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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甄真因为要给秦川做夜宵，早早便和邱佳琦分开，连当初原本说好一起去婚纱店看看，也变成了下次再说。
送甄真回家之后，邱佳琦将车窗打开，一边感受着夜风吹在脸上的感觉，一边慢慢让溢满车的寂寞渐渐散开。
没多久林申打电话：“qq，甄真那边有消息吗？”
“甄真这边说，确实最近秦川一直还拿着vr室的项目，但是也只是试探甄真阶段，没有说开。”邱佳琦说完之后，长叹一口气。
“怎么了？很累吗？”林申戴着蓝牙耳机站在办公室里，面对着落地窗外的城市夜景看廖青青发过来的资料。听到邱佳琦的叹气，好像悠悠吹在自己心尖上的忧愁一只手扶着耳机。
“是啊，累啊。”邱佳琦原本想要摇头，像从前一贯的逞强，但是听到耳边传来林申的声音，又莫名的烦躁起来。
邱佳琦咬咬下唇一只手挠挠脑袋皱眉道：“林申，你也工作这么多年了，你的同学们恐怕很多都已经结婚生子了，而你目前还在拼搏，没有一点点羡慕吗？”
林申听到邱佳琦的疑问，奇怪道：“怎么会？这是我选择的生活啊，我宁可和劳力士结婚也不愿牺牲我的自由去为了别人而活。”
“可是我们女生不一样啊，上学的时候比成绩，毕业了比工作，工作了比嫁人，嫁人了比小孩，小孩有了比学业。。。”说到这里邱佳琦自己脑袋都头疼：“你说的对，我不应该这样。。。”
“无论每一个阶段，女人们在一起最终还是要比脸上的皱纹，你就算是安静的生活，也是自带最美的背景音乐的。放心，你总是赢。”林申对邱佳琦的生活以及工作态度都是打心眼里认可的。
“请给我配小提琴版的卡农，我可不要钢琴版的。”邱佳琦渐渐没有了刚刚的郁闷，又回到了工作上：“今天我试探的结果很正常，没什么。”
林申手指一动，想到了什么似的：“好的，你早点休息吧。”
邱佳琦的电话刚刚挂断，便立即拨通另一个电话：“我是林申，之前我们提到的事情，有进展了。”
科技时代，一个人只要动动手指，也许真的可以掀起一场风暴。
秦川已经是第五次挂断vr总舵手的视频邀请电话了。
“总裁，我有新消息。”陆铭学来到办公室门口：“已经有很多家新型自媒体盯上我们了。自从我们宣布和vr工作室合作以来，一个多月都没有收到任何关于合作的消息，他们怀疑中间有问题。”
“自媒体，是林申吗？”秦川嗤笑一声：“他要多少？”
陆铭学轻轻咳嗽一声，有些为难道：“我们不是正常合作吗？需要忌惮他么？再说，像那种拿新闻来做商品的人，我们一定要受他摆布吗？”
“这马上要过年的，自媒体也需要年终奖啊。”秦川耸耸肩，表示只要用钱可以解决都可以。
“合作出现问题了吗？”陆铭学已经试探，也觉得果然是有问题的：“我也有股份在公司的，我应该可以知道的。”
准备收拾东西回家的秦川抬起头看到陆铭学严峻的表情，叹了口气停下了手，扬起下巴努努嘴：“坐吧。”
“确实在合作方面出现了一些问题，原本我也以为只是拼能力财力，最多再拼个眼缘。但没想到，签约之后，才发现他们希望我们和公安部门内部搭线，将他们的员工弄出来。”
“这怎么可能？！”陆铭学一听便知道非同小可：“普通的小打小闹玩玩而已我可以接受，你这是在拿整个集团的利益在冒险啊！你现在就和vr工作室说清楚，我们做不到。”
“要是那么简单就好了。”秦川别过脸，自言自语道。
“我们的利润可以赔得起，但是我们的口碑赔不起。我们可以和他们协商违约金，但是你这样的事情一旦曝光，整个cl集团就烟消云散了。”陆铭学深知此时非同小可，立即做出要求，一时着急便也忘了总裁与员工的区别：“况且正如你所说，马上就到年尾董事会，董事们肯定还等着看你vr工作室的成绩单呢，怎么交？”
秦川伸了个懒腰长叹一声，趴在陆铭学旁边的沙发里哼哼唧唧。
“这次你无论如何你要听我的，总裁。一旦牵扯到刑法的行为，我们整个集团都会跟着您殉葬。真的，您一定要回绝他们。合作失败的通稿，我稍后回去安排。这次就听我的吧，放弃。”
秦川点点头，疲劳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我知道了。”
陆铭学还准备说什么，秦川桌上的电脑忽然响起视频通话的要求。
“好吧，那我就先不打扰您了，有任何需要我的地方，请您说话。”陆铭学看出秦川无意继续此次谈话，便及时撤离。
秦川其实猜到来者何人。
他坐了几秒钟，最终还是回到电脑前，果不其然，总舵手已经坐在电脑前了。
“秦先生，我们之前说的事情，进展到什么地步了？”总舵手语气生硬，完全没娱乐刚刚签约时的和蔼可亲。
“我正在跟进。”秦川张张嘴，最后还是说了谎：“你也知道，在中国，这种事情还是比较隐晦。”
总舵手看看手表：“秦先生，我们vr当初和你合作就是看在你们cl是大集团，您本人又非常积极。据我了解，每年这个时候，都是各家集团争权夺利之时，希望我们vr工作室不会拖您的后腿。”
虽然只是一句玩笑话，秦川眼睛稍稍一转，便想到要是自己之前如此积极推动的合作最后无法完成，那么自己在cl集团的地位也就彻底破碎。就算自己愿意再从头做起，什么时候可以再登顶峰？就算自己可以，后期身体情况一年不如一年，能确保自己还能像如今这样拥有清晰的思维能力吗？
“这样吧，你在给我十天时间。刚好最近是中国年，我们会需要和当地相关人员沟通的时间。”秦川握紧拳头，希望借此就可以握住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地位。
总舵手没有说话，只是眼神示意对方注意时间和效率，便关掉了视频通话的界面。
秦川将脖子上的领带松了松，望着窗外下班回家的路人。每个人经过这栋楼时都流露出美好向往的眼神，唯有自己知道，其实他才最羡慕那些平凡人，用最善良柔软的心迎接每一天简单的工作，简单的生活。
桌上沉默了一天的手机忽然闪出甄真的头像：“你什么时候回来呢？回来的时候给我捎个蛋糕被，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秦川望着短信，心中荡起层层波澜：“大概是又想换婚纱店了吧，这个傻孩子。”
秦川轻轻将蛋糕放在桌上，走到客厅，看到甄真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亲爱的，怎么在这里睡啊，容易感冒，不如我扶你去房间睡吧。”秦川轻轻摇醒了甄真，示意送她回房。
“你回来了啊？吃饭了没有？我去给你饭菜热一热。”甄真最近一直都在吃，饭也是随吃随有。
“不用了，我没有胃口。对了，你坐下来吧，我有件事要求你办。”秦川一脸愁容，根本无心吃饭。他拉着甄真的手，示意对方坐下。
“刚好了，我也有一件事要说，不过你先说吧。”甄真此时心中激动不已，猜测要是自己告诉秦川怀孕的事，他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呢？
“你先坐下来。”秦川叹了口气，示意甄真坐在自己对面。他低下头，想了想，最后还是选择说出来：“甄真，我需要你的帮助。”
“怎么了？”前一秒甄真还嘴角含笑，看到秦川一直沉默的表情，也意识到事情可能比自己想象中的严重：“怎么了？”
“之前你不是托你同事帮我查vr工作室的事情，被vr工作室的人发现你是利用国家内部网络技术手段查的，他们便误以为我和刑事部门的关系非常深。所以他们才将这个项目交给我。”秦川说一说，停一停，确保甄真完全明白。
“这不是很好嘛？”甄真不明白，秦川这么难过的表情什么意思，她取出一块蛋糕，啃了一口。
“是这样的，他们误以为我的能力很大，但实际上是你的能力推进了整个项目。现在他们。。。他们刚好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工作伙伴被关起来了，看你能不能查查对方在哪个监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秦川一边说，一边睁着无辜的双眼望着甄真道。
“没事，你稍后将资料发给我，我帮你查查。”甄真长吁一口气。还以为对方是有什么大事，原来也是一件小事。
说着说着，甄真又睡着了。
秦川看到甄真沉睡而去的面容，无奈的叹了口气，将甄真抱回卧室，为她盖好被子，才回到客厅开始洗碗收拾。
此时，城市的另一边有人和秦川一样睡不着。
“我已经答应将我知道的提前告诉你，以便你可以提前准备，怎么样？我的消息确实重量级吧？你有没有提醒你们老总呢？”林申刚刚写完一篇其他企业的通告，看看时间忽然想起等待的结果。
陆铭学接到电话，眼神一沉，嘴角微微上扬：“当然了，我可是说到，也做得到。我全部将你们要我说的告诉了秦川，剩下的，就由你们自己处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