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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瑾画瞪着眼睛望他,她什么时候跟他成了自己人了。
但金一这人比较木讷,倒是想着王爷竟收了这人做门客,只她一个闺中女子,也不知能做些什么,到底这些话没有说出来。
“那人全身溃烂,已瞧不出本来面目了,但牢里的第五命却认识。”徐瑾画呵呵笑着,这人真能扯,都瞧不出来了,怎么能知道是那人,连谎话都不会说吗。
对于她嘲讽的笑声,显然金一并不在意,他只是盯着沈古蔺,男人对于他说的话也皱了皱眉头。
且不说第五命有没有哄骗他们,那人即说出那话,一定还有着其他的意味。
他看了看徐瑾画,然后走到她身边笑着说:“我还会来的。”之后便跟着金一走了。
留下徐瑾画在原地一脸茫然,这人还真是走时都不忘说些玩笑话,更何况他哪次不是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什么时候还对自己说过。
摸着自己发烫的脸,狠狠地唾弃了自己一下,真是越来越没出息了,骨子里那点优雅真是抛的一干二净,连渣都不剩了。
不管那人对自己是个什么态度,日子还是要过得。
李旭然自然不会在这里待很长时间,毕竟他还有自己的事情,不过他走时,徐瑾画倒是让他注意一些没主的尸体。
即便是李旭然,也是知道最近江湖里沸沸扬扬的说一些药人的事情,想来大小姐居然是对这个事情上了心,他倒是一口答应了。
等到那人走之后,徐瑾画笑呵呵的看着水秀问道:“你们都没聊他什么时候来提亲。”
水秀没有家人,出嫁时自然是从徐瑾画这里嫁出去,但到底是个丫鬟,徐家不可能为她做嫁妆去,不过谁让她遇着的是徐瑾画呢,对于丫鬟们可以找到良人,她还是很高兴的。
虽相处时间不长,不知此人心性,但日久见人心,就凭着她的眼睛,她就不信那人能藏多久自己的本心。
水秀害羞的低下头,也不说话,只是脸红的就像一颗果子,透红透红的,有趣极了。
似乎是觉得不能不回答徐瑾画的话,她羞怯道:“这事我们还没商量过,只是有过这个打算,若我出嫁之后,还做大小姐的丫鬟,他也照样做自己的事情,但我们会搬出去住。”
恩?
徐瑾画惊讶的看着她,她既然将卖身契还给她,自然就没想着要回。
“大可不必如此,你嫁人了,总不能两头跑,出去之后便有了你自己的家,哪能总是辗转两个地方。”她微笑道。
水秀瞧着徐瑾画眼睛便红了,在她的心里,她们家大小姐是最好的主子,没有架子,有错就罚,有功就赏,从不会偏袒任何人,可到底她不过是一个卑贱的丫鬟罢了。
这会儿想要为大小姐做些事也被拒绝,想来想去还是要将自己的事情先做好。
徐瑾画并不是没有想过之后的事情,她自己的想法,以后是绝对不会在徐家待着的,就算是现在的徐家来说,她也不会。
以后她说不定只会出去浪迹江湖,随即行医救人,这才是她的想法,现在她倒是想要将这两个丫鬟托付出去的好,即便是申时他们也是有地方去的。
“你这丫头,倒是想的多了,你们的事情该怎么做便怎么做吧!我不会干涉的。”徐瑾画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水秀虽觉得怪异,但到底还是没说什么了。
就在两个人说话时,小鱼走了进来,看着水秀笑嘻嘻的问着:“水秀,我还没见过那人呢!他怎么那么快就走了。”
“他有事要忙,总不能一直待在这里。”水秀笑呵呵的说着,到底是个女孩子,脸皮子薄,说这事还有些脸红。
徐瑾画看着两个人闹着,淡笑一声问道:“那小屁孩怎么样了?”
“哎呀,大小姐,我就是来说这事的,表少爷吃了药,倒是不那么热了,可总是想要喝水,一直喝,这会儿已经喝了不少了,我看他只是喝水没有什么其他异样便想来找您问问。”
想必是又看见水秀与她一说话便忘了。
但这会儿徐瑾画不是很高兴,冷然倒:“既有事,便早些来说,大夫便是治病救人的,可不能因为其他事而耽误了。”
小鱼羞愧的低下头听着徐瑾画的教训,她知道大小姐说的很对,她的确不该耽误时间。
徐瑾画在说的时候已经穿上外套了,很快便走了出去。
这会儿已是夜晚了,冷风直嗖嗖的往脖子里面灌,幸而路程不远,很快便到了房间。
进了房间后,即便是徐瑾画也是一脸茫然,这许许多多的水壶即便是她也是惊了。
“你在做什么?快停下。”一把跑过去抢下徐亦言手里的水壶,然后将他抱起,这小屁孩正拿着水壶往嘴里灌。
徐亦言也很烦躁,他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想要喝水,非常的渴,只有不停的喝水才能抑制身体里的躁动,他在徐瑾画的怀里一直不停的动。
夺过水壶扔下,徐瑾画看着这人的黑色眼圈,还有开裂的嘴唇,已经快要渗出血了,干的白皮都起了。
她皱起眉头,自己的药绝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那就是他本身的毒性了。
摸着这人的脉,右手的寸脉和关脉,浮而急促,有些坚硬,显然是血热之症。
少女皱着眉头的样子显然让徐亦言更烦躁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即没有好反而加重了。”小屁孩烦躁的吼着。
徐瑾画淡笑:“若真没有好你觉得你还能下床,若我想的没错,只便是你身体的毒药起了作用。”
徐亦言虽然知道恒老三给自己下药,可他并不清楚是什么东西,只觉得每次都是浑身无力,总是瘫在床上的,现在他居然可以下床了,这太奇怪了。
看着这样急躁的小家伙,徐瑾画拿出袖袋里面的药粉递给他,说道:“你先吃掉这个再说。”说着给他倒了一杯水。
徐亦言半信半疑的吃下去,顿时感觉整个人都清爽了许多,并且没有那种极度口渴的感觉,眼睛盯着这药粉发起亮光,这东西可真神奇。
徐瑾画将他放下,然后收起自己剩下的药粉,笑眯眯的说道。
“只不过是一些山丹,用不着这么惊讶。”
只可惜徐亦言就连山丹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只等着徐瑾画与他解释。
当然,如果她现在的表情还是之前笑眯眯的样子的话。
少女坐在凳子上猛然间问着:“你今天吃什么了?”
徐亦言一脸尴尬,只想着今日来这边没带东西,那些丫鬟们听了母亲的话送了不少清淡的东西,只是送的太多了些,直到现在还有一些堆积之物,都堆在柜子里面。
瞧着他的眼神盯着某一处,徐瑾画望着他然后走到柜子边,打开柜子一看,好嘛,雪梨,莲藕糕、大枣、薏米粉各种各样的东西,居然还掉下来一包冰糖。
女子转身看了一眼徐亦言,白了他一眼。
“是不是今儿上午吃的。”
这话她其实也用不着问,这个家伙身上的血热病简单,但就是那个毒难解,这些东西虽说是良性,可也分时间啊。这小屁孩胡吃海塞的,还真以为自己病好了不成。
徐亦言似乎也是觉得这是自己的过错,在一边局促不安的样子。
瞧着他粉嘟嘟的脸颊却皱着眉头,真不该是他这个年纪承受的。
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头,呵呵笑着:“算了算了,也和该是我的错,我只将你带来却没说清楚,我会写一个方子,你按照那上面的吃吧,放心好了,饿不着你的,只是少了些。”
徐亦言一脸感激的样子,瞧着她星光一般闪烁的眼睛咧着嘴笑。
惹得徐瑾画又翻了一个白眼,这会儿后面跟来的小鱼才一脸惊异的望着他们。
显然徐亦言已经好了,也不像之前拼命喝水的样子了。
徐瑾画看着她却是一脸严肃。
“小鱼,这次的事我不能就这样当没有发生过,他是身体抱恙之人,无论何时不能将生病之人置之度外。”看着小鱼低头愧疚的样子,徐瑾画也不好受。
继而她反省了一下自己,说实话,她好像对生病之人也不是很严谨,难不成是她的态度影响了这些家伙。
看着徐瑾画严肃的样子和小鱼愧疚的样子,徐亦言倒是为小鱼说话:“不怪她,是我趁她熬药的时候吃东西的,我饿了,便想着多吃些,哪想的会吃出问题。”
他倒是还委屈上了。
“大小姐,这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立即将他的病情告知你。”小鱼立刻抬头说道。
瞧着这两个人将错都揽与自己身上,徐瑾画很是无奈,这两个人啊,她还真是没办法说了。
这会儿徐亦言抬头看着徐瑾画问道:“瑾姐姐,我的病什么时候能好。”
看着他有些脆弱的模样,徐瑾画叹了一口气,摸了摸他的头,虽然又被这小屁孩打掉了。
徐瑾画瞪他一眼,又无奈的说道:“哪有那么简单,我只能慢慢除去,你这毒太深了,要是在任凭恒老三做这事,只怕毒便会深入骨髓了。”
就像她一样,再也没办法去除身体里面的毒药,而且居然衍生出另一个人来,即便那个也是她,可却总觉得陌生,像一个怪物一样。
两个人并不知道徐瑾画的心思,他们只觉得这会儿的大小姐有些深邃,就像是这个人虽然坐在这里,但又并不是这个人一样。
小鱼打乱了自己的心思。
看着已经好了的徐亦言对徐瑾画说道:“大小姐,既然这会儿表少爷已经没事了,您便去睡吧,我来守着他,你放心,这次绝不会出现之前的事了。”
徐瑾画点了点头,正好她也累了,她总不能一直待在这里,看着两人便出了屋子。
外面的天真冷啊,更何况这是夜晚,即便是穿着厚衣服也还是冷的止不住。
这会儿也不要什么大小姐形象了,快速往前面跑去,只是不知是哪里看的不对劲,还是什么,突然从上面飞来一个东西,黑乎乎的也没看清,等到她看清之时,两眼一抹黑,已经昏过去了。
夜晚的事情谁也没看清,即便是一直保护着徐瑾画的夜一,因为一直见不到落九焰而郁闷的去喝酒,却恰好错过了这件事。
晕着的徐瑾画并不知道自己被人带去了哪里,这会儿也没人找了,水秀回了自己的房间,因为徐瑾画夜晚都是让她们自己回屋睡觉的,而前院女子的房间里,这会儿没有一个人。
凌冽的寒风使得徐瑾画缩了缩自己的脚尖,眯着眼睛使劲的看了看前方的事物,等到可以看清之时才发现自己居然是被绑着的,而且这里显然不是什么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