整个人都充斥着呆傻的气息,“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原来楚行逸行如此大胆,竟敢把凤凰图挂在屋中,日日欣赏。”
“若是让父皇得知此事,那楚行逸的好日子,也跟算是到头了。”
“楚行逸,你可别怪我告你状!这都是你的自己的错,错在你不知尊卑、不知收敛、不知见好就收。”
话落,他取下那幅画,藏入大袖之中,小心翼翼地带出府。
他怕皇帝不相信,还偷走了楚行逸的墨具。
以此为证,证明这幅画所属楚行逸。
不过,皇帝依旧抱有质疑,试探再三后,才勉强相信了他的话。
这令他非常的不满,有一种失宠的感觉,甚至觉得皇帝有意让楚行逸取代他。
他捏着画轴的手,不由加重了几分,“父皇,事实都摆在你眼前了,你为何不信皇儿?皇儿有什么理由骗你?”
“皇儿,你冷静点!你可是太子,做人做事都得稳重点。”皇帝皱着眉头,拧了拧嘴唇,带着不满地语气,劝起把怒字写到脸上的太子,“你与行逸都是我儿,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叫我怎么能一时就做出决定?”
“你先下去吧!这事,让我好好考虑一下。”
瞧见皇帝抽袖背对自己,明摆着不会给他想要的结果。
气得太子顾不上形象,与皇帝说了好几个,孩子反叛的案例。
可他着急的结果,却没能达到他的目的。
皇帝把他轰了出去,还命人押他回太子府,今日不得再出门,只能在房中面壁思过。
这才使他冷静下来,反思起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又该如何挽回。
最后,他还是认命了,与皇帝道了个歉,跟侍卫们回府了。
那一晚,他整宿整宿地睡不着,满脑子得皇帝是否信他,早朝上楚行逸又会怎样嘲笑他。
直到他上了早朝,听见皇帝要收回楚行逸所有的兵权,跟仅剩一半的虎符。
他悬在喉咙在的心,可算是逐渐放了下来,并且开心得跟飞升了似的。
等早朝一结束,他立马找到楚行逸,拦住了他的去路。
“行逸,你这是做了什么?弄得父皇都不肯信你,非要收回你手中,仅剩不多的兵权。”他手里捏着,两个核桃大的翠玉,互相碰撞、摩擦,“唉!你实在是太自不量力,竟敢与父皇作对。莫不是最近风头正盛,忘了父皇的忌讳,得意忘形了。”
“我明白你在说什么。”楚行逸白了太子一眼,绕过他向大殿外走了去。
楚行逸刚走到一半,太子就提起了那副百凤还朝,以及父皇最忌讳些什么。
他瞬间明白了,皇帝为何会突然收回兵权?
原来是有小人作祟,偷偷告他的状,使得他落得这个地步。
“我敬你是太子、是兄长。可你又……”
“你敬我?倘若你真把我当太子看待,你就不该喧宾夺主,抢了我的风头。”
“你什么意思?你自己无能,还能怪我处理得好?”
“你看!你都说了些什么?你还好意思说敬重我,拿我当你的兄长?”
“够了!我不想跟你瞎扯,浪费时间。”
楚行逸甩了甩长袖,收回愤怒的眼神,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大殿。
独留太子一人,在大殿内得意忘形,对大臣们恩威并施。
搞得殿内乌烟瘴气,吵闹纷纷。
有人趁机投靠太子,有人指责太子乘人之危,还有些墙头草没表明站位。
楚行逸幸亏走得早,否则多半会被太子的所作所为,气得与他争吵起来。
回到府中的楚行逸,脱下了厚重朝服,跟必须带的饰品。
这不仅是身份的象征,官位高低的区别,也是长久以来的规矩。
要不是身而为人,必须遵守规矩。
他才不想带着这么大一堆,重得不行得玩意儿,跟皇帝行礼,站在一旁上朝了。
不过,现在都走到这一步了,日后应该不用这么麻烦了,也不需要为勾心斗角之事烦心。
他走到白洛晴的身前,伸出双臂握住白洛晴的手,带着愧疚地语气,小声地询问道:“洛晴,你愿意带着孩子们,与我一起远走高飞吗?远离这纷乱的朝堂,失去本该属于你的金银首饰,过我们的乡野小日子。”
“你都在胡说些什么?”白洛晴按了按楚行逸的额头,“只要能跟你在一起,过怎样的日子都没问题。”
“可你得考虑清楚,你这一走,那些无辜的百姓怎么办?太子无能又易怒,很可能守不住江山。”
那注定民不聊生,人人陷入苦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