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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还没亮，程晓木早早地就醒了。
叫醒他的不是闹钟，也不是梦想，而是她对任莹的牵挂。
昨晚临睡前，程晓木看了看手机，既没有回电，也没有短信回复。
会不会她的手机丢了呢？还是她的老家没有信号？程晓木记起任莹的老家是鄂北的山区里的。
既然胖妮老师说任莹回老家了，程晓木放心了一些。
上午十一点多，程晓木按照李姐的要求，带了厚衣服什么的，在长泓街与李姐碰面。
程晓木从心底里感激李姐，虽然说自己也是属于卖的范畴，但像有这么丰厚回报的工作，程晓木觉得真是可遇而不可求，难能可贵的是李姐并不是一个视财如命的人，她舍得花钱，也乐意让自己的人花钱。
除此之外，程晓木还觉得李姐是个格局很大的一个人，似乎--她在下一局很大的棋。
李姐开了一辆崭新的越野，牌子还没挂。程晓木坐在副驾上，见李姐一身精干打扮，一副远行自驾的模样。
“李姐，这辆车这么新，刚买的吗？”程晓木问。
“刚提出来，今天磨合磨合，真好也试试这辆车的性能怎么样。”
“李姐，你今天穿的真漂亮！很适合这车的气质。”程晓木出于礼貌，也发自肺腑地称赞。
李姐笑笑：“晓木，早就想带你去见见这个大师了，现在时机正好，你可以把你在工作中生活中的一些疑问向他请教。”
“李姐，你和这位大师很熟的样子。”
“以前很熟，现在很少见面，他的道场在黄叶谷里，路不好走，夏天容易塌方，冬天下雪，一封山便是一个多月。”
车开出了市区，向着洛南市南郊的深山里驶去--
在山脚下的一个村口，李姐下车，程晓木跟着，看着李姐买了一大包的青菜，什么白菜萝卜芹菜的，还买了一大块的豆腐，以及几把面条。
程晓木提着，放在车的后备箱中。
之后车便向着山的更深处驶去。
难怪李姐这一天开了大排量的越野，这里的山路确实难走，盘山公路弯道多弯道急不说，动辄就是三十多度斜坡，让坐在副驾的程晓木坐得心惊胆战。
好在李姐是个老司机。
好在座驾是一辆新越野。
程晓木偷瞄李姐几眼，这女人这身打扮，驾驶着霸气侧漏的越野，还真是风韵独特，自有一番魅力。
“看就看呗，怎么还偷偷摸摸的？”李姐发现了。
“我只是感觉你像电影里的一个经典角色。”程晓木慌忙编了个理由。
“哪个电影？”
“额--忽然又想不起来了--”
“晓木，我问你个事儿--”
“问吧--”
“这次和马姐去外地，感觉怎么样？”李姐看了程晓木一眼，意味深长。
程晓木不知怎么回答。
“我要是猜的没错的话，是不是被她的手段降服了？”李姐眼睛望着前方，显露出一丝失望。
“李姐--我实在没想到马姐会那样--”程晓木也不知道李姐懂不懂他的意思。
“你说的那样是哪样？滴蜡--学狗汪汪叫？”李姐眯起眼睛笑，有些放荡，似乎她的眼前正呈现着这些画面。
学狗叫？程晓木从电影里看过类似情节，更甚者还用绳子勒住对方，还有勒得窒息而亡的呢！
看来这做公关真的是一项危险性很大的工作！
“晓木，我之所以把你安排给马姐，是因为她人还不算极端，而且还漂亮，你要知道，做公关这个行业，是不能挑客人的。虽然咱们走的是高端会员，但有些客户的特殊需求还是要尊重要满足的。”
“李姐，你是说还有比滴蜡、捆绑、皮鞭更特殊的要求？”程晓木不寒而栗。
“每个人的癖好不一样，人家花了那么多钱，总得满足一下她们的要求嘛！”
“李姐，是不是女人玩男人，和男人玩女人都是怀着同样的心理？”程晓木一出口，感觉有些轻浮，但为了满足求知欲，也不拘小节了。
“女人疯狂起来，男人根本不是个儿！”李姐深有体会的样子。
“看来我需要学习的地方很多--”程晓木谦虚地说。
“虽然说你经验不足，但你也有其他人缺乏的优点，上次马姐就很着迷你的气质，说你勾起了她征服男人的欲望，而一旦她感觉征服了你，你在她的眼中便失去了意义和价值。”李姐说。
程晓木听了不禁心酸，敢情这次是彻底被马姐征得服服帖帖毫无脾气。
“在满足客户特殊需求方面，阿豪就做得不错。”李姐又说。
“阿豪？谁啊？我没听过。”
“和你一样，咱们公司的人，入行两年了。”李姐说。
“咱公司的，我怎么一直没见过呢！”程晓木真不知道公司还有别的鸭子，他还以为自己是公司拓展业务的第一个试水者呢，原来还有资历更高的。
“咱们采取的是自由管理模式，你们私下里都很自由，包括他们平时也很少见面。”
“他们？李姐的意思是--很多？”程晓木很感兴趣。
“当然了，就凭你们两三个，咱们公司还不早垮了？咱们自己的男员工七八个，女员工十多个。”
程晓木很感激李姐称他们为员工，而不是男女公关，或者鸭子、鸡。
“蒋秋梦也算吗？”程晓木有些不忍知道真相。
“她不一样，我一直没舍得把她推出去，即便上次有个领d点着花名册要她。”
程晓木心里一阵惊喜，他也是觉得蒋秋梦不适合这个行业。
“但是，早晚是要做的--这就是每个人的命。”李姐轻叹一声。
“可是李姐，我总觉得她不适合做这个--”
“好了，这里面的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以后再告诉你吧。”
程晓木有些失望，他想多了解了解蒋秋梦。
“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做就做的，就像有些事情不是你不想做就不做的。”李姐像是说绕口令。
程晓木想起一个人讲：所谓的自由，不是自己可以随意做自己想做的，而是可以拒绝别人让他做自己不想做的事。
“李姐，蒋秋梦说是回老家了？什么时候回来？”程晓木心想只有李姐知道详情。
李姐看了程晓木一眼：“你很关心她？”
程晓木装作轻松的样子：“作为同事，我很关心她。”
“她也是个苦命的人--以后再告诉你吧。”李姐认真地开着车。
之后程晓木不再说话，眼睛看着周边的山景。
冬天的山林里一片萧瑟，有些长青的松树点缀其中，倒也增添了一些生气。
程晓木不由地想起李姐说的员工很多的情节，心里想着那十多位女孩是什么样子的，男人的兽性心理又萌发了。
“李姐--”他忍不住问。
“怎么了？”
“刚才听说咱们员工那么多，静静是不是也是--”
李姐噗嗤一下笑了：“你说的静静是不是和秋梦住在一起的？”
“对啊。”
“她是在会所里的，而咱们的属于高端服务部门，都是经过层层选拔细细培训的，这可不是谁想干就干得了的。”
车上升到一定的高度了，程晓木觉得耳朵里有种鼓胀的感觉，也是气压的原因。
李姐驾着这辆新座驾，动作娴熟，真是一位老司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