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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间的风雪呜咽不止,仿佛在诉说着刚才的所见所闻,又仿佛在为什么而感到无奈和遗憾。
有一名神龙门的悍匪当街伏尸,何止血溅五步?更何况还跑了两个,其中一个是已经重伤的神龙门大公子李小刀。
小镇之内顿时鸦雀无声,风继续在大街上呜咽,雪也继续肆无忌惮的舞着,仿佛顺了小镇每一个人的心思,打算将刚才的事情全部给藏了起来,不到一会儿的时间,张胜儿受伤流血的地方上面的雪已经变成了血红色,在这都是白色的大街之上很是刺眼。
赵六儿的尸体已经被古钺一脚踢飞了出来,正好滑在了街道中央,此时上面也已经覆盖了一层白雪,
然而,刚才的事情岂能是一场风雪想掩盖就能掩盖的了得?如果刚才死的只是一个普通人,那么也许这事儿说不定就这么过了,西北郡的官府早已经糜烂不堪,更别说小敦煌那只剩下一个空壳将塌的府衙了,所以不可能为了一个普通人而大动干戈,可是死的人偏偏却是李小刀,这个小敦煌方圆百里范围内最大匪帮头子李蛟龙的独生儿子,而且还是老来他才得子,这可就不得了了。
倒在大街上的那匹没有主人的马匹此时打了打响鼻,显得特别的浮躁,在雪地地里不停的弹蹬着四蹄,奈何根本站不起神来,马血犹如河流一般朝着四周扩散而去,染红了街上的白雪,它仿佛也感觉到了什么似的,嘶鸣声不止。
距离赵六儿的死已经过去了大半天的时间,小敦煌整个城内也寂静了大半天的时间,往常的时候,尽管天气再冷,小镇的镇民也会偶尔出来闲逛,尤其是那些老娘们儿最喜欢聚集在一起在谁家的屋檐下烤着炭盆唠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几名好奇的顽童从家里偷偷跑了出来,想要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儿,可是刚一露头就被大人们拽回了家,坐在窗子前也不怕寒冷赏景的老头们也收起了板凳关上了窗户,平时张家长李家短嗑着瓜子儿导出谝的那些碎嘴娘们儿如今也没有了话头,纷纷逃回家去,街道两旁的店铺纷纷闭户,偌大的一个小镇现在鸦雀无声,仿佛一座死城,任谁都能够感觉到了那股压抑的气息。
风吹了没有多长时间,那匹生命渐渐流失的马现在已经被风雪覆盖了一层,已经变成深红色的血液和那些白雪搅合在一起,看起来狰狞恐怖。
这时,另外撞进一家商铺的高头大马嘶鸣了一声,从倒塌的商铺内钻了出来,浑身灰头土脸的,他径直跑到了赵六儿的尸体旁,不听的用鼻子蹭着他的脑袋,然后摇着尾巴轻声悲鸣。
那家被撞他铺子的店家此时仍然憋在倒塌的铺子之内,只是抬头瞅了瞅小酒馆儿这边,脸上苦兮兮的,他真的挺纳闷儿的,今天大雪天关门停业,没想到飞来横祸,多年的铺子毁于一旦,哭都没地儿哭去。
以前不可一世的赵六儿子现在的下场竟然如此凄凉,让人想来不仅唏嘘,这就是作的,这不,作出屎来了吧,被活生生的掰断脖子抛尸了一般,历史上掰着手指头也没有几个人是这种死法,没想到这个小刀客竟然摊上了。
美娇娘小酒馆之内,所有人仍然愣在了哪里,这时不知道谁放了一个响屁,顿时像炸开的水一般乱成了一片。
“李……小……李小刀李大公子竟然死了?”
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的张老四此时首先叫了起来,他仍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长着两排黄白相间的大嘴问道。
“不对!是跑了!”
躺在地上还有一口气儿的马大哈,此时暗自咽了一口口水,他一直在外面躺着,对于古钺怎样杀死赵六儿看的最是清楚,李小刀逃跑也只有他看得见,至于张胜儿倒是不知道怎么跑的,当时他正在头脑昏迷中,大半天的时间他才缓过神儿来,脸色铁青的看了看已经站在门口的张老四,语气有些激动的道。
“这人是该死!可是他不应该死在小敦煌。”
一名满头白发的老者一拍大腿,脸色焦虑的道。
……
众人看着身高八尺有余的古钺脸色不好看的看了过来,都吓了一跳,纷纷躲在了墙角,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只听咕咚咕咚的声音从哪些人的喉间传来,不用说,他们在暗自咽口水,这古钺现在仿佛换了一个人一样,哪里还有原先的那种小男人的样子?浑身上下处处透着一股子让人生畏的气息,仿佛一个王者。
刚才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过的突然,大部分的人都记不清楚赵六儿是怎么死在古钺的手中,只觉得刚才人影乱晃,然后刀光炸开,嗖嗖声在空中乱响,仿佛做梦一般,最后就见赵六儿的脑袋被古钺给活生生的掰断,像一条死狗一样躺在那里,李小刀则被古钺重创,那里的血液劲射如雨漫天飞舞将酒馆门前的雪地全部染得通红一片。
小酒馆之内的人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平常一个闷头不说话的傻大个儿怎么如此了得?弹手一挥间就能够要了别人的性命,而且还是武功极高的悍匪的性命,这可当真是奇了,看来这家伙头一次来小敦煌的时候,张老四问他犯了什么罪,他说杀人,所言非虚,并不是偷看哪一家富家小姐洗澡澡的事情。
“李小刀受了这么重的伤,那么他爹知道了,我们可就惨了!李蛟龙谁不知道呀?那可是这里的天王老子。惨了!”
就在众人胡思乱想的时候,也不知谁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提了这么一句,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在众人耳中炸响,想起李小刀那个杀人不眨眼的老爹,再想起李蛟龙手中的那柄大黑刀,随后他们心头笼罩了一层阴影,想起李蛟龙三个字,所有人都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颤,仿佛一个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