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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陈佳妮现在却选择将一切全部都付诸东流。
但是，他绝对不会批准陈佳妮的辞职。
惠和昌的事情已经脱离控制一次了，他绝不容许同样的事情发生第二次。
“领导，息怒。”周凌看着钟天禄的样子，慌忙劝了一句，然后压低声音道：“佳妮所长的态度很坚决，看起来是非要辞职不可。而且，她好像猜到了您不会批准，跟我说，您要是不批准……不批准的话……”
钟天禄看着周凌欲言又止的样子，冷冷道：“我不批准的话，她要怎样？”
“她说您要是不同意的话，她就把她手里的东西放出来。”周凌尴尬的看了钟天禄一眼。
钟天禄目光一凛，本能道：“什么东西？”
他和陈佳妮的关系，算是纯粹的床第关系，陈佳妮也没有要过官职什么的，也不曾要过他的好处，至多只是让他多关照一下陈楷，只是陈楷的臭脾气，他虽然关照了，可是陈楷却是都拒绝了。
最近一次的关照，让陈楷去给安江做秘书，结果倒好，直接把陈楷推到了安江那边。
只是，两人间那么多过往，他是真的有些担心，陈佳妮会不会留下了点儿什么东西。
如果那样的话，可是麻烦。
虽然说，桃色新闻死不了人，但那首先得建立在除了桃色新闻之外，没有其他问题的情况下，可问题是，他身上有问题，一旦事情闹大了，是经不起细查的。
“她没说。”周凌满脸尴尬道。
其实他是真的不想搅合进这件事情里面来，陈佳妮向他说出那句如果钟天禄不同意，她就把手里的东西拿出来时，他更是恨不得将耳朵堵上。
可是，他偏偏听到了，也就只能来告知钟天禄。
钟天禄听到这话，松了口气，但也知道自己刚刚是失言了，立刻找补一句：“她要闹便闹，我从来是不怕被人威胁的！”
“领导，话虽然是这个理，可是，既然她的态度这么坚决，我看也不必坚持了，否则真闹出什么来……人言可畏啊……”周凌如何能不知道钟天禄是在等着他给台阶，心中暗笑钟天禄到了这时候还死要面子的同时，低声劝道。
钟天禄闷哼一声，坐在椅子上闭着眼沉默少许后，摆摆手道：“让她滚吧。”
“好的，我去安排。”周凌恭敬点头称头，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钟天禄看着关上的门，脸色阴沉，死死盯着大门，沉默少许后，他抬起手，用力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了办公桌上，咚地一声巨响，茶杯和文件蹦起来老高。
最近发生的一切，让他心中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一切好像在按照正常轨迹运行，可是，又感觉哪里哪里都是不对劲的。
他知道，归根结底，症结只有一个，那就是因为长乐县多了安江这个变量。
虽然在安江来之前，他就已经做好了这条鲶鱼会将这里搅动的变成一潭浑水，但哪怕是如此，他也没想到，这水会浑到连他这个岸上人都看不清水下的情况。
而在这时，陈佳妮也从周凌手里拿到了盖着县委办公章的申请表。
“佳妮所长，如果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我可以当做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周凌看着陈佳妮那娇媚的面颊，感慨千万。
“周主任，我现在不是所长了，您叫我的名字，或者叫我小陈就可以了。”陈佳妮微笑看着周凌，微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