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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最开始说的只是风险点的告知，最后还是由季峥野将整个合同解释了一遍。
邱佳琦的眼神跟着季峥野的手指在合同上一条一条过，两人在工作上完全是棋逢对手，各方不让。
“等等，你说的是因为我们没有提供完整的宣传导致你们的项目推进不佳导致的后果有我们尹氏传媒全全承担，你怎么确认过错方式我们尹氏传媒呢？”邱佳琦看了一会儿，皱眉提出自己的意见。
“这不是很明显吗？你们负责宣传，那么宣传方面都是你们全部包含啊。”季峥野嗤笑一声，一只手托着下巴苦笑。
“那如果是因为你们cl集团的某一个人产生了负面新闻，也要有我们负责么？这不可能。”邱佳琦一本正经：“这一条，改掉。”
“好。”
“现在下一条。。。”邱佳琦示意季峥野继续。
整个办公室安静的除了彼此的呼吸声以外，只有饮水机偶尔吞吐发生的声音。
直到下午两点多，两人才将所有的合作细则过了一遍。
“好了！”邱佳琦将所有的合同检查完之后，激动的和季峥野击掌庆祝：“你。。。”
邱佳琦抬起头看到季峥野顶着两个黑眼圈望着自己开心的笑，低头微笑一下，重新道：“我将这个合同书重新更新之后，就通知董事会成员明天来开会。通过之后，我们就可以启动这个项目了。”
季峥野打了个哈欠，趴在桌子上眼皮耷拉下来：“嗯。。。。”
邱佳琦起身给自己倒了杯咖啡，回到桌前看看手机：“这么快都三点了，你中午吃什么？我叫外卖。”
抬起头，季峥野均匀的呼吸声在房间里轻轻地响起。
邱佳琦将自己的毛衣搭在季峥野的身上，蹑手蹑脚坐在季峥野的对面，望着他的睡容。只觉得他睡梦中长长的黑睫毛轻轻抖动，煞是可爱。
她伸出手指动动对方的睫毛，季峥野皱皱眉，用胳膊蹭蹭脸继续睡。
邱佳琦用手撑着自己的下巴望着季峥野睡得甜蜜的安然样，不由自主自己也倒在桌上休息一阵。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邱佳琦醒来的时候，季峥野依然倒在桌上没有醒来，而自己的手不由自主地握住了对方的手指。
邱佳琦吓了一跳，立刻将手抽回。
她摸摸自己的手，偷偷打了自己一下：没见过男人嘛，不就是一个已婚的二手的季峥野，非要自己这么赶着喜欢嘛。
邱佳琦的动作惊醒了季峥野。
男人抬起头满眼茫然，皱眉揉揉眼睛，看到自己面前的邱佳琦，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倒在了邱佳琦的桌子上。
“现在几点了？”季峥野伸了个懒腰，睡眼惺忪地看看手机：“下午四点了？”
“四点了。四点了？！”邱佳琦下午还准备和董事会约定时间，没想到和季峥野一起工作，说着说着半下午又没有了。
“那么，我的助理，请你和董事会的成员们约个时间，最好是明天，我们报告下关于和cl集团合作的事情。”邱佳琦拿上钱包：“我去下楼买喝的，顺便看看大家工作情况。你。。。依然是double ？”
“最近身体不好不能喝太浓的，我就要经典美式吧。”季峥野打了个哈欠，将改好的合同意向书拿回自己的座位重新更改。
“其实我们cl集团原本就是尹氏传媒的股东，所以我觉得有共同利益的话，股东没有理由会拒绝，所以我和股东们沟通下，收到每个人的纸质签名不就行了？省时省力还省事。”
邱佳琦想想，也是，点点头表示同意。
走到门口，她又回头趴在门框边望着季峥野认真做事的样子。
“还有什么事？”季峥野感到邱佳琦没有离开，一边敲击着电脑键盘一边透过电脑屏幕的反光，温柔的望着她的倒影。
“你一天没吃东西了，要吃什么好吃的吗？”邱佳琦抿抿嘴，吞下自己心中百转千回的那句话，只是普通的关心。
“随便啦。”季峥野说完这句话，双手忽然停滞。
这样的对话，是以前自己对经常忙着敲击新闻报告的邱佳琦问的最多的那句。
他透过电脑屏幕望着邱佳琦离开的身影，叹了口气：不知道邱佳琦有没有一点点的感觉呢？
没一会儿，女生的脚步缓缓走了进来。
“这么快就想念我了？”季峥野一边敲击键盘一边笑道。
“嗯。。。。”
季峥野只觉得对方有些奇怪，转过身看到是汉娜，眉毛一挑有些抗拒：“有事吗？”
汉娜摇摇头，又想起什么似的，点点头道：“我来找邱总裁，她没有在吗？”
“她出去了，大概十几分钟就回来了，你可以坐下来等着她。”季峥野示意对方坐在自己对面的待客沙发等待邱佳琦：“你要喝水吗？”
“不用不用。”汉娜眼睛咕噜噜转一圈打量着办公室，一边摇摇手：“我只要在这里等着就好了。”
季峥野眼神回归到电脑上，手表时间已经显示在下午16点半，他必须尽快将文件改好打印，然后在17点等待邮局来收快件，这样才能按照和邱佳琦商量好的规定时间内完成所有的事情。
汉娜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除了盯着季峥野认真的脸，也不好玩手机。
“领导啊。咦，我看您手上戴的表很好看，是dw的吧？不是吧，领导你很喜欢韩剧吗？”
季峥野眼神扫过一眼自己的手腕，继续手上工作回应道：“没有，是买东西送的。”
“哦。。。那您买的还真多。对了最近世纪金花里面总是名牌的不打折，一些都没听过的牌子疯狂占据了花车。已经成为现在商场的一种噱头了。实际上也太掉价了。”汉娜看出来季峥野没有时间聊天，但还是想要知道他周边的事情。
“领导你上次买了什么送了块表啊？那个商场经常做活动吗？在哪里？”
“领导你什么星座的啊？”
“我的隐私为什么要告诉你。”只剩下十五分钟，季峥野揉揉眼睛，身边还有一个小麻雀叽叽喳喳，季峥野的情绪开始有些不好，说话也不再顾及对方的心情了。
“现在不是也别流行看有没有缘分合得来。我知道您的星座的话就可以看看您和我的星盘合不合。”
“我是唯物主义。如果我讨厌你，是你的工作能力，不是你的星座。”
季峥野敲击下最后一个字，立即点击保存和打印。
“那人家刚开始，当然会工作能力差嘛。所以才找您作为老师的，如果我能力好，就不会找你了。”汉娜听到季峥野的话中有刺，立刻顶不住，立即站起来辩论。
季峥野将每一份文件放进信封贴好，码整齐放在桌上等待着快递员上门取件。
然后他拿起电话，开始和董事会成员一个一个打电话沟通。
“领导，您觉得我目前最急需的是要提高自己的什么能力呢？”汉娜坐在季峥野对面晃晃自己的腿道。
季峥野打印出来要打电话的名单，没有理睬汉娜，只是没有任何快捷方式，只能一个一个拨通号码打电话。
“您好，我是尹氏传媒的董事长助理季峥野，目前我们尹氏传媒准备和cl集团准备合作，合作之后，相当于在整个a市，cl的宣传完全可以全部覆盖，以便达到更多的曝光率和宣传效果。这样后期我们得到物质利润会非常大。我们一起在这个夏天，再拼一把。你觉得呢？”
同样的一句话，季峥野说了十二遍。
对于非常清楚盈利的人，对方当场不再废话，直接答应。
还有一些需要考虑的，更有一些拒绝的。
“我不明白，这样的合作多么划算，对企业的未来那么好，为什么还要考虑下呢？多耽误一天时间，利润就少一天的，这个我都懂那些大人为什么不懂呢？”汉娜听到季峥野打丢暗花的效果，歪着脑袋不解：“而且，这么好的合作意向，为什么有些人什么都不听就摇头拒绝呢？”
季峥野耸耸肩苦笑道：“以前古人说不惑之年。这句话的意思是，年纪越大，见识越多，你越会明白这个世界你看不懂不理解的人非常多。”
他在本子上记录下来打电话的结果，为第二天的工作提前做好了准备。
“领导，你说我以后要是做领导也会像您这样吗？”
“当然会了。”
季峥野还未说话，忽然邱佳琦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两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在门口。
邱佳琦提着咖啡和食物，杳然进来，将东西交给季峥野。然后转身面对汉娜温柔一笑：“怎么了？”
汉娜这才站起来走到邱佳琦的办公桌对面，拿出自己的文件夹道：“没什么，有两个员工申请休假。”
“休假？！”新的主管刚刚上任自己就要休假，邱佳琦心里咯噔一下，担忧道：“你没事吧？是员工工作上有情绪还是哪里我们没有安排好？”
“没有没有，他们都准备下下个月才休假。我看他们今天没事单子都写了，就拿上来了。”汉娜摆摆手吐吐舌头做了可爱的鬼脸。
“哈？！那你至少要等到下个月10号之后再交给我啊。”邱佳琦将文件夹合上没有签字重新还给汉娜。
汉娜慢慢接过文件夹却没有急着走，而是磨磨蹭蹭好像是有话要说。
“汉娜，还有什么事吗？”邱佳琦最怕这种小女孩，心中有话将说不说的样子，总让人浪费时间，只为最终等到的只是一句抱怨。
尽管如此，邱佳琦还是按捺心中的无奈，温柔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