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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一件没有意义的藏品，周老自然不会拒绝耿墨的要求，甚至打开展柜还边说道：“你要喜欢就把这个拿走。”
说实话，周老真希望耿墨把这件东西带走。
因为除了这幅画，其余的任何一件藏品他都不舍得给耿墨。
耿墨岂会看不出他在想什么，接过话的同时笑道：“周老，就算我收了这幅画，你还得再送我们一件，这是你刚进门的时候就答应了的。”
“嘎……”
周老当场愣在原地，过了好一会才试探地问道：“有吗？”
莫雨桐见老头想赖账那肯定不干了，拉着周老的胳膊撒娇道：“就有，就有，你说让我随便挑一样给我赔不是的。”
经过这么一提醒，周老顿时想起来了，貌似真有这么一回事。
哎哟喂，今天可算是出了老血了。
常言道，长痛不如短痛，周老实在不想担惊受怕了，干脆开门见山地问道：“行行行，再送你们一件，你俩也别藏着掖着了，来我这想找什么东西就直说吧，我这要是有一定给你们。”
莫雨桐见露馅了，也就不藏着掖着了，笑吟吟道：“周爷爷，人家想找丹炉。”
“丹炉？”
周老先是一愣，随后摇了摇头：“没有，你要是找个鼎或者塔或者香炉啥的我这倒是有，这个丹炉见都没见过。”
莫雨桐不禁露出失望之色，转头看向耿墨道：“怎么办啊？”
可耿墨就像是没听见一般，目光一直盯着手里的山河社稷图，或是眉头紧锁，或是连连点头，表情那是相当的丰富。
周老见状连忙问道：“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耿墨回过神，边卷起画轴边摇头道：“没有！”
“真的？”周老一脸的怀疑。
“真没有，不过我对这幅画倒是挺感兴趣的，你要愿意我就把它带走慢慢研究”耿墨笑着说道。
周老本就怀疑耿墨已经发现了画的秘密，如今见他又要将画带走便越发的怀疑。
可还没等他拒绝呢，耿墨一句话将他所有拒绝的话堵在了嘴里。
“当然了，你要不舍得也没关系，我就重新选两件带走，比方说那对花瓶。”
耿墨随手指了指高台上的一对梅瓶。
周老顺着耿墨手指的方向望去，随后一口气没倒腾上来差点背过气去。
那对梅瓶正是他最为得意的收藏之一，绝对是国之重器，根本无法用金钱来衡量。
望着周老的反应，耿墨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别看他不懂古玩，但他会察言观色。
周老从进到这里眼睛就没离开过这对梅瓶，其中的价值可想而知。
如今摆在周老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留下那幅被他认为最大污点的画，让耿墨把梅瓶带走。
要么就是让耿墨把画带走，留下那对国之重器。
这两个选择对周老来说并不算什么难事，稍一犹豫便对着耿墨摇手道：“行行行，拿走吧，拿走吧。”
耿墨笑着将画收了起来，转头看向莫雨桐问道：“没找到丹炉？”
“没有！”莫雨桐一脸沮丧道：“周爷爷说他这里只有香炉。”
耿墨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那能一样吗？
虽然没有找到丹炉，但获得了“山河社稷图”和“珍馐草”也算是收获颇丰。
没错，耿墨看中的那株盆栽名叫珍馐草，乃是仙域制作美食时不可或缺的一种调料，其价值堪比天材地宝。
至于这幅“山河社稷图”，耿墨经过短暂的研究发现它十有八九是一件法器。
要知道，就算是在仙域，法器这种东西也是可遇不可求的，否则那些炼器师也不会成为仙域各大组织的座上宾了。
总而言之一句话，今这一趟算是来着了，即便没能找到丹炉耿墨的心情也是异常的开心，帮莫雨桐理了理头发劝道：“找不到就算了，咱们回去吧。”
莫雨桐见耿墨要回去，赶忙出言提醒道：“等等，咱们才选了两件，还能再选一件呢。”
周老耳的脸色瞬间变成了猪肝色，哼哼唧唧道：“果然是女生外向，我现在有些同情你爷爷了。”
莫雨桐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了，赶忙躲到了耿墨的身后。
耿墨不由地笑了，他也不是什么贪财的人，既然没有丹炉其他所谓的国之重器对他来说毫无意义，于是摇头道：“算了，这些瑰宝只有留在懂它的人手里才有价值，咱们拿走就是浪费，还是不要糟蹋东西了。”
其实他话里的瑰宝不单单是指这些重器，更多的是指他手里的山河社稷图。
在他看来，这幅画只有到了他的手里才算有价值，留在周老手里就是暴殄天物，所以这幅画他拿的是心安理得。
当然了，周老肯定不会想到这一层，他只是很感激耿墨放过他这些重器。
虽说“山河社稷图”耿墨拿的是心安理得，但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拿走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所以在离开的时候，耿墨将那方东坡古砚送给了周老。
周老看到古砚眼睛再也拔不出来了，嘴里一个劲地嘟囔道：“好东西，好东西啊，真没想到你小子手里还真有好东西啊。”
耿墨耸了耸肩，见古砚送给周老也算是宝剑赠英雄，最起码没让明珠蒙尘。
收了砚台的周老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指了指店里一幅画说道：“要不然这幅画送你了，据说郑板桥的作品。”
耿墨扫了一眼那画，嘴巴都快撇到耳朵根了：“还郑板桥呢，我看是铁板桥画的吧，还敢再假一点吗？”
旁边的莫雨桐吓了一跳，谁不知道周老是此道的行家，你这么质疑他好吗？
可谁成想，耿墨话音刚落，周老便由衷地竖起了大拇指：“小耿果然不一般，这幅作品当初令无数行家打了眼，没想到你一眼就看出这是假的，老头子我心服口服。”
耿墨听到这番夸赞鼻子都快气歪了。
哦，合着你知道这是假的？
那你还要送我？
你这糟老头坏得很啊。
所以当周老问他是如何看出来这画是假的时，耿墨只送给他四个字：“无可奉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