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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铭学尴尬地咳嗽一声：“大概，是领导们都矜持吧。”
季峥野点点头：“那么，就等他找我的时候再说吧。我最近也很穷。”
陆铭学乖乖应道，原本两人都准备聊完了，陆铭学又叹了口气：“其实季峥野先生，你要是抠门起来，也挺抠门的。”
季峥野翻了个白眼默默地挂断电话。
第二天一早，季峥野踱步到检查组的会议室前，看到里面的人们早早就开始新一轮的检查。
季峥野微微诧异，又开始找苏梅算时间。
“目前他们在办公室里多长时间了？”
“季总裁，他们已经在我们这里超过20小时了。目前影响到vr虚拟现实衍生产品进入周边各大学校的教学用具速度，还有关于发型师比赛的志愿者的福利。辛辛苦苦大半年，一夜回到解放前的感觉。”苏梅将昨天各部门需要季峥野签字的文件送上，顺便报告了检查组的情况。
季峥野看看手表，在心中算算，一脸严肃道：“下午三点前要是对方没有任何回应，你让甄真来找我。”
虽然让检查组进驻cl集团是尹江璐的主意，同时这件事确实目前牵制了cl的扩展速度。可是尹江璐却依然面色愁苦。
她陪着尹爸爸整夜没有睡好，清晨早早就醒来坐在医院的食堂里靠窗的位置一边继续在电脑前看着邱佳琦的报导，一边喝着咖啡想着尹氏传媒下一步的行动。
“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王凯从背后过来，轻轻敲了下尹江璐的脑袋。
“谁？！”尹江璐立刻回身，看到是王凯，瞪着眼大声道：“你干什么？！我的脑袋你都敢动！”
王凯被尹江璐狮子吼吓了一跳，顿时红着脸举起双手表示投降：“sorry，sorry。下次不这样了。”
尹江璐冲他翻了个白眼，将自己的咖啡递给他：“看在你是我爸主治医生的份上，请你喝的。”
王凯喝了一口，觉得有点太苦了，便将咖啡放回桌上。
“全喝完。人民的血汗钱来之不易你不知道啊？”尹江璐的眼神从电脑屏幕上越过，看到王凯乖乖的将咖啡尝了一口皱皱眉头放在一边，微微下巴收回，低头瞪着他：“你今天要给我爸看诊，要是有问题不专心瞌睡了我会找人打你的哦。”
王凯一听，顿时扬起下巴眯着眼乖乖的全喝完了。
“你在干什么？”果不其然，喝了咖啡之后王凯的情绪也高昂了起来。
“我在看邱佳琦专门给我写的新闻稿，你要看吗？”尹江璐看到王凯感兴趣，开心的将电脑屏幕转向王凯的方向。
“我——”王凯刚准备说自己还要查房，看到尹江璐一脸期待地样子，只能停住话头，仔细地看着3000字的专访。
“怎么样怎么样？你觉得怎么样？”尹江璐望着王凯，期待的看着他的表情，希望他能对自己和季峥野的感情说些什么，例如“如果我是季峥野之类的”。
王凯再怎么没有经商头脑，但是看完之后，也是感慨颇多。
“你这么说，我也想起来我上学的时候，大家总是傻乎乎的，最期待的就是每天放学可以巧遇女神，一起回家。。。。”有那么一瞬间，王凯的思绪飘远。
忽然之间觉得气氛有些冷，他才收回自己的飘零的思绪：“你确实很喜欢季峥野啊。。。”
“是啊，你觉得我们在一起几乎过了大半辈子，在他心里，我会不会像卡米拉一样，是笑到最后的女人呢？”尹江璐一脸期待道。
王凯一口水被呛到，咳嗽半天咳到眼角泛出泪花，望着尹江璐叹了口气。
“我只想弱弱说一句。。。”
“嗯，你说。”一双期待的大眼睛。
“邱佳琦在写故事这方面真的很引人入胜，但是。。。我建议忘掉这篇文章。”王凯叹了口气，在心中萦绕半天，最终还是说了实话。
“啥？”尹江璐做了个鬼脸，撇撇嘴不再理他，干脆的收拾自己的电脑会尹爸爸的病房。
刚打开病房门，尹江璐退后一步默默地关上了门，终于明白王凯的意思了。
“来人，给我找根擀面杖，让我打死那个脑残！”
尹江璐刚将病房门打开，尹爸爸便将桌上的水杯朝门口扔去。
“爸！”尹江璐又气又急，担心父亲旧病复发，忙给王凯打电话：“王凯你快点来，我爸特别生气，你帮我劝劝他！”
王凯听到尹江璐的电话，叹了口气，心中奔腾过几百万句“i told you so”，还是放下手中的早餐，拿着听诊器赶紧跑来。
“尹先生，我是你的主治医生王凯，您现在刚刚恢复健康，千万要掌控好您的情绪，千万不要再走一次鬼门关了。”王凯一边说，一边拿着听诊器检查道。
“我不想。。。不想见她。你让她回去给董事会一个交代，到底是脑子被猪啃了还是被季峥野那个混蛋下了蛊？她回来的时候不是这个样子的啊，她当时对管理是非常精通的啊，怎么现在只要是错的事她就一定会做，对的事情一件都没有呢？！！”尹爸爸一边说一边大喘气几乎快要窒息的痛苦感。
王凯也来不及评论什么，他立即帮尹爸爸将呼吸器安好，轻轻安抚着尹爸爸，看到他睡着，才慢慢出门。
“怎么样了？”尹江璐坐在门口，一脸担忧。
王凯望着尹江璐的脸，原本圆脸经过这段时间对家人的照顾对公司的管理，早已瘦的只剩轮廓了。
他抬起手本想拍拍尹江璐的肩膀，又怕加重尹江璐的负担，便示意尹江璐和自己走：“其实尹先生最近一段时间身体好多了，让他继续休息吧。只是关于你昨天接受邱佳琦的采访，从个人行为上来说完全没问题，我也对你们的回忆非常感动。可是，如果时尹氏传媒的负责人来说，这篇文章简直就是致命的。你将一把可以杀死你的子弹交给了所有人。”
“我不明白，我伤害到谁了吗？唯一被伤害的只可能是邱佳琦，但是她也没说有什么问题啊。”尹江璐还是初入职场，并不太了解这个社会最暗藏汹涌的蝴蝶效应。
“就这么说吧，我本来是有钱想要进行投资，但是我看到这篇文章后，我会选择将资金投资给季峥野，而不是尹氏传媒。一家企业能不能走下去，最重要的精髓就是企业的管理人。季峥野有能力令所有人的人疯狂追随，甚至连竞争对手都可以。而你，为了季峥野甚至可以置整个尹氏传媒于不顾。相比较，投资你的公司，算是一种风险，太危险了。”
“真的这么复杂吗？”
“网友能看出来这些吗？”
尹江璐皱皱眉头不相信道。
王凯长叹一口气，冲尹江璐在停车场摇手告别：“您现在不是正在验证的路上吗？”
“真的？”尹江璐歪着脑袋皱眉：“我觉得我一直将自己的智商藏得很好啊。。”
“。。。。”王凯帮尹江璐将车门关好，挥手告别。
忙碌的一个早晨，季峥野这边看看手表，刚拿起手机，苏梅便敲门大步走进来：“季总裁，目前没有消息，但是侯厅长对我们的安排不太满意。”
“什么意思？”
季峥野奇怪，对检查组的衣食住行自己有吩咐过，尽量满足，现在侯厅长不满意，是什么意思呢？
“他说，必须要和您一起吃，大家相互认识下，活跃工作气氛。”苏梅迟疑几秒道。
“可以啊，你安排吧。”季峥野点点头毫不在意。
“总裁。。。”苏梅想想还是一次说完：“我这边对侯厅长做了个调查，他经常会在单独见相关企业负责人的时候，以两人的友情为基点，要求一些回馈。”
“哦？怎么没有人反应呢？”
“毕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苏梅将手上的资料交给季峥野：“有和他斗争的时间，我们都已经做好下一个营销案例了。”
季峥野仰起头，想着侯厅长的做法，顿时心中一计：“有趣。”
下午两点钟。
尹江璐将所有的资料准备好后，来带董事会的会议室，针对这两天网上的新闻给大家做一个交代。
“小璐啊，我记得你在学校就学的管理，平时没有什么问题啊，怎么这次。。。”
“是啊小璐，之前你在会议上和我们说起关于尹氏传媒的后续计划的时候，我听着也很可行呢？”
“小璐，你该不会真的对我们董事会不闻不问吧？那我们几个老头子要求退股。”
尹江璐原本坐在椅子上，半梦半醒之间听着几位老大爷的哀叹。
忽然听到大家说要退股，这才意识道到事情的严重性，顿时站起来道：“大家请放心，你们今天也看到新闻了，最近我省的检查组已经进驻到cl集团内部，开始调查cl的偷税漏税的情况。你们放心，他们肯定会将cl集团翻个天翻地覆，在时效性的这个年代，迟一步，就是迟好几年。”
听到尹江璐如此铿锵有力的回应，董事会的大叔们叹了口气将信将疑道：“你确定？”
