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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6章:离开散落随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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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二姑娘,大姑娘身体不舒服,正在休息,还请您不要大声说话。”即使她在厌恶这个人,也不能在这里与她争吵,或者发生什么不对的事。
    贺淳画却不准备放过她:“哼,什么不舒服,不过是托词罢了,既然如此,你进去告诉她,十日之后是我与八王爷沈古蔺大婚的日子,让她做些准备,毕竟也是徐家的大姑娘不是。”随即冷哼一声,就立刻走了。
    水秀惊了一下,继而脸色苍白,八王爷怎么能这么对她们的大姑娘,给了她希望又给了她绝望,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可是她不知道,她只知道事情已经无法控制了,若是被大姑娘知晓,她也不知会伤心成什么样子。
    只是门内的人显然已经听到了她们的谈话,毕竟贺淳画声音那么大,若是充做听不见,才有问题,她很是无奈,这人还真是无聊。
    瞧着门外的水秀,招了招手让她进来:“这几日便不要出去了,关门谢客。”
    水秀红着眼点点头,对于王爷和大姑娘的事她也没有办法,她只不过是一个丫鬟罢了。
    夜晚,宁静的月夜总是衬托出阴森恐怖的场景,因着没有月光,即便是星光也没有,外面黑乎乎的一片,让人很是害怕。
    徐瑾画坐在窗户前,她没有睡觉,因为根本睡不着,这几日都是这样,外面很黑,就好像随时会出现什么东西一样,使得徐瑾画惊惧而又期待。
    似乎是感觉到了她的着急,外面的人影突然出现在窗外,隔着一扇窗子透出的影子使得徐瑾画心惊了一下,继而心中喜悦。
    她淡笑:“你来了。”
    那人推开窗户,银白色的面具在黑暗中也有着一种质感,那人的眼神阴冷,但又温和,他诡异的笑了一声:“我来了,要走吗。”
    徐瑾画点点头,她想,她已经没有理由留在这里了,徐府总会败落,而那一天终将到来,她也不想留在这个伤心地,总算是要走了。
    徐瑾画淡笑,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继而无奈道:“我早已没有了留下去的理由,现在也不过就是离开罢了,这些落安的东西,还是让它们随风而去吧!”
    说着便看见周围突然燃气了一堆大火,落安的房间与徐瑾画的房间全都不意外的烧着了,等到水秀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两个房间的火烧的太大了,即便是她想要忘里冲也没有办法。
    她只得立刻大喊:“走水了,走水了,快救火啊,快来人了。”很快就来了一堆人,水桶从井中打水快速扑上去,但是毫无用处,火还在大肆烧着。
    水秀泪如雨下,后面的人拉着她,使得她无法进去,嘴里只喊着:“大姑娘还在里面,大姑娘还在睡觉,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为什么,已经没有为什么了,因为等到最后他们看见了一具烧焦的尸体与尸体旁边烧毁的衣服,水秀颓然跪下,泪如泉涌,她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大姑娘就这样走了。
    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走了,大姑娘根本不是这样的性子,她始终不相信,但也不得不相信,子风苑没了徐瑾画,那些剩下的人走的走,散的散,就剩下水秀一个人,还独自坐在残破的子风苑门口,只是不停的哭泣。
    徐家这么大的动静,外面的人自然不可能没看见,一时间,就连京城里面的人也知晓了徐府两个女儿的事迹,大女儿被火烧死,小女儿却即将嫁与八王爷,还真是悲喜交加。
    只是对于这件事徐良泊没有什么感觉,他甚至觉得高兴,那个人死了也好,他以往睡都不安宁,但现在却不由得高兴,再加上贺淳画婚期将近,更是喜悦万分。
    恐怕在剩下的子风苑里,最伤心的莫过于水秀了,小鱼已经走了,若她知晓了,还不知得难过成什么样子,幸而她不知晓。
    水秀每日都在烧毁的残垣断壁那里停好长时间,就好像大姑娘还在的时候,徐良泊虽然找人处理了这里,可他完全没有修建的意思,但这院子还是留着,想必也是不想理了。
    水秀正在打扫出那些还能用的遗物,而这会儿却听说一个小丫鬟找自己,很是疑惑,她也没管这件事,启知那小丫鬟就在子风苑外徘徊。
    水秀打开门:“你在做什么,为什么站在这里?”
    “水秀姐,有一个人要找你。”那小丫鬟似乎是有些害怕,又有些惊恐。
    水秀无奈笑着:“我知道,是你吧!什么事?”
    小丫鬟快速的摇摇头,继而走到她前面说着:“你快逃吧,我听老爷说要卖你去楼里。”
    水秀吓了一跳,老爷为何要这么做,但又一想,大姑娘的死其实也有着自己的错,若是她能清醒一些,也不至于让大姑娘被火烧死。
    她苦笑:“老爷既然已经决定了,我又有什么办法。”
    那小丫鬟虽然很恐惧,可又有些烦躁,她拉扯着自己的头发,脸色发白。
    “怎么没有办法,怎么没有办法,你可以去找李公子啊,他不是就在衙门吗。”那个小丫鬟特别烦躁,头发抓的一大把一大把的,水秀都害怕她把自己的头发抓下来。
    只是她现在根本就没法出徐府,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有人盯着自己,那种感觉特别的强烈,但她每次看过去又没有任何人。
    小丫鬟实在是装不下去了,她抓着自己的头发吼着:“哎呀,你还犹豫什么呢,快去找李公子,其实我告诉你了,徐瑾画根本就没死,不过她走了,你是找不到她的。”后半句话小丫鬟是贴着这人的耳朵说的,别人根本听不到。
    水秀一脸震惊的看着她,看着她对她狡黠的点点头,然后眼神微亮,继而说着:“你放心,那些盯着你的人已经被解决了,你可以直接去找李公子,他会带你离开这里。”
    “我为何要相信你,再者,你即说大姑娘还在,那我可否再见她一面吗?”水秀突然问道。
    小丫鬟严肃的拒绝:“不行,她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了,你快走吧,时间不多了,你最好相信我,不然我就是打晕你,也会将你丢给李公子的。”
    水秀很是无奈,这人很是霸道,一个小丫鬟说出的话简直就是胆大包天,可她又不能不信,因为她说李旭然在等着自己。
    很快,她将东西打理好了之后,便跟着小丫鬟走出了徐府,而徐府那些人监视的人早就被弄晕了,就连一向谨慎的银二也是等到水秀消失之后才醒来,他脸色难看,王爷让自己看着人,这一个两个的都没看着,这简直就是失职。
    但他又不能撒谎,只能如实禀报。
    男人脸色更显苍白,没有解释,不能解释,沈古翊将自己囚禁起来,外面更是有着不少亲卫队,不是不能打,只是不想让皇兄为难,他以为徐瑾画可以等着自己,等他将事情办好后就可以带着她离开这里,可是他根本没有等到,便失去了她的消息,他自然不相信她死了,那么睿智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更何况还有落九焰。
    而这会儿的徐瑾画正在月光下吃烤羊腿,大漠的风景虽然萧瑟,干燥,但是又特别有趣,自由的风,漫天的黄沙,他们是跟着骆驼队走着的,而现在正要休息在这个好不容易找到的洞窟。
    一行人有说有笑的,徐瑾画笑呵呵的,她似乎心情很好,手上的羊腿烤的油滋滋的,上面的香料都是大漠这边配着的最好的调味剂,自然,这是落九朔说的。
    他喜欢大漠的肉,喜欢大漠的酒,更喜欢大漠的风景。
    “原来你从明雪山庄消失了便是来到了这里,还真是奇缘,你受苦了。”毕竟这里离秦川很近,徐瑾画随意问着。
    落九朔倒是毫不在意:“姐姐可别这样说,这里很好,我在这里待了很长一段时间,虽然大部分都是谈生意,却也乐的自在。”
    徐瑾画摇了摇头,有些话根本不用说便知晓,怎么可能那么简单,看着他戴着面具的一张脸,徐瑾画苦笑道:“我记得你很好,为何这样做,你不该这样做。”
    落九朔也摇摇头,只说了两个字。
    “值得。”因为值得才去做。
    徐瑾画淡然一笑,脸色一半欢快一半忧伤,落九朔显然知道她是为了什么才炸死出来,其实她根本用不着这样做,但还是这样做了,或许只是想与之前的自己做个了结吧!
    落九朔笑了笑,面具下面的嘴角扯开了一些,或许真的是在笑。
    徐瑾画嫌他将自己弄成这个鬼样子,落九朔倒是一点都不觉得后悔。
    漠北的天气比不得在江南,雨水多,即便是下雪,也不可能是鹅毛大雪,这里的空气很干燥,待的久了总感觉自己的身上都是干燥的,水也少的很。
    幸而落九朔不是一个无能之人,在这大漠之上也闯出了一点门道。
    他在这大漠上竟有一栋大宅子,青砖白瓦,横梁东阁,虽抵不上明雪山庄的旧宅,却也有着几分气势,更何况这里是大漠,建造房子本来也算不得简单。
    “你这房子人气太少了,阴森恐怖的,瞧着就没有生气。”徐瑾画在外面转着,一边转一边看。
    落九朔的事情早已做完,也跟着她转着,听着她的话,他倒是很不在意,随意说道:“怎么会没有人气,这不是来了么,我们在明雪山庄的时候,你不是经常说那里太吵了吗,怎么这会儿喜欢热闹了。”
    徐瑾画淡笑,有时候自己喜爱热闹,有时候便异常厌烦,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某些事,她的态度便会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宅子里虽然人不多,但是空间特别大,也不知弄这么多房间来干什么,徐瑾画不知道的事情自然就问了,得到的答案便是待客,也是,这家伙是商人。
    “你是做什么的?”徐瑾画淡笑着问道。
    少年随意说着:“不过是些酒肉之类的通俗之物罢了。”
    徐瑾画沉默的摇摇头,然后淡然道:“没有其他的。”
    “没有其他的。”少年坦诚的一双眼睛在徐瑾画戏谑的笑声中低下了头,还是逃不过她的眼,即使这人只是徐瑾画。
    徐瑾画转身淡笑:“你越来越会撒谎了,以前多好,都是跟着白知行那个家伙学坏的,唉!”
    微微的叹息声有些无奈,倒也没逼着他说出什么,起料这人自己交代了。
    “四王爷曾经找过我。”他嘴角紧抿,显然话没有说完,但是徐瑾画几乎都可以猜到了,他没有帮沈琪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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