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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必太过担心，昭明那边有我拖着，不会让她有机会分身的。”云汉太荒轻轻说道，不知道是为了安抚她，还是真的如此。
杨昭捏了捏手边的草叶，有点担忧地叮嘱道：“不要做得太过明显，也许会被她看出端倪来。”
云汉太荒柔声应下：“别担心，我和她打交道的时间比你长多了，我知道怎样才能不让她看出踪迹。”
“谢谢。”杨昭站起身，一边朝石室走去一边对它道谢。
云汉太荒轻轻笑了一声，调侃道：“和我还道什么谢呢？我不过是保护自己的女儿而已。”
杨昭给面子的笑了笑，然后打开石室走了进去。
从青霭道尊那边借到了戒指之后，杨昭就离开大雅宫，一直在大陆上漫无目的地游荡。
最后她找到了之前被迷仙宫灭门的一处邪修宗门的遗址，心想这里应该已经比较偏僻了，就在这里停下，钻进戒指里开始修炼——一想到对方是个仙帝，杨昭就头皮发麻，仿佛头上悬了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一般，心中充满了急迫感。
所以还是要马不停蹄地开始修炼，这样起码最后真的倒霉遇到昭明仙帝的时候，还可以有一搏之力。
杨昭走进石室，把问天璇灯从荷叶上拿了起来。
昭儿还是有些浑浑噩噩的，看上去比最初的时候，刚被她发现的样子还要惨——那时候起码她还有意识，而现在……
“昭儿真的能恢复吗？”杨昭有些忧心地问道。
“可以的。”云汉太荒只说了三个字，语气却让杨昭莫名地安心。
“那么还要多久。”她望着手里的灯，轻轻转动着它，紫莹莹的灯光像是黑夜中闪烁的磷火，看上去随时都会熄灭。
“这我就很难说清楚了。”云汉太荒长长叹息，“也许，昭明下一次轮回的时候，她就可以恢复了。”
杨昭默默点头，想到之前被攫取的那一幕，心中仍有余悸：“昭明仙帝……每一次轮回要花上多长时间？”
“大约……几万年吧，这个时间是很难说清楚的。”
几万年，真是不敢想象的长度。
杨昭默默地想，即便是这个大陆里，她所能够明确知道的历史，也不过只有一万年而已。而那些更辽远的时间，就好像是画框之外的存在，毫无实感。
“我有点灰心了，妈妈。”杨昭捧着灯坐在荷叶上，望着洞顶的弦月轻轻说道，“能不能说点什么……”
“还有系统，能不能，给我一点点成功的可能性，给我看看……”
三人都默然不语，杨昭久久仰视着弯弯的月亮，淅淅沥沥的小雨打在脸上，让她微微闭上眼睛。
“那就让我来说吧。”
“我和她是一样的存在，她只不过比我早诞生了一些而已，只要给我足够的时间，我就可以长成和她一样的存在……”
“也许我超越不了她，但只要是她能做到的事情，我也一样能够做到的……哪怕是最最糟糕的结果……我还可以自爆，和她同归于尽……只要有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