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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街的墙外还是一如既往地荒芜。仿佛墙内的恶臭延伸出来,从墙角一路侵蚀到脚下。
永诗沿着墙走,找到了当初劈开的巨大裂缝发。
超厚的墙体阻隔了光线, 裂缝里漆黑一片,不时划过的闪电反而格外骇人。
永诗正要迈步走进去,被闪闪出声阻止。
超厚的墙体阻隔了光线,裂缝里漆黑一片时外骇人。
“你还要被电成上次那种碳黑模样的, 杂种,那副滑稽的丑陋模样可取悦不了我。不如说, 根本有辱视听。”
随着讽刺的话语, 闪闪的黄金身影化作灵子消散,气息穿墙而去。
“既然有翅膀,就给本王飞过去。”
永诗望了一眼裂缝里噼啪不停的击穿电流, 抬头看了看高耸的墙壁。回想起曾经为了验证电压强度而被超高强度电流连续击穿的体验——
老实地抽出右翼,沿着墙壁直飞而上。
越过超厚墙壁, 落进流星街的地界。出乎永诗的预料, 这里聚集着不少人。
一些简陋的毯子铺在地上,充作临时的床铺。三三两两的人散落在裂缝口附近, 其中有明显被电焦的念力者正在休息恢复。
一个身形高大的壮汉坐在木桌后收钱, 旁边摆着成捆的水瓶和纱布。不时有人拿钱过来买东西。
永诗的到来吸引了他们的注意,人群的视线火辣辣地集中过来, 默不作声地看她落到地面。
那些视线一如既往地令人不舒服, 包含着试探、怀疑、揣测、畏惧和贪婪。
永诗发现闪闪没有显出实体。不由有点羡慕这个随时灵体化隐身的英灵天赋技能。
“她是……当初那个劈裂墙的‘破壁之翼’!”
不知是谁认出了她。
人群的眼神顿时变了。
永诗惊奇地发现, 那些视线里的阴沉渐渐淡去了,微小得几乎无法辨认地,一种绝不会出现在流星街的软弱,取而代之。
直到一名少年靠近,她才醒悟过来那是什么。
“破壁之翼大人,请您再吸收一次墙体的电流吧!”
少年满是阴翳的眼睛里闪烁着暗沉的微光,警戒地望着她的表情神似夺真。
——那软弱,名叫希望。
永诗扫视一周,显然少年无形中成为了这群人的代表。
她勾起唇:“除非你从头到尾告诉我,这道墙裂开以后发生的事情。”
少年一愣,没想到她的要求这么简单,自是毫不犹豫道:“当然。”
当初被那番惊天动地的动静吸引过来的流星街人直到永诗离开以后才赶到墙下,他们以念力者居多,却大多都是无法翻越防护壁的普通念力者。
乍然看到裂缝,无不欣喜若狂地争相奔去。
可惜墙体的超强电压已经恢复,连夺真这种念力高手都无法连续承受那巨大的密集电流,更遑论这群普通的念力者。率先冲进去的人被电流击倒在半路,沉入裂缝深沉的黑暗里,再也没有回声。
后赶来的念力者这才逐渐冷静下来。他们聚集在裂缝周围,不时有人冲进去,坚持不了一会儿又遍体鳞伤地折返回来。那些侥幸冲到一半距离以上的念力者,往往面临跑不出去就死的绝境。堆积在后半段的尸骨又成为后来者的阻碍,除了个别原本就快要可以翻越墙壁的强者能够重伤冲出裂缝,大多数念能力者只能望洋兴叹。
可机会摆在眼前,流星街人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不少人干脆搬来铺盖,选择就地修炼,不断尝试度过电流裂缝的方法,极个别人真的凭借越来越娴熟的躲避技巧和幸运成功了,那逃出生天的狂喜呼喊远远传来,令人心驰神往。
防护壁裂缝的消息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传遍流星街。就算仅仅是那条通向裂缝的宽阔大道,也足以震动流星街。
永诗以“火之尾”的绝对燃烧强度凭空灼烧出来的蜿蜒长道,被人们称为“通天大道”。
以其恢弘,以其漫长,以其畅通,铺平了所有人通向流星街边界的康庄大道。
如今,即使身无念力的普通人也可以穿过那重重的垃圾山,不吃不喝,只依靠时常落下的霏霏淫雨保持水分,直接走到那道天之裂缝面前。
这在之前是不可能的事情。光是沿途毫无道路可言的崎岖垃圾荒漠,就足以令没有任何补给的普通人命丧黄泉,更别说不时降落的连绵阴雨,与脚下腐烂朽化的垃圾融合,变得泥泞恶臭,还常常衍生毒性。
“通天大道”疏通了人们通向防护壁最短、最直接、最顺畅的道路。绵绵不绝的阴雨都变成了助力。
最普通的人也能依靠努力走到禁锢了整片垃圾荒漠的尽头之壁。
站在那道幽深的裂缝前,风裹着电流的淡淡焦味从墙那边传来,仿佛能呼吸到外面世界的空气。
——那是没有垃圾,天空澄净、碧水青山的世界。
那副远景,深深吸引着深渊底层的人们。
尽管大多数人仍然选择继续挣扎于现实的沼泽,依然阻挡不住少数人对于外界天光的无望追逐。
遥远的彼端,起码已经投来一丝梦的掠影。
少年特朗尼带永诗沿着通天大道往回走。
沿途遇到艰难跋涉的普通人,特朗尼视若无睹地继续前行,眼里遍写冷漠。
“他们不可能穿过那条裂缝吧。”永诗问,“只是走完这条路,似乎都已经拼尽全力了。”
特朗尼漫不经心地回答:“是么。半途的地方有个收费站,是议会设置的补给站,顺便赚取道路维护的费用。设立以后,基本是个人都能走完这条路。可能没能力的废物多喜欢做梦吧,就算穿不过去,也要过去看一眼。不过大部分人都很正常,走这条路还是我们这种念力菜鸟居多——刚学会念,不知天高地厚,只一心想逃离这里,又刚好有点积蓄,全喂了收费站。“
他们走了一会儿,开始跑步赶路,半天时间就到了收费站。
这里是一个念力者看守的据点,有最低等的水和食物,花费大价钱也只能拿到勉强果腹的量。即使不买任何东西,也需要支付价值不菲的过路费。与之相比,随便买点什么就可以免除过路费的优惠令大多数人都选择在这里进行昂贵的补给。
特朗尼正打算买点过滤雨水,被永诗制止了:“到这里就够了。”
特朗尼眼前一亮:“你要吸收墙体电压了?”
永诗的眼睛落到收费站的管理者身上:“我要和流星街议会商讨一个安全穿过裂缝的办法。”
收费员的冷笑凝固在永诗展开黑色肉翼的阴影里。
特朗尼眼神直勾勾地盯她。
“要反悔吗?……也是,流星街本来就不存在承诺。翻脸不认账才是最常见的。‘破壁之翼’……也不过如此啊。”
一只手放到他脑袋上,打断了特朗尼的嘲讽。
永诗轻轻揉了揉少年扎手的短毛:“小小年纪,这么中二。先想明白我的话再下结论。”
她示意收费员带路,去见流星街的高层。
“我现在很忙,你的愤怒要自行消化,多注意议会的消息吧。”
挥了挥手,她跟着收费员飞速离开了。
很明显,收费员的实力比特朗尼高了不止一截,永诗与他保持同样的速度,不到三个小时就进入了流星街核心区。
一名老态龙钟的议员接待了她。虽然看起来年逾古稀,但她的实力比收费员还要高深,以永诗的粗浅感知来说,大约与旅团的水平不相上下。
“‘破壁之翼’……真是年轻的丫头啊。”老奶奶笑呵呵地自我介绍,“叫我七婆婆吧,老身一把年纪,就不起来迎接了。”
永诗看了一眼收费员,后者向七婆婆请示后,知趣地关门退下。
房间里没有灯,只有挂在墙壁上,还有长桌中心熊熊燃烧的烛火。好在夏日天色尚早,阴沉的日光从窗户落进来,扫走一些昏暗。
完全进入一个念力高手的密闭空间是大忌,不少念能力都依靠密闭的空间或者特殊的布置达成条件,一旦不小心满足这些条件,就会彻底陷入对方的能力陷阱。
七婆藏在重重褶皱下的浑浊双眼打量着永诗,这个突然出现,生生劈开一条通天之路的“破壁之翼”,没有显露出任何企图,做完惊世之举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直到最近幻影旅团全军覆没前传来的消息,才让流星街稍微得到一些关于她的线索和推测。
——这女孩,绝不是流星街人。
像所有接触过永诗的流星街人一样,七婆在见到她的瞬间就得出这个结论。
明明有足以毁灭一个街区的力量,却费劲开辟了一条逃离垃圾山的道路。看起来要解放流星街,却又废掉了在外活动的幻影旅团的能力……
永诗以“火之尾”的绝对燃烧强度凭空灼烧出来的蜿蜒长道,被人们称为“通天大道”。
以其恢弘,以其漫长,以其畅通,铺平了所有人通向流星街边界的康庄大道。
如今,即使身无念力的普通人也可以穿过那重重的垃圾山,不吃不喝,只依靠时常落下的霏霏淫雨保持水分,直接走到那道天之裂缝面前。
这在之前是不可能的事情。光是沿途毫无道路可言的崎岖垃圾荒漠,就足以令没有任何补给的普通人命丧黄泉,更别说不时降落的连绵阴雨,与脚下腐烂朽化的垃圾融合,变得泥泞恶臭,还常常衍生毒性。
“通天大道”疏通了人们通向防护壁最短、最直接、最顺畅的道路。绵绵不绝的阴雨都变成了助力。
最普通的人也能依靠努力走到禁锢了整片垃圾荒漠的尽头之壁。
站在那道幽深的裂缝前,风裹着电流的淡淡焦味从墙那边传来,仿佛能呼吸到外面世界的空气。
——那是没有垃圾,天空澄净、碧水青山的世界。
那副远景,深深吸引着深渊底层的人们。
尽管大多数人仍然选择继续挣扎于现实的沼泽,依然阻挡不住少数人对于外界天光的无望追逐。
遥远的彼端,起码已经投来一丝梦的掠影。
那副远景,深深吸引着深渊底层的人们。
尽管大多数人仍然选择继续挣扎于现实的沼泽,依然阻挡不住少数人对于外界天光的无望追逐。
遥远的彼端,起码已经投来一丝梦的掠影。
少年特朗尼带永诗沿着通天大道往回走。
沿途遇到艰难跋涉的普通人,特朗尼视若无睹地继续前行,眼里遍写冷漠。
“他们不可能穿过那条裂缝吧。”永诗问,“只是走完
少年特朗尼带永诗沿着通天大道往回走。
沿途遇到艰难跋涉的普通人,特朗尼视若无睹地继续前行,眼里遍写冷漠。
“他们不可能穿过那条裂缝吧。”永诗问,“只是走完这条路,似乎都已经拼尽全力了。”
特朗尼漫不经心地回答:“是么。半途的地方有个收费站,是议会设置的补给站,顺便赚取道路维护的费用。设立以后,基本是个人都能走完这条路。可能没能力的废物多喜欢做梦吧,就算穿不过去,也要过去看一眼。不过大部分人都很正常,走这条路还是我们这种念力菜鸟居多——刚学会念,不知天高地厚,只一心想逃离这里,又刚好有点积蓄,全喂了收费站。“
他们走了一会儿,开始跑步赶路,半天时间就到了收费站。
这里是一个念力者看守的据点,有最低等的水和食物,花费大价钱也只能拿到勉强果腹的量。即使不买任何东西,也需要支付价值不菲的过路费。与之相比,随便买点什么就可以免除过路费的优惠令大多数人都选择在这里进行昂贵的补给。
特朗尼正打算买点过滤雨水,被永诗制止了:“到这里就够了。”
特朗尼眼前一亮:“你要吸收墙体电压了?”
永诗的眼睛落到收费站的管理者身上:“我要和流星街议会商讨一个安全穿过裂缝的办法。”
收费员的冷笑凝固在永诗展开黑色肉翼的阴影里。
特朗尼眼神直勾勾地盯她。
“要反悔吗?……也是,流星街本来就不存在承诺。翻脸不认账才是最常见的。‘破壁之翼’……也不过如此啊。”
一只手放到他脑袋上,打断了特朗尼的嘲讽。
永诗轻轻揉了揉少年扎手的短毛:“小小年纪,这么中二。先想明白我的话再下结论。”
她示意收费员带路,去见流星街的高层。
“我现在很忙,你的愤怒要自行消化,多注意议会的消息吧。”
挥了挥手,她跟着收费员飞速离开了。
很明显,收费员的实力比特朗尼高了不止一截,永诗与他保持同样的速度,不到三个小时就进入了流星街核心区。
“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七婆开口道,“想要谈生意,总要知道对方的称呼吧。”
“德川永诗。”永诗微微鞠躬,“请多指教。”
“很好……”七婆慢吞吞地说,“德川丫头,你想谈什么生意,给老身说说。”
“在那之前……请先解除这里的念力干扰吧,七先生。”
永诗漆黑的眼睛映着烛光,仿佛穿透光影交织的空间,直
※※※※※※※※※※※※※※※※※※※※
黑魔法防御术的办公室在二楼,里面的空间完全归属个人,可以随每任教授的喜好布置。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伏地魔没有多做刁难,安安生生地接收了这间办公室。
但他没有带斯内普去自己的办公室,而是径直下楼,去往斯莱特林院长的魔药办公室。
斯内普不敢质疑,只能在他脚步微缓的时候,疾步上前解除办公室的门禁,然后侧身让开门。
伏地魔不置一词地走进去。
魔药教授的办公室真的布满了魔药。
一进来就能闻到充斥着整个房间的药味,混杂着清醒剂的甘苦气息,还有一点不明显的烟气。
东侧放置着直达天花板的高架子,里面装着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浸泡着奇形怪状的魔药原料,靠近实验台的地方有一个稍矮的架子,里面插着许多还在实验的半成品,最低层的柜子里封存着真正做成的成品。
整个房间几乎都被实验台和它四周散落的原材料、器具所占据,办公桌被挤到边上的角落里,上面已经落了一层灰。
伏地魔用一根手指划过桌面,立即留下了清晰的痕迹。
“你看起来真的很努力,”伏地魔看着指尖的灰尘,轻柔地说,“为了我布置的任务。”
“……我的无能,主人。”斯内普并没有被他和善的表面迷惑,主动承担了错误。“哑炮能剂的研发没有成功。”
这本就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布置给他完全是有意刁难,伏地魔毫不意外这个结果。但他确实对斯内普毫不含糊的执行态度感到满意,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魔药教授自主承受了他尚未定论的怒火。
这反而令它稍微冷却了。
“那么,我猜你真的研究了许多经验和理论,调查了许多案例和资料,并且做出了不少尝试……对吗?”
伏地魔的语气分明在要求他好好交代清楚失败的过程。
“是的。”斯内普说。
多少个不眠不休的夜晚,查阅资料,埋头演算,深入禁林,拜访人迹罕至的山野……就是为了此刻能够交出一份无可挑剔的答卷。
“最开始,我找出了自己所能找到的所有治疗哑炮的魔药配方,挨个复原尝试……”
那是任务刚刚布置下来,暗无天日的第一个月。
除了上课,斯内普整个人和坩锅化为了一体。魔药的炼制容不得一点马虎,经常因为微小的扰动就功亏一篑。他无法抽出足够的时间去睡觉休息,甚至是去礼堂吃一顿像样的饭,最后吃喝睡都在坩锅旁边,脸上的肉都熬没了。
即使如此,也没有一份魔药成功。
那些古老的偏门药方,最后都被证明是骗人的幌子。
毕竟如果真有什么有效的魔药流传了下来,哑炮不可能变成这么多纯血巫师世家的噩梦。
斯内普早有预料,但仍必须拼尽全力做这些无用功。
因为他知道,这就是黑魔王想要的。
他没有预料到的是,即使经过这样的失败,黑魔王仍然没有放弃这个课题。可以假设他觉得这个难题仍然有的是潜力压榨他,但斯内普不认为他没有别的更棒的主意刁难他。
他猜测,隐藏在刻意刁难的背后,黑魔王有那么一点微妙的认真。
所以斯内普更加加倍地努力起来。在满足邓布利多不时提出的麻烦需求的同时,他把所有的时间都用来研究哑炮的魔力演化过程上。
他查阅了霍格沃茨的图书馆,翻倒巷的旧书屋,最前沿的魔法期刊,还托邓布利多的关系寻找到几位曾经做过相关研究的前辈,甚至得到一些珍贵的手稿。
这些资料让他了解到数以百计的哑炮案例,还有十多种相关推测,尽管盛行的理论是最简单粗暴的那种,但他认为有三四种推测都值得深入探讨。
“哑炮分为三种,一种是天生没有魔力,一种是被传说中的黑魔法夺走了施法能力,还有一种是后天经受刺激导致的变异。”
斯内普分析道。
“第一种哑炮目前仍时有发生;第二种已经彻底消失在历史中,除了一些记录,没有任何可靠的证据能证明他们存在过;第三种……是最危险的、最不幸的和最常见的。许多人因为一次畸形的魔力暴动而导致永久地无法使用魔法……实际上,我们真正需要考虑的对象只有两类。但我认为第一类哑炮不可能治愈。哑炮能剂的治疗对象应该是最后那种。”
“许多资料简单地把哑炮的魔力变异归因于天生的畸形,换句话说,大多数人把两种哑炮类型混为一谈。只有极为少数深入研究过的学者认真地探讨了其中的区别,把他们分为了先天型和暴动型。我看过许多暴动型哑炮的案例,他们的第一次魔力暴动往往就是最后一次,所以才被许多人视为先天型的等同。但尤利斯·布莱恩在《魔力与血脉》中讲述过一件事,他的哑炮小儿子唯一一次魔力暴动是因为误触门钥匙引发的。他把自己传送到了驯龙场,在被火龙踩死之前引发了畸形的魔力暴动。”
“布莱恩的儿子那时候还不会走路,根本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他用了许多手段调查,最后确定魔力暴动只发生在千里之外的驯龙场,家里没有任何魔力暴动的痕迹。也就是说,门钥匙发动的时候,他的小儿子还没有发生魔力暴动。而众所周知的是,尽管微不足道,但门钥匙的启动确实需要魔力。这就意味着,小布莱恩在成为哑炮前,是有魔力、有成为正常巫师的可能的。这就是我为什么认为暴动型哑炮有可能治愈的原因。”
伏地魔闲适地坐在斯内普的椅子上——尽管他虚伪地邀请了斯内普一同坐下,但食死徒非常自觉地婉言谢绝了,毫无怨言地站在一旁汇报工作——他的神情很中性,既看不出满意也看不出失望,对于斯内普的结论不置可否,只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斯内普抿了抿苍白的嘴唇,接下来的部分就是失败的原因了。
魔药是一门非常依赖实践的学科,光是查阅资料远远不够,他需要对每一种理论、配方、材料进行充分地试验,最终将不同的成品作用于实际对象身上,观察药效,不断调整和改进。
在这整个过程中,查阅资料和整理结论只是最初级的一步。一副魔药的研制,最为关键和漫长的步骤其实是最后实践的部分。
但研究哑炮是非常吃力不讨好的课题。因为巫师们不关心那些处于社会边缘的哑炮群体,他们数量也很少,许多人因为与魔法世界格格不入,干脆退出巫师界,作为麻瓜生活着。
受限于霍格沃茨的教职和双面间谍的身份,斯内普只能接触到费尔奇这样的实践对象。但是这些侥幸混迹于巫师界的哑炮对自己的身份非常敏感,非但不肯配合斯内普的研究,反而一碰就炸。
有好几次,斯内普差点被费尔奇用椅子抡出教室——当然,在确定他不会配合实验以后,他恶狠狠地报复回去了。
在种种条件的限制下,斯内普的研究不知不觉开始走偏。本想研究哑炮如何重获魔力的课题,最后却跑向了压制魔力暴动的方向。
从学术角度来说,它们都以哑炮魔力变异的成因为出发点。只是重获魔力的资料远不如魔力暴动的资料丰富,当专注于探索魔力变异的成因时,压制与引发几乎是同一件事。先找到压制的方法,然后逆推回去,理论上就可以找到引发的办法。
这就不可避免地导致了研究方向的跑偏。当斯内普呕心沥血地做成魔力镇定剂之后,尝试逆推的结果却完全不是一回事。
“魔力暴动与不成熟的心智和强烈的刺激有很大关系,一般只发生在年幼的小孩子身上,正常的魔力暴动不会给小巫师造成严重的后果,只要家长正确地安抚,很快就能平静下来。但是哑炮的魔力暴动是畸形的,它们往往异常凶残,破坏力极大,而且会吞噬理智,使他们无法冷静。所以魔力镇定剂的思路很明确,我参考了一些醒酒剂和提神剂的配方,以潘帕斯虎雕的颈羽做药引……”
斯内普进入了完全的专业领域,沉浸在研制魔药的回忆中,那些繁琐和枯燥的细节似乎并不使他痛苦,反而津津有味,不觉讲入了迷。
平时他从未有过机会在人前吐露这些研究的详细内容,不光是因为他们没有时间或耐心,更重要的是他们对此毫无兴趣,而且基本上不可能听得懂那些高深的原理是如何作用在看似恶心又丑陋的魔药材料之间的。
怪异的是,此时的黑魔王兼具了兴趣、时间、耐心与理解,竟阴差阳错地成为了一个绝佳的倾听者。
说到后来,斯内普几乎已经失去了那种接受审判的压力,漆黑的眼睛燃烧着耀眼的火光,从未如此明亮。
直到他说完魔力镇定剂的大获成功,话题来到逆推哑炮能剂的失败,才幡然醒悟,表情肉眼可见地僵硬起来。
“……逆推过去,使用魔药‘引发’情绪的手段有很多,但那根本不是魔力——甚至是魔力暴动——的成因,它只是最后的诱因。尽管我不抱希望,还是做了许多试验品,那些哑炮对恢复魔药的兴趣显然远超镇定剂,所以这次我顺利地得到了许多实验数据。”
他停顿了一下。
“……它们都失败了。”他干巴巴地说,“而且我彻底失去了那些哑炮的信任。”
斯内普的汇报结束了。而伏地魔只是无意识地敲着手指。
“……你确实很有才华。”
出乎斯内普的意料,他听到一句轻微到难以捕捉的赞赏,身体微不可查地震了震。
“……主人。”他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压抑的呼唤。
伏地魔抬起眼,漫不经心的虚伪又爬上了嘴角。
“我想你漏了一个重要的条件……”他说,“年幼。”
斯内普道:“……是。”
伏地魔打量着他,过了一会儿才说:“你没有条件。”
斯内普的身影似乎更低垂了一些:“……是。”
“把你的资料和数据整理一份,我要在下周看到。然后你去拜访派力斯,需要什么材料或者实验对象尽管跟他说,我会让他配合。”伏地魔开始下令,“接下来我会抽时间亲自监督魔药研发,这个学期结束之前给我做出点成果。”
斯内普暗中惊愕不已,他没想到伏地魔真的重视这个不可能的研究。
这些命令对于一个单纯的研究者来说无异于福音。但很可惜地,斯内普还兼职了令人难过的工作。
他在应是之后等待着自己真正的任务——或是惩罚——无论是什么,那会反映出黑魔王的真实态度。
但伏地魔仿佛忘记了他脑袋上这个重大头衔,没有留恋地起身打算离开了。
当他走过黑漆漆的壁炉之后,斯内普终于忍不住问道:“监视凤凰社的任务,您已经很久没有过问了……是否有新的指示?”
伏地魔的脚步停下来,回头斜睨他,莫测地说:“你向来知道怎么做,西弗勒斯。”
斯内普一片茫然。他急切地渴求黑魔王再多说点,但追问已经得到回答的问题无异于找死。在等不到更多信息的情况下,只能绞尽脑汁地说:“那您在霍格沃茨的目标……需要我如何配合?”
伏地魔的眼神冷了下来。
刚刚那场在外人眼里漫长又枯燥的学术报告,在能够全盘理解并且深入思考的伏地魔听来其实充满探寻和新鲜的趣味,他甚至从中得到一丝罕见的灵感——这就是他一直执着于用哑炮能剂为难斯内普的原因,通过它的特殊目的间接逼迫他研究魔力的产生或者消失原理,然后借鉴到麻瓜日的研究中来。
虽然斯内普觉得自己的任务彻底失败了,但其实按照伏地魔的意图来说,他完成得相当出色。
伏地魔因此改变了主意。
魔药的部分尽情利用,间谍的部分等待破绽。
尽管如此,他觉得自己没有找借口折磨斯内普,已经相当宅心仁厚了。也许跟他今天心情好有关系。
……但这不意味着斯内普可以试探他。
他拿出魔杖,缓慢地转过身,觉得是时候给他点教训了。
斯内普似乎对他的动作了然于心,在头顶悬了一晚上的石头终于要落下了,他反而有种说不出的解脱,认命地缓缓闭上了眼。
但是预想中的惨痛没有发生。他奇怪地睁开眼,看到伏地魔竟然烦恼地揉着太阳穴。
黑魔王不耐地瞥了他一眼:“出去。邓布利多在等着你。”
“……是……”虽然是自己的办公室,但是斯内普显然没有抗议的余地,满腹狐疑地被轰了出来。
害怕伏地魔后脚出来,他也不敢多留,快步走向了校长办公室。
伏地魔果然很快离开了魔药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翻出抽屉里的手机,打了一通电话过去。
时间已经快要一点了,哈利·该死的·青春期·精力过剩·小鬼·波特究竟在哪鬼混?!
灵魂连接传来的醉意可是让他好好体会了一把什么叫烂醉如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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