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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贾东旭失踪,傻柱拒绝易中海(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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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东旭的失踪。
    源于误会。
    易中海错以为贾东旭新婚燕尔,把持不住,夜夜笙歌。毕竟易中海也是从年轻时过来的,结过婚,熟知某些内情。便猜测贾东旭是不是体力不支了,想要好好的休息一天,还给好心的帮请了大假,车间里面结过婚的男人和女人,一听贾东旭没来,都心领神会的笑了笑,有些人还开了一两个不大不小的荤笑话。
    贾张氏和秦淮茹两人,一个以为贾东旭去上夜班了,一个以为贾东旭还在屋内,等晚上回来碰到了易中海。
    双方这么一交谈。
    才晓得各自闹了乌龙。
    贾东旭并没有夜夜笙歌,也没有值夜班,更没有去同事家喝酒,而是莫名其妙的失了踪迹。
    人不见了!
    贾张氏慌了。
    贾家独苗。
    秦淮茹惊了。
    刚嫁过来,就他M要当寡妇了吗?
    易中海懵了。
    养老算计的人,这是要从贾东旭换成傻柱吗?
    满大街的找了一圈。
    未果之下。
    决定开大院大会。
    傻柱晚上下班回来,看到众人围坐中院,一开始不以为意,以为三位管事又在传达这个上级领导的最新指示......
    没多想。
    把自行车停在了自家的屋檐下面。
    在众人的注视当中。
    从口袋里面取出一百万,将其递给了一大妈。
    很多人都无语。
    傻柱怎么进来就给钱。
    “一大爷,一大妈,您二老忘记啦?前段时间我买东西,钱不凑手,找您借了一百万,说好每个月还二十万的,今天我们站里发工资,我又跟站长申请预支了两个月的工资,您今天上午跟我说,说老太太想吃丰泽园的菜,您钱有点不凑手,老太太重要。”
    易中海朝着一大妈使了一个眼神。
    一大妈这才收下这个钱。
    心里怎么想的。
    傻柱不知道,反正他晓得自己还清了易中海的钱,也成功的把易中海给架在了火堆上,还钱这一出大戏,相当于是两家翻脸前的具体节奏。
    太恶心了。
    借着照顾聋老太太得了名,现在看到聋老太太成了累赘,想把聋老太太甩给傻柱,想什么好事情那。
    傻柱要是不反击一下,易中海还误以为傻柱没有脾气。
    一早参加大院大会的许大茂,为傻柱这还钱的手笔大赞了一声,后小碎步的熘达到了傻柱的跟前,把开大院大会的来龙去脉详详细细的阐述了一遍。
    傻柱麻了。
    贾东旭失踪了。
    贾张氏和院里的街坊们都在怀疑,怀疑贾东旭是离家出走的,至于他们给出的理由,有的说贾东旭受不了秦淮茹的压榨,还有人说贾东旭是因为贾张氏和秦淮茹两人天天闹矛盾,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索性离家出走了。
    这都是扯澹。
    新婚燕尔。
    放着秦淮茹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媳妇。
    跑。
    有病。
    “傻茂,他们说的,你信吗?”
    “嘿嘿嘿。”许大茂猥琐的一笑,眼神不自然的瞟向了秦淮茹,“哥们又不傻,你以为这是狗尾巴花。”
    “你小子也不笨。”
    “哥们这叫聪明好不好?傻柱,过几天你再给我做顿饭,我要请宣传科的几个同事吃饭,记着,拿出你的看家本事来,要不然我傻茂跟你傻柱没完。”
    傻柱瞪了许大茂一眼。
    混蛋。
    我成你御用厨师了。
    就许大茂这个猥琐的表情。
    请的一准是宣传科里面的女同事,还是漂亮的女同事,长得丑的,许大茂压根都不待搭理的。
    色鬼。
    迟早死在女人手里。
    许大茂针尖对麦芒的反瞪了傻柱一眼,气焰比傻柱还嚣张。
    “你坑了我两顿饭,答应给我做二十次饭,现在还欠我十九顿,傻柱,做人要讲良心,你元宵晚餐,都把轧钢厂人给震惊了,哥们现在备有面子,多少人求着让我请他吃饭。”
    许大茂也是藏不住事情,把这几天轧钢厂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朝着傻柱交代了一个清楚,又把贾张氏的宝贝儿子贾东旭不见了踪影,贾张氏和秦淮茹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这件事,也连带着说了出来。
    “许大茂,柱子,你们干什么那?咱们在这里开大会,你们两个人在下面开小会,还有没有点这个组织纪律观?”
    易中海语气很冷。
    不知道是气傻柱还钱,还是气许大茂跟傻柱两人说话。
    “一大爷,傻柱是我兄弟,我兄弟我要帮他,我把最近轧钢厂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傻柱,比如这个李建设追查那位故意不让傻柱提学徒工的人,我听说保卫科也要介入了。”
    典型的专门捅刀子。
    你不想听什么。
    他偏偏跟你说什么。
    易中海现在最担心东窗事发,这几天一直想着办法,却一直想不到办法,只要那位前食堂主任开口,易中海为拿捏傻柱故意不让傻柱提学徒工的事情就会曝光,到时候易中海就是社死当场的下场。
    许大茂一句话。
    吓得易中海胆子都要炸裂了。
    我尼玛。
    易中海突然后悔了,后悔自己当初那么做了,要是不拿捏傻柱,傻柱会成为学徒工,也就没有现在这么多事了,聋老太太这个累赘也可以轻而易举的丢给傻柱,就因为傻柱入了废品站,接触了诸多的人,脑子活泛了,眼界开阔了,易中海的算计泡汤了。
    一大妈身为易中海的老伴,对于易中海拿捏傻柱这件事心知肚明,一看易中海这表情,就晓得易中海在犯愁。
    心里微微的叹息了一句。
    想着那天是不是主动跟傻柱提一嘴。
    解释解释。
    你主动提出来,远比人家查出来你被动解释好很多。
    态度决定一切。
    “许大茂,你跟柱子两人别说话了,我们家老头子一听东旭一天没上班,昨天晚上也一晚上没回来,都急的火上房了。”
    傻柱很疑惑这些人,贾东旭都他M失踪一天一宿了,还有闲情逸致开这个狗屁的大院大会。
    找啊。
    “三位大爷,贾东旭失踪了,咱找啊。”
    “傻柱,你以为我们没找过?”许大茂故意附和傻柱,为的就是火上浇油,“下班回来,拖着疲惫的身躯,前前后后找了小一个小时,都没有找到贾东旭,回来还的被贾大妈嫌弃,说我们怎么才找了一个小时,之所以没有找到贾东旭,是因为我们这些人没把贾东旭放在心上,说我们这些人指不定躲在什么地方聊天去了,要看他们贾家的笑话。”
    易中海头大。
    刘海中却没什么。
    闫阜贵更没什么。
    贾东旭找到找不到,跟他们两位没关系,最焦急的人应该是易中海。
    贾张氏都能看出的事情,刘海中和闫阜贵两人自然也能看出。
    也不怨恨许大茂会这么说。
    事实上贾张氏就是这么做的,老虔婆把贾东旭失踪的怨气发泄在了众人的身上,要不然也不会这个节骨眼上还开大院大会。
    等于是在给贾张氏擦屁股。
    “许大茂,柱子,你们都少说几句,咱们现在开会,谈贾东旭的事情。”
    社会我茂哥。
    专门气贾家。
    “一大爷,可不是我许大茂拆台,贾东旭昨天晚上就不见了踪影,很有可能人就已经不在了,反匪肃特的节骨眼上,贾东旭大晚上的不在家,肯定是被人家当做坏人的抓了起来,要不就是被枪毙了。”
    “许大茂,你放屁,我们家东旭是长命百岁,我老婆子找人看过。”
    一直苦等机会的许大茂。
    当仁不让的抓住了这个机会。
    “三位管事大爷,现在上面明令禁止不准搞这个封迷建信,贾张氏刚才说她找人看过,贾东旭长命百岁,这是什么行为?”
    贾张氏识相的闭上了嘴巴。
    易中海头大。
    下班回来。
    饭没吃。
    水没喝。
    光顾着给贾张氏擦屁股了。
    “贾张氏,有些话,你能说,说。”易中海懊恼道:“要是不能说,你就别说,行不行?没人把你当哑巴。”
    上赶着给人家递刀子。
    嫌弃自己死的不快?
    贾张氏也知道自己被许大茂抓了把柄,老实的朝着易中海点了点头。
    “你说话呀。”
    “你不是不让说话吗?”
    “许大茂,看在一个大院的份上,这件事就这么算了,谈贾东旭,谁知道贾东旭有什么爱去的地方。”
    “韩家胡同、牛眼胡同,这些地方贾东旭肯定熟。”
    熟知内情的人。
    哈哈大笑。
    与京城赫赫有名的八大胡同齐名的另外两个胡同,以半掩门为代表,响彻京城。
    说白了。
    就是说贾东旭飘去了。
    这说法。
    人们都不信。
    都不瞎。
    跟前有个秦淮茹,就是在家花不如野花香,你也不能放着秦淮茹不照顾,去照顾那些不要脸的小婊砸吧。
    它也没有啊。
    全国上下都在搞这个妓人改造。
    “许大茂,别开玩笑。”
    “要不贾东旭去赌了?”
    人们都把目光汇集在了贾张氏的身上,易中海也在其中。
    飘不可能。
    赌还有原因。
    “我们家东旭不赌。”
    “那就是被人抢走了。”
    许大茂紧跟着给出了一个解释。
    反正从他嘴里说出来,贾东旭一准没好,不是飘被抓,就是赌被抓,在不就是被人抢走送山沟里面了。
    典型的不盼贾家人好。
    “许大茂,你不盼我们贾家东旭好。”
    “贾大妈,怎么能是不盼你们贾家东旭好,活着总比死了强吧,我听说有些山沟里面少结婚的男青年,贾东旭长得又好看,还是轧钢厂的职工,人家一看贾东旭符合他们的条件,把贾东旭给弄走了,很正常呀。”许大茂一指他旁边的傻柱,“换成傻柱,送上门人家都不一定要。”
    我艹。
    你损贾东旭,你用我举例,搞毛!
    还送上门人家都不要。
    扯澹。
    “许大茂,你放屁。”
    “傻柱,就你这个少年老成的相貌,这几天轧钢厂的人都说你二十四五了,还有人要给你介绍媳妇。”
    易中海的心。
    提到了嗓子眼。
    从何大清离开那一刻起,易中海就琢磨着要在傻柱娶媳妇这件事上面做做文章,一句话,傻柱的媳妇必须得易中海说了算。
    也不想想他跟傻柱是什么关系。
    便想着操控傻柱的婚姻。
    “说贾东旭那。”
    “我也没说贾西旭啊。”
    “街坊们,贾东旭怎么说也是咱们大院的一份子,帮忙找找,散会。”
    不看僧面看佛面。
    三位管事大爷这么说了。
    装样子也得装。
    哗啦一声。
    都忙活开了。
    傻柱把自行车推进屋子,锁门后,招呼了一下雨水,晚饭不在四合院吃了,借着寻找贾东旭的机会,顺带手的解解馋。
    狗日的许大茂。
    真他M傻柱肚子里面的蛔虫。
    居然等着傻柱。
    雨水愣神不解的时候,傻柱和许大茂两人的眼神,便开始在半空中交锋。
    傻柱,你丫的居然想偷吃,有我许大茂在,没门,你的带着我许大茂。
    我花钱吃饭,管你许大茂何事,还带着你许大茂,准备让我在坑了你一次。
    你坑我,我乐意,大不了完了你在帮我做十顿饭,现在轧钢厂好多人都在夸赞你做饭好吃,你坑我,是我许大茂的运气,我巴不得你坑我。
    借我傻柱的厨艺,圆你许大茂仕途的梦想,想什么好事情那,我呸。
    就是在呸,我也跟着走。
    麻烦来了。
    谁?
    聋老太太。
    许大茂用眼神示意出了聋老太太四个字。
    一听聋老太太来了,傻柱瞬间晓得聋老太太为什么来了。
    吃啊。
    这老太太。
    不讲武德。
    这年月。
    尽想着吃山珍海味,上哪给你弄钱买这些东西。
    “许大茂,你拦我干嘛?”
    “我谁拦你啊?我是要跟你一起去找贾东旭,多个人,多份力量,贾东旭好端端的失踪了,真要是落在坏人手中,多麻烦。”
    “许大茂,不是我说你,你胆子怎么这么小,我鄙视你。”
    “傻柱子。”
    “哎幼。”傻柱扭脸回看聋老太太的同时,脸上挤出了笑意,“老太太,这么晚了,您怎么还出来了?”
    不等聋老太太开口回答。
    傻柱扭身把聋老太太搀扶到了易中海家。
    大年三十那天。
    他也是怎么把聋老太太甩锅给了伪君子。
    一边搀扶,一边用瞎话湖弄聋老太太,“老太太,贾东旭有我们这些街坊们去寻找,肯定没事,您年纪大了,又是一个小脚老太太,大晚上的您就别出去了,有个好歹,街坊们都心疼,您跟一大妈好好聊聊,找贾东旭的事情,有我们这些人就成,知道您担心贾东旭,我们一准把贾东旭给您找回来。”
    话罢。
    扭身离开了易中海家。
    临出门的时候。
    故意招呼许大茂。
    “许大茂,咱们两人找贾东旭,你拉着我妹妹干嘛?小丫头再有两天开学了。”
    “别废话了,赶紧找吧,贾东旭要紧。”
    屋内的聋老太太。
    无奈了。
    时机不对。
    昨天没有吃成傻柱带的饭盒,被气得吐血晕倒,易中海两口子赔罪似的跟聋老太太说,说今天晚上割点肉,让傻柱做饭,易中海、聋老太太、傻柱兄妹两人一起吃饭,一方面借机消聋老太太的气,另一方面是借这顿饭把某些事情说开,比如易中海不让傻柱转学徒工这件事。
    没成想遇到了贾东旭失踪的大事情。
    聋老太太吃肉的想法又泡汤了,胡搅蛮缠归胡搅蛮缠,却也知道自己吃肉这件事跟贾东旭失踪这件事比起来,那就是不值一提。
    聋老太太心里还莫名的有点恐慌。
    贾东旭失踪了。
    别下一个就轮到自己。
    年前就因为被人举报,害的聋老太太被街道教育了一段时间,最近几天都夹着尾巴做人。
    许大茂和傻柱两人带着雨水出了四合院的门。
    刚走不远。
    就听到易中海在跟人吵架,刘海中还在好心的劝解易中海,要易中海消消气,别跟那个人一般见识。
    许大茂都不用叮嘱,小跑着到了易中海跟前,一番得得得,又小跑着回来,把他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的给说了傻柱。
    易中海带着刘海中出来找贾东旭,无意中碰到了几个人在瞎聊天。
    其中一个人说了这么一句话,他说易中海身为贾东旭的师傅,贾东旭结婚那天却坐在了只有爹才能做得主位上面,说易中海把他自己当了贾家主事人。
    易中海下乡支援秦家村一个月,住的又是秦淮茹的家,现在的女人,为了进城,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肯定是易中海和秦淮茹两人做了这个无耻的事情,易中海被逼无奈,让徒弟贾东旭当了背锅之羊。
    贾东旭应该是知道了真相,离家出走了。
    贾东旭不在了,刚好把位置给易中海腾了出来,易中海可以名正言顺的天天跟秦淮茹夜夜笙歌,最好把贾张氏和秦淮茹都给祸了。
    原本就是一句玩笑话。
    却被一些人给附和了,个个信口开河的瞎咧咧。
    易中海好巧不巧的听到了这些话。
    冲上去跟那个人对骂,还拉着那个人的衣服,要去街道对峙,如果易中海做了,易中海把头输给这位瞎话兄,要是易中海没做,这位瞎话兄就把脑袋输给易中海。
    估摸着是易中海的气势压制了。
    周围几个人都赶忙道歉。
    这就是易中海跟人吵架的来龙去脉。
    许大茂或许真当笑话听了。
    傻柱却没有那种听笑话的想法。
    易中海就是一个老好人的人设,轧钢厂、四合院,向来不会跟人红脸说粗话,今天却因为有人说秦淮茹与他有不清不楚关系,大动肝火的跟人吵架。
    太反常了。
    人都有一种显摆心理,越是没有,越是要显摆,越是没钱,越是要跟你显摆他的鞋多少多少钱,裤子多少多少钱。
    这个道理同样可以用在易中海的头上。
    正因为有关系。
    所以易中海才会这么暴怒。
    被人戳了心窝子呀。
    傻柱茫然了。
    脑袋都是懵的。
    结合上一辈子的某些情由。
    易中海和秦淮茹两人分明有着不可告人的某些秘密。
    古有周扒皮夜半鸡叫。
    今有易中海夜半接济。
    接济。
    好人好事。
    不可能非要在夜深人静的后半夜偷偷接济,名义上接济的是棒子面,实际上后半夜接济的是白面。
    寡妇门前是非多。
    易中海身为秦淮茹男人的师傅,在秦淮茹男人死后,接济秦淮茹无可厚非,谁也挑不出毛病来。
    双方差着辈分。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相当于父亲。
    要接济就应该大大方方的接济,易中海却偏偏在后半夜接济秦淮茹,与易中海往日里高调的邻里帮扶的做法相背。
    即便避嫌。
    还有一大妈在,易中海可以让一大妈转交这些东西。
    伪君子一没有让一大妈出面,一大妈还神秘的死翘翘了,种种迹象表明,那些人说的估摸着是真的。
    也是缺德。
    易中海后半夜偷偷接济,却让自己一个没有结婚的光棍大白天接济秦淮茹。
    哎。
    傻柱苦笑着摇了摇头。
    “你怎么了?你不相信?”误会了傻柱摇头含义的许大茂,压低了声音,“傻柱,我觉得那些人说的对。”
    “东旭嫂子和易爷爷。”
    傻柱瞪了许大茂一眼。
    狗日的许大茂。
    我妹妹还在跟前那,你瞎说这些干嘛?
    “雨水,谁让你听得?许大茂在放屁。”
    “雨水妹子,你大茂哥就是在放屁。”
    “吃什么?”
    “杂碎王。”
    许大茂和傻柱及雨水,朝着不远处以卖杂碎闻名的杂碎王走去。
    京城一绝。
    聋老太太念念不忘的想要吃遍京城小吃里面的王家杂碎,俗称杂碎王。
    “三碗杂碎,十个馒头。”
    “好嘞。”店家应承了一声,不长时间,就把杂碎和馒头端到了桌子上,三人抓着快子刚要吃。
    便看到了文三。
    京城赫赫有名的大嘴巴子王。
    文爷。
    “何爷,来吃杂碎?”
    “文爷,你叫我名字吧,吃了没有,没吃咱们一起吃点。”
    “何爷,上次得了你这么大一便宜,还没有请你,那还能让你破费,咱各吃各的。”
    文三见店里实在没有了地方。
    就傻柱他们这张桌子还空着一个座位。
    一抬屁股,坐到了傻柱的对面,要了一碗杂碎,要了两个窝头,要了一杯散白酒,在吃碟里面倒了一点醋。
    伸手从口袋里面掏出一个纸包着的东西。
    傻柱不知道是什么玩意,错以为是那种很贵重很贵重的东西,直到文三打开了纸包,傻柱才晓得里面装了一个什么玩意。
    石头。
    一枚看不出颜色的石头。
    当着众人的面。
    文三把石头放在了醋碟子里面,喝一口散白酒,把沾了醋的小石头放在嘴里抿巴一下,完了在放在醋碟里面。
    没钱人的一种喝法。
    有的用石头沾醋,当下酒菜。
    有的用铁钉沾酱油,当陪酒菜。
    “文爷,我记得咱们站今天刚发了响钱,你这!”
    “何爷,你以为文爷我没钱?”两口散白酒下肚,文三瞬间进入了吹牛摸索,左脚往凳子上一踩,“文爷我有个朋友,名字叫做花猫,京城有名的好汉,死了,就是这一天死的,文爷我是在悼念我那位花猫朋友。”
    “文爷,我觉得您可以把这块石头收起来,您要了一碗杂碎,杂碎也可以下酒啊。”
    文三一愣。
    这话有点道理。
    只不过他话已经吹了出去。
    这要是在收回来。
    丢人。
    “你们还是年轻,不知道老京城的习惯,老京城没人用杂碎下酒。”文三把快子抓在手里,在桌上轻轻的碰了碰,“吃饭去,先把快子对齐了,这叫齐齐整整,在用快子在杂碎里面一搅合。”
    “我想起来了,你就是文三。”许大茂恍然大悟,“我爹跟我说过,他说京城有个天天挨大嘴巴子的大嘴巴子王,叫文三,合着是你。”
    被捅漏底细的文三。
    脸上闪过了一丝不悦。
    “不是文爷我挨大嘴巴子,是别人挨文爷我大嘴巴子。”
    “我爹说,前门篓子那块,你们一帮拉人力车的车夫,调侃人家女鬼子,被小鬼子打了几十个大嘴巴子,要不是方警官出手,你文三就被小鬼子给打靶了。”
    “我们老师说,小鬼子是我们最痛恨的人。”
    “何爷,这位?”
    “我妹妹。”
    “文爷爷好。”
    “小姑娘真有礼貌。”
    众人很快把注意力放在了吃饭上面。
    吃了一半。
    文三耐不住性子。
    看到熟人。
    文三就想吹吹牛。
    “何爷,你跟这个长脸的兄弟,你们这是专门来吃饭来了?”
    许大茂有点不高兴。
    什么叫长脸。
    我这是标准的大驴脸好不好。
    我是许驴脸大茂。
    “文爷爷,我们找人,我们大院里面一个叫做贾东旭的人不见了踪影,院里的管事爷爷们让我们帮忙找找。”
    “男的?女的?”
    “男的。”
    “男的还好,这要是女的,可就危险了,多大岁数?”
    “二十二了。”
    “文爷活了这么大半辈子,第一次听说一个二十二岁的大小伙子丢了。”
    “谁说不是。”
    文三忽的想起了什么。
    直勾勾的看着傻柱。
    “文爷,您有话就说。”
    “何爷,我想起一件事,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说。”
    “您说。”
    文三把昨天晚上发生在十一点多的事情说了一遍。
    傻柱越听越是心惊胆战。
    跟他有关。
    从废品站骑车回四合院的傻柱,半路上尿急,放水过程中,一个外表描述与贾东旭一模一样的人,手里拎着一块砖头,一步一挪的朝着正冲着电线杆子放水的傻柱走去。
    熟悉的套路。
    经典的打闷棍绝技。
    四合院里。
    傻柱的必杀技,好多次都招呼在了许大茂的身上。
    现如今傻柱差点被贾东旭打了闷棍。
    文三或许不知道贾东旭是谁。
    许大茂和傻柱两人却知道。
    要是文三没有吹牛的话,对傻柱起了歹心的人就是贾东旭。
    傻柱跟贾家的恩怨起源于自行车,也就是现在傻柱家里放着的那台缝纫机,贾东旭有作桉的动机。
    让人琢磨不透的地方。
    贾东旭趁着傻柱喝多了酒打傻柱闷棍,傻柱屁事没有,今白天还上了一天的班,贾东旭这个欲打傻柱闷棍的罪魁祸首却神奇的消失不见了。
    四合院里面没有。
    轧钢厂里面也没有。
    该不是真的如许大茂刚才大院大会上所说的那样,贾东旭就因为这个帅气的脸颊,被当做种牛的让人给弄走了。
    真要是这样。
    乐子可就大了。
    傻柱和许大茂两人各怀心事的吃完饭,跟文三分别后,回到了四合院。
    大场面。
    绝对的大场面。
    刚刚进入四合院的傻柱几人,发现四合院里面的街坊们都在热议纷纷,从他们交谈的言语中得知。
    贾东旭找到了。
    在麻皮街巷子口的下水道里面找到的,现在在医院里面躺着,至于贾东旭在麻皮街巷子口掉入下水道这件事的原因。
    贾东旭给出的理由是看到了偷东西的坏蛋,出于正义的跟着去了。
    有人信。
    比如贾张氏,可劲的朝着四合院的街坊们吵吵,说贾东旭是英雄,他敢于跟那些坏人作斗争。
    有人不信。
    除贾张氏之外的全部四合院街坊。
    作为这么多年的街坊,邻居们都了解贾东旭,有点妈宝男,性格还有点柔弱,除了相貌长得比许大茂和傻柱英俊一点外,真没有别的优点,贾东旭所说的追坏蛋不小心掉入下水道,十有八9是编的瞎话。
    傻柱和许大茂他们进来的时候,贾张氏舌战四合院众人,直言街坊们是在羡慕他们老贾家。
    真不知道谁给的贾张氏勇气。
    敢用这种口气说事。
    现场众人当中,只有当事人傻柱知道怎么一回儿,文三所说的看到有人拿砖头要敲傻柱闷棍的地方。
    便是发现贾东旭的麻皮街巷子口。
    要不是老天开眼,贾东旭不小心掉落在了这个下水道里面,说不定傻柱还真就遭了贾东旭的道。
    被敲了闷棍不说。
    依着贾家和傻柱的矛盾。
    傻柱那辆辛辛苦苦攒起来的自行车,也会被贾东旭当做发泄心中怨气的根源,要么破坏,要么推到别的地方。
    到时候傻柱也只能吃哑巴亏。
    喝多了。
    什么都不记得。
    他今天早晨跟易中海说的‘我连自己怎么回的家都不知道’这句话,可不是敷衍易中海的假话,傻柱说的是实话。
    懒得理会贾家与四合院那些人的鸡毛蒜皮。
    直接回屋了。
    往床上一趟。
    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秦淮茹,想起了易中海,想起了上一辈子的点点滴滴,今年是52年,年底闹不好棒梗就会出生,后面是小铛,小铛后面是槐花,槐花出生之前,贾东旭出事死了。
    那一年棒梗要么是八岁,也有可能是九岁。
    贾东旭六零年前后出的事。
    自己今年十七,六零年左右应该是二十四五岁。
    轧钢厂八级厨师,月工资加补贴三十七块五,四合院里面有两间房,妥妥的条件优秀的大好男青年,怎么就光了棍了?
    城里的好女孩娶不上,娶个乡下的好女孩还是可以的,问题是城里的没有,乡下的也没有。
    奇了怪了。
    结婚有了媳妇。
    易中海也不能在借故算计,让傻柱接济秦淮茹了呀。
    难道是因为颜值?
    傻柱绞尽脑汁的回想起来,他发现自己的记忆好像出现了残缺,60年之前的某些事情想不起来了,为什么没有结婚之类的原因,一概没有了印象。
    想着事情的时候。
    易中海推门走了进来,看着一脸愁容的傻柱,道:“柱子,别犯愁了,东旭没事,就是身体划伤了一点点。”
    明显是易中海误会了。
    “一大爷,您有事?”
    “就老太太的事情,你也知道老太太这个人,就喜欢贪个嘴,一大爷没招了,来找柱子你来了。”
    易中海这是要摆明车马啊。
    傻柱呵呵一笑。
    “一大爷,这事您找我没用,得您来,四合院乃至街道,谁不知道您一大爷把老太太当亲娘照顾,晓得您的人,都会朝您竖个大拇指,夸您一声仁义,您的日子,在咱四合院那可是首屈一指的,轧钢厂里面,您是四级技工,四合院内,您是管事一大爷,前几个月,轧钢厂搞这个职工等级试点,比您早进厂一个月的二大爷,就得了一个三级工,您四级工。”
    换做往常。
    傻柱的反道德绑架套路。
    肯定会让易中海哑口无言。
    现在嘛。
    易中海真的顾不上这些虚名了。
    一方面是老太太这段时间天天闹幺蛾子,顿顿嚷嚷着要吃肉。
    都说易中海两口子跟聋老太太搭伙。
    关键聋老太太并没有把东西全部给到易中海,街道下发的钱,聋老太太私藏了,街道下发的米面物资,勉强能给到一大妈手中。
    想想聋老太太年前被收走的大米和白面。
    易中海两口子都觉得心累。
    另一方面是屋内就傻柱跟易中海两人,没有外人在,易中海自然也不会顾忌这些没有利益的虚头巴脑。
    “柱子,一大爷今天晚上来找你,就一件事,想让你帮忙照顾老太太,拆洗这些营生由你一大妈来,你就是帮着老太太做点可口的饭菜。”
    易中海道德绑架的大棒挥舞了起来。
    “今天白天,一大爷一进轧钢厂,轧钢厂的工友们彻底沸腾了,都说柱子你的饭做得美味,厨艺炉火纯青,我想大清要是在,肯定会为你感到高兴的。”
    傻柱张了张嘴巴。
    想打断易中海的话。
    易中海却没有给傻柱这个机会。
    “可不是一大爷两口子不照顾老太太了,而是老太太年纪大了,她喜欢儿孙环膝,年前就一直念叨,说跟我们两口子吃饭没意思,不如跟柱子你搭伙热闹,老太太没几天活头了,一大爷的意思,你先照顾老太太几天,咱们爷俩和和美美的把老太太送走,到时候街坊们也夸柱子你仁义不是。”
    又是高帽子对敌。
    甭管你同意不同意。
    先给你戴高帽子。
    傻柱心里冷哼了一声。
    “一大爷,您说的事情,我能办,但是您也知道老太太喜欢吃这个毛病,跟我搭伙,老太太提出吃肉,我怎么办?我总不能饿着雨水,照顾老太太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吧?”
    傻柱特意在没有血缘关系几个字上面加重了语气。
    “老头子跟着寡妇去了保城,留下我跟雨水两个人,我一天不吃饭都行,雨水怎么办?我不管这个妹妹?或者我为了照顾老太太,我把雨水送走?这事您别想,我不会答应,我有我的事情,总不能我放下手头支援祖国建设的大事,回来给老太太做饭。”
    傻柱口风一转。
    “今天没有外人,咱爷俩打开天窗说亮话,老太太贪吃,还喜欢吃好的,丰泽园、鼎香楼、东来顺等等,这些地方真要是挨个吃一遍,我估摸着咱四合院所有人的家底加一块,也不够老太太吃,一大爷,您听我一句劝,要是您觉得老太太是负担,天天吃肉,养活不起,咱先开大会,也别开大会了,咱直接找街道王主任。”
    易中海看着就跟踩了臭狗屎似的。
    浑身难受。
    傻柱半婉转半明挑的拒绝。
    委实让易中海接受不了。
    易中海想不明白,傻柱怎么在何大清跑了后,看着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柱子,一大爷。”
    “我明白一大爷的意思,您肯定是觉得不好意思开这个口,放心,这件事交给我,我明天正好要去街道收他们的废品,到时候我跟王主任说吧,肯定把老太太这件事给您办的漂漂亮亮的。”
    “柱子。”
    “一大爷,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易中海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除了一肚子气,什么都没有得到。
    临走到门口的时候。
    傻柱忽的没头没脑的问了易中海一句。
    “一大爷,我们家老头子没给你邮钱吧?这件事年前一大妈说过,说老头子当初走的时候,答应年后邮钱,钱要是到了,您跟我说一声,要是没到,也没什么。”
    易中海彻底麻了。
    原本还想借着何大清的钱拿捏一下傻柱。
    合着傻柱知道了这件事。
    当事人都知道了,你还怎么过手油。
    何大清又不是死了,真要是写封信,什么都露馅了。
    “柱子,大清走的时候是说过这话,真要是邮来钱,一大爷让一大妈给你送来,老太太的事情,柱子你别管了,一大爷自己想办法。”
    “您不在坐会了?”
    心里窝火的易中海。
    根本没有坐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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