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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你别这么说,我与二姐虽然是庶子庶女,可你之前还跟我说,我们是一家人,不分嫡庶,大姐能为顾府做的,二姐也能,这也是她应该做的,二姐若是独善其身,我想二姐自己也不会高兴,宇儿相信大姐,宇儿更是要变的更加强大,像爹爹一样,这样就没有人敢欺负大姐、二姐!”
“好!”顾城阳忍不住出声,这才是他顾城阳的子女。
看到爹爹来了,知道时辰差不多了,清墨连忙叫人去装车,自己再次把顾云珊的事情跟顾城阳说了一遍,顾城阳原本倒是真的没想到二女儿的事情,如今听清墨提起,在看云珊愿意,难得姐妹二人如此情深,倒也是个伴,点点头,此事就定了下来。
顾云珊欢欢喜喜的去收拾去了,除了今日添置了几件衣服,和清墨送给她的那把琴,倒是也简单。
等顾云珊的功夫,顾城阳看了眼自家女儿,与刚刚的感动不同,此刻顾城阳的心中有些复杂难辨,眼中更是有些怀疑之色。
清墨知道爹爹在看着自己,爹爹看似大大咧咧实则也不是蠢笨之人,知道一封信根本无法真正的让爹爹相信,清墨先发制人:“爹爹莫要忘了女儿摆脱之事。”
提起此事,顾城阳神色越发复杂:“墨儿可否与爹爹说的在详细些。”
清墨点点头:“想来爹爹很难相信,墨儿从前不懂事,虽然得了师傅真传,可是从未放在心上,如今幡然醒悟,才知道这是师傅送给我的福气,只是却气走了师傅,师傅行踪不定,更是脾气古怪,其实墨儿想着若是师傅不肯相见,即便是爹爹派出一个营的士兵去寻找怕是也是找不到的,只是爹爹该是明白墨儿的,墨儿已经知道错了,更加感念师傅所赐予的一切,爹爹定要帮女儿才是。”
顾城阳点点头,并未答话,清墨抬头看去,不知爹爹信了几分,复又说道:“不知爹爹可记得苍岭时疫之事?”
“自是记得,那场时疫规模极大,整个苍岭几乎尽数感染,苍岭守军也未能幸免,当时爹爹得到苍岭传信之时已经过去五日,苍岭五千余人去了二千。”
“那爹爹可记得是谁救了那些人?”
顾城阳看向清墨,突然想到什么:“墨儿是说,那个神秘人就是墨儿的师傅?”
清墨点点头,庆幸自己曾经听师傅说病症之时提起过此事。
“竟是他!”顾城阳神色有些激动,是了,那次苍岭时疫,朝廷上下皆无对策,派去的御医和坊间有名的大夫,竟是全都折在了那,染上时疫的人力还士兵,这些人眼看着被救无望,竟是有暴动之势,若是在没有对策只能杀光那些守卫国家的将士,或者镇压不成殃及其他城池。就在这时,楚皇已经拟旨全部烧死之时,有一个神秘人出现,孤身走了进去,当日里面就传来欢呼声,三日后,圣旨到达,里面的人已经好了大半,等到回去请示的太监带着封赏的圣旨再次归来之时,这名神秘的医者确是早就没了踪迹,后来问被救治的人都说,记不住此人的长相,有人说是个老者,还有人说是个少年,性格极为强势不容置疑,虽然救治好了这些人,却甚少与人交流,性格很是古怪,此事传回京都几度掀起寻人的浪潮,却在未有人见过此人,后来大家给他起名叫“千面神医”。
如此想来与女儿给自己写的心中师傅倒是极为相似,而且也解释了此人为何会让人觉得千面的原因。
清墨看着爹爹的脸色,显然是越发相信自己,因为要与六皇子合作,就要先跟爹爹解释自己会医术一事,所以她才会休书一封,告诉爹爹自己其实是早年间就得到了师傅的看重,并且以易容术为条件传授自己医术方面的知识,只是当时自己只想学易容之术,并不想学习医术,从未放在心上,如今幡然醒悟只能悟出十之八九,清墨如此说,一则是因为师傅却有其人,所以她并不觉得自己在骗爹爹,也为自己今后被人翻出突然会了医术找到一个完美的借口,二则爹爹那几年并不怎么在府中,也为自己说出此套说辞提供了完美的时间。
顾城阳确实是信了的,本来女儿就是他自己的,是不是女儿本人他还是知道的,如今既然解释通了女儿的这些变化,顾城阳只有感慨高兴的份,连连保证定要帮女儿找到她师傅才是。
父女二人说着话的功夫,顾云珊已经收拾妥当。
顾府门前,四辆马车以及几队人马整齐的停在那,顾清墨和顾云珊走出府门,就看到其中一辆马车上悠哉悠哉的佟九,顾清墨诧异的看向爹爹顾城阳,见他对着自己点点头,却并未多言,而佟九也是对这自己点点头打了招呼,却并未开口,扫了眼围着马车挤在一起的老百姓们,清墨也没有在说什么,带着引月和木环和远黛她们上了一辆马车,顾云珊和秀彩去了下一辆,顾将军则是翻身上马,对着百姓们拱了拱手,一行人踏上了行程。
北邻城外的乡郊,队伍停在此处,顾靖宇看了眼爹爹,知道自己只能送到这里了。
马车里的顾云珊看着自家弟弟早就哭成了泪人,到底这些年从未分开过,顾靖宇抬脚想要走过去,最终忍住了脚步,他对着姐妹二人拜了拜手,在姐弟三人依依不舍的目光中渐行渐远。
顾靖宇握了握拳头,青崖骑着另外一匹马站在一侧,良久,二人驾马而起,像着西北边境而去。
“主子!”马车晃动了一下,车帘被掀开,一人带着喜意从车帘外伸出头来。
看到青川,顾清墨倒也没有多么惊讶,青崖拍了二十个顾家军混在了爹爹的带出来的军队中,她自然是知道的,不过她之前跟青崖是有商议过这二百顾家军的问题,出了爹爹遇刺一事,清墨还是不放心,如今西北军中仍然不知有没有其他派系的探子,军营若是不能固若金汤,这十万西北军不带也罢,清墨和青崖商定下来,在军队里的继续蹲守,不在的也想办法编进去,进去的人不需要在藏着掖着,全部大展拳脚,一年以后,交给清墨一直绝对忠诚的西北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