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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腊月了,忽地来了一场冷空气,这天傍晚天降大雪,窗外的世界已是白茫茫一片。
程晓木待在自己的屋子里养伤,吃的都是晚晴下班后准备,或者是从外面买回来,或者是买些东西回来做。
程晓木有时忽然有种错觉,觉得晚晴和任莹的身影合成了一个人。
这几天里,任莹打了几次电话,程晓木怕她担心,也怕被青龙社的人盯上上,便托辞自己有事出差去了外地。
正是学校里期末考试的时候,任莹也是很忙,只是打个电话表达一下思念之情。
门开了。
晚晴带着一股寒气进了门,头上肩上还有一层白白的雪。
她一手提着几样青菜,一手提了一只宰好的三黄鸡,进了厨房。
“晓木——”
程晓木也不知什么时候起,晚晴已然改了口,不是程哥程哥地叫,而是晓木晓木地亲昵地喊着。
程晓木这一年二十三,他上学晚,小学还留了级;任莹比他大一岁,今年二十四岁;而这个晚晴却真的比程晓木年龄小,小两个月。
“晓木,今晚还是吃一只鸡吧?”晚晴说,随后又想起来什么,脸刷地通红。
程晓木刚要说话——
晚晴便改口:“哎呀哎呀,我又说错了,好了好了,今后一定去了这一个吧。”
“就是嘛,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嘛。”程晓木笑道。
“我看是智者见智淫者见淫吧。”晚晴吃吃笑着。
鸡炖好了,房子本来不大,香味遍布各个角落。
两个人坐在客厅的餐桌上。
“要不要喝一点酒?”程晓木问晚晴。
“那怎么能行!你的伤还没好呢!”晚晴大声说。
“我不喝,你喝。”程晓木说。
“那怎么行,我又不馋得慌。”
“喝嘛,我喜欢你喝酒的样子。”程晓木的脑海里浮现出那天晚晴醉酒后的样子。
晚晴一下子脸就红了,她也想起那天的酒后失态的样子。
其实,晚晴的心里倒是非常庆幸那天喝醉了酒,不然自己可能就会错过那种刻骨铭心的感觉。
尽管这段情不知长短,或许还有些不符合道德,但能在自己的一生中有过,便已经知足了。
“好!”晚晴起身拿出一瓶红酒,“既然你喜欢看我喝酒的样子,那我就喝给你看。”
程晓木便坐在桌子对面,在饭菜的雾气朦胧中,欣赏着晚晴开红酒的优雅。
晚晴打开了红酒,将缓缓地红酒倒入高脚杯。
“等一下——”晚晴说了一句,起身回了自己房间,居然关上了房间门。
程晓木以为晚晴忘记了拿什么东西,等了好一会儿,门开了——
晚晴出来了!
已然换了一个人:一身包裹紧致的紫色长裙,将迷人的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真空上阵,酥胸半露,风韵在一笑一颦中丝丝绽放,精致的发髻,精巧的发卡,刚刚化的淡雅的妆,配上火红的嘴唇,真是妙到极致!
程晓木看得呆了!
这才是秀色可餐啊!相比之下,餐桌上的这只鸡的味道怕是要逊色太多太多。
“怎么了?傻了?”晚晴对程晓木的反应还算满意,这也不枉费她的一片苦心。
“这——”程晓木边欣赏着晚晴边笑着说,“晚晴,咱们也就吃个便饭,有必要这么隆重吗?就跟要开什么宴会一样,要不要我也换上燕尾服?”
“好啊,你换上燕尾服,咱们俩来一段交谊舞——”
交谊舞?程晓木心想,这交谊舞跳着跳着,怕是一会儿就成了交配舞了吧。
晚晴的舞蹈跳得很好,任莹也对程晓木说过,说是她们班里多数女生都报了舞蹈课,都有一定的舞蹈基础。
程晓木笑着,看着晚晴的紫色裙子,想起了家乡的茄子。
“呀!晚晴,这么个大冬天,还真是穿了裙子呀?”
“那是,怎么着也得和这一杯红酒搭配一下才好。”
吃饭,两个人吃着这只香喷喷的鸡。
这几天吃得不错,不是鸡就是排骨的,在晚晴的精心照顾下,程晓木觉得自己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这好几天,程晓木忍着疼痛,坚持着打坐调息,保持自己的经脉畅通,肩膀上的伤好得很快。
若是常人,这种枪伤怎么着也得二三十天才能痊愈,但程晓木通过自身的调理,不过四五天,已经差不多完全好了。
“怎么样?晓木,我炖的这只鸡好吃吧?”
鸡好吃吧,行,这四个字还没有组合错!程晓木心中暗笑。
“好吃,比上回那只鸡还要好吃。”程晓木说:“晚晴,这几天照顾得这么好,我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不知道怎么谢,那就肉偿呗——”晚晴随口而出。
“啊?”程晓木哑然,这时明晃晃的挑衅吗?
“额——”晚晴只怪自己多嘴,赶紧夹了一块鸡肉,递到程晓木的碗里,“说反了说反了!尝肉尝肉,尝尝这块鸡肉——”
呵呵,那个词儿程晓木可是有过研究的,怎么会无动于衷,晚晴一下子改了口,让程晓木不由得佩服起她的反应速度来。
“晓木——”晚晴举起红酒,呡了一口,“说心里话,我真羡慕任莹,能够找到你这样的人。”
程晓木吃着菜,不知道怎么说。
“不只是羡慕,甚至还有些嫉妒!”晚晴稍有醉意,“我怎么就没有这么好的命,遇不到像你这样的男人呢!”
晚晴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眼里含着晶莹的泪花。
程晓木听得心里有几分感动,又有几分酸楚,便劝解道:“晚晴,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你这才多么年轻啊!美好人生才刚刚开始,长得又这么好看,肯定会有一个美好的人生的。”
“反正现在来看,我很失败。”
“你是说刘子明?”程晓木问。
“是啊,你瞧瞧这是什么事啊,嫖就嫖吧,这个混账东西居然还把脏女人带到家里来,居然在我买的床上乱搞!”晚晴越说越气。
程晓木没说话,静静听着,这个时候,也许,真诚的倾听应该是最好的安慰。
“要不是我公司改变计划提前回来,恐怕我还蒙在鼓里,真不知道这个家伙背着我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
“确实——”程晓木插言。
“确实什么?”晚晴问,“是不是他背着我干了很多这种事情?”
程晓木哭笑不得:“我怎么知道,我这才搬到这里十几天吧。”
晚晴抿抿嘴,说:“可是作为男人,你应该对男人的共性有所了解吧?”
“男人的共性?”程晓木不解。
“是啊,不是说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吗?”
“你是说男人都好色吧?”程晓木直接挑明。
“你怎么看呢?”晚晴拿出一副探讨请教的姿态。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程晓木悠然背起诗来,“见了长得好看的女人,谁不想多看一样?光说男人好色,你们女人不也一样?你看那些追星追傻了的不大都是女的吗?有的还吆喝想要为自己的男偶像献身来着——”
“那都是懵懂无知的小女孩!我们可不一样,我们这些人,虽然称不上什么文艺女青年,但也配得上知性这两个字。”晚晴说。
程晓木心想也是,这种女人也算是结婚的最佳选择了: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
家外面知性,家里面野性!
这才能笼络住男人的身心。
“晓木——”晚晴站起身来,“今晚难得有雅兴,咱们跳一支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